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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英雄叹纵横

木龙承没有说话,因为他不关心区区的一个锦衣卫,此时他更关心他眼前正要猛地冲上来的一群哈密官兵,他们似乎就像是最硬的石头,什么也破不开,打不透。

轩辕由淼上前道:“詹大人,别来无恙。”詹义拱手道:“轩辕兄辛苦,你功不可没。”

马地卓见是那晚伤他弟兄的锦衣卫,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愤愤的望着詹义,他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轩辕由淼又道:“我若没猜错,詹大人已经同这里的藩王碰了头讲了大概的事宜了吧?”詹义道:“呵呵,话还未说大半,您几位就风风火火的闯了城门,好在你们不是邪教,放心,那哈密都督奄克孛剌就在这些官兵身后随后就到,届时你几人便可安然进城,我们再商议大事也不迟。”

詹义话音刚落,只听一声用嘹亮关西话喊出的口令震慑了整支混乱的军队。

城门前的人马听过命令后立刻左右排开列队站好,队伍尽头,奄克孛剌迈着沉稳的脚步走向城前的轩辕由淼一众,而他身后则是那一百位精兵,当他率领着这群精兵从那些普通官兵面前走过时,每一个士兵脸上无不流露出对那些精兵的崇拜与向往。奄克孛剌与精兵已到城前,他迅速的将轩辕由淼几人扫了一眼,见他几人与詹义像是旧相识,但又不敢妄下定论困,毕竟邪教未除掉,且诡计多端,所以,他立刻向他身后的兵卒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同时,稍有不测便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活口。那一百位精兵见了都督的手势,瞬间原地立定,手按兵器等候,而奄克孛剌而缓缓上前用关西话道:“你们是什么人!?”轩辕由淼三人相视一望,又看看奄克孛剌,心想,这人看着还算气派,可一口关西话叫人怎么明白?他又是什么来路,看样子像是个当官的。詹义忽然道:“哦,都督,这三位......”奄克孛剌打断他的话,用汉语道:“这三人是友人非敌,对么,詹大人。”詹义道:“事处突然,我们实在是自摆乌龙了。”轩辕由淼上见奄克孛剌一口流利汉语,心中不由称赞,刚才一照面便觉得奄克孛剌气质不凡,他上前拱手道:“敢问尊驾名号?”不等奄克孛剌说话,詹义抢先道:“哦,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关西哈密卫都督奄克孛剌。”奄克孛剌微笑道:“什么大名鼎鼎,本都不过是受皇上抬爱,才有如今成就,实在是愧不敢当。”轩辕由淼道:“哦?可是当年苦守修苦屿力保我大明西境的奄克孛剌,保家卫国,大名鼎鼎您实在当之无愧。”木龙承在一旁小声道:“奄克...孛...剌这么绕口的名儿,雩哥竟然还捧他,我怎么不曾听过,飞虫儿,你可曾听过?”“飞虫儿”自然叫的是马地卓,他道:“哎呦,公子,奄克孛剌可是近几年关西出了名的英雄,他忠心为大明江山,力守西陲边境多年,他哥哥本是哈密忠顺王,前任忠顺王本是他的,可不知怎地落到了一个叫陕巴的不争气的人手里,早前陕巴被俘虏,他这皇帝钦点的都督,名义上是都督,可他才是哈密的藩王呢。”木龙承似答非答的“哦”了一声,他望着奄克孛剌,此人身材魁梧不说,五官虽然是有一种饱经风霜之感,但又有着一股别样的精致。这时,奄克孛剌原本紧张的神色舒缓了些,他笑道:“哈哈,这位中原来的小兄弟竟然知道我的事迹,实在不易啊,难道你也是锦衣卫?”詹义又抢先回答道:“非也,都督有所不知,这位轩辕兄弟才是圣上御批,全权负责此次灭贼事宜的人。”奄克孛剌一怔,他再一次打量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一身书生打扮的中原青年,在他看来,轩辕由淼与早年他在中原游历时所见的年轻文人一样,温文尔雅,甚有礼节气宇,但唯一不同的是,轩辕由淼的眼神,如果说读书人的眼神像小溪,像春柳,那么轩辕由淼的眼神便是烈火,是利剑。那种眼神绝不是刻意扮出来的,多么坚定,多么诚恳。接着,奄克孛剌又微笑着向轩辕由淼点了点头,又望着木龙承和马地卓道;“那这二位是?”