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去按亮古香古色的落地台灯。眼前的安安使他大吃一惊,安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眯着眼睛瞪着电视,地上放着两个喝完了的啤酒瓶,手里还握着一个白酒瓶,当汪魅山走过去时,她斜着眼睛看着他说:“你怎么还是回家了,肖雅丽今晚没有留你吗?”她目光幽幽的,“嗝”她打了一个酒嗝。“哇”她干呕一声,用手捶着胸口。
汪魅山去收拾地上的两个空酒瓶,然后去拿安安手里的酒瓶,她双眼一瞪,吼道:“滚,滚开。”
汪魅山见她这样就没趣地走开了,突然想起自己的腿,猛地回过神来,故意一拐一拐地去了卫生间。
安安一直用双眼跟踪着汪魅山去了卫生间,一副茫然而又疑虑的神情。
冲完澡汪魅山穿着睡衣一拐一拐走到床前准备入睡,他将被褥和毛毯铺好,他又从大衣柜里取出棉被和毛毯从新铺了另外一个被窝。他太累了,太困了。钻进被窝很快就入睡了。梦乡随着安安钻进他的被窝而破碎了。他被她摸到浑身起鸡皮疙瘩,当她的手摸到他的下体时,他不耐烦地说:“安安,睡吧,我好累。”
“嗯”她正在兴头上喃喃地。
“安安,我想多睡一会儿,你回自己的被窝去睡吧。”汪魅山不耐烦地说道。
“汪魅山,我们是夫妻呀,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吗?”安安满脸怒容地说道。
汪魅山没有想到安安会说‘权利’二字,感觉她语言太过了,语气柔柔的说道:“安安,我习惯了一个人睡,你这么久了不知道吗?”
“你知道这么久了,正因为这么久了我想睡在一起,有错吗?”安安委屈的哭了。
“安安,我真的步习惯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你朝左,我朝右;你朝右,我又朝左。这样被窝中间就有一个大的空隙,风就会吹进来,人就会感冒。”汪魅山说道。
“风?哪里来的风?我把窗户关得好好的,风在哪里?”安安说道。
“安安你看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都是分着被窝睡到。”汪魅山说道。
“真好笑,爸妈是什么年龄?我们要跟爷爷奶奶他们比吗?”安安说道。
安安太难缠,汪魅山无言以对,本来以为今天有一场大地震,现在却见安安怪怪的语气,汪魅山心里七上八下,摸不清她的想法,汪魅山百思不解,就由她去了。夫妻间的矛盾就是一场战争。要么生化战争,要么持久战争。
安安从后背搂着汪魅山,抚摸着他的下体安然入睡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汪魅山见安安坐在阳台边上绣花架子旁发呆。再看了看卧室里的欧式落地钟已是九点,一起身就看见被子上有块染着红药水的包扎纱布,他一愣,忙把手伸进被窝里去摸自己的腿部。
“汪魅山,你昨晚究竟去了哪里?”安安从阳台上起身走了过来。
汪魅山这时才知地震刚刚开始。他不知怎么回答,只得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汪魅山,你太弱智了,你连撒谎都不会,开车腿伤了。流血了,包扎了,你不知我以前是做什么了的吗?我以前也是医生,血和红药水我都分不清吗?”安安气得浑身发抖。又说:“在你熟睡后我去了车库,看了你的车完好无损,奇怪,人怎么伤着了。”安安讽刺地说。
汪魅山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安安把车子的遥控器拿出来,随手甩到他面前。
“你怎么能拿我的车遥控?”汪魅山问。
“我不拿你的车遥控怎么知道你在撒谎呢?汪魅山你太欺负人了,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安安哭诉道。安安哭得差点晕了过去。
“安安,你就安心绣你的花,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汪魅山安慰她说。
安安一听他这么一说,猛地冲向阳台,抄起剪刀对着已绣好的作品“嚓”地就是一刀,“吱”的一声画布掉下一个大口子。
汪魅山见头抄起剪刀冲向阳台顿时吓得心跳加速,快速从床上跃到阳台上,还没有抓住她的手,绣花作品已遭不幸。
安安双手抓住阳台的门框,哭得目光呆滞,汪魅山将她抱起来,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为此,汪魅山一个星期的晚上都呆在度假山庄。他给莎莎打过电话说铁路局安排自己有出差任务。
汪魅山再次见着莎莎时蝶变酒廊的节目已接近尾声了。
“今天最后一个谜语的谜面是‘一半阳,一半阴’打一个汉字。主持人马祥拿腔作调地说。
等了一阵,见没有人回答,汪魅山说道:“明,明天的明。”
“哇噻,这位帅哥答对了。请接受最好的奖励。”马祥夸张的表情说道,出其不意他抱着汪魅山的脸颊就是一吻。汪魅山防不胜防,尴尬万分。莎莎不屑一顾的表情看着这一切。
全场欢呼。此刻,兔子舞的音乐想切酒廊,大伙围成一个大圈,双手搭在前面一个人的肩上,随着音符的跳动,大伙的欢乐情绪在膨胀。。。
汪魅山开车去吃夜宵,莎莎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头靠在汪魅山的肩上。
“想天天都和你在一起。”莎莎说。
汪魅山给了莎莎一个深深的湿吻。
他俩将车停好,来到一家成色偏旧的面馆,店内店外全是等着吃面的客人,汪魅山细数了一下,不少于四十人在等面条吃。
“这家面馆叫什么?生意怎么这样好?”汪魅山问道。
