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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轮金色的太阳照到大阎坨子上来。科尔沁大草原上的又一天来临了。

在一间百姓的民房里,几个半大后生正在悄声议论着昨晚发生的事。

在阎府大院,隋二带着几个家丁收拾着阎府的残局。春月、夏月哭哭啼啼已经有一会儿了。

春月想:死鬼!,我早就劝过你不要花心,怎么样,李兰花要了你的命了吧。嘴上哭道:“你可让我怎么活呀!”

夏月想:作孽的,春月那个岁数,让她守寡活该!秋月那个年龄,让她守寡,能守住吗?偏偏自己不上不下的,夹在中间难心。嘴上哭道:“我可怎么办哪?”

秋月在自己的屋子里,将窗帘高高挂起,把一应烦事都隔在窗外,不嚷不闹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最后,还是隋二有主意,从柜上拿些钱,置办了两口棺裹,装殓了阎老太和阎大头。守了不到半日的灵,一名家丁有了提议说:“现在,大爷已经死了,我们还守在这干什么?还不如各奔东西呢。”

隋二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他才不言语了。

三天之后,科尔沁大草原上飞驰而来一匹白马,马背上坐着一位精壮汉子。他脸腮略瘦,一条眉毛由于带着疤在眼眶上面斜飞着。两道眉下嵌着一对鹰隼般的眼睛。鼻勾朝下,紧扣着下面的那张大嘴。腮上的两条肉紧绷着,仿佛在咬着牙。粗硬的胡子包裹着下颌。这人不时地挥舞着马鞭,尽管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他就是绰号叫“阎九子”的阎府二东家的阎文员。

这阎文员混迹在外,大阎坨子年轻的后生不很了解他,老辈人却知道他办事干练、工于心计,是个比阎大头还狠的主。他这些天一直帮着阎大头在外面弄枪,听到阎府丧事,便急返大阎坨子。

阎九子打马进了村口以后,刚走近阎府,便听见院内哭声嘤嘤翁翁。他翻身下马,拍动院门大叫:“隋管家开门!隋管家开门!”

叫了几声,院门霍然洞开,那哭的声浪刹时扑出院门。只见春月、夏月争相从院门中抢奔而出,搭手拽臂将阎九子团团围住,仿佛每个都是最伤心的人似的。紧跟着,隋二同众家丁也拥出门外,仿佛每个都是最受累的人似的。阎九子拼了几下胳膊,才甩开众人进了院子。

但见两口朱红色的棺材并列在正房前,阎九子站在棺材前,面色铁青。人们以为他一定会哭上几声,没料到他忽然用手一拍棺盖,咬着牙关说道:“这个脸,我们阎家丢不起,这个仇,我一定得报。李巴山,我阎九子早晚要取你的命。”他回头对隋二说:“人死了这么久,还停在这干什么?告诉下人们,明天发丧。”“是,九爷。”隋二答应着。

秋月这一天没有出屋,其实心中早就像揣了一只兔子。此时,她将窗帘拉起来,偷窥着窗外的动静。她一见阎九子的影子,就像失了魂一样,心儿乱跳,坐卧不安,好容易挨到了中午。中午开饭时,她又推说自己身体不适,没有出屋。接下去,便老盯着日头看,终于熬到日头偏西。那种盼望着、又怕失望的情绪是那样折磨人,又是那样诱惑人。无可奈何,此时此刻,盼望着的还是没有出现。她长出了一口气,继续着自己的情绪。

好歹到了月上树梢的时候,秋月的屋中没有点灯。女人侧卧在炕上,耳朵可是没有闲着。女人的耳朵是极其灵敏的,静夜里听觉结合着女人的第六感觉,及易产生纷繁微妙的心理活动。秋月翻了几个身,心想:他也许马上就会来的。这时门骤然轻响,她倒是骇了一下,从炕上翻身坐起。细听,的确是不同于幻觉的实实在在的门响。她故作沉着地问:“谁。”

敲门人仍以敲门声作为回答。秋月再也沉不住气,从炕上跳下来去开门。

门向两侧分开,月光将一个长长的身影投进屋来。

果然是阎九子,虽然背着月光看不清面目,但秋月已经嗅出了阎九的气息。

秋月说:“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狠心的。”阎九子默不作声地进了屋,问:“怎么不点灯?”“我怕,”秋月说:“我怕你这只猫给春月、夏月看见了。”

“点灯。”阎九子极其简短地吩咐道。

“你真狠心!扔下我就走了。我知道,这都怨你的死鬼哥哥,我可是受够了他。”秋月一边点灯一边说。灯亮起来,阎九子的脸在秋月的眼中蓦然清晰起来,只见他那条带疤的眉毛跳了两跳。

“那你咋不死?”阎九子愤愤地说。秋月装模作样地哭了起来:“我横竖都是你阎家的人,你的死鬼哥哥花心,你一走了之,我有什么办法呀!”

