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吧。”孙羽清说道,跨出步子向前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嘴角正好心情极好地扬起来。
本来觉得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是很棒的,可以安安静静的想一些心事,所以孙羽清在很多时候特别是走路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可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其实感觉也不差。
冯轩跟在孙羽清后面,不时的踩踩孙羽清的影子,或是离孙羽清近一点看地上两个人的影子连在一块儿,觉得好玩极了,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
孙羽清也不管他,她享受此时温馨静匿的气氛,一个人走在前面,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看,当然不知道冯轩在她身后做的小动作。
走在马路边,街灯照的人忽明忽暗,路上是不是穿过行色匆匆的人,好像孙羽清和冯轩两个人这么悠哉是另类一样。
走到一个巷子口孙羽清停住了,站在巷子口中间看着里面,冯轩要慢她两步,不明就里,走到孙羽清旁边往巷子里面看去,原来是今天下午水吧的老板娘正在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看样子是那男的想要留住老板娘,可是老板娘却是很决绝的拒绝了他,一脸的愧疚。
冯轩倒是没有多想,可是身为文科生兼小说家的孙羽清却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了多个为什么会看到这样情景的原因:
一、郎有情妾无意版:老板娘本来人就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要说没有追求者才真的不会让人相信,而这个男的,就是其中一个,又奈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枉费他一番痴心,却终不得报。
二、初时女子痴心男子无动于衷,待失去之后才幡然悔悟,心痛不已回来重新找老板娘想要重归于好,弥补从前的过失,可是却发现已经回不去了。
想到这是的时候,孙羽清失神了一刹那,惊觉之后马上回过神来自嘲一笑。
三、相爱无奈不能相守:这便是最狗血的了,什么身份啊,血缘啊,误会啊,还有什么有妇之夫啊什么都来了。
可是想了这么多版本,最后孙羽清只剩冷笑: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啊。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心心念的好女人啊,大半夜的和男人在巷子里面拉拉扯扯。”冯轩观察了一下子,说道,把巷子两个字说得极重,他就是看不惯孙羽清这么回护一个人,而且还只是难得见一面的陌生人。
孙羽清看了一眼冯轩:“你懂什么,我还大晚上的和你走在一起呢,我再别人眼里是不是好女人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的是你在任何人眼里都不是好男人。”
一句话就把冯轩抵了回去,冯轩哑口无言只有讪讪摸摸自己的鼻子。
巷子里面的两个人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往巷子口望过来,看到是认识的人,那老板娘眼里闪过不自然,孙羽清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转头就走。
冯轩看了一看孙羽清,又看了一眼巷子里面的人,转身跟上孙羽清。
“哎孙羽清,你知不知道我都好久没有出去找女人了吗?”冯轩知道,一天没有改变孙羽清对自己这方面的认知他和孙羽清的关系就一天不会改变,见孙羽清不理自己,俨然是对这一方面不感兴趣,他还是赖着上去,“五年,五年你知不知道,老子在还没出国的时候就不在外面乱来了。”
孙羽清看了一眼冯轩,眼睛里全是鄙夷,意思就是让你丫的再吹。
“你不信!”冯轩不依了,有些气急败坏,“我是说真的!”
“哦。”孙羽清敷衍的回答一句。
“孙羽清!”恼羞成怒,冯轩吼道。
“啊。”孙羽清瞪大眼睛,本来她就比冯轩多走了几步,转过身去看着冯轩,眼睛还是茫然的样子,看冯轩真的是气急败坏了,本来还想装一下严肃的,可是一下子没有忍住,弯下腰哈哈大笑起来。
“孙羽清,你这是什么意思?!”冯轩上前一步走到孙羽清面前居高临下质问说道。
孙羽清直起身子,因为化了睫毛膏眼线,所以用食指碰了碰眼睛,把刚才笑出的眼泪引下来:“冯轩,说着都是二十好几再过几年就要三十的人了,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这些纯,是不是如果不是我是真的和你一起祸害过哪些女的,你还要和我说你还有初吻你还是个处啊。”
孙羽清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深深的鄙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迁怒了,她想起了另一个人,她用了十年才真正看清楚的一个人,然后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孙羽清,你等着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冯轩恶狠狠地说道,然后不理会孙羽清了,自己快步走在了前面,孙羽清才发现自己好像把冯轩得罪惨了,摸一摸鼻子,跑上前走在冯轩旁边,尽力地想要跟上他的步伐,冯轩步子微不可见地在慢慢放缓。
“我说冯轩,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见冯轩做出这幅样子,孙羽清也实在是拿不准了,有些迟疑问道。
冯轩顿住脚步,给孙羽清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
“不会吧!”孙羽清吓到了,“你疯了!”换过劲儿来得出这个结论。
“你才疯了呢,你全家都疯了。”这个女人,冯轩心里委屈地不行,偏偏又不能发作,眼睛都给气红了。
“怎么会?”孙羽清愣住了,冯轩没有理由拿这个来和她开玩笑,毕竟两人已经这么大年纪了,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人之常情,而且冯轩从前的事谁不知道,以前冯轩可是一直把他交了几百个女朋友拿来当做炫耀的资本的,“你怎么会突然从良了,你不是这样子的人啊。”
冯轩耸耸肩:“就突然不想再玩了啊。”喜欢上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不行啊。
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孙羽清一怔。
“你没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跟着你这泥浆厮混,所以就开始学你的清心寡欲了嘛,时间久了就习惯了,你不是说过,最烦在外面乱来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