“叫猫儿面,每次演出完后,我都有到这儿来吃猫儿面,生意从来没有淡过。”莎莎说道。
“猫儿面?为什么叫猫儿面?”汪魅山好奇地问。
“长期熬夜的人,长期夜不归家的人叫夜猫子,面是煮给夜猫子吃的,不叫猫儿面叫什么面?”莎莎解释道。
“哦”汪魅山恍然大悟。
吃过夜宵后,汪魅山被莎莎带到一家离瓷器口三公里处的嘉陵浴室。汪魅山以前开车路过嘉陵浴室。因为太不起眼,又是在一家废品收购站里。
“哟,你们两口子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住宾馆去了呢。”何建平酸溜溜地说道。
何建平平时戴着假发,没觉得他头上有这么秃,头顶上整个一个地方支援中央。平时戴着眼镜,没觉得眼睛这么小,眼睛本身一条缝不说,上眼睑肿着,下眼睑凸凸的大眼袋,一身松泡泡的肥肉,**比女儿还大。汪魅山差点没认出来。
“来,跟我到这边来,我领你去换衣裤和拖鞋。”何建平热情地对第一次来嘉陵浴室的汪魅山说。
莎莎被一群化着浓妆,穿着胸罩,足蹬长靴的后生们连扯带拉地拽到另外一间房里。莎莎被按倒在桌子上,两个人拉着他的手臂,另一个人伏在他的身上表演着暧昧的动作,莎莎浪笑着,四周的人起着哄。
这时,伏在莎莎身上的人用手去解开他的裤带,莎莎先是嗲嗲地“嗯嗯”了几下,见对方继续在解开他的裤带,莎莎笑着大声喊叫:“救命,救命呀。”
“疯吧,疯吧,疯个够”何建平带着汪魅山走过房外,听见屋里在折腾,就笑嘻嘻的说道。
在何建平的带领下,汪魅山四处观看着这儿的情况。这浴室的地形太有老ZQ的特色了,又是上坎又是下坡,全建在嘉陵江的悬崖峭壁上,楼梯和地板全是木质的,人走上去发出嘎嘎的响声,这个房间说话和撒尿,那隔壁的房间能听见,整个浴室笼罩着一股腥臭味。
“第一次来不习惯吧,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何建平说:“平时人少点,要是周五至星期天,人满为患,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几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是常事。
汪魅山在洗澡的过程中一直发觉何建平在偷偷看着他,他索性转身面朝墙壁,快速地冲了一下凉,就穿好了浴室里统一的衣裤。
“这衣服裤子脏得很,不过没有办法,这儿的条件就这样。”何建平很健谈。
汪魅山笑着点头,这时,有人进来,汪魅山侧着身子让路,突然被那人摸了一下屁股。汪魅山防不胜防,吓了一身冷汗。
“哎呀,把你的猪手拿开。乱摸什么?去。”何建平笑骂道。
汪魅山尴尬地直摇头。
“这儿就这样,以后来多了,就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何建平说道。
大厅里有一张大沙发,汪魅山发现沙发又破又脏就铺了一张报纸在下边,何建平半靠在沙发上,挑逗地看着汪魅山。汪魅山故意看着报纸。正好莎莎穿着浴室的衣服裤子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粘在汪魅山的怀里说:“亲爱的,那帮子死人非要我去打麻将,我不肯去嘛,但他们吵着说,我若不去,他们回来骚扰我们,你看,我怎么办?”
“你去玩吧,别太久就是了。”汪魅山吻了一下他说。
一群人嘻嘻哈哈将莎莎又抓走了,莎莎回头朝汪魅山做了一个媚眼,汪魅山用口型回了他一个吻。何建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酸酸地叹了口气。
随后何建平将汪魅山引到二楼,屋里太暗,在门帘边处站了好一会儿,汪魅山才适应过来,只见屋里的床是那种连着的通铺,借着‘安全出口’发出的微微的绿光,汪魅山发觉屋里躺在许多人。
七八个人****着上身站的站着,半躺着的半躺着,坐着的坐着,大家都在观看着两个****的人。
“啊。”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大叫一声。
“出来了?出来了吗?”有人好奇地问。
汪魅山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跳加速,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所措地立在那发呆。
“喂,喂。”何建平找着了空床位,正叫着汪魅山。
刚才的一幕却实将汪魅山吓坏了,心想:这跟一群狼在撕咬一只绵羊没有什么区别。汪魅山把枕头高高地垫起来,身子倚在床头边上。
“刚才没有吓着你吧?”何建平关心地问。
汪魅山不想说话,只感觉到口渴,他只向何建平摇了摇头。
何建平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腿放在汪魅山的腿上,汪魅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他想抽出自己的腿,但不知怎么做才好,正心烦时,又感觉有人在黑暗中在抚摸他的胸部。
“走开,别乱摸。”何建平推开那人的手,大叫一声。
汪魅山见何建平在帮自己,就趁这个机会抽出被他压着的腿。他深深地吐了口气。
一切又恢复了自然的状态。
“不介意吧?”何建平说道。
“什么?”汪魅山问道
“怎么称呼你?不介意吧?帅哥。”何建平说。
汪魅山先是一愣,马上回应说道:“我叫江南,长江的江,东南西北的南。
“江南?嗯,好名字,那以后就叫你南哥,可以吧?”何建平说。
“南哥?好,我喜欢。”汪魅山笑道。
“南哥,你是一或是零?”何建平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