詹义欲要做介绍,可刚要开口便被木龙承抢先打断,他道:“诶诶,用不着你说。本少爷姓木,名龙承,我是那位轩辕公子的把兄弟。至于我身边这个汉子呢......”说到这,木龙承坏笑一声,又道:“这汉子是我不争气的小跟班,都督老爷叫他飞虫就成了。”奄克孛剌不解道:“飞虫?”木龙承笑笑道:“嘿嘿,我给他取得诨名,你叫他便是,飞虫还不给都督老爷行礼。”马地卓点点头拱手道:“小人马地卓,嘉峪关人士,见过奄克孛剌都督。”奄克孛剌笑道:“哈哈,何必多礼,江山代有人才出,想不到三位年纪轻轻就有保家卫国的志向,真是大明之幸啊,意外,真是意外。”只见詹义嘴角一翘冷冷一笑,道:“保家卫国木少爷和轩辕兄弟当之无愧,可那马飞虫可算不得什么......”轩辕由淼忽然打断詹义的话,他道:“诶,詹大人,旧事莫提,大事为重。”这边,马地卓狠狠地望着詹义,他恨,但却无奈,而詹义,他的表情很奇怪,用“野兽凝视着曾经疏忽而放跑的猎物,而这猎物就在眼前”来形容最为恰当。若换在一个月前,马地卓也许会怕,但现在他不会了,至少他多了两个看得起他的朋友。

人群后面传来了“让开!快让开!”的喊声,可哈密官兵哪里懂那是什么意思,所有官兵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奄克孛剌听到喊声道:“看来裘大人被挡在人群外了。”接着他用哈密话高声喊道,“给锦衣卫让路,列队开城门!”都督号令一出,城门前所有官兵将士统统列队站好,瞬间便给被挡在人群之外的裘远竹一队人马让出了道路,裘远竹小跑着来到了轩辕由淼一众身边,轩辕由淼一见裘远竹,微笑道:“裘大人,别来无恙。”裘远竹笑道:“哈哈,无恙无恙,先前还以为是那邪教不知死活的前来攻城,哪想到是你轩辕兄弟安然抵达哈密,方才若不是木少爷一脚给我踹了出去,我还不知道是自己人来了呢。”木龙承听罢道:“你也不赖啊,这么些天吃糠咽菜的还有力气运功跳那么高。”奄克孛剌面露喜色道:“怎么原来裘大人和几位英豪也都相识?”裘远竹道:“可不么,那可是旧相识了。”奄克孛剌道:“好好好,几位快快随我进城,我再下令重新款待各位!”说着,那原本紧闭的哈密城门忽然缓缓打开了,奄克孛剌又用关西话道:“大队由后城门进城回营,不得惊动百姓。”说罢,那几百将士纷纷整整齐齐的向后城门快步走去,接着他又转身对轩辕由淼一众道:“诸位大人,我们从原路返回即可。”裘远竹道:“为何你又从后门走?眼下又没有什么外人。”奄克孛剌道:“哦,大人有所不知,先前我派人通知了城内百姓说是我们只是在城门前练兵演习,这才把城门关闭,再者说,哈密百姓已经许久未见大队兵马,如果让将士们贸然进城,难免会使百姓惶恐。”裘远竹“哼”了声道:“你倒好心。”轩辕由淼听罢,心道:“这奄克孛剌如此心系百姓,难怪皇上都对他赞许有加。”詹义道:“事不宜迟,我们快些进城吧,我想轩辕兄弟这几天定是有所收获了。”轩辕由淼道:“詹大人神机妙算,我正有些许对那邪教新发现。”奄克孛剌听罢,道:“那就快快进城吧,大家随我来。”一行人就随着奄克孛剌按照来时的路从后城门出返回了都督府。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什么,而那群视死如归的年轻锦衣卫将士无不用一种赞叹的眼光望着轩辕由淼,因为他真的兑现了承诺,活着来到了哈密卫。

哈密城内大概还如往常一般,百姓各自做着自己的营生,只不过靠近正城门的几户人家不免时不时的向外望了又望,虽说是接到了上面的告示,今日有官兵操练于城门前,但即便是操练,这官兵的人数却也多的吓人,且方才还有人见到城楼上有个人掉了下去,传来传去,谁也不想去相信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练兵演习,如果不是有人提了醒,那几户百姓兴许早就吓得鸡犬不宁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太阳渐渐向着西方那无尽的世界挪了挪,这是要临近傍晚了,远远望去,哈密卫又不想先前显得那么焦灼而难以接近。都督府内的宴席场面是大了些,从先前的会客厅挪到了府衙内的主厅,只因为轩辕由淼几人的到来。宴席的酒水菜肴较之先前也丰富了不少,奄克孛剌的眉头也像是舒展了些,当然了,做人,谁都累,人生除了睡觉,能称得上放松的时候真是少之又少。这场宴会只是单纯的接风议事,半点闲情都看不到,奄克孛剌本要找几个关西的舞姬助兴,裘远竹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但还是被轩辕由淼和詹义拦下来了,轩辕由淼自然是怕耽搁了他想说的话,而詹义的原因多的让人不愿去想,他很固执,自然,他也不愿让裘远竹尝甜头。

