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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上杉越与九字兼定与女儿

上杉越

街边停着一辆木质厢车,这种人力小车在日本被称作“ラーメン屋台车”,专为走街串巷贩卖拉面而设计。就像火影忍者里面的一乐拉面一样。

窗户撑开就是遮雨棚,棚下摆两张木凳,客人坐在木凳上吃面,拉面师傅在车中操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汤锅和食材在案板上摆得整整齐齐,客人坐下来之后,深蓝色的布幌子恰好能把他们的上半身遮住,营造了一个私密的环境。跟店里的“名物拉面”比,这种屋台车的环境和口味都差了一些,但价格也便宜了一大截,来这里吃面的多半都是东大里的穷学生。

一男一女坐了进去,男的一头黑色的短发,穿着的应该是灰黑色的休闲装,而女的是栗色的长发,两鬓编成辫子,穿过膝的白色长筒袜,绝对领域上让人遐想的地方!

「越师傅怎么还没有收摊?要知道天气预报说等下下大雨呢!」男孩说道,这是他常来的地方。

「要是没其他客人就收摊啦,额,还带了小女友?」身穿蓝色衣服,白发包着灰色头巾的师傅转过身来,他就是这里的老板上杉越。

「师傅好~我是明日奈~」女孩笑着没有反驳上杉越的话,拿起水壶准备帮一旁的和人倒水,而后者见状手忙脚乱的拿起了杯子,低声说了句谢谢。

「好~年轻真好~」上杉越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难得这么晚过来,今夜要来点什么?」

「两碗牛肉乌冬面。」和人毫不犹豫的答道,这是他在这里常常点的面,自从上大学来已经吃了好几年了都还没腻,而且它也应该是这里最好吃的面。

「额。看来是老样子啊!」上杉越着手开始准备食材。食材今天剩下得不多,不过给他加多一点还是可以的,照顾一下老顾客也不错,特别是还带着一位漂亮的小女友过来养眼。

弥好右手掀开了深蓝色的布幌子,后面跟着的是目无表情的我妻叶,「打扰了~」

「额……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啊!」越师傅放下了手中的汤勺,惊讶的说道,毕竟平时要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来了,就算有也仅仅是熟人,比如现在的桐谷和人和他的小女友,「真是幸运的一日。」

「确实今天我很幸运,师傅,麻烦给我来一碗正宗的鸭汁荞麦面!加多点葱,谢谢!」弥好扫视了一眼写在墙上的菜单,说完便坐在最右边,我妻叶也是跟着坐下,「对了,你要吃点什么?」

「东京拉面。」我妻叶惜字如金。

「晚上好。」和人首先开口道,「没想到这么晚了出了我们还有人来这里吃东西。」

「我们只是随便走走,然后累了就到最近的这里来吃点东西。」弥好笑着给他们的杯子都满上茶,而一旁的我妻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他。

中午入学指导以及日本本土势力介绍结束后,他说晚上带她去看看日本最强的混血种,本以为以为是日本蛇歧八家的某人,她就答应了。谁知道他带着她逛了东京好大一个圈才来到这里,最强的难道是眼前这个下着面的师傅,也有道理,像华夏小说里面最强的人往往都是扫地的老人或者是图书馆管理员。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和人说道,他对眼前的两位年纪相当的人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就像多年不见得朋友一般,只要一句话就好似会勾起无数的话题。

「是啊,真是有缘,你是附近的学生吗?」弥好问道,和人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正太脸,若有若无的微笑更是显得年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十五六岁读着高中呢。

「额。」明日奈拉起了同人的手,后者想要挣开却被紧紧握住,「我们是东京国立大学的学生,晚上正好没课就一起出来玩了。」

弥好看看和人不好意思的表情又看看笑颜的明日奈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也是,大学难得轻松,平时都要忙着上课吧。」

「没,不忙不忙。」和人也不惊讶,日本不上大学的人还是很多的,他们高中毕业就直接进入社会,然后学习一门技术或者是手艺,在日本这个较为重视这些的国家,他们的生活也就没有多大的忧虑。

「当年我在那儿进修的时候可是忙着很呢!每天都是忙着学习各种知识。」弥好笑着说道,为了找借口远离那群顽固不化的疯子,他进入了那时候的东京大学就读了一年,不过真的那时候这里还不叫这个名字,叫东京帝国大学。

「诶?没想到是学长!」明日奈惊讶的说道。她和和人都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也是东大毕业的。

「不不不,我也是刚刚毕业。」弥好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想多了,只好胡乱想一个解释先敷衍一下,反正都是萍水相逢,以后不会再见的人。

「来了来了~」越师傅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四碗面呈上,两碗乌冬面,一碗荞麦面,一碗拉面。腾腾的热气扑在脸上,把夜间的冷寂驱散,明日奈拿起筷子分给了大家,在一句「我开动了」后,大家愉快的吃了起来,吃相活力十足。

上杉越看着他们吃着也是坐在了小高凳上,打开一旁的十四寸小彩电,放的是NHK的纪录片,不过一旁的小泽玛利亚的光盘暴露了他的真实爱好。

「有点之前的味道……」弥好用筷子夹起荞麦面,色泽还有香味都是不错的,放入嘴中后味蕾也没有感觉什么人造的味道,都是实打实制作的,「就像是当年我和姐姐跑出来吃的面一样!」

「是呀!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来这里的~」桐谷和人夹起一筷子的面,吸溜一声,日本人在哪里都是有礼貌的代名词,除了在吃面这件事情上,「这面让我有一种回到京都老家的味道。」

