沈德海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没懂得收敛,又来兴风作浪?
本想为了她不再追究的,看来是时候翻旧账了。
“你们竟敢拦着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们夏总的岳父,让我进去。”
夏高翰的车子刚到夏氏,就听到嚷嚷声。
沈德海带着几个常年合作过的股东又来公司门口堵他了。
夏高翰皮笑肉不笑的通过风挡窗看他,当年是他自己找来非要入股,现在事情出来了,他也是第一个跳出来撤资,还真是他的好岳父大人!
这时沈德海朝他的车子看了过来,眯眼看了半天还是认出来了“夏高翰在那儿,他在那儿!”
他这一吼,一连十几个人都朝他车子围过来,拍打撒泼车窗。车内的他整衣危坐。
直到保安赶到,拦下他们后夏高翰才从车内下来,抖了抖衣领。
“你们放开,无理!我是你们夏总的岳父。”
沈德海再次强调,看向他,是想让他赶紧出面证实。
“对,他的确是我的岳父,放开他。”
“听到没,还不放手。”
保安一放沈德海,他就仰笑上前“女婿啊,济南那个项目我﹉,你也知道我们家都是小打小闹好不容易转了点小钱不能连本无归的全搭配进去,所以你看﹉”
夏高翰握紧手,扫了眼众人“你们也想撤资?”
“对!我要撤资。”
“我也要撤。”
“﹉”人群共鸣道。
夏高翰神情交杂的看向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僵硬的嘴角突然迎起冷笑,问“谁指使的?”
沈德海紧紧皱下眉头。
在场有些人也变得有些心虚了。
果然﹉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呀。夏高翰看向沈德海的脸,盯的他汗流浃背。
“什么,什么指使?”人群中有人说。
他们自然不会承认,他知道的。
吐了口气“好!都要撤资?可以,不过你们知道现在那个项目的价值多少吗?分到手的钱又是多少?我们财务算了下,股票现在已经跌了四十五个点,就是说你们到手的钱还不到你们投资的一半,尽管这样也要撤吗?”
“撤!”沈德海虎视眈眈道“总比到时候一分钱也拿不到的好。”
“岳父大人,你就这么不相信公司的实力?”
“就算是你和姓王那小子一起出现在媒体面前,那也不过缓兵之计,说明不了什么。除非你们真的签约了,再说就算签约资金周转不开也是白搭”
沈德海毕竟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东西还是有些透彻。
“对!我们撤。”
人群又开始嚷嚷叫喧。
沉默中的夏高翰突然点名沈德海“跟我来。”
沈德海看了看他,跟了上去。
他们在保安的护送下进了公司,留下还不愿离去的一群人。
“到底有后门,今天我们说什么也要看到钱再走。”
“对!拿我们钱的时候当我们是爷,现在把我们当狗。我们哪有这么好打发?”
-
夏家,沈宛芷收拾好行李。
他说过回来就回到以前,夏高翰从来没有骗过他,所以她坚信。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心情都好,只要别不理她就好。
打了辆出租车,离开了夏家。
沈宛芷的车子刚走,刘助理开的车就驾驶而来,在门外停下。
按门铃,王姨开门。
“你找谁?”
“沈夫人在家吗?夏总让我通知夫人去旅行的事缓缓再走。”
“啊?可是夫人她刚刚走掉。”
“多久了?”刘助理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追问。
“发生什么事了吗?”王姨看他样子不解的问。
刘助理手在空中握拳,放下。拿出手机急促拨打了夏高翰的电话。
“夏总不好了,夫人已经走了。”
办公室内,夏高翰靠着窗看楼下又聚集起来的人,冷漠的神情突然变得不安起来。
那一刻朝着门外跑了出来。
“今日所报一则新闻,中午11.42分,陈桥附近的1862省道发生一起车祸,一人死亡,两人重伤。根据现场报道是因当事人刹车失灵引发的意外,撞上一辆卡车,发生的爆炸。死亡者是浙江人,年45岁﹉。”
“师傅能换个音乐吗?”
“好嘞!”
车内的沈宛芷感叹,又一条生命没了。人命还真是脆弱了,说不定那一天﹉
沈宛芷不想在继续想下去,挤出个微笑,她还期待着这次旅行了,还期待着这次回来后的改变了。她还未来得及告诉他‘我爱你’怎么舍得这么轻易死去?
在沈宛芷的心里,她只觉得这个世界就算天崩地裂也不可能会阻止她一颗爱他的心!
很快,沈宛芷听着静心的音乐到达了机场。
不知是不是她长得太过显眼,还是漂亮,总觉得机场很多人都在看她。
沈宛芷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无聊打算拿出手机听听音乐。
拿出手机后沈宛芷大吃一惊,她什么时候这么多未接了?才发现不小心手机被调成了静音。
这时手机又亮了,沈宛芷看是夏高翰的来电,滑动屏幕,接听。
“喂?”
“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那头,他急切的问她。
“我已经到机场了,飞机还有半个小时起飞。”
“好!听我说,你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哪儿也不要去,我正在赶过去的路上,别乱动知道了吗?嗯?”
沈宛芷不解的皱眉,到底怎么了?刚刚打算要问,突然一句刺耳的声音在她不远处响起。
“找到了,这边。”
女记者指着她的方向大叫,手拿话筒就冲了过来,摄影师也跟着她跑。
一时间,机场浅藏的八卦记者都冒了出来。
她娇小的身子立即被包围起来。
沈宛芷吓得身子后退,瞪大双眼别局势吓傻,手中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挂断,车上的夏高翰听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坐立不安了。
“再开快点,快点﹉”夏高翰嘶吼司机,恐怖极了。
“夏总,现在是高峰期,整条路都被堵死了,我也没办法,现在想掉头都来不及了。”
夏高翰咬牙,握拳狠狠打向车座靠椅。理智后转头看了眼窗外,一排排一辆辆停靠的车子,密密麻麻,时不时传来一阵催促的喇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