裘远竹一把捏起桌上的玉杯,一口嘬干了杯子里的葡萄酒,皱着眉不满道:“这也不行那也让!酒也他姥姥的酸溜溜的,老子这命是白卖的么!”詹义笑道:“你的命就是给皇上白买的,你讲再多也是白卖。”裘远竹瞥了一眼轩辕由淼,又看看詹义道:“哼,你白卖你乐意,这酒真是不及中原的好,唉,罢了罢了。”木龙承笑笑道:“哈哈,看你晦气样儿,做官做得如此不会享受珍品了,真是可惜可惜呀。”詹义道:“哦?怎么木少爷懂得这葡萄酒么?”木龙承道:“懂是不太懂,不过早年和我爹跑买卖的时候在西北喝过些,那时候真是一饮难忘,但是今天这好酒加上这好“家伙什儿”,绝了,绝了。”说罢,就见木龙承又饮下一杯,喝完还啧啧嘴,看得出,他很享受。詹义道:“公子与令尊木掌柜走南闯北多年,自然是见多识广,在下佩服的很呢。”马地卓又道:“可不是么,这些可都是上好的玉杯,想当初......”马地卓欲言又止,此时詹义的眼神已经冰冷的让他透不过气,马地卓微微的把头低下去了些,慢慢的喝下了一杯酒。而奄克孛剌则静静的注视着堂下的众人,宴席自开席后,唯有轩辕由淼的话最少,先前他就对这个年轻人充满好奇,年纪轻轻又一人揽下如此的重担,斯斯文文不苟言笑却又不怒自威,他自然是又惊又喜。裘远竹忽然道:“这酒怎么喝来喝去就不觉得有醉意呢?”木龙承道:“嘿嘿,做官的哪一个酒量会不好?”轩辕由淼开口道:“这酒,不是喝不醉,而是后劲大得很,都督,我说的可对?”奄克孛剌喜道:“轩辕老弟说的正是这葡萄美酒的奥妙。”他又道:“这葡萄酒乍一喝确实不及中原白酒香醇醉人,但此酒后劲却不亚于那中原白酒的冲劲,裘大人可要小心了,今晚一睡过去就怕是要睡到明日晌午了。”裘远竹道:“哼,老子才不在乎这些个呢,能睡踏实更称意,老子不知多久没睡过安稳觉了。”奄克孛剌浅浅一笑,望着轩辕由淼道:“轩辕老弟是否还有什么要说的?”轩辕由淼道:“不错,正是。”奄克孛剌道:“可是关于那些贼人的?!”轩辕由淼斩钉截铁道:“是。”他一说完,整个大厅的气氛立刻凝重了起来,詹义的眼光好像从来就没离开过轩辕由淼,他总是怕再错过什么,而奄克孛剌又变得紧张起来,他咽了口唾沫,道:“请讲!”轩辕由淼起身一拱手,道:“前不久,我与詹大人一行人应那邪教之约,一路跋涉路过哈密卫之水源走石泉处,可我们却在那里与哈密的官兵交锋,一众锦衣卫险些丧命于乱箭之中......”“诶,你说这做什么?”裘远竹打断轩辕由淼的话道。轩辕由淼顿了顿又道:“我正要讲出其中玄机,裘大人好一个抛砖引玉。”裘远竹尴尬一笑道:“嘿......你接着说。”轩辕由淼道:“多谢。一开始我本以为是邪教埋伏,可一众邪派教徒再怎么训练有素也不可能如军队一般,都督,这一帮人马可是你派过去的?”裘远竹道:“你是想说,他和邪教有勾结要至我等于死地?!”詹义听裘远竹这么喊也不由得望向奄克孛剌,紧接着又把目光投降轩辕由淼,事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轩辕由淼道:“裘大人不要激动,稍安勿躁,听先都督讲。”裘远竹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其实他很敏感警觉,他随口“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但他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紧紧地握住了一枝梭镖。奄克孛剌笑笑道:“哈哈,裘大人莫要紧张,那走石泉的兵.....这不假,走石泉乃我哈密重要水源,我每日都派人过去巡查看管,我那日想的是,如果邪教想对我关西哈密不利,除了骚扰边防之外,另一个办法便是断我百姓生路,沙漠之中,水源就是黄金,我不派兵监察,如若有人向水中放毒,我哈密的运水队再将其运回,百姓又如何获得下去呢?”裘远竹这时候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轩辕由淼点出这一系列旧事是想说明什么,但他知道这绝非那么简单,他自责他刚才的无理,但现如今也只好静观其变。