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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走更人老徐当天就入殓了,他的老伴哭成了泪人。李巴山到来之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李巴山眉宇间的肌肉拧成了一道疙瘩。他断定那是狼伤。狼在伤人时往往是咬断人的喉管,并且狼又喜在夜间活动。今天早上,他细看了老徐头脖子上的伤口,狼的齿痕深深地掐进了喉咙。

当大家听李巴山说是狼伤时,知道他不再多说的因由:李巴山与狼确有一种深仇。甚至,只要一听到狼,他脸上的肌肉就会绷紧,两道粗眉就会紧锁起来,眼睛中就会露出复仇的光,嘴唇也会紧紧地闭着,青胡茬子将脸色显得愈加铁青。而平时,那张脸上却充满了柔和与友善。只因为狼群咬死了他的父亲,所以所有的狼都成了他的仇敌。今天,也不例外,他健壮的身子站在那,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这是一个精壮强悍的汉子,办事有根,爱憎分明。

那年,巴山的父亲临走时,对小巴山说:“我这次出去,是打一只白狼,它在大草原上是不多见的,等着爹把那张狼皮拿回来给你缝袄穿。”

巴山高兴地答应着。父亲走了三天,他盼了三天。

他站在村边,面对着浩瀚的草原,焦急地等待着父亲归来。

过了第四天,到了第五天,巴山再也忍不住了。他向草原深处走去,一个人去寻找父亲。

父亲死后,白狼成了传说。做了这么多年的猎人,他还从没有见过一只一点杂毛没有的白狼。是乡亲们周济巴山长大成人,成为方圆数十里有名的猎手。

村中那位最老的老人指着巴山身上背着的雪狐说:“巴山呀,这巴不成就是雪狐?”巴山冲他点点头。“世道乱了,什么灵怪都出来了。”老人喃喃地说道。

“巴山叔,您一定要打到那只狼,给老徐报仇啊。”二牛说。

二牛是村中一个敦实的后生。他家素来与巴山家交好,并且二牛和巴山的女儿兰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前不久终于正式定了婚约。巴山和二牛的父亲都十分同意这门婚事。兰花和二牛打小都是单亲,可谓是苦命相连,从小什么事都能想到一块去。

此刻二牛正用那双只有年轻人才有的精气神具足的眼睛注视着巴山,仿佛只要巴山说一声,那狼就定死无疑似的。

巴山安慰了徐老太几句,拍了一下二牛的肩膀,走了出去。

他背着那只雪狐回到家时,兰花正在院门外等着他呢。巴山远远地看见她,仿佛依稀之间又看见了菱花。直到女儿叫他,他才缓过神来。兰花已经迎了上来。她一见父亲就像一只欢乐的小雀,立即欢快跳跃起来,并围着父亲身前身后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每次巴山打猎归来,兰花都非常高兴。她说:“爹,这次打到了什么?快让我看看。”她边摸着雪狐长长的绒毛,边说:“哦,还挺白的呢!”

“是只雪狐。”巴山说:“这畜生,皮毛贵重着哩。”

爷俩边说着边进了屋。兰花帮父亲将雪狐放在地上。巴山说:“用这雪狐皮给你作件过冬的皮袄。”兰花说:“贵重的东西,我可穿不消。我看还是将它卖了吧,多少值些钱吧。”

李巴山看着女儿笑了。的确兰花和她母亲一样仔细,只是与母亲不同的是:菱花身体娇弱,而兰花却有一副强健的身体。她自小就和父亲在草原上磕磕绊绊度日,不仅懂得用温厚去珍惜亲情,更知道以坚强去抗拒困境。她的性情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兰花用枝和叶去拒绝风雨,以清香和美丽去迎接春光。这姑娘自小就继承了草原的性格,有暴风骤雨、有柔情浪漫、也有坚韧顽强。

草原上的汉子性子是直的,认的是死理,心胸是透明的,有着鲜明的爱憎。草原养育着人,陶冶着人,塑造着人。草原曾经赐予过人,也曾吞噬过人,但人们还是要驻足草原,闯荡草原,草原毕竟是人的草原。

菱花也是属于草原的女人,只不过她的命太薄了,过早地离开了巴山,抛下了兰花。她去了,却给巴山留下了宝贵的财富,那就是这个越来越美丽的女儿。巴山看着看着女儿就笑了。兰花觉得他笑得奇怪,便问:“爹,您笑什么?”

