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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拔去牙齿

林氏听了,终于下定决心道:“好罢,我就听你一次!来人,将如烟给我带来!”李青竹一听,知道这林氏中计了,心中更是暗暗发笑,这个时候的如烟,自从那日被那花匠给强奸了之后,精神一直就很恍惚,平时总是神气活现的,可是现在也是蔫了,哪里也不出去,只是在自己的屋子中,来回地踱着步子!

别的丫鬟见了,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问她,她总是含糊其辞。反正就是见了李青竹,也还是没精打采的,早晚也不去讽刺李青竹了,弄得李青竹心中倒还是奇怪呢!丫鬟们听了,知道主子要去找如烟,忙忙地就到了如烟的屋子里。

此时的如烟,因为心中有心事,只是披着衣服,躺在床上,眼睛定定地出神。丫鬟们进了来,口中说道:“我的如烟姐姐,如今王妃要找你呢,你可好,竟然真的在这里,不去伺候王妃了!”如烟听了,忙回过神来,口中说道:“哦,我就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头一直就很痛!”她这样懒懒地解释着,只是不知道这些丫鬟能够明白不明白。

如烟穿好衣服,将头发简单梳理了下,就到了林氏的耳房内,到了里头,口中说道:“主子,如烟这几日身子不好,向主子请罪来了!”她抬开严禁的同时,发现李青竹也在这里,自是觉得有些意外。李青竹这下子可是要在林氏面前做个恶人了!她将手中的符件递到如烟的面前,口中冷冷说道:“如烟,你可知罪?”

如烟一听,不知是什么事情,还只当是自己被那花匠在屋子里被强奸的事情,被李青竹知道的了呢?她一时羞的面红耳赤。如烟一听,便惊慌失措,双腿一软,真的就乖乖地跪了下来,林氏目光同情地看着她,见她真的就跪了下来,心中不禁暗暗觉得奇怪。

只见如烟闭上眼睛,眼泪就流了下来,她默默说道:“如烟知罪,主子,如烟之罪!”李青竹听了这话,可是奇了,莫非这个符件真的是这个丫头写的?不过她是不相信的,她方才已经打听过了,府中的下人们都说,如烟根本就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的!根本就不会写出那样整齐的笔法!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的确是奇怪啊!林氏在榻上听了,心中也是不解,这符件明明就是她自己写的啊,这根本就不关这个丫头的事情!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李青竹也还没来得及问,只见如烟还是闭着眼睛说道:“看来,主子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如烟不好!如烟不该那日不盯着青竹,反而让府中的花匠给奸污了!这个花匠近来是频频骚扰我!我想,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如烟恨啊,恨自己不该损了主子的名节!如烟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如烟是跪在地下,哭哭啼啼地说着,林氏听完了这话,心中是大吃一惊,什么,自己的丫头,竟然被自己的远房亲戚给奸污了?

一个是自己的亲戚,一个是自己的贴身丫头,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人们还不知自己府上究竟会怎会样呢?这不是也拖累了自己的儿子,本来他一向就声名不佳,这要是传了出去,那不更是雪上加霜?玉俢宁还能找到门当户对的人家么?林氏听了这个意外,不禁眉头都紧蹙了起来。

李青竹听了,不禁心中想笑,这真是报应啊报应啊!哦,原来林氏背地里一直还是不相信她,派如烟悄悄地跟踪她,哪里知道,如烟偷了懒,竟被府中的花匠给用了强了呢?这可真是报应啊报应啊!李青竹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发出响亮的笑声了,但是碍于林氏和如烟都在场,她便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不让自己笑出声儿来。

只见李青竹装作委委屈屈的样子说道:“原来王妃是一直都不相信我啊!还派着如烟跟踪我?王妃可知道,我在那寺院中,竟是一心为王妃祈福呢?”林氏听了,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反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半响,林氏方期期艾艾说道:“哎,青竹,这事儿啊,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过我也是未关心你,你毕竟来了这府里不久,你一人出去了,我可是担心你迷路啊!所以派如烟在后头好悄悄地跟着!我是一片好意啊!希望青竹你的心里,能够明白才好呢!”

她这样说着,显得自己倒是很委屈似的。李青竹见她竟然这样会演戏,只得说道:“原来王妃心中是这样一层意思,我竟是不能体会王妃的意思,可也是惭愧惭愧啊!”说着,倒是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了,林氏一听,不禁笑道:“不过,这事情不打紧,只是,如烟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可叫我怎么办才好呢?青竹,你可知,这才是真正的丑事一件啊!”如烟听了,头就更低了一些。

李青竹当然知道,这些古代的女人,不管是性情刚烈的或是柔弱的,对自己的名节都是看的得很重,因此心中倒是开始同情如烟来了。毕竟她是个受害者啊!李青竹想了一想,便对着如烟说道:“如烟,你如今已然毁了名节,确实不该在这府中继续呆下去了!”

林氏一听,心中也是一怔,只见李青竹继续说道:“如烟,你好生地看着你手中的符件,果真是你写的么?若是你承认了是你写的,我们就有法子将你悄悄地送出府去,寻个人将你好生地嫁了!但是你要答应,终生不能回王府!”如烟一听,心中一阵激荡,她低头看着这符件上的生辰八字,她觉得这字迹很熟悉,她忽然抬起了头,看着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的主子,这不是主子写的么?