轩辕由淼这时道:“不错,都督想得很周全,如此心系百姓,为官至此早已不亚于中原官员了。”奄克孛剌笑着点了点头,这时,詹义道:“轩辕兄说了这么多不会只是要给都督歌功颂绩吧?”轩辕由淼道:“詹大人见笑了,但为民着想又怎么不值得歌颂一番?”詹义又道:“哦?那我更想知道这和邪教又有什么干系?”此话一出,所有听得懂汉语的人无不望向轩辕由淼,他们也许整晚都在等这一点让人兴奋的“火花”。轩辕由淼道:“从头说起,詹大人可还记得那夜在破庄那跑了的邪教刺客留下的字条么?”詹义道:“这我当然记得,不然我们也不会费力去走石泉。”轩辕由淼又道:“这便对了,邪教的用意就在于此。”詹义道;“怎么讲?”轩辕由淼道:“邪教希望我们去走石泉,走石泉乃哈密命脉之一,而哈密卫对于邪教一边紧张,都督另一边又对百姓保密邪教的事,可邪教却知道都督会派兵去保护泉水,而事先朝廷并没有告知哈密卫我们这支人马的动向,并且那日我们贸然去了走石泉,必然会与哈密官兵刀枪相见了。”裘远竹开口道:“这能说明什么?赶巧了吧。”詹义道:“好一招借刀杀人。”轩辕由淼道:“不错,邪教用的就是借刀杀人。那晚在破庄他们早就计划好,能杀尽我们最好,但如剿灭不了我们,就引我们去哈密,并与哈密官兵冲突,我们武功即便再高,可长途跋涉人手不多,面对哈密的军队,几个时辰,便可将我们当作对走石泉图谋不轨的邪教中人一网打尽了。”裘远竹道:“这么说来,我们这一路却是被那邪教当了棋子了?”轩辕由淼道:“不尽然,事实并非如此,邪教想都想不到的是,奄克孛剌都督沐浴皇恩,早就在哈密推行了汉语,百姓自然是少有不习惯,但凡是他身边的官员都听得明白讲得出来汉语,也多亏了这一点,那日在走石泉我们才得以幸免,这之后你们才顺利与那一支哈密官兵一同到达哈密,我也得到了往下一步追查的机会。”裘远竹忽然起身一拱手,道:“哎呀,都督,这么说我可得谢谢您了。”奄克孛剌道:“裘大人这是哪里话,这定都是天意。”詹义道:“那后来轩辕兄弟到底去了何处?在怎么又会和木公子一同前来哈密的?我记得那日在清晨我们在嘉峪关要出发时,木公子就不见了踪影,问了你又不说。”轩辕由淼笑道:“见是随时都可以见的,但我那日离开之后,确实经历了一番别样生死,这才探出邪教之一二。”詹义道:“愿闻其详。”轩辕由淼顿了顿,眼中泛出了千丝万缕的光芒,一瞬间,他回想起了那日在沙漠之中,绿树之下的经历,想来,有些人恐怕终其一生也未必及得上。他想了想又道:“邪教之中不乏高手,我与义弟龙承已遇其三,真可谓是九死一生。”裘远竹道:“呸,你这身手还敢说什么九死一生?吓唬孩子那?!”轩辕由淼道:“裘大人你有所不知,单论功夫身手,在下确实不会轻言如此,但邪教众人个个诡秘阴险,那****与你们分开后,头一个就正巧遇上了一位善用毒术的怪胎,要不是龙承及时相救,恐怕我早已被他毒死喂了蛇了。”詹义道:“那你可按照那字条上所说到了那地方?”轩辕由淼道:“像是到了,但又像到不了。”詹义道:“走了多久?”轩辕由淼道:“不止大半日。”詹义道:“想必是到了,如今看来又是个大圈套。”轩辕由淼道:“不错,圈套中的圈套,可谓环环相扣,可见我的一举一动皆在邪教的掌握中。”詹义道:“可见到那女子?”轩辕由淼道:“并没有见到,反而差点丢了性命。”詹义道:“那后来呢?”轩辕由淼道:“后来......说是遇上了三个邪教高手,不如说是遇上了两个半。”裘远竹道:“两个半?你怎么又神神叨叨的,快说清楚些,什么女子圈套的,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了。”轩辕由淼道:“稍安勿躁,先前我说他们邪门,这后“半个人”就很邪门,他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说到这,木龙承不禁笑了起来,他道:“嘿嘿.....我跟你们说啊,这人可逗了,矮的像个小孩子,大热的天却把自己埋在沙子里,等我和我义兄打累了便“蹭”一声窜了出来,当时本少爷是太累了,不然非踢断他的腿,再给他埋回沙子里玩玩儿。”詹义道:“从沙子里窜出来的?难以置信,如此热的天,听你们说来这人在地底竟可以潜伏一段时间而不被你们发现,果然邪门。”裘远竹道:“你们是热花了眼睛了吧?!油锅一样的沙地,还把自己埋在底下,我可不信。”轩辕由淼道:“裘大人,这世上不想信又必须信的事儿还有很多,你需要担待。”裘远竹哼了一声,又喝下一杯葡萄酒,他依旧不见醉,当然他更想试试轩辕由淼所说的后劲到底有多大。