阎九子本来是带着矛盾的、微妙的、复杂的心情而来的,听秋月这样说,他忽然记起几年前,在省城闯了祸,秋月把他藏在窑子时情形。他想秋月说的也有理,要不是老太太也在中间搅和,说什么“他阎九子一表人才,何苦找个妓女,老大续香火才是当务之急”的话,他是不会跟阎大头善罢甘休的。想到这,他心中愤恨的火苗慢慢地熄灭了。

阎九子和秋月本来就是一对燃情炽热的野鸳鸯,阎大头一死,两只鸳鸯马上又游到了一个池子里。

第二天是阎府出殡的日子,两口朱红色棺材被家丁抬着直奔阎家墓地。

这天,马警尉带着几名警察也来凑趣。

阎九子扛着灵幡在前,马警尉紧跟其后。接下去是春月、夏月、隋二,阎府各色人等,几名警察也混迹其中。再后面是载着纸人纸马的车辆随行。

尚未出得村口,忽然从大阎坨子上刮起一阵大风。那风好大,抬灵的人散了脚步,几乎将灵柩放下。隋二在人群中大声喊:“不能停,不能停,停下了阎家就会倒霉的。”

阎九子听着隋二的话刺耳,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隋二一眼。可愣神之间,那阵大风翻头摔尾由他头上掠过。他手举的灵幡骤然被裹走。隋二在他身后窜了两窜,那里够得着,眼见随风去了。最后拿在阎九子手中的只是一根光秃秃的棍子,他一咬牙,索性把棍子撇了。风住后,马警尉从县城雇来的几个哭丧的人从未见过如此送葬的场面,露出忍俊不禁的似笑非笑的怪模样,被马警尉踢了几脚,才用双手捂着脸,继续哭天喊地起来。

及至出殡归来,众人远远都见阎府门口的一座石狮上挂着一些零碎。走进一看,才认出那就是刚才给风刮走的灵幡,被风旋了几旋,不偏不倚又回归阎府。隋二忙命人取下烧了。

马警尉扶着阎九子走进阎府正房,春月过来倒上了茶,阎九子说:“别忙活了,你和夏月去烧菜,我和马大哥要喝几杯叙旧。”春月知道这个小叔子不好惹,赶紧找夏月去了。

马警尉说:“阎老弟还是节哀吧,人毕竟已经去了,现在建响窑是头等大事。”

“我心里有谱。”阎九子简短地说道:“马大哥,家母她老人家死得好惨,这件事你们官家管不管?”。

“管,当然管。”马警尉拍着胸脯说:“我回到县上就画影图形捉拿那李巴山。”

阎九子又对隋二说:“隋管家,你从库上拿些钱,在各地多买些眼线。有发现李巴山的重重有赏,我要亲自拿住他。”

“是,少东家。”隋二答应道。

这阎九子不同于阎大头,他平时话语不多,但每一句都会落到实处,就像他身板精壮没有多余的赘肉一样。要咬人时,他也决不会满城风雨地声张,几件心狠手黑的事就是那样做下的。这一点,马警尉是熟知的,所以对阎九子也一向不敢轻觑。

两人又喝了几盏茶,闲拉了一会儿,不觉过了半个时辰。忽然记起饭菜还是没有上来,阎九子对隋二说:“隋管家,你去催催。”隋二答应一声就要出去。

这时,只听门口传来响声。春月和夏月端着菜进了屋里,菜还没有放在桌上,马警尉就惊得一伸舌头。原来,春月的脸上弄了一层黑。马警尉说笑道:“大太太,你难道同灶王爷亲近过了?”又见夏月的衣襟上一摊油,马警尉又说道:“二太太莫非踢翻了油坛?”阎府的餐、洗、扫、洒一向是由吴妈负责的,春月和夏月一进厨房便捉襟见肘,丑态百出。现在听了马警尉取笑,更觉冤魂附体般别扭,两个一转身走出正房。

隋管家急忙叫人找来自己的老婆,终于是将几样下酒菜摆上了桌面。两人刚要举杯,门外忽然传来银铃似的笑声,只听有人说道:“马警尉来了,多少得有个上茶的吧?”只见秋月款着步子进了门。马警尉连忙接着:“原来是三太太到了,我说是谁的笑声这么好听呢!”