“你这个大姑娘家,也该出嫁了,卖了这张皮子,给你做嫁妆。”巴山说。

兰花完全没有料到父亲会说这个,揪着辫梢说:“爹,我一辈子也不嫁,我要陪着您。”巴山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除了那神树祖宗,咱这两家老李家,来关东也有几代了。”

“爹,那神树你见过?”兰花问。

巴山摇摇头:“你爷爷活着的时候,说他见过。二牛是个好孩子,前些天他爹和我商量你们的婚事,过段时间就给你们完婚。”

兰花的脸一红,前几天二牛背地里就和她说起过这件事,她说:“这事得由爹做主,爹将我拉扯大不容易。”没想到,二牛他爹真将父亲给说动了。

她只看过别的姐妹嫁人时的喜气样,可就是从未想过自己的事。嫁人会是什么样呢?她这样一动心思,十六七岁的姑娘脸颊就滚烫起来。急忙寻了木盆,向盆中倒了几瓢水,随便扯了几件衣服,端起木盆朝屋外去了。

她坐在院门口洗衣服,想想爹刚说过的话,还是觉得面红耳热,心口跳动。心下道:“自己还从未这样过。”眼前影影绰绰地就泛起从小到大和二牛在一起的一幕幕来。

是娘菱花还在的时候,她便和二牛一块玩。三伏天,坨子上的老林子里,怪虫很多,还有踩上一脚软乎乎又突然蹿起来吓人一跳的长蛇。二牛不怕这些,掏鸟窝、采蘑菇、拧柳笛,事事在行。有一年在村外的大草甸上玩耍,蓦地看到了几根白骨,她又是吓得想哭,二牛一脚把白骨踢开,算是救了她。

娘死后,爹开始教她简单的拳术,二牛也不分白天晚上跟着比划。她爹出去打猎,常把她送到二牛家,二牛家没啥吃食,二牛宁可空着肚子,也非让兰花先吃……

日子一天一天熬过去,二牛和兰花也一点一点熬大了,两个人自然而然定下了亲事。定亲后的日子没有熬多久,这成亲的日子又要到了,女人羞涩的天性忽地一下就在兰花的内心里鼓胀起来。

正想着,猛然听到院墙外传来脚步声,兰花探头一看,但见一个矮巴巴的身影朝她家走来。她立刻认出那人却是阎府的管家隋二,刚才的那种羞涩登时便没了。

那隋二到了李巴山家前,先冲院里贼眉鼠眼地溜了溜,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正站在院子里。隋二认得是李巴山的女儿兰花,便搭讪道:“兰花,你爹在吗?”

“不在,”兰花说:“你来这儿干什么?”兰花一向对这个狗腿子不屑一顾,所以不自觉地露出了厌恶的语气。隋二并不计较,或者说村里讨厌他的人太多,他也根本计较不起,仍然是一副卖乖的声调:“到这当然是有事了,这还是天大的好事。见到你爹再说吧。”说着,就奔院子里走来。“慢着,”兰花说:“我还得问问我爹有没有空理你呢,你倒是来实在的了。”“那你快去禀报你爹吧。”隋二依然是一副皮肉不痛、没肝没肺的样子。

“爹,隋二来了,你见不见他。”兰花向屋中送话道。

巴山早就听到了外面兰花与隋二的对话,这时听到兰花的声音。他便大声说:“让他进来吧。”

隋二一听到李巴山的声音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硬着头皮进了院。兰花给他拉开门,他就溜进去。瞧见巴山正坐在炕沿上,头不抬眼不睁地只顾磨着一把剥皮尖刀。隋二壮着胆说:“李老兄,磨刀呢?”声音几乎有些发颤。

“有什么事你说吧。”巴山不冷不热地说:“我这正忙着呢。”

“是阎老爷相中了你的雪狐皮,想花高价买下,让我来说一声。”