詹义道:“那再后来呢?”轩辕由淼道:“我与龙承彻底制服了那用毒的怪胎,这人甚是乖戾,但在这“两个半人”之中却最有价值。”詹义道:“怎么讲?”轩辕由淼这时喝了一口葡萄酒,那既是享受又像受罪,他抹了抹嘴,道:“因为他话最多,汉语最溜。”詹义道:“这算什么价值,人话太多,有时候反而令人很厌恶,这种人价值从来不会有多高。”说罢他轻瞥了一眼,裘远竹,轩辕由淼望见詹义的眼光,会心一笑,又道:“是,这种人是总会招人烦,但要看他身处何种处境,做些什么,想些什么,而那个人的缺点,在我看来却变成了不可多得的优点。”奄克孛剌突然道:“有趣,何以见得是优点?”轩辕由淼道:“都督一直在揣摩我们的对话,实在可敬。”他又道:“那人,是一个为自己利益活着的人,他很极端,极端到令我难以接受。”詹义道:“世上所有人都是如此,人不为己,谈何为人?”轩辕由淼道:“不错,事实确实如此,但他一度想要吃了我。”奄克孛剌惊道;“吃了你?这又是为何?这帮贼人,简直无赖至极,不可不除!”轩辕由淼道:“因为了无意间杀了养的宝贝毒蛇,他说再养些日子,他把那长虫吃掉便可提升功力,后来我把它杀了,他便要吃我。”詹义道:“这反而有些可笑了,那接下来又如何?”木龙承兴奋的抢着道:“后面的我来说!他呀,敌不过我义兄,一气之下出了暗器,可那暗器是带毒的,我义兄差点丧命,我一气之下便给他脸上来了一脚,把他的牙都踢掉了,哈哈哈哈......”詹义道:“木公子教训人真是有一套。”木龙承道:“我教训的人多了,轻车熟路。”詹义又道:“那此人价值就在何在?”轩辕由淼道:“我和龙承将他打了个毫无还手之力,好在后来还是那第二个人帮了忙才活了下来,但在此之前,像他这般的人,要想活命,你猜他会做什么?”裘远竹道:“自然是拼命反抗了,不然玩儿完。”詹义不屑道:“反抗?你都被打的起不来了,还谈什么反抗?聪明人自然会选择不变应万变了。”轩辕由淼道:“詹大人是聪明人,那用毒的怪人自然也是。”他顿了顿又道:“强者俯视垂死的弱者,弱者想活,自然是有变通之法。”裘远竹道:“什么法子?”轩辕由淼道:“讲条件。”裘远竹道:“讲条件?!”轩辕由淼道:“是,当然那时候我们并没有怎么以礼相待的讲条件,而且那时只差一点点,我想知道的事情就落空了。”裘远竹问道:“这又是为何?”轩辕由淼道:“千钧一发之际那第二个就蹦了出来,那人是个外功练家子,拳头和身子都如磐石一般,但他输就输在他并不懂什么叫物极必反,以柔克刚,当然还有慈悲之心。”詹义道:“那你们是又赢了他?”轩辕由淼道:“什么算赢,什么又是输,那天的情势很含糊不清,但最后是他放弃了,不是我们赢,他也没有输。”詹义道:“那你说的本想探听的可打探到了?”轩辕由淼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运气,我这一世大部分时间都在倒霉,都在和命对抗,但那次命运竟然没有和我对抗。”詹义道:“你辛苦一趟,上天自然会给你报酬。”裘远竹道:“你两个是不是一早便商量好做什么了?怎么我就听不明白,你到底去打探了什么?我记着你是去救那关西小妞了呀!”詹义道:“救人是其二,打探是其一,轩辕公子是去打探邪教究竟身在关西何处。”说到此,堂上的奄克孛剌忽然激动道:“那轩辕公子可打听到了么?!”轩辕由淼道:“我说我拿稳了运气,自然是打听到了。”裘远竹急道:“啊?!那你快说呀!”此刻,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这也许将是这些日子最好的消息了,每一个人都在等一个答案,一盏引路灯,轩辕由淼顿了顿,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西里乌斯。”裘远竹眨眨眼,愣了神,又道:“这又是什么鸟语?”自然,在座的所有中原来客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没人知道这是什么语言,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时,奄克孛剌深深的叹了一声,他不禁望望向窗外,那神情仿佛去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詹义见奄克孛剌神色异样,问道:“都督可有什么想说的?”