「有吗?」明日奈加了一筷子吃了下去,确实是与家里面那些大厨亦或者是东京有名的面馆有的一比。

「额……老实跟你们说吧!这个荞麦面的手艺是我很多年前和一位老师傅学的,味道自然是不一样的!」越师傅解开了头上的包巾,随意的放在一旁,笑着说道,「要知道我这手技术当年可是追女孩的利器!」

大家就这样闲聊着,各种话题,各种恋爱经验,反正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因为剧情的需要桐谷和人与结城明日奈先行离开,待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我妻叶放下了筷子,而与上杉越聊得正欢的弥好也停了下来。

刚才的有说有笑都是演戏,两人的演技可谓是大成,拿下今年的奥斯卡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如果这两要进入娱乐圈的话,而且把那对小情侣忽悠得不要不要的,等下就是要去开.房的节奏。

「谈正事了,上杉越。」弥好说道,不复刚才的嬉皮笑脸。

「哦?没想到竟然还知道我的名字。」上杉越一顿,这是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人听到自己名字的第一反应。

平时来这的人也就知道越师傅这个称呼,全名的话没点能量是不可能知道的。上杉越重新打量着前面的两人,虽然知道他们是混血种,但是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毕竟东京一个千万人的城市,混血种混在其中也是正常的事情,更不要说那些没觉醒的,或者是血统极低,自己都感觉不出来更不要说别人。

一男一女,男的没他帅,女的长得还可以。女孩的血统偏高一些,应该是八家的控制对象,而男的则什么都感觉不到,看起来更像是常人,但是往往什么都感觉不到才是最危险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毕竟你可是传说中叛逃的影皇——」

弥好的话还没说完,上杉越就把手中的筷子投掷了出去,直取前者眉心,一击必杀的手段。

就在筷子即将击中弥好的一瞬间,我妻叶感觉时间变得缓慢起来,与她袭击弥好的时候一模一样,只见视线中,两只手指稳稳夹住袭来的筷子,一下子时间又变得正常了。

「一言不合就动手吗?果然还是那么的急躁!」弥好笑着评价道,一点也不像刚才被人袭击,「要不然不会冲进把神社烧掉,把一个战犯的灵牌用刀砍倒,而且之后还杀死自己所有的妻子。」

「你到底是谁?」声音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像极了火山爆发前的宁静,下一刻火山口就是灭世的能量汹涌而出,把这个有着千万人的城市化作废墟。

「没,我只不过是从旧时代苟活下来的人罢了。」弥好解释道,他比昂热幸运,昂热已经老了,锋芒不及当年,「而且按照辈分你还应该叫我叫做表哥呢!」

「表哥?」上杉越疑惑的盯着弥好,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弥好和记忆中的那张照片重叠起来,不过照片的他更加青涩一些,「你是上杉武静?」

上杉武静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是在历代影皇的名字之中,是他的前两任,后面离开了日本不再回来影皇的位置才沦落在了他那废物老爹身上。而不再回来就是因为夏之哀悼事件,弥好死在了其中。

「竟然——」

「没死对吧,那群老头当时还嚷嚷着要把我的位置取消呢,我这不是应了他们的心愿嘛!」弥好开心的把弄着筷子,筷子在他的手中旋转飞舞着,「为了摆脱命运的诅咒,我可是很艰难才活下来了,和昂热一样。」

「昂热吗?」上杉越看着他,想起了几十年前见过的那个人,强大、冷酷,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向着龙族复仇,复仇没有成功就绝对不可能死去,而他在弥好眼睛的深处也看到了和昂热一样的东西——仇恨。

「我来拿一下属于我的东西。」弥好说明了来这里的目的,「顺带向你问声好。」

「你的东西?不知道我这个孤寡老人拿了你什么?问号就不必了,我怕你要我的命,命这东西不给!我还要留着,毕竟这可是别人得不到的!」上杉越问道。

弥好停下了旋转的筷子,道,「我的刀——九字兼定。」

上杉越蹲了下去,然后就是翻箱倒柜,一把把价值连城的刀被翻出来放在了箱车的桌面上,不少刀鞘上还起了霉,时间把它们变得黯淡,「哟,雷切,额,三日月则宗,你的藏品还真是丰富啊!」

「那是当然,虽然是顺手拿的,但是质量就应该要过得去的,起码能够当成武器!话说当时我经济困难时去卖刀,竟然告诉我这些都是文物,太难出手太难卖了。」上杉越回应道。

「啦!你的!」上杉越找了许久,然后拿了一把被灰黑色的布包裹着的刀放在了桌面上,黑布上蜘蛛丝灰尘遍布,应该是放在了最下面,「应该就是它了。」

把刀柄握在手上,无形的力量把黑布震碎,黑布下是简朴的刀鞘,没有任何华丽的纹饰,手持处是刻得浅浅的小篆文字——静。

亲切感从冰冷的刀鞘传来,弥好甚至能感觉到它事隔多年的欣喜,「就是它了。」

「拿到了就快走吧,我要关门了。」上杉越觉得他应该远离复仇的疯子,不然会被感染的。

「钱我就不给了。」弥好站了起来说道,上杉越一听顿时有点不高兴了,他可是小本生意啊,竟然还有人吃霸王餐,「不过作为报酬我要给你透露一个消息。」

「你的女儿长得挺漂亮的。」

「额?!」后者一愣,回过神来正要说些什么,发现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沉默良久,上杉越关上门后开始收拾箱车,动作不复之前的懒散,因为他似乎有了新的活着的动力。

——为了那个从来没见过,甚至是不存在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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