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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莫云

世间变迁,风云变幻,人,老了一代又一代,草绿了一次又一次。

天还是那么高,云还是那么白,只是这高高的天云之下不知道在这许多年间又有多少的红颜白骨,又有多少的悲欢离合,多少的腥风血雨。

风吹过多少的枯骨,雨稀释过多少的血水。有人仰天长悲,有人座谈花巷,前一刻的邀月共饮,下一刻的血溅白衣。世事总是在变化,河干了又满,山绿了又黄,一成不变的永远是那远不可及的天。

狼牙山上,翠竹林间,碎长的竹叶无风自落,时而聚、时而散、时而冲天而起、时而四散而去,夹杂在其中的是一袭黑衣、一点银光。

一名少年正在其中随意的腾、挪、跃、舞,那一点银光正是他手中被舞成风的亮银色长剑,少年面色英气,身高七尺,长发往后聚拢披肩而下,系一黑色长带直达发梢,眉如剑,目如星,鼻梁高挺,脸如刀削,黑色长衣披挂而下,没有半点修饰的黑色细长腰带束于腰间。随着少年的一腾一跃,扎着黑带的长发随风而动,长袍随形而舞,遮盖在碎长竹叶之间,令人好不赞叹!

风歇影停,少年收身立地,银白色长剑伫立身侧,许久不动,直到周围再无丝毫动静。

唰---,忽然,四散满地的竹叶突然离地而起,以稍为尖全部往中间的少年刺去,没有任何征兆。少年忽然睁开双眼,剑身轻吟、在间不容歇的时间里银剑成花笼罩在少年周身,叮叮叮---一阵铁器交鸣的声音响起,竹叶居然有如此声势,少年身形旋转着冲天而起,竹叶片片凋落与脚下,无一击中少年。

恩,马马虎虎,稍微有点进步。只见一老者出现在不远处,手里拿着酒葫芦往嘴里送去。

师父,少年一个闪身出现在老者面前,身躯挺立而微微一笑叫了一声。老者仔细的看着少年,脸色慢慢的爬上一些笑容,微微点头,手里葫芦往前一抛,少年伸手接住,看了一眼老者后仰头喝了一口,接着抛向老者,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嘴角溢出来酒水痕迹。

走,师父给了做了一桌好吃的,顺便---老者微微顿了一顿,顺便有些话要和你说,说着老者自顾往前走去。莫云抬头看向老者背影,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跟随在后。

还是那颗大树,还是那个茅草屋,不同的是茅草屋似乎比以前更大了许多,树下一张石桌,两个石墩,桌面并不如何的光细,反而显得有些粗糙,桌面摆放着几道可口的酒菜,两双筷子,一个酒壶,少年老者师徒两人分坐两边,少年看着老者,似乎在等老者说些什么。老者看了一眼少年,往少年碗里倒满酒水,再给自己倒满一碗,声音变得柔软悠长起来,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山下两百里处的地方有条流花河,十八年前、说道这里老者拿起碗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道;你我的师徒缘分就是从那里开始的,那个时候的你真的很可爱,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老者依然不由得微微一笑。

莫云拿碗的手一抖,洒出些许酒水,呆呆的看着老者,说不出话来。

老者看了一眼莫云,不要怪你的父母,等以后你经历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天下父母谁人不疼自己的孩子啊,说着看向依然不能自己的莫云,轻轻的拍下莫云的肩膀接着说道;不要怨恨,要是有缘再见到你他们的话一定要好好待他们,因为你是他们升的,你是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丢弃自己的孩子等于从身上生生的割掉一块肉!你是个好孩子,我想这些你应该能懂得。对了,我这里还有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说着老者从怀里摸出一块方巾直接递给莫云。

莫云呆呆的看着师父手中的东西,手指颤抖的慢慢伸向方巾,就在手指快要触摸到方巾的时候莫云突然闭上眼睛收回手臂,一滴晶莹的泪滴从他眼角滑落滴在眼前的方巾上,莫云睁开双眼,再次看向方巾,手指稳稳的接过方巾,痴痴的看着,慢慢的抚摸着手里的东西。

老者微微点头,微笑说着,好了,今天是三月初三,正是你我相遇的日子,就当是你的生辰吧,今天特意炒了几个菜就是为了庆祝你的生辰,可不要扫了为师的兴,说着故意脸色一正。

嗯、莫云心里流过一股暖流,看着师父重重点了一下头,拿起碗敬了师傅后一口喝干,任由酒水溢出打湿胸前。

看着莫云老者仰头哈哈一笑,同样一口喝干碗中酒,脸色露出欣慰的表情说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大男儿当胸比海阔!说着老者突然拿出一四尺长的木盒在莫云面前看着莫云说道;云儿,这是师父送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吧。

莫云疑惑的打开木盒,只见眼前躺着一柄三尺七寸宝剑,剑身流光溢彩,就像是一朵朵桃花在河中流淌,这剑就像是那条河,让人感觉并非面对的是一把剑,青光熠熠闪耀着三个大字‘流花剑’,莫云急忙翻来翻去的仔细寻找却并未在剑身找到何处刻有这几个字,莫云却偏偏看到‘流花剑’三个字,这岂不让人称奇。

莫云难掩心中激动,屈膝单腿跪在师父面前沉声说道;云儿谢过师父赐剑,必不会辱没了流花剑。老者扶起莫云,转身看向下面绵绵群山;如今天下纷争,大乱将起,虽居此地能保一生安宁但为师却不想你一身所学流于平凡。

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你我相遇自是缘分,但为师却不想束缚于你,你也该出去闯荡一番了,明日你就下山去吧!一身所学足以保你平安,你---老者轻声一叹,并未继续说下去!

莫云再次跪地三拜而止;师父,徒儿必不辜负师父养育教导之恩,待得来日功成后,必定守护您膝下,一同煮酒看青云。

自此,莫云踏走天下路,流花剑名震八方,七尺身躯荡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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