奄克孛剌又叹了声,望着在座的所有人,又望了望轩辕由淼,此刻,轩辕由淼的目光是一种期待的样子,奄克孛剌回了回神,缓缓道:“轩辕兄弟所讲的西里乌斯.......我知道是什么......”话音一落,詹义与裘远竹相视一惊,此间真是令人极为不解,他们想着,难道这美名远扬的哈密都督真的会和那邪教有干系么?但此刻最好的选择莫过于沉默,答案就是应该等待明眼人去揭开,轩辕由淼则不慌不忙的道:“还请都督为在座各位解释一番吧。”奄克孛剌的神态忽然显得很是疲倦,他更像是陷入了回忆,那一定是一种不愿让人再记起的回忆,他猛地喝下一口葡萄酒,他道:“西里乌斯......西里乌斯是座千年古城,何时建起,谁人建造,如今已是无从考究了......但时过境迁,这座古城被我大明纳入了关西境内已经许久了,但古城荒废,早已无人问津,可这做城坐落于关西北部,与外夷亦力把里相隔不远,早年间我还是我父亲身边的一个副将,我们得闻亦力把里觊觎此城已久,且亦要出兵占领古城已重修此城来作为日后染指关西,东侵我大明的堡垒之一......”詹义听罢,道;“那后来呢?你们可守住了这座城?”奄克孛剌顿了顿,又道:“身为军人,死都要守住寸土,当年我们联手就近的罕东左卫,浴血奋战十几日,终于还是将亦力把里的贼寇击溃,可我哈密卫与罕东左卫却伤亡极为惨重,时至今日我亦不远再提起这段往事......”轩辕由淼这时道:“战乱无论谁胜谁负都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但有些时候如果你不战,那么你只会流更多血。”裘远竹长吁一口气,向后一靠道:“嗨,我还以为都督真和邪教有什么瓜葛呢。”詹义道:“皇上钦点的人怎会有差错,你这么讲不但是对都督冒犯,更是对皇上不敬。”裘远竹起身道:“哼,对皇上不敬的人多了去了,你这意思是要将他们统统手刃是么?”詹义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奄克孛剌又道:“事情发生在我关西,而我又不是哈密卫的世袭藩王,大人多想也是合情合理的。”裘远竹猛地坐下,道:“还是都督说话中听,不然皇上也不会这么看重你,不像有些人哟,聪明是真聪明,但是算计多了呀,却让人无比生厌,有些位子想一辈子也不一定坐的上。”詹义听罢拳头紧握只道了声“你......”便不再讲话,他知道裘远竹就是在讲他,锦衣卫总指挥的位子空了好些年了,詹义最想坐的也就是这个位子,锦衣卫上下的斗争也正在于此,可无论詹义如何努力,皇帝这些年始终没有透露半点关于谁做总指挥的意思,这无疑就像是一根刺扎在詹义心中,你看的清清楚楚,却怎么也拔不出来,每每想将其拔出,却又无从下手。奄克孛剌当然不解裘远竹的话,但看了詹义愤恨的神情便知晓了大半,此刻他将目光转向轩辕由淼,轩辕由淼与奄克孛剌眼神交汇之下,即刻会意,他道:“人生沉浮皆有定数,急于一时之起落无疑是自蔽双眼,难以向前,不如脚踏实地稳步向前,哪怕走得慢些。”詹义听罢,随即明白了这是要二人停止斗嘴,着眼于眼前重要之事,詹义道:“轩辕兄弟讲的在理,那这么说来,邪教便在这西里乌斯城内了?”轩辕由淼道:“这,我还并不清楚。”裘远竹道:“你不清楚?那你要是被那用毒的怪人给骗了不就白忙活一趟了么。”轩辕由淼缓缓道:“白不白忙眼下还不好说,可我坚信就算那邪教不在西里乌斯城,也定和那邪教有关,起码这个地方不是那老毒怪瞎编出来蒙人的。”詹义道:“你又怎么如此肯定了?”这时,在一旁自顾吃喝了许久的木龙承抬头,抹抹嘴,道:“西里乌斯,稀里哗啦!那老毒怪早前告诉我义兄的地方并不是什么西里乌斯。”詹义道:“木少爷何出此言呀?你义兄明明说的就是西里乌斯城。”木龙承笑嘻嘻的道:“嘿嘿,你呀真是读官经读坏喽,他只是说西里乌斯,但并没有讲这就是那老毒怪讲的呀。”詹义一脸疑惑,而奄克孛剌更是不解其中奥妙,马地卓则全程只是静静的听着,裘远竹到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他道:“那就请小少爷给我们这帮愚人讲讲吧。”轩辕由淼也笑了,他道:“龙承,我想你也吃饱喝足了,那你就说说吧。”木龙承“嗯”了一声,挺身坐直,伸了个懒腰,道:“我义兄从那老毒怪口中探出来的邪教所在,既是西里乌斯,又不是西里乌斯。”他故意顿了顿,望着对面那几张不解的面孔,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现在都和傻小子一样不解其意,但本少爷一说你们便会明白。