巴山还没有做声,兰花便说:“你来说一声便成了?不卖。”这姑娘的声音火辣辣的。隋二不禁打个冷战。

兰花自小时就对隋二没什么好印象。她清楚地记得,十年前,也就是母亲到草原上去寻找父亲刚出门时,也是这个隋二在她家门前贼眉鼠眼地张望了一通,那副模样给兰花印象极深,虽然那时她只有六七岁的年龄。菱花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所以兰花认定隋二是颗灾星,总对他存着戒心。她也曾对父亲说起过这件事,可巴山也是查无实据。因此,这姑娘没等到父亲吱声,就没好气地接过了话题。

“卖谁不是卖呢?”隋二说:“大东家也不会亏了你,说不定还是个高价呢。”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得想想。”巴山说。

隋二听了,再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出去了。

隋二灰溜溜地走出院子后,回头恨恨地望了一眼,自言自语地说:“你李巴山的媳妇再好,还不是落到了阎大爷手里,牛气什么。”

隋二走后,巴山麻利地剥下了那张雪狐皮。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夜幕降临了。夜的天空就像是一块大绸子,而星星则是缀在那绸子上的宝石,颗颗闪着璀璨夺目的光。不久,那轮弯月又升上了天空。世界一下子变得朦胧妩媚起来。小村静谧起来,大阎坨子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片黝黑的轮廓。坨子外的草原在夜中愈发神秘了。

小村静谧的气息也渗透到巴山家的屋子中。今晚兰花很早就将门上了锁,早早地躺在炕上睡着了。巴山却一直没有睡着。月光从窗棂上透过来刚好照在兰花的脸上,这孩子的命太苦了,希望她嫁到二牛家能享些福。可一想到女儿过些天就要嫁出去了,那时剩下自己一个人,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唉,他叹了一口气,要是菱花活着就好了。

往事总是忽隐忽现地折磨着巴山。他蓦地回忆起十年前,他去打猎的前一天晚上,也是有这样的明亮月光爬上窗棂。一张炕桌放在炕上,菱花坐在炕桌一边专注地给他缝补衣裳,他则坐在炕桌的另一边检查着弹药带。菱花抬起头用针挑了挑灯花,她的眼中充满温柔的深情,总让他的心里甜甜的。不久,菱花飞针走线地将那件衣裳缝好了,招呼他试穿一下。他将衣服穿上,身上顿觉暖暖的。

“菱花,你真好。”巴山感激地说。

“傻样。”菱花说,“有了婆娘,再穿破衣裳,村中人该笑话我了。”

菱花过门后,一直和巴山过着担惊害怕的生活。每次巴山出去打猎她都要精心地准备一番,并细心地叮嘱他:“早些回来。”

巴山每次出猎,除了带上枪支弹药及尖刀外,还要背上那用几张黄羊皮缝制的小帐篷。这些都是他父亲留下的东西。这些东西在不用时,菱花都要帮他仔细地收好。

每次,巴山出去决不超过一天。可那次,他却是例外了。菱花在家等了三天他还是没有回来。

乌飞兔走,草青了复黄,转眼过去了十年。十年前的那天,菱花在家一连等了两天。第三天女人坐不住了,她开始心慌意乱,忽然想起几年前被狼群咬死的公公,女人就有些害怕。她把只有六七岁的兰花交给二牛的父亲照料。柔弱的女人壮着胆子走上了神秘而寥廓的草原。就在她刚出家门时,她看见阎府的管家隋二慌头慌脑地闪过。女人并没有在意,径直向草原走去。不久,她柔弱的身体就被大草原的无边绿色吞没了。

当日午后,有人便在草原上发现了这可怜女人的尸体。她已经死去了,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人们发现她安详地躺在草原上,在她的头颅旁伸出几茎美丽的兰花。小兰花伏在母亲身上哭泣不休。乡亲们也黯然泪下。巴山恰在那时从遥远的草原上赶回来,他被这种情景惊呆了,“扑通”一声跪在了菱花的身旁,悲痛的泪水从他充满阳刚的脸上流下来。草原又吞噬了他的一个亲人。

原来在巴山出猎的那天,当他经过阎府时,刚巧碰上了隋管家。他把李巴山叫住说:“巴山啊,阎老爷有事和你商量,麻烦你进府一下。”那时,巴山才二十四岁,阎大头正好大他十五岁。巴山听说,不及细想便跟隋二走进了阎府。