秋月自个搬张凳子坐在桌子旁,手掌支托着面庞,然后再将肘慢慢支在桌子上,眼中含着风情,作态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阎九子干咳了一声,装做不耐烦地说:“你来干什么?去去去。”

“哟!我怎么不能来?马警尉可是家中的常客。”秋月娇声说道。

“来得,来得。”马警尉早就听说过阎府的掌故,眼下更是看清了情形。他对阎九子说:“秋月来得正好,俗语说‘三人成席’嘛。”

阎九子对隋二说:“你也坐下喝两杯。”隋二赶紧搬张凳子坐下来。

四人先是喝了几口酒后,秋月叹口气说:“要是九子早些回来就好了,瞧这个家闹的。”

“可不是。”隋二说:“这都是李巴山给闹的。”

一听到李巴山的名字,阎九子把端起来的酒杯猛砸在桌子上,吼道:“他李巴山为啥和我阎家过不去?”

“那还不是因为李兰花。”秋月说:“谁沾上了个人精都要倒霉的,归根结底是李兰花要了阎老大的命。”

隋二说:“这个李兰花,就是把天掀翻,咱也要把她找出来,给大东家报仇。”

马警尉说:“没准那漂亮妮子早就喂了狼了,可惜呀!来,咱们先喝酒。”几个人同时端起了酒杯……

马警尉猜错了,那天晚上兰花并没有遭遇草原上的恶狼。

那晚,子弹擦着兰花的耳边飞过,她的脚下发狠,身上就像插了翅膀,那风声作作的速度,令她自己也十分吃惊。这女人有粗壮的两腿和结实的肌肉,奔跑在夜的草原上,不知惊飞了多少宿鸟,踢翻了几只野兔。她就像一只遭受追击的惊慌失措的小鹿,一旦脱离了枪口,就要拼命地逃出危险的区域。直到发觉后面已经没有人追,这才住了脚。喘息着,靠在草原上的一棵高树上,背倚着树慢慢地瘫软下去。

一切仿佛都是一个梦。那天她和二牛从县城回来,拿着卖皮子的钱,两人还高高兴兴的。在回大阎坨子的路上,她们边走边说。

兰花说:“爹说用这笔钱给咱们操办婚事。”

二牛感激地说:“巴山大叔真是细心。兰花,你过门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兰花说:“你要真待我不好,我就让爹把我接回去。”

二牛急道:“那可别,咱好容易娶个媳妇,咋能不好好待呢?”

兰花笑了,她从路边摘下一朵花儿递给二牛:“给我戴上。”

二牛的心里甜甜的,接过花戴在了兰花的头上。端详了兰花几眼说:“兰花,你带上花还真好看!”

兰花说:“我就知道你最好。等我爹回来,你就到我家来提亲吧。”

这是几天前的事了。而现在,父亲和二牛都遭遇了阎大头的毒手,她却一个人奔逃在荒凉的旷野上。在二牛被阎府的家丁带出阎家大院的时候,她简直心痛欲碎。姓阎的果真狠毒!刚刚发下狠,便对二牛下了手。想到这些,兰花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下来。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嗥,她打了一个冷战。

孤单、寒冷、哀伤袭击着她。一个虽生长在贫寒的家境,但却一直享受父爱的姑娘,第一次在草原上过夜,她感觉自己已被无边的黑暗吞噬了,只有孤单、寒冷和悲伤提醒着自己的存在。狼嗥声声,在夜里分外瘆人,不时地将巨大的恐慌传递过来。

她扶着树干站起来,觉得两腿又有了点力量,就又向前走去。那一夜,狼对一个受难的女人敞开了一条生路。

曙色熹微,跋涉在草原上的兰花,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她吃力地翻过了一个大沙丘,几缕炊烟从沙丘背后冒出来。到了丘顶,才看清,在离沙丘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村庄。她下了沙丘,跌跌撞撞地向那座村庄走去。接近村子时,忽然觉得两眼一黑,就倒在了路上。

兰花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铺火炕上,身下热得十分舒服。睁开眼睛朦胧之间看见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正对她笑着。接着就听到一个关切的声音在问:“孩子,好些了吗?”

