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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共同生长

“嗒嗒”这次见面,美人鱼没有避开杰克,她的手指一直唔在脸额上。

“嗒嗒”杰克模仿着美人鱼的发声,用手试着移开她的手指。

一番退避后,杰克看到了美人鱼脸上有着细小的划伤。杰克感到自己的心疼了一下,和他小的时候看到母亲被人骂做疯子时一样的感觉。

杰克想拉着美人鱼的手,却被她躲开了,杰克没有退让,他坚持着要拉过她的手指,不知过了多久,这种感觉,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美人鱼妥协了。

杰克拉着美人鱼的手,凭着不时在脑海中回忆的路线,来到了白色贝壳聚集的地方。

这些贝壳都是一米多长度,最小的也要半米,他找到相对最小的一个白色贝壳,想像上次自己疗伤一样,为美人鱼夹住,却被美人鱼轻盈躲开身体。

“咔嗒嗒”美人鱼用手加声音对杰克不住比划着诉说着,渐渐杰克明白,这种白色贝壳虽然能够快速疗伤,却不能夹住脸额。

美人鱼脸上有微微痛苦的表情,划伤隐隐闪着疤痕的光芒,看来是这几日弄伤的。

杰克看到美人鱼对自己露出漂亮的笑容,看来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好意,不禁心中一暖。

美人鱼在白色贝壳的海域徘徊了一圈后,示意杰克想要离开,却被杰克的动作惊住。

杰克用锋利的手指划破了自己的肩膀,接着打开白色贝壳,将肩膀挤了进去。

不久,白色贝壳便分泌出乳白色的液体,杰克在清醒的状态下,看到伤口的血液缓慢的被贝壳吸食进去,他猜测这种白色的贝壳也许是吸食血滴流出乳白色的口水,这种口水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

这个海底奇幻世界,这个用海压抵御着人类探索的世界,原来还有这么多奇特的生物存在。

杰克不禁想起以往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哪个地方又发现了什么超大的鱼类,或者哪个地方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生物,看起来很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怪兽,原来这一切被人偶有发现偶有看到,便放进了新闻,写进了故事。

“哒哒”面前的美人鱼不解的看着杰克,她不明白杰克为什么要把自己弄伤,围着杰克转圈游走着。

杰克用手从贝壳中掏出乳白色液体,向靠近自己的美人鱼脸额抹去,只见受伤的伤口疤痕在迅速消失着。

美人鱼看向杰克的目光变得柔和,杰克觉得美人鱼此刻的脸额很是妩媚,迷人心弦。这种感觉,他曾在第一次见到大海的时候有过。

“楸楸”美人鱼发出轻柔的声音,她长长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下一刻,杰克被她拉着游向更深的地方,那是一片他未曾踏足的深海领域。

这天夜晚,他们在深海的各种植物中追逐嬉戏,他们在鱼群中穿梭游弋,他们在无边的海洋中一起感受着月光的弥散。

杰克从未这般快乐自由,从未这么放松舒适。杰克看着美人鱼,她美得仿佛海中精灵,看着她,杰克觉得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满足,对他来说,和她在一起,这是场心灵的洗礼。

时间在杰克每晚与美人鱼的追逐嬉戏中消逝而过,杰克从与美人鱼相处中,学会了她话语的意思,已经可以简单的与美人鱼对话了。

他知道了为何美人鱼被自己时常见到,而不被人类发觉。为了躲避人类的追捕,为了来到就连大白鲨都无法下潜的海底深处,美人鱼群在长期的进化中,适应了海压的侵袭。

他知道了为何美人鱼会被海豚的播放声音轻易吸引,原来海豚之类的生物,无法适应深处的海压,所以美人鱼会好奇为什么大海深处会出现海豚的声音。

他知道了为何电视上不时播出考古学家拍摄的古代洞穴中,石壁上会出现古人画的人鱼形生物:原来早在远古时期,猿类进化成人猿和海猿,陆地上更适合人类生长发展,而海中天敌很多,大白鲨时常无法躲避,所以海猿,也就是人鱼这种生物不得不靠近浅海生存,与人类共同捕食鱼类,形成了对立的局面,被人类所捕杀和驱赶。

杰克从美人鱼的口中知道了什么样的贝壳能够食用,什么样的鱼类需要躲避,什么样的水草能够做成水网。

渐渐的,杰克在房间中呆着的时间变短,他不断的研发能够长时间在海中维持人鱼的药剂,对他来说,每晚和人鱼一同畅游海底,成了生活中最有趣也最心动的时刻。

杰克不时拉着美人鱼去靠近人类居住的海域冒险,他们比拼速度,比拼捕捉鱼群的数量,然后相视一笑。

以前耳中的“哒哒、楸楸”声,变成了:我很开心,我们去捕鱼。

这天夜晚,杰克跟随苏菲来到了一艘深海中的巨大沉船处,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打量着满覆青苔的巨轮,对于一个人类来说,这意味着许多同伴因意外的灾难失去了亲友。

“杰克,你怎么了?你好像很不开心!”苏菲关切的游近杰克,疑惑的看着他。

“我、我没什么,只是感觉许多生命因这沉船消亡。”杰克在心中为遇难的人们祈祷,心中五味杂陈。

“杰克,跟我来!”苏菲拉着杰克来到沉船中,她熟练的推开船门。

“我们要进去么?”杰克问着苏菲,手指触摸着游过的青苔。

“来!拿着这些珠宝!”苏菲对杰克温柔说道。

“这、这些珠宝你喜欢么?”杰克好奇的看着苏菲,她光滑白皙的肩膀若是戴上珠宝,确实会非常美丽。

“跟我来!拿好珠宝,不要掉了!”跟着苏菲,杰克游向浅水区域。

“喂!苏菲!我们这样靠近浅水区域好么?你不是告诉我要远离人类的生活地带吗?”看到距离海滩越来越近,杰克有些焦急的询问苏菲。

“马上就好了!”苏菲轻柔的声音安抚了杰克的担忧。

“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将这些珠宝放在浅水的土石中?”杰克疑惑不解的看向苏菲。

“这些沉船埋葬了很多生命,我想,或许这些人类的遗物能够安抚他们亲友的悲伤心情,如果被别的人类捡到,也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苏菲目光柔和的看向人类居所。

“可是这样太冒险了!稍有不慎我们就会被人类发现!”

“我们一直都很小心,每条人鱼都会尽量这么做!虽然远古时代我们被人类驱逐,但人鱼的信条,是共同生长,在这个世界上,珍惜每一条生命!”在月光的照耀下,苏菲全身笼罩着一种柔美的光芒,杰克的心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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