当日我和我义兄都很惊讶那老毒怪竟会说汉语,这一下子便把事情弄得简单多了,但他为人还是狡猾,给我们留下了一手。”詹义道:“你是说他假报邪教所在蒙骗了你们?”木龙承道:“别急嘛,我还没讲完,正因为他会汉语,他便以为自己很聪明,但聪明要用来作恶的话便显得很愚蠢了。”裘远竹道:“会汉语又如何?咱们都督一样会汉语呀。”木龙承没有理会他,接着道:“因为他在情急之下说出了“天狼城”两个字。”詹义道:“天狼城?难道这才是邪教所在?”木龙承道:“我先前说,既是西里乌斯又不是西里乌斯,老毒怪那时耍了个小聪明,以为这样便令我们找不到邪教所在了。”众人不解,木龙承道:“我义兄在那老毒怪道出邪教所在后不久便心生疑惑,因为这里是关西,在这里,一座城可以有关西名字,也自然会有汉文名字,但你随便在关西揪出一个人来,你说什么他都不一定听得明白,更何况去找一座汉文名字的城池呢?老毒怪留了一手,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在关西打听到天狼城的下落,可我们还是有办法。”詹义道:“那又是何种办法?”木龙承道:“不就是西里乌斯咯。”这时候,奄克孛剌笑了起来,道:“哈哈哈,轩辕兄弟果然聪明。”詹义与裘远竹不约而同的望向奄克孛剌,而轩辕由淼则道:“多谢都督夸奖,看来都督已经明白其中奥妙了。”奄克孛剌又道:“不错,如果单说天狼城三个字,本都还真是一无所知,但这西里乌斯,在古语中正是天狼的意思,看来轩辕兄弟事先打听好了天狼的古语讲法,先前所说,一来证明了那贼人所讲,二来则是从我这里确认那天狼城是否就在关西,实在是精妙。”轩辕由淼道:“在下愚昧,买弄了聪明,都督见笑了。”裘远竹激动道:“我算是明白了,可见这邪教的人是多狡猾。”他又道:“诶,话说轩辕你又是如何知道这古语讲法的呢?”木龙承抢着道:“我义兄本事大着呢,他知道的事儿可不是你想得到的。”裘远竹听罢不屑一笑,不再说话,詹义又道:“既然清楚了邪教所在,那么不日便可出兵围剿了吧,届时还请都督相助。”奄克孛剌道:“这不用詹大人讲,本都定要亲手为民除害。”轩辕由淼道:“还不是时候,还请各位莫要心急。”詹义道:“这是为何?”轩辕由淼道:“因为这里面有些事儿我还未全弄明白,盲目出兵,只会徒添伤亡,况且敌暗我明,而邪教的目的,也并非图财害命那么简单。”奄克孛剌道:“不图财害命,那邪教要的是什么?轩辕兄弟这么说我有些不明白。”轩辕由淼道:“事关重大,现在我亦无法明说,在我查清我想要查的之后,一切都会解开的清清楚楚。”这时候,詹义道:“都督,其实轩辕兄弟的意思是......”“詹大人。”詹义的话还未全出口便被轩辕由淼拦了下来,轩辕由淼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他摇摇头,詹义是聪明人,当然瞬间便领会了轩辕由淼的意思,他轻点了一下头已作为示意,而奄克孛剌却追问道:“詹大人还有何事要讲?刚才你说轩辕兄弟的意思是,是什么?明说便是。”詹义眼睛一转,道:“哦,轩辕兄弟其实是......其实是要都督您放宽心,静待他查明真相,届时换关西太平,我说的对么轩辕兄弟?”轩辕由淼心道:“好一个锦衣卫同知。”他又道:“不错,这正是我想说的,都督大可放心。”奄克孛剌道:“这便再好不过,但实在是心急如焚,邪教不灭,我可谓是寝食难安,如今整个关西都笼罩在邪教的阴霾下,多年征战所得的安宁硕果,一朝之内便被这神出鬼没的邪教搅乱了......”轩辕由淼道:“都督大可放心,邪教再盛也只不过是一教之众,他扰的了一时,但扰不了一世,更何况关西七卫齐心合力,加上朝廷相助,此一邪教不过是昙花一现。”奄克孛剌道:“说得好,朝廷能征得像轩辕兄弟这般能人,实乃朝廷之幸。”轩辕由淼拱手道:“都督言重了。”奄克孛剌:“方才你说有些事情还需查明,不知我哈密可帮得上你?或者你需要我做什么,轩辕兄弟尽管开口。”轩辕由淼道:“只需要都督像往常一般,安定好百姓,加强对哈密四周的戒备,守护好走石泉,还有希望都督告知其余六卫的藩王都督加强防范,最重要的便是告知他们千万要保护好各个城卫的水源。”奄克孛剌道:“这是自然,早前事发后,我已通知其余六卫加强戒备,以防那邪教胃口大开猛然侵攻。”轩辕由淼道:“邪教作风断然不会费那么大力气去攻城,毕竟他们不是军人,加上关西七卫地处沙漠,要取七卫而不费一兵一卒,有种法子是最简单也是最狠毒的。”