仔细一看,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大娘。她的声音好慈祥,好慈祥,让兰花的心都暖了。鹿角刀不知什么时候已被那老大娘从她的腰间解下,放在炕上。

老大娘说:“孩子,你好些了吗?我打发我儿子山虎采药去了,一会就能回来。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兰花坐起来说:“大娘,是你救了我?我可咋报答您呢?”

“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儿子山虎把你背回来的。什么报答不报答的,都是苦命人嘛,苦命人还能不帮着苦命人?”老大娘说。

一听说一个陌生的男人曾背过自己,兰花脸上羞红一闪。她又问老大娘说:“大娘,我这是在哪儿呀?”

“这是草原上的一个小村,名叫快马店,村里人都叫我山虎娘。这儿的狼多不说,土匪也经常来这儿作乱。你这么大一个姑娘家,在草原上乱闯,多危险哪!”

“怎么,这一带有胡子?”兰花吃惊地问道。关于土匪,她还是从父亲嘴中听说过。

“有,前几天还来了一伙。那是‘老头好’、‘金蝴蝶’绺子,让村子里给他们备粮,说这几天就来拉。作孽呀!村里哪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

兰花听父亲李巴山说过,这胡子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砸大户、济穷人,可坏的却专门祸害老百姓。

山虎娘说着话从灶间端来饭菜,说:“孩子,吃口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山虎采药一会儿就回来,没准还能打回几只野味呢,他可是一个出名的猎人。”

兰花这才知道这也是一个猎户之家。

“孩子,能告诉大娘,你是怎么来这儿的?‘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嘛!”

兰花说:“大娘,我叫兰花,是大阎坨子的。”她接着便将阎大头黑夜抢人的事,和山虎娘一铺一节地说起来。

山虎娘时不时插话骂阎家几句,两个人不觉越说越是亲近。

到了午后,忽听院外一声喊:“娘,我回来了。”随着那粗门大嗓的喊声,一个精壮汉子从院外走进来,“哗啦”一声将身上的两只死兔扔在地上。兰花抬头看时,见那人高高的个头,胸宽臂粗,黑黑的脸膛被一头乱发罩着,活像一个野人。他的两眼却大而精爽,英气逼人。兰花不及细看,就低下头去,心想:“原来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

只听山虎娘说:“他就是我的儿子山虎。心肠热着呢。你可别让我儿子吓住了。”

山虎咧嘴冲兰花笑了笑,随即把手中的一把草药递给了他娘。

“你别看他的肋脦样,这孩子心细着呢。”山虎娘继续说道。

山虎并不在乎他娘对自己的评论,只是听说怕吓住了兰花,就不再多语。他捡起地上的一只野兔,吊在院中的树上闷声不响地剥起皮来。他实际上只是和兰花相仿的年纪,兰花只觉得,他那粗犷的背影,麻利动作有点和父亲相似,就不觉多看了几眼。山虎感到背上灼热,回头对兰花笑了笑,兰花觉得那野人笑得很爽朗。那山虎手中的刀并没有减慢,后来竟哼哼唧唧地唱起歌来。山虎娘嗔怪地说:“这孩子和他父亲一个样,闲时没个正经,叫上了劲,又拉不回来。山虎,兰花说她爹也是个猎户呢。”一句话,将兰花从幻觉中拉回来,父亲和二牛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没有心思再看山虎,呆呆地想着心事。山虎娘看见兰花有些神乏,心想:这女孩家一定是在昨晚被惊吓了。摸摸她的头确实有些热,就扶她到屋中,让她躺下了。

一直过了好久,兰花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迷迷糊糊地,只见母亲菱花走了进来,笑得宛如春风暖人。她伸出双手迎过去时,做母亲的却飘远了。原来是一只鹰将母亲捉了去。又见父亲走了进来。这时空中响起一阵狂笑,那鹰又飞转来,却是那阎大头变化的。他在父亲的背后凶狠地举起了刀。兰花一惊坐了起来,原来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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