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喜欢,喜欢就好。”东离安抚这木剑。
“嗡嗡嗡!”木剑晃开东离的手,拼命地颤动。
“好了好了,别激动了。”东离抓住木剑强行塞到腰里,“走!回家去。”
——
“妈,我回来了!”东离推开家门。
“回来了,过来吃饭吧,今天中午有烤肉吃!”
“我还不饿,就是有点困,我先回去睡一觉,吃饭不用叫我了。”
“不吃饭怎么行!”朝月华放下手中的盘子,朝东离房间走去。
“起来吃完饭再睡。”她拍拍东离的肩膀,“怎么,是不是着凉了?”
东离蜷缩成一团,没有说话。
“怎么……”朝月华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轻轻拍了拍东离,“那你睡会吧,等会饿了起来吃饭。”
东离躺在床上,望着灰白的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窗外,东离的父母看着东离的背影,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或许过了今天,这里还会像往常一样,平平淡淡。
——
时间飞逝,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冬来,三年的时间眨眼而过。
“妈,我回来了!”一个清瘦的少年从门口走进来,身体虽瘦,但显得非常干练。
“离儿,你刘爷爷还好吧?”朝月华坐在椅子上择菜。
“还行,就是脚扭伤了,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朝月华放下手中的菜,擦擦手,从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东离。
东离接过来一看,一个红色信封样的东西。正面上有天华学院四个烫金大字,打开里面,是一副精美的图画。
“这是什么?”
“这是天华学院的引荐书,你爸爸托人帮你要到的。我们想,以后你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去外面读书也挺好的。”朝月华拍打着东离衣服上的灰尘。
“真的?我可以出去玩了?”东离脸上遮掩不住的激动,在东离眼里,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数秘密,每次老刘和他们说起外面的事情,脸上都有一种骄傲的神情。
“不是出去玩,是让你出去学习的!”朝月华扭着东离的耳朵,“洗洗这些菜去!”
“好好好!”东离拿着菜乐呵呵的去了院子。
没几天,东离要离开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猴孙、二狗子这些和东离一起玩到大的,也都跑过来给东离送行。
离别的那一天晚上,在村头空地上,摆了十几桌饭菜,一个村子的人都来给东离送别。
“小东子,有出息了!到外面一定要好好读书,等赚到大钱,别忘了回来看婶婶!”猴孙的妈妈的脸被火光烤的通红。
“等去了外面多吃点好吃的,回来要是比现在还瘦,叔叔可饶不了你!”还没等猴孙他妈松开的,二狗子的父亲也过来了。
“小东子,要好好学习啊!有本事着,别忘了把你爸妈接去!”
“来来来!今晚上不醉不归!”
“小东子你少喝点,明天还得上路那!”
……
第二天清晨,村口的站满了人,东离的父母站在马车前,看着东离拎着大包小包的走上马车。
“路上小心,妈不在身边,自己照顾好自己,天冷的时候多穿衣服,多吃饭,听老师话,别和老师吵架……”朝月华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叮嘱东离。
“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父亲看着东离,“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路上小心!”
东离用力点点头,在马车里坐稳,马夫一扬鞭子,马车缓缓离开。
东离坐在马车里,和乡亲们挥手告别。直到人们消失在东离视线里,东离才放下手。
“师傅,我们要走多久?”东离在马车里一颠一颠的,格外难受。
“天气好的话,两天就到了。”
“要走这么长时间啊?”马车的板凳硬邦邦的,颠的东离屁股阵阵发麻。
“谁让这地方这么偏僻的。”马夫回头瞥了东离一眼。
东离从腰里把木剑掏出来,经过三年的磨合,这一人一剑已经很是熟悉,木剑能够听懂人话,虽然它自己不能说话,但通过颤动,也可以大体明白它的意思。
“小剑剑,小剑剑,我和你商量个事呗!”东离一脸慈爱的看着木剑。
木剑一摇剑柄,从东离手里挣脱出来,竖在他面前,似乎在对东离的慈爱充满狐疑。
“你看啊,这马车板凳太硬了,一颠一颠的坐的我屁股疼。你看你能不能让我坐一会。”东离冲木剑抛了两个媚眼。
“嗡嗡嗡!”
“求你了,就一会,真疼!”
木剑在空中打了个旋,剑尖朝下,咻的一声插在了东离面前。剑身在东离鼻尖狠狠的擦了一下,东离摸着隐隐作痛的鼻子。
“不给坐就不给坐,你发什么火啊!”
“你说什么?什么不给坐?”马夫在前面听到了东离的抱怨,歪头问东离。
“我没说话啊,你听错了吧?”东离立马装傻。
两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老天爷也很照顾东离,没什么烈日当空,狂风暴雨的极端天气,很快就到了昭城。
昭城,是御兽国的四大主城之一,位处边疆,其实力仅次于皇都。而天华学院是昭城最有名的学院,拥有着最优秀的师资,据说御兽国第一御兽师和第一锻造师就隐居在此。
学院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培养普通人中的顶尖人才,另一部分,也就是学院的支柱部分,培养修道者。
东离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要成为一个商业界的精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学院还有教授修行的东西,现在东离知道的修道者只有绿老头还有那个壮汉,如果自己经脉没有破碎,勉强也能算一个。
随着越来越接近昭城,周围的树木开始变得稀疏,旁边偶尔也会驶过几辆马车。在靠近一些,在树林里,东离隐约可以听到打斗的声音,还有一些人对着树木疯狂锤击。
“这些人在干嘛?”东离听的有些心颤,这不是虐待自己吗。
“哦,那是在锤炼身体。”马夫很随意的看了一眼。
“不是不是,锤炼身体他打树干嘛啊?”东离看到有些人拳头都已经发紫,却好像感受不到痛苦一样,不停捶打着树木。大腿粗细的杨树被捶打的摇摇晃晃的,东离的心也跟着树叶摇过来摇过去的。
“那是穷人家的孩子,没钱找人陪练,只能自己想办法了。”马夫略有感叹,“有钱就是好啊!”
东离摸摸自己身上的肉,这两年虽然没长什么肉,但力气着实大了不少。当年自己经脉俱碎的时候,躺在床上郁闷了好些天,当时自己脸色苍白,父母担心,给自己吃了很多补药。
绿老头当年说,静脉破碎会比一般人虚弱一些,也不知道是父母给自己吃补药的原因,还是自己天天把药草碾碎涂在身上的原因,但也没感觉那里虚弱了。真要有虚弱,那就是自己长不胖,而且每天早上吐息也没有了作用,草木之气刚进到体内就自己散开了。
东离坚持吐息了几个月,发现没有效果,就渐渐放弃了。不过向身上涂药,东离三年几乎没有间断,那种凉爽舒适感让东离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的,马车就已经行驶到了城门前,隔远看,东离到不觉得什么,真正走近了,东离才感受到这座城池是多么庞大。
在城门下,东离抬起头,有一种一眼望不过去的感觉。仅是一扇城门就有百米宽,马车在它面前就像蹲在大象旁边的兔子。
城门上雕刻着各种奇异猛兽,整体呈黑色,看起来厚重无比,给人一种压抑感。城墙的用灰青色的砖块垒成,每一块都有三米长一米宽,垒的不留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