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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族比开始”

白家堡内堡的大型广场上摆满了一千个炉火,每个炉火里的炉炭都烧得通红,每个炉火旁都站着一名白家堡的少年,这是族比的惯例,凡是年满十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白家堡人,不管是内堡的还是外堡的,都有权利参加五年一届的族比初比,这一轮每位少年所持有的矿石材料和品质和数量都是相同的,少年们只要在三日内能铸出一把下一品的武器来就算通过测试,能够获得十块中品矿石的奖励,第一名的话,奖励更为丰厚,在测试完铸器后,还有武技方面的考核。

在广场正面,搭有一个三丈高的巨大台子,十把椅子安放其上,族长已经九名族内长老安坐其上,广场四周围满了几乎白家堡内外堡的所有人,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一个孩子站杂场地中,白铁夫妇也不例外,远远的同白松海等几个近邻站在一起,白松海首先开口问道:“我说铁子兄弟,你家小山此番磨砺回来很是不一般啊,这初试当无大碍,只是那****送与些矿料到我家,我观其气度与以往大有不同,走起路来,是气沉步稳,一看便是内功有所精进,你到是给老哥我透个底,你家小山到底到第几层修为了?你我都是习武之人,虽说功力不济,但这看人还是颇准的。”

听白松海这一说,白铁夫妇心里自然是欢喜,白铁也不好过分表露,只是呵呵一笑道:“小山功力上是有些进境,如今已经比我这个当爹的强啦。”白松海一听,“哦”了一声,心下也是一惊,这白山修习火力决并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谁都知道这火力决最是难以修习,不但修炼的过程中要忍受莫大的痛苦,而且进境极是缓慢,虽说是一部完整的内功功法,外堡也不是没有人修习过,可是几乎都在修习几年后纷纷放弃了,改修其它两套功法,这白山分明在年前才突破的火力决二层境,这才一年时间,听白铁说已经超越了他,白铁和他一样都是蛮力决第二层境界,难道说白山已经达到了火力决第三层的境界了吗?白松海有些怀疑的看向场中镇静自若的白山。

一旁的白二柱此刻就在白山身旁的一个炉火旁,有些紧张的他不断的用眼睛去偷瞄身旁的几人,场地中的孩子小的只有十来岁,大的如白山般十五六岁的占了一大半,有的东张西望,有的镇定自若,有的却面露骄色,显然是不把这初比当回事,多以内堡的子弟偏多。

白墩肥胖的身躯在场中尤为的显眼,只见他目中无人的看向众多外堡的孩子们,他转过他那浑圆的胖脸对一旁的白凡说道:“白凡,看你一副认真其事的样子,不就是和一群外堡的废物们比试吗?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把这群废物比下去,真不知道族里是怎么想的,非要我们和这些废物一起比试,我们内堡的人比试一下不就可以了吗,要这些废物来凑什么热闹?”白墩的话语刻意的说得很大声,好像生怕身旁的众人听不见一样,白凡听他这么一说,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快的说道:“你就少说几句吧”于是就干脆把头偏向一方,难得搭理白墩了。

周遭的外堡孩子们听得白墩这般言论,无不怒目以对,只是碍于全族之人都在场,不好动作,不然说不好就有几个性格冲动的要上前找其理论一二了,白二柱和白山离白墩所站的位置也不远,白墩的话也被二人听在耳里,白二柱极是恼怒的看向把头抬得老高,完全不把众人放在眼中的白墩,对白山说道:“小山哥,看,就是那个捡我们矿料的胖子,呸,莫要叫我在武斗比试的时候对上他,不然非得把他揍成一滩臭稀泥不可。”白山也只是把目光扫了一眼白墩,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和白纪宇一伙的胖子,只是在其心中,白纪宇才是他的目标,白山把目光看向站在台上正用漠视的眼光看着场中一干少年的白纪宇。

只见族长白遇安站起身来,说了一番激励众少年的话语后,比试就正式开始了,众少年人人认真的开始从熔炼矿料开始,一个个步骤操演起来,在相同数量,相同品种品质的矿料的情况下,考验的就是每一个少年的手法、耐心、把握时机的能力,同样的火候,早一刻和晚一刻熔炼的材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为孩童们准备的都是一些下一品的矿石材料,看得出,族内对每次的族比还是极为重视的,因为在场的孩子们可都是白家堡以后的中坚力量,他们的铸器技艺以及武技直接的影响着白家堡的未来。

台子上白纪宇俊美的面庞上满是不屑之色,就在众人都热火朝天的议论着谁家的孩子技艺手法更娴熟,谁家的孩子过于毛糙了点的时候,他极是不耐的背手走向台下去,其豪不掩饰分毫的张狂引得几位长老也是频频侧目,白遇安见状只得出声问道:“纪宇,这族比乃我一族的大事,你不好好观看,这是要到何处去啊?”白纪宇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只是冰冷的说道:“一群废物,有何看头,我还不如去猎只荒兽更有趣些。”言罢,径自就走了,弄得白遇安和几名长老面面相觑一阵尴尬,白纪宇自幼得高人传授技艺,内力修为更是早早的就达到了第六层的境界,再加上习得一套完整的鹰羽枪法,战力在整个白家堡直追他这个当族长的爹,平日里就是内堡之人,也没有几人被其看在眼中,就更别说那些外堡之人。

