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围观的人多也正是梁越想要的结果,毕竟自己上了山便不能天天和爷爷生活在一起了,他又怕有人欺负爷爷,于是便故意和牛巾多争执了一会儿,等围观的路人多了,便杀鸡儆猴。
梁越冷冷地看着牛巾,对牛巾说:“你是不是说,要卸了余老先生的胳膊?余老先生的孙子,就是我王皓的徒弟,你这般行径,我该如何处置?”
围观的人群,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那不是余九吗?他怎么还得罪了牛巾这个瘟神了?”一个同样两鬓斑白的老人说。
“肯定是他糊弄人家了呗,人家咋不招惹别人呢!”一个袒胸赤膊的肥胖男子说。
“旁边穿袍子的人是谁啊?哪伙的?”一个手里拿着本《昔时贤文》的书生说。
“那样的装束还能是谁,仙人呗!肯定是高山宗的仙人下山了。”一个手拿小扇的女人,娇媚地看着那个仙人,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说。
“仙人怎么还管起这事儿来了?真是闲得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说完就被比他大几岁的哥哥用手捂住了嘴。
“……”
总之,各种各样的议论是层出不穷,以余九或者是牛巾的身份,很明显地都是接触不到仙人的,这才让那些围观之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仙人,你放过我吧!”牛巾竟一下跪到了地上,两眼盯着梁越,眼神中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算了吧,恩人。”余九看到眼前这般情景,便是感动万分,拦着此事并不是因为牛巾可怜,而是怕脏了仙人的手。
“看在余老爷子的面上,便饶你条狗命,不过这活罪却是难逃。”说完,梁越一挥手,一股黄色的仙气缠绕在了牛巾的两条手臂上,竟硬生生地将牛巾的手臂给拽得脱臼!
牛巾痛苦地哀嚎着,眼里流露出了恐惧,此时的他哪有半分报复的心思,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快点离开这里。
牛巾强咬着牙说了句:“多谢仙人不杀之恩。”便在兄弟们的搀扶之下离开了铁匠铺。
赶走了牛巾,那些看热闹的人群自然也四散而去,梁越笑着对余九点了点头,走进了余九的铁匠铺里。
孙小虎赶忙去给梁越沏茶,看到昔日的好兄弟孙小虎对自己如此恭敬,梁越不禁笑了起来。
“不知仙人在笑何事?”余九疑惑地看着眼前身穿白袍的男子,不知这笑容代表合适。
看到爷爷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梁越便是心头一惊,随机便撒了个谎:“余老爷子好福气啊,两个孙子个个都是修仙的好材料,眼前这个小子虽然不及你那孙子梁越,可也是个好材料,待我何时想收第二个徒弟了,便来把他也接走,如何?”
“好哇,好哇,那便多谢仙人!”听了梁越的话,余九的心里是乐开了花,这孙小虎虽然不是他孙子,可余九却也把那孙小虎当作亲孙子看待,尤其是梁越走了之后,那孙小虎干脆连酒也不卖了,跑到铁匠铺来给余九打下手,虽然他对余九说自己来铁匠铺是因为来蹭饭,可余九却知道,这孩子是为了照顾自己,虽然这其中也有梁越的原因。
“余老先生客气了。”梁越拱了拱手,看向了那正在沏茶的孙小虎,他原本以为孙小虎听了这话会喜出望外,却没想到这孙小虎的面色平静如水,仿佛这心里是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孙小虎过来给仙人上茶,眼睛不敢直视仙人,喃喃道:“承蒙仙人看得起小虎,可是小虎这段时间不能跟仙人上山。”
听了孙小虎的话,梁越和余九一愣,随后余九便一脚踢在了孙小虎的身上:“你糊涂!人家仙人瞧得起你让你上山,你在这犯什么混!”
孙小虎没有理会余九,而是走到了梁越的身边,贴近了梁越的耳边,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感谢仙人的厚爱,只是这余爷爷年岁已高,身体也不好,总需要个人照看,梁大哥他已经上山了,要是我也上山,就没人照顾老爷子了,若是仙人看得起我,那么便等梁大哥学有所成,回来后再带小虎上山吧!”
这番话,孙小虎说的斩钉截铁,其决心表现的十分明确,那就是在梁越回来照顾余老爷子之前,自己是不会离开这铁匠铺的。
听了孙小虎的话,梁越是热泪盈眶,差点就在这铁匠铺哭了出来,如果说这世间除了余九,玄天之外,有一人值得他去拼命,那么这人恐怕就是孙小虎了。
余九拿起了烟杆,接着抽烟,对梁越说:“仙人,我们家越越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一趟?”
这句话可难住了梁越,自己突破至金丹期之后,相貌便已有了改变,可若是变回以前的样子,最乐观的推测也得突破至元婴期之后吧,元婴期,那个在整个檀香镇都不曾有一位的等级,那种等级比起金丹期要强上太多,哪怕是那高山宗,如今都没有元婴期的强者。
想了想,梁越给出了一个比较抽象的答案:“老爷子,你家梁越正在山上闭关,至于他何时才能出关,要看他的机缘和悟性,多则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少则几月,一切要看机缘。”
听了仙人的话,余九便点了点头道:“其实我吧,不是急着让他回来,这孩子好啊,有出息啊,都当了仙人了!我为他锻造了一把宝剑,本想亲手交给他,可是听你这么一说,他还不定得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呢,这把剑就劳烦您交给他了。”说完,余九便指了指那把宝剑。
“余老先生何必客气,梁越有您这样的好爷爷,真是他的福气啊。”梁越扭过头去看那把宝剑,剑长足足有三尺,宽细适中,隐约地还能在剑身上看到金光,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宝剑上面还镶嵌了一个蓝宝石,那蓝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无比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