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想着等会儿就溜出去,这里的一切都在无形之中弥漫这沉重的气息。让人难免觉得闷的慌,却见送紫琼端了杯酒朝我走来。
“素来便知道初瑶妹妹你才情了得,只是不知这酒量如何?今日你我可要趁着太子殿下的好事,切磋一下。”
“宋小姐说笑了,你我虽认识了十余年,但初瑶自知家母并未给我添长姐,所以宋小姐的一声妹妹,我倒是有些担待不起。至于这酒量嘛!相比于宋小姐你,初瑶自愧不如。”
“穆小姐,我觉着今日是个不错的日子,一番好意才过来敬你一杯酒,这酒既然是在太子殿下的册封宴上敬的,你总不能不看太子殿下的面子吧!”
我接过宋紫琼的酒杯,一饮而尽。“宋小姐,你这杯酒我喝了。你的这番好意本小姐也领了,只一句话要提,还请宋小姐往后莫要走夜路。”
宋紫琼并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只得意忘形的笑着离开了。低头看了看打湿的内侧袖口。“哼!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罢了。”看娘亲与其他的夫人们相聊盛欢,便没打扰她。
悄悄溜了出去,这冬日的皇宫里也没什么可逛的。依稀记得前面是别国质子住的地方,怎么不知不觉竟走了这么远,该回去了。
“姑娘既然来了,不妨于在下对弈一局。”回身看去,那人在一颗高大的李树下,席地而坐身前一方矮桌上,摆了一局棋。今日所有的质子不是应该去赴宴的吗?
“苏某身体不适,太子的宴席无缘参加。到是姑娘无端从宴席上,来到了这里,想必是与在下有些缘分。”
“公子见笑了,你这一身白衣于这冬雪之地,着实有些难见。适才未能发现公子,是我眼拙了。”
“如此,到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许是一人对弈,无聊了些。便出口留住了姑娘,姑娘若是不嫌弃,与在下做个棋友可否?”
“能有公子这般绝妙的人做棋友,实乃人生幸事。”跪坐、执子、落子如行云流水般,怡然自得。“姑娘的衣袖上,染了不洁之物。”
“公子好眼力,小女子佩服。”他落下一子后,迟疑了一会儿。“非也,非也,在下能发现姑娘到此凭得是听力,能知道姑娘的衣袖染了迷药,靠的是嗅觉。”
“既然我们都是棋友了,一口一个姑娘,显得生份了。我是穆初瑶,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在下是西晨国质子,苏敛锷。”
“叮当~”我手里的棋子落入了盒子内。“初瑶小姐很惊讶?”“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只是没想到,传闻中的西晨国大皇子,竟然是如此模样。”
“哦!苏某到是想听听,传闻中的我是何模样。”“怪我,扰了苏公子一局好棋。今日时辰不早了,恐怕宴席马上要散了,我不便在此久留,告辞。若有来日,定当与公子好好下一局。”
匆忙回到宴席上,母亲问道:“方才你去了何处?这样重要的宴席,你也敢擅自离开。幸好无人注意到,如若不然皇上怪罪谁也担当不起!”
“母亲教训的是,女儿记下了,断然没有下次。”宴会散了之后,二哥看我有些心不在焉。“小妹,可是方才离席,去见了什么稀罕的物件?”
“稀罕的物件没看着,到是遇见一个稀罕的人物。”“哦!是怎样的人物,能称得上我家小妹的稀罕二字?”“西晨国大皇子,苏敛锷。”
“小妹,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日后莫要与他来往。”“二哥,我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可你小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若敢动不该有的心思,小妹我断然不会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