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见轩辕清晨毫无反应心里更是直打鼓:“王爷,可要进去?”
“这里时常可有人来?”轩辕清晨毫不在意的问。
“回王爷,太后时常来此悼念淑太妃!”
淑太妃?不就是轩辕清晨的生母淑妃?原来这里是轩辕清晨娘亲身前所住的地方。
荆无颜瞧见那宫女眼神躲闪,似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然而轩辕清晨的视线不屑停留在宫女身上,只看着大门,像似站了透视眼看到里面的情景。
“走吧!”轩辕清晨自行往前行去,荆无颜看了一眼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宫女,心里的疑惑加重,再看向那关闭的殿门追上轩辕清晨的脚步。
当荆无颜再次站在淑妃殿前时,便是只身一人。
她只是好奇,那个宫女究竟在害怕轩辕清晨发现什么?
难道里面藏着一个人?或者和这次皇上中毒有关?
回去她私低下有问过负责他们起居的宫女,有个宫女告诉她太后及其疼爱自己的妹妹淑太妃,知道太妃生前好静,便下旨除了负责打扫此处的宫女不得有人靠近,违令者重罚!
荆无颜和所有人一样都觉得太后是疼爱自己的妹妹的,但是在推开门的一霎那,她不由感叹到:真相永远只会藏在门后啊!
宽广的院内杂草丛生,荒凉一片,门房破烂不堪,甚是很久没有人居住或是刻意破坏过的后果。
疼爱太妃,所以除了打扫殿内的宫女不得有人靠近,违者重罚?
荆无颜的心里无比的沉重,此刻她才明白若是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大度,并非不爱她的丈夫,而是她把仇恨埋藏太深,深得只有她自己看的到。
太后既然敢将这院子弄得如此废旧,必然有十足的把握轩辕清晨不会回宫探视母亲的故居,如此说来她一定也知道轩辕清晨为何经过而不入的原因?
这一切的一切都跟两年前有关吗?
荆无颜视线停留在殿内唯一一处比较干净的房间,屋内零星的还可以看到烛光,想来那便是白天看到的那个宫女所居住的地方。
小梅是淑太妃生前身边的贴身侍婢,两人亲如姐妹,最受淑太妃宠爱。自从淑太妃香消玉殒之后,太后赏赐了一笔丰厚的嫁妆允了小梅回乡找个好人家嫁了。
不用说,估计小梅的结局也很惨吧!
听到屋内的有动静,离大门太远,荆无颜连忙跑入主殿,关上了门,只见屋内的墙壁上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荆无颜惊恐的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叫出声。
再看清之后,荆无颜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刚才吓死她了,她以为见到阿飘了。
那只不过是一个女子的画像而已。
只见那女子倾城绝色,巧笑颜兮,眼里散发着幸福的光彩,像是拥有了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很是让人羡慕。
眉宇之间,荆无颜似乎看到轩辕清晨的影子,虽然他们的笑容一个宛若天使,一个犹如恶魔。
这或许就是淑太妃吧?
荆无颜好奇的走近一些,借着月光想要在仔细欣赏下美人,但是手一碰到画像,手中的触感才发现这画不是画在纸上,而是画在白色的布上。
画布似乎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过,绝色的脸上尽是划痕,轻轻一碰,整张脸变凌乱的扭曲了了,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心里不由直发毛。
她相信,太后是时常来此,但是不是为了追悼以往姐妹情深的日子,而是泄愤心中的仇恨。
布料虽然沾染了不少灰尘,再加上划伤看起来虽显得陈旧,但是不难看出这画制作不长时间
想来这便是太后时常让画师画淑太妃的画像的原因吧!
可怜了人家画师会错意,以为太后深爱自己的妹妹,所以为了讨好太后,尽心尽力的将淑太妃的遗像画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更是将她生前所受到的宠爱和幸福体现在了画像上!
哎,估计当时太后看到这画像时差点失去温婉的形象要将这画像撕碎!
这明摆着便是华丽丽的炫耀嘛!
想来这个画师最后也没啥好果子吃!
宫廷真是黑暗啊,黑暗啊!
若是人心隔肚皮,估计这皮比啤酒肚和十月怀胎的肚子还要厚了!
当荆无颜回到住处的时候屋内除了负责他们起居膳食的宫女太监外并未见到轩辕清晨的踪影。
“靖王爷呢?”
“回姑娘,王爷去见太后了!”
荆无颜听到太后的字眼眉头不由的轻微拧起,假装无意的问道:“太后好似很疼爱王爷?”
宫女对眼前平易近人的姑娘很是敬佩,对于她所问的问题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脸兴奋的回答:“太后视靖王爷如己出,对他的疼爱并不少皇上分毫。上次听说靖王爷中毒,太后寝食难安,担忧不已……”
荆无颜直接将宫女接下来表达太后对轩辕清晨如何,如何的疼爱封闭在耳朵外。
她当然当心,她当心的只不过是怕轩辕清晨死不了!
只是不知道轩辕清晨是否知道太后对他的完全是虚情假意?
“你们都下去吧,我等王爷回来便是了!”
宫女和太监恭敬的退了下去。
荆无颜从怀来拿出昨夜记下的菜谱,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宫里的尔虞我诈,将自己逼成了强迫症了?为何总是觉得这张菜谱有问题?
从走廊外传来车轮的轱辘声,以及轩辕清晨和属于太监尖锐嗓音的交谈声。
“徐公公,送到这里便是了!”
从未听过轩辕清晨对谁客气过,却独独对这个太后身边的总管如此尊敬。
“那老奴这便回去了,夜里风寒,太后吩咐王爷小心身体!”徐公公也是很是恭敬的回别,转告了太后的嘱咐这才离去。
这皇宫里,又有谁对谁是真心的呢?
她突然觉得身在皇宫里的轩辕清晨无依无靠,周边都是对他虚与委蛇的人,此时他变的很是凄凉,还不如活在王府里自在开心,那里的人虽说只是将他当主子看,但是最起码那才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