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天地,漫无边际,唯有日月高悬,照遍无穷时空!
时值五季当中,炎炎烈日,焚山煮海。
“天地寰宇,洪荒至高。自鸿蒙开辟,万物演化,神魔乱战,巫妖争斗,人族立鼎以来无穷岁月间,虽然洪荒大地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但他仍是万界中心,天地之起始。”
一座高愈千丈的峰峦之上,水清幽葱白玉指指向苍穹问身前一个八九岁孩童道:“我刚才对你说我们所处的洪荒乃是万界中心,天地起始,那我来问你,为何星辰在上,我们在下?”
“混沌属先天,不分上下。星辰是洪荒世界破碎后的碎片演化而成的,因为它们太轻了,所以被冲击离散后,就脱离洪荒自成一体了。”
孩童仰头看向苍穹,即便现在身处炎季,是当空皓日最为璀璨的时候,但他仍能看到青天更上,无数闪耀着的星辰。
虽然音色稚嫩,眼眸纯真,但这孩童却没有一般孩子都会具有的‘痴’性。
“不错,无数次的大战令得洪荒分崩离析。那些散碎的陆地板块一脱离洪荒陆地,便会被巨大的冲击力或混沌引力吸走,再也回不来了。”
水清幽额首,继续对孩童道:“我等修道之人皆知‘羽化飞升’一词,前日我也曾与你传道,现在我来问你,若是洪荒世界之外的生灵勘破世界真相,突破命性桎梏得以羽化飞升,那他是向上还是向下?”
水清幽再问,此一问与前一问似有关联。而且两个题目也极其相似。只不过,其中心概念却相去天上地下。若换做另一个孩童,估计就要被其糊弄住,陷入自我怀疑地茫然中去。
但这孩子却是头脑清晰,当即跳出前一个问题的框架,条理清晰地道:“羽化飞升有几重意思,最表层的有两种。一种,乃是修道之人力量提升,一力破万法,挣脱现世界束缚前往更广阔世界。另一种,乃是修道之人心灵蜕变,抛弃臭皮囊,灵魂得自在。”
“你说的不错,可我问你的,你却没有答出来。”水清幽先扬后抑问:“修道之人羽化飞升,是向上还是向下?”
“向上!”孩童坚定道。
“可洪荒乃是万界之基石,我们在下。”水清幽质问道:“既然洪荒世界在下,羽化飞升者若是往上,这岂不是南辕北辙?”
“师父您欺负小孩子!”
被水清幽这般逼问,孩童丝毫不惧,他一脸委屈道:“师父您这是在偷换概念,胡搅蛮缠!”
“哦,这么说,离儿是嫌师父这个老太婆为老不尊了?”水清幽不觉一笑,刹那间,竟有冰河花开之美。
“离儿不敢!”孩童吐了吐舌头,低头抠着手指,不再说话。
“好了,离儿乖,今日就到此为止,我命仙鹤送你回洞府,记得勤练吐纳之术,半个月后你再来,为师正式传你长生法门。”
慈爱地将水离抱起,水清幽手一招,环山而飞地仙鹤群中一只仙鹤便应命而来。温顺地低下头颅蹭了蹭主人,仙鹤张开背脊化作摇篮一般准备迎接水离的骑乘。
“师父,师姐外出,至今不归,离儿一个人十分寂寞,前几日我在后山碰到一只猴子十分有趣,请师父允许我喂养它。”
被放到仙鹤背上,小家伙纵是十分不舍,也没说什么,只请师父让自己养个宠物。
对于水离的请求,水清幽没有作出回应,只说了句“仙道寂寞,你若能早早习惯,对自己十分有益。”,便挥手让仙鹤启程。
“是,师父!”
深知水清幽性子的水离十分欣喜,只应了声,便开心地趴在仙鹤背上打起滚来。
唳……
群山高耸,云雾缭绕。仙鹤穿梭其中,若水中游鱼。孩童仰躺其背,可见高天浩瀚无尽星辰耀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