虽然她不认识几个字,但是,因为朝夕相处在林氏的身边,对她的字还是认识的!她怔怔地看着主子,青竹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这符件根本就不是她写的啊?但是,似乎李青竹要她这样做,这是在帮她,还是在陷害她?因此她只得将眼睛怔怔地看着榻上的林氏,只见林氏说道:“如烟,你就承认了罢,这符件上的字,是你写的!我自会命人将你好生地送出这蓟城去,给你买田置地,寻个安生的地方,但是你永远也不能再进了这王府!”林氏是重重说道。

如烟忽然就明白了,主子是有把柄在李青竹的手上,所以不得不采取舍车保帅这一招。她想着,自己是主子的人,当然应该为主子办事,现在自己不点头的话,只会惹得主子更加不爽。因此,如烟终于说道:“主子,侧夫人,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这个符件上的字,也的确是我写的,请主子责罚我罢!”说着这话时,如烟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了。

李青竹见她这样,不禁有些心软了,可是想到这二十年中,玉攸宁所受过的苦,她便觉得自己还是要继续下去,本来这坏人做了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的。否则,要不这样,这世上的坏人便就会越来越多!

林氏见如烟终于承认是自己干的了,心中不禁舒服了一口气,对着她说道:“你这个丫头,行事也是太不小心了!不过,我答应你,将你好生给送出府去!我的身边,可是不能留一个不清白的丫鬟!你放心,看下你服侍我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些银票的!”李青竹听了,倒是心中又不忍心了,问如烟道:“如烟,那个贼人是府中的哪个花匠,我帮你出头!”

如烟听了,说道:“此人是主子的远房亲戚,所以我一直不敢将此事说出,谁知道那人竟然是变本加厉了!每天只是纠缠我!”林氏听了,心中已然是更不悦了,看来这个如烟,的确要快些将她赶走才好?否则外人还不知以为东平王府的门风都多么地差呢!

李青竹听了,便说道:“好罢,我会命人将你好生地送出去!”如烟听了,方心如死灰地说道:“如此,谢谢主子和侧夫人了!”她看了看林氏,可是林氏依然是目无表情,还只是冷冷的,如烟知道此时的她,已然是林氏面前一颗无用的棋子了!“她便对着林氏重重磕头,慢慢走出去。

李青竹说道:“王妃,这个如烟看起来还挺可怜的!难道王妃不想处罚那花匠么?”她知道花匠是林氏的亲戚,不够她还是要故意一说,看看林氏究竟怎么处理。

谁知林氏听了,只是说道:“哪个男人不偷腥?我为这点事情处罚他,并不值得!何况,如烟那祸水也就要出府了,我这是何苦来着,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这些!我看,这件事情,多半还是不能怪罪到花匠的头上,多半是如烟自己招惹的他!我知道,那丫头如今也大了,心思也很多,谁知是不是自己发春了,拉着人家行了好事,事后又不得脱身,故意这样说的?我那个亲戚,可从小就是个老实人儿!”

林氏却是这样说起来,李青竹听了,心中更是惊讶万分。她想了想便说道:“那么……王妃打算什么时候安排如烟出府,我觉得时间还是越快越好啊!”李青竹的心中还是希望将林氏的左膀右臂尽快铲除为好。

林氏听了,却说道:“明天,就明天。青竹,你先退下罢,今日我也累了,我想早早就上床歇息。你也下去罢!”林氏已然是吓了逐客令了,李青竹自然是知趣,当下说道:“王妃也早点休息。”

待李青竹走后,林氏哪里能够睡得着?她是知道如烟这丫头的心性儿的,保不定日后心中生了怨恨,到时候可是对她不利,万一她将什么都说了出来,那来了得?此时的林氏方才觉得如烟这个丫头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太多太多,万一以后都抛了出来,那岂不是置她于死命么?不行,不行,如烟要送走,但是不是送出这蓟城,而是要将她永远地送走,永远不要回来,林氏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要找个可靠的杀手了。

此时的李青竹也是回到了落园,到了落园的时候,在黑暗中,却是窜出一个人影来,可是将她给大大吓了一跳,李青竹仔细看时,发现来人是那不成器的四郡王爷,于是李青竹是没好气地说道:“哎呀,我的四郡王爷,您究竟是要闹哪样哦,您这样冒冒失失地走出来,难道不是要将我吓个半死不成?”

她这样说着,自己更加勾起了四郡王爷玉俢宁的兴趣,他淫笑说道:“我的小娘子,我的小美人,我是等的来不及了,你说的要等到这病秧子死了,可是如今这病秧子还是活的好好儿的,万一这病秧子就是死不了,那我可怎么办?要不,你就让我享用一回,行不行?”

四郡王爷已然是哀求起来了,李青竹见了他这样一个窝囊废,不禁说道:“哎呀,我的四郡王爷,瞧你这个没出息的,这事情是匆忙行得的不?实话告诉了你罢,你的这个意思,王妃也是知道了,方才,我可就是从王妃那里来的呢!王妃的意思就是等病秧子死了!告诉你另外一件事!王妃现在是气得不得了了呢!”玉俢宁听了,不禁说道:“我的心肝,我的乖乖,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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