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秒针都走过86400秒。你有没有倒数。
风从一座城市吹向另一座城市。城市人潮鼎沸,身边脚步匆忙。
雨水冲刷沿路枯叶碎片,阳光包裹你抬头的瞬间。中间发生的事你回望过没有。你记住了多少。
奔跑的时候脚底有风容易引起错觉。夜晚酒吧街倾诉了不同的故事。看双簧表演忍不住想笑。是不是欠某位歌手一场演唱会。
高中下晚自习在操场和别人跑步时,那时逐梦扬帆希望沿途有星光照耀,唱着《夜空中最亮的星》。
在深圳和同事晨跑时,为了看海,爬山,跨市马拉松,心里都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后来一直喜欢着。它们能带我翻山越岭。
那些窃喜伴着愉快的度过时光。
我小时在老家的土坡上喊我爷爷奶奶吃饭,回声环绕可以传很远。和三姑在山上果园内摘水果时,我在树枝上对着远处的水库呼喊,不知有没有惊动水里的鱼。高三时过年去胖子家,骑摩托到山顶去分四川和重庆的交界,我的喊叫声吓走了林中的鸟。
小时候去姑姑家,几个小孩在外面玩被人以为偷西瓜,我在水库边奔跑。
夏季小镇上闷热的空气,焦躁的只有拿冰镇西瓜泄气,切成两个半圆吃完后顶在头上,然后跑到竹林后的坡上叫爷爷吃午饭,去地里摘黄瓜。后来去了城市只有用空调绿豆冰汽水消暑。却没有在烈日下奔跑的快乐,饮料没有我邻居婶婶卖的凉虾好吃。
中学第一篇课文是诗歌《在山的那边》。那时我最远只去过重庆,因为重庆是山城,我坚定的支持里面说的,山那边还是山。
在镇上的酒坊听到一位爷爷号啕大哭。大致是他儿子去了沿海城市对他撒手不管了。在电视上伊索寓言或别人口中开始想看看海。后来去了深圳,在福永码头向海水投掷石头,在废船上摔伤了手臂;在大梅沙沙滩奔跑去扑海浪,在海水里游泳尝到海水的咸。
在重庆某酒吧门口,听到陪酒女在哭。我看到微博上张嘉佳写了一个关于酒吧的爱情故事。在东莞听到KTV有人落寞的唱着歌。
镇上没有电影院,会有人来放老电影。我看的第一部露天电影是《举起手来》。我记得那个夏夜,我兴奋的跑去看电影又兴奋的跑回家,田里有蛙声。在城里时除了运动场所,要么是有人发生了矛盾打架或者怕上班迟到才看得到跑步的身影。
初中时吃晚餐在黑白电视机里,看湖南卫视喜剧演员大兵表演双簧,哈哈大笑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后来换成液晶电视,跨年晚会时大兵很少出来了,经常播《奔跑吧兄弟》。
高一时群星演唱会来我们达州市,我们语文老师专门请假去看,他说坐在前面的位置还和某歌手握了手。全班躁动我失落,那里面有我喜欢的歌手却没有去。
后来喜欢上李荣浩。我刚来天津不久,他在天津就开了个人演唱会。当时我还有自己存的钱,打算买票却售空了。
恍恍惚惚总有自己奔跑的影子,在小时候的田野,在城市的街道,在塑胶跑道,在逐梦路上。伴随各种情绪,依旧在奔跑。
远水不解近渴。
距离拉开影子,把人隔得越来越远。
央视春晚郝磊唱《群发的我不回》。
然后发出去的短信形成你眼里的废墟。我仅存的期待开始凋零。失踪就此开始。
接一个陌生电话。结果是淘宝卖家。
看到你的来电。第一反应是迅速回拨。
让语言把你我连在一起。
有时候你躲在一个地方,努力干自己的事,不问候不打扰,后来很多都变了。而你以为能联系的,其实都在无聊的消磨着时光。
很久没有提到小A和文俊了。
高三的时候我和他们还在讨论写关于《仰望天空的孩子》的文字,因为当时看了郭敬明的《假如明天没有太阳》,我们当真似得恐慌了好一阵子。而现在阳光依旧照耀我们脸庞,走在石板路不耐烦的伸个懒腰,感觉太阳公公都在对我们笑。
当时各自写好文段我们投稿直到杳无音讯。
文俊胡须疯狂的增长速度让他变成了如今的俊哥,总跟我谈天说地,讨论文学。
小A失踪了好一阵子。
和他是笔友,我在城里大姨家住宿时。在烧烤摊和他见过面,现在想起来当时胆子蛮大。当时他背着一个麻布英伦风书包,着装整体看起来比较炫,简直是游走四方的艺人。我们矫情的举杯,调侃北岛的诗句,他说他仿佛也听到了撞击杯子发出的声音,和梦想破裂相比拟。第二天他已离开我们县城。
他来去如风,去了他想去的地方,而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个秘密。
直到在北京青年旅社发了张带雨夜的照片的说说,看到他的评论才知道他再次出现了。
那时和龙少在一起,屋子里还有其他的背包客,流浪歌手,文艺女青年。