白遇安也只得“咳咳”的干咳两声,装做刚才的一幕没发生过一样,众长老也识趣的把目光投向下面的场中,开始评论起场中的少年些来。

其中一位长老转头对旁边的长老问道:“那场中右下角的孩子是你的孙子白凡吧,嗯,不错不错,小家伙每一个手法操演得当,时机也掌握得恰到好处,深得你的真传啊。”被问话的长老听有长老夸赞自己的孙儿,自是心中欢喜,也说道:“我这孙儿确实不错,技艺手法也还看得过去,就是生性刻板了些,不懂变通,以后还得你们这些个爷爷辈的多多提携教诲于他啊。”旁边几位长老忙说:“哪里哪里……”。

白铁也是把目光死死的盯在白山身上,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已经不同于他日,光看他带回家的一捆中品利剑就知道白山的铸制技艺已经超过了他这个当爹的许多,只是自己当年就是在这族比的初试阶段就被淘汰下去,他还记得当年他在比试中只是铸制出了一柄下二品的剑器,自然随着绝大多数的少年被淘汰下去,连半块矿石的奖励都没捞到,铸制下一品的武器,就是在场外的大多数外堡的成年人,最高水平也只是能铸制出一把下一品的武器来,不是他们水平不够,而是要铸制一件中阶品质的武器,所需要的诸多矿料至少得有一半是中品以上的,要用下品的矿料铸制出中品的武器来,在场的外堡之人又能有几人做得到,可想而知要指望一批孩子铸制出下一品的武器来是何等的严苛。

一晃眼比试已经就到了第二日,铸造武器是一个极其耗时耗力的事情,在第一日里,大约千名的少年就已经被淘汰一半左右了,由于对熔炼矿料的火候掌握得有些偏差,导致矿料被浪费掉,因为这是族比,自然不会有其它的矿料补充,自然就把这批少年淘汰掉了。

熔炼好矿料,白山按照自己在地火空间内琢磨出的配方比例平静的混合搅拌着几种材质不一的矿料溶液,二柱在一旁也是极为的细心,别看这白二柱憨憨厚厚的样子,由于他哥哥的事情,从小白二柱也是极为的孝顺乖巧,为了少让他爹担心,在修习武技和铸练武器方面都是花了些大功夫,如今已经是他爹的得力帮手了,要过初比对他来说认真一些,不出什么纰漏的话应当不难。

再观那白凡,果然手法有些特殊,只见他驾轻就熟的操演着每一个步骤,观其技艺确实是要胜过在场的大多数少年一筹,而那白墩虽然性格张狂,可这铸制起兵器来,那也是有板有眼的,手法娴熟丝毫都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有些底子的,难怪说话敢那般的肆无忌惮,原来是有些倚仗的。

接下来就是浇铸武器的步骤,这个步骤对于其它的几个步骤较为简单,却也是最难掌握的一环,考验的是每个人对浇铸时矿料混合熔炼的程度,以及火候的恰到好处,因为这个步骤直接的决定着所浇铸出的武器的品质,这个步骤要是出了纰漏,任你后面的步骤做得如何到位,武器的品质再难扭转,所以,这一环,考验的是经验和眼力。

又是一日过去,场中已经有几个少年耐受不住,昏厥了过去,族比的三日,场中的少年们是不能进食半点水米的,这是考验他们的耐力,因为平日里在家铸练器物本就势辛苦活,别说不进水米,怕是每日的三餐都是加份加量的,所以在炉火边高温的烘烤下,才两日时间又是淘汰了近百十人,之剩下了两百来人还在场地中苦苦的支撑着。

对白山来说,在地火空间的铸剑期间,常常会因为进行到关键的环节而无暇顾及肚子,所以他到没有什么感觉,再看那白凡亦是能够忍受,二柱在一旁已是饿得眼睛直冒金星,只是他也极力的咬牙忍着,他并不是为了要在初比中把谁比下去,他只是为了能顺利的拿到通过初比后族内的奖励,那可是足足十块的中品矿料,抵得过他们爷俩辛苦一年的价值了,所以他也咬牙坚持下来了,而那胖子白墩则是干脆坐到了地上,看他手中的一柄大刀已经基本成型,只用再砥砺开锋便可完成了。

白山也经过几番反复的淬火锻打,尽最大量的祛除了剑胚中的杂质,一柄银光闪闪的剑身便出现在眼前,远处看台上的几位长老早已关注白山多时,对他的一些配比和手法的运用都是极为的感兴趣,都在纷纷嘀咕,这是谁家的孩子,颇有些灵性,是个可造之材,可以考虑收他做个弟子培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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