奄克孛剌惊道:“那是何种办法?!”詹义忽然开口道:“在各个城卫的水源里下毒。”轩辕由淼道:“不错,詹大人果然聪明。”詹义道:“哪里,轩辕兄弟一直强调护好各城的水源,在关西,比金子还值钱的自然是水,因为水的有无或者好坏,都决定着关西百姓的生死。”奄克孛剌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么如此蠢笨,只叫人护了我哈密的水源,却忘了告知其他六卫,明日我便发信通知他们,叫他们务必防范才好!”轩辕由淼道:“此事还望都督办的越快越好,我担心邪教恐怕已经开始向余下六卫渗透了。”奄克孛剌道:“既然如此,那我立刻写信,今夜便派人发出。”轩辕由淼道:“刻不容缓。”接着他用关西话喊道:叫我文案官稍后带纸笔到我书房。”话音一落,就见门口守卫立刻小跑去传令了。奄克孛剌道:“我已吩咐好,待会儿就会来人拟好信件,今夜一定发往其余六卫。”轩辕由淼点头示意,奄克孛剌又道:“时候不早了,我想各位定都疲累的很,不如就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再商讨各项事宜,稍后便会有人引领诸位回房了。”说罢就见众人起身离席,就先前的一会儿功夫,裘远竹已经是半梦半醒,他打着瞌睡起身便走,现在他醉了,醉的无声无息,木龙承则一脸开心而又略带嘲讽的看着有些晃晃悠悠的裘远竹,詹义见裘远竹如此神态,虽然既不情愿,但还是起身扶了他一把,只见裘远竹将詹义的手甩开,道:“老子不用你扶。”这时侍从们已经陆续从门口进来,在奄克孛剌的安排之后,他们纷纷对着自己要侍奉的人朝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纷纷向外走去,而唯独轩辕由淼还留在席间,木龙承见他不动身,道:“诶,雩哥,你为何不走呢,你都讲了一晚了,难道你还不困?”轩辕由淼笑笑,接着他的眼光飞快的瞥了一眼正在望着他们的詹义,道:“呵呵,是呀,光顾着说话了,这么好的葡萄酒我经没有细细品尝一番,实在是罪过,你先回吧,让我再喝上几杯。”木龙承自然注意到了轩辕由淼那一个眼神,他会意道:“哦,那你自个儿慢慢喝,我反正喝的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哈哈,走了。”说罢,就见他转身跟着那侍从向门外走去,而马地卓走到他面前,道:“恩公,是否要我陪你喝上几杯呢?”还不等他回答,就听门外的木龙承道:“你别叨扰他,再多嘴小心我打你,快出来。”马地卓一脸尴尬的望着轩辕由淼,而轩辕由淼则微笑着示意他跟木龙承出去,马地卓虽然老实,但人情事故这么些年也是明了于心,他又笑道:“哦,是了,恩公早点安歇。”轩辕由淼依旧笑着点点头,他感谢此刻马地卓的善良,马地卓出了门,屋内,此刻只剩下了奄克孛剌与轩辕由淼,当然还有故意走得很慢而将出未出房门的詹义,他用余光扫视着房内的奄克孛剌和轩辕由淼,轩辕由淼果真又喝起了酒,而奄克孛剌则坐在堂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像轩辕由淼这样一个人,怎么无端留下喝酒呢,而奄克孛剌也不像有离开的意思,轩辕由淼定还有什么要和奄克孛剌说而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今晚的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而他二人之前并无额外的交涉,那奄克孛剌又怎么会如此默契的留下,一串疑问在詹义脑中飞速掠过,“詹大人,意犹未尽的话,您也可以留下喝一杯再走。”只见轩辕由淼举着那剔透的夜光杯道。詹义道:“多谢美意,我还是更愿意去享受太平的庆功酒,走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他知道,轩辕由淼的挽留在此刻便是逐客令,自然,他也没理由不执行,因为他忽然看到门口不远处,木龙承正双手交叉在胸前,满脸笑容的望着他,那笑容,虽温暖,但却让他极为不舒服,但他也回敬了木龙承一个他平日里惯用的僵硬笑容,接着,他带着疑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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