小A说你也来北京了啊。这是一座城市森林下有无数游魂的地方。急躁的风生硬的催促着路上的夜行人,天桥下其实没有那么多流浪歌手,不过可以去看看后海的酒吧一条街。
我说我像个穷逼,高考毕业在东莞学习车床,在深圳溜达一圈回老家四川接着第一次北上,我在天津站南广场旁的世纪钟膜拜,我嘀咕我终于来北漂了,辗转北京在中关村看到网易新浪公司,它们和深圳大学旁的腾讯相媲美,我们路过搜狐公司旁的街道,我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北漂。
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去了很多地方,搜集了一些故事,谈了两次恋爱,正在策划出书。在东莞我上班学了点技术,写了点随笔,周末和胖子骑车环松山湖,单调的占用一大部分理想中被用来挥霍的暑假。
我说郁闷的噩梦快结束了。
我计划去天津落脚,然后山东,然后还没想好。
生活总是开玩笑。
我却步步为营,我怕辜负了我的侥幸。
我把参赛稿发给小宇让她给我打印出来,寄到我想去见偶像的城市上海。天津下雪后某天截稿了,我想我得准备第二次的了。
小A说有天他要寄来他的书。落款里一定要有我的名字和故事。
他还说秘密没必要全都公开,就像别人也曾把你消失的看待过。
俊哥给我文字系列泼冷水激励我要迎难而上。
外公去北京开诗人采风交流会,悄悄的回去了。
桌上的柚子朋友给留了一大半。
我的龙井茶莫名其妙的失踪。
食堂来了一大波未来的保安人士。
总有人问我无不无聊。总有莫名其妙的事困扰。
他们不回短信,我只好挨个打电话。
天棒说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阿杰的妈妈说难得我还记得阿杰这个朋友。
班主任说过年记得来耍。
叔叔说你外公来家里找了弟弟,我到家第二天家里还要杀过年猪呢。感觉许多东西背道而驰。
和某某关系陷入僵局。别人背后把你说成另一个版本。随手把你拉入黑名单。
说话说到口干舌燥。聊天聊到词穷。
评委指点选手。雾霾挡住视线。
和谁聚餐气氛出现压抑。学技术变为习以为常。路边摊成了神圣的高收入职业。小说改编成剧本。想安静的看会书听点歌。
被突然而来的紧张灌溉怕出丑的你。
苦涩的看待结果小于付出的你。
出现在视线又悄然离开的你。看不惯别人成绩故意刁难小心眼的你。
不张扬不妥协不靠谱不厚道不真实的你。
总之你要变强大。希望体格好好的。但愿关系可以融洽。找回你自己还有那弄丢的东西。
俊哥指责我是喝多了鸡汤,吃多了食堂那难以吊人胃口的鸡肉,小时候过年杀鸡没有杀死,搞得一身酸溜溜的矫情味。
我说因为看多了文绉绉的段子,和你吹多了牛逼关注了四周的动态,谈了点小见解吃饱了撑记录了下生活。
俊哥脑补一下喷出口中饮料骂,去你大爷的。
然后说他后悔看了我写的东西。把他吓坏了。
俊哥在主题餐厅吃着特色菜,让我和他开视频。我恨不得过去揍他,让他感受下坐在食堂夹着油条的拳头,明白普通人对秀美食略显腐败的强硬态度。
他问我晚上跑完圈光着身子做俯卧撑会不会冻成呆鸡,冷汗酸臭味有没有半夜侵入床单,睡觉前有没有勾搭妹子。
他问我是不是和谁吃饭不开心了,怎么当初不在东莞学技术,以后不会就是小保安吧还不如校门口的路边摊呢,你别抱怨没有记单词没有迎合别人反正那些对你没多大用。
狂乱的逻辑思维让我想起初中吹牛的同桌。
那哥们初中毕业就去浙江打拼了,学过理发干过产品销售当过迎宾服务员。一路奔袭兜兜转转,存了点钱和父母一起在镇上买房,包办妥当结了婚,从此脱离单身贵族。
俊哥说老同学结婚的越来越多,问我有没看法,连曾经以为嫁不出去的都嫁人了,中国这男女比例不得不让人三思而后行。我说你是故意伤寡人的心呢。哼嗯。
我问胖子学技术达到几成功力了。勉强的回答不会操刀还在努力摸索。他上夜班操控三台机,让我对以前操控八台机日复一日的工作产生恐惧。
他给我发消息只打字不发语音,我仿佛听到机器运转不停的嘈杂声,和比上铺的呼噜在我的意识里争夺城池。
小A说他在追半月传。
无聊的人随口问我有没有投稿。
小瑾讲最近她快崩溃了。饿了两顿午餐。
俊哥说他懂了。最近挺忙又感觉无所事事。
我莫名其妙的紧张。张牙舞爪的遗忘。看了夏目漱石的自传体小说。对国外的街头文化肃然起敬。
图书馆更新了杂志我在里面赖着不想走。
外国科幻序列片总是独具魅力。喜剧《这个杀手不太冷》让我思考了下人性的美。
像一株坚强的路边草。想做一只优雅的刺猬。
总有可爱的名字。骑着蚂蚁看海的少年。不能要求没有风暴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