很快到了阎府的那间正房,阎大头十分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巴山哪,听说你又要上山了,多打些好皮子,我花高价收买。”

“谁不盼着多打些猎物。”巴山说。

“巴山呀,这次准备出去几天呀?”阎大头问。

“东家问这个干啥?”巴山说。

“没什么,没什么。”阎大头说:“随便问问。”

阎府的马厩里有十几匹马,草原上的野狼时常光顾他的马厩。李家迁来后,他的马厩才算太平了些。当然,李家父子打狼,并没有考虑他的马厩,而只是顾及乡亲的安全,他阎家却在客观上借了李家的光。所以就是在阎大头父亲生前,也对李家有格外的尊重,嘱咐阎氏兄弟不要随便招惹李家。

对这件事巴山只当阎大头无聊找事,当下并不在意。

出了阎府,直奔苍苍茫茫的大草原走去。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恶毒的阴谋在阎府悄悄地酝酿着。

他背着猎枪走出阎府,一直向着父亲经常打猎的地方走去。只有在那些地方,父亲的气息还留在草原上。那草原上有父亲不朽的灵魂,时刻召唤巴山走上草原。那里已经变成了父亲永恒的家园。草原是一个猎人的归宿,猎人走上了草原,亲近着草原,融化在草原。做猎人的知道,猎人都是这样。尽管草原总是凶险万千,他们还是背上一杆枪,理直气壮地走上去,投进草原的怀抱,在草原上找到自己,失去自己。可以说猎人的灵与肉都是属于草原的,这是做猎人的一种境界。草原从来都是以它的大气增长着猎人的豪气,以它的灵气孕育出猎人的智慧。只要是草原在,猎人对草原的渴慕就不会止歇。

那个年代,少量的熟地被大户占据着,很多的人都成了猎人,走上了草原,在草原上拼着命,较量着,同自己的命运抗争着。

这草原上除了獐狍野兔,黄羊野狐外,还有毒蛇和狼群。一想到父亲强健的身体在狼嘴中变成了肉泥,巴山心头就像被灼烧一样,两眼中就要冒出火。他仿佛看见,枪口在喷射,刀尖在沥血。他浑身的肌肉在跳动。

他向着草深丘多的地方一路走去,隐藏追踪着几只黄羊,傍午便打到了一只体态丰腴的黄羊。他并不贪多,背上黄羊准备回家。这时,有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闯入了他的视线。那马像一团红色的火焰,从北方一直旋来,直到巴山所在的沙丘前,它才放慢了速度,围着沙丘,悠闲地吃草或跑跳。那是一匹红鞑子马。那时,蒙古人的马,常常长途从北方更加寥廓的草原跑到这儿来。那马还戴半截被踩断的缰绳。蒙古人的马有的是,即使丢失了几匹,也不会有人前来寻找。巴山心头一喜,决定捉住那匹红鞑子马。

他猫着腰绕过了沙丘,小心翼翼地向红马接近。那畜生及其灵敏,有几次在他就要接近时,轻松地绕开了他。此时巴山一向爱马的瘾已被彻底地勾起了。他又一次绕过沙丘,那马连头带腿掩在深草里正专注地吃草。好机会!巴山紧了紧身上的枪支和帐篷,悄悄地爬进了深草。近了,终于近了,巴山一跃而起,牢牢地抓住了它的半截缰绳并迅速地翻身上了马。那马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将两只前蹄向上一扬,嘶叫一声,瞬间又落下,随即又将两只后蹄向上掀起。巴山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惯力将自己向前方掀去,他紧紧地拽住马缰,双臂搂紧马的脖子,两腿也及时地夹住马的前身。这一招果然奏效,终于没有被掀下来,马疯狂地驰上了草原。

鞑子马在广袤的原野上一路狂奔,须臾便把那些丘包扔在了后面,它向着正北急驰。巴山一开始还不知道马的用意,行了半日他突然醒悟:这马是奔家的方向——蒙古人聚居的地方。他急忙费了很大的力气拨转了马头,让马绕着一个沙丘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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