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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中舞蹈

他的几个手下有点疑惑,那女子“莫不是真的是狐妖吧,为何一进林子就不见了踪迹。”

高子阳说:“依我看啊,她只是藏起来了,我们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今天一定要抓住她。”

于是整个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他们变得蹑手蹑脚,眼睛都睁得很大,他们四处寻找,连树林里的树都一颗颗地看,他们的脚步也变得更加轻了。

就在这时,有幽雅的丝竹声,缓缓入耳,若说是仙乐也不为过,有箫声,琴声,琵琶,有二胡,等等,虽然种类多杂,但是其和声却非常和谐,美妙。他们循声而去,远远看见一片绿油油的空地,其中繁花似锦,上有婷婷的女子,她们的服饰颜色鲜艳,彰显青春魅力,他们再小心翼翼地摸进了些,躲在树后,看着这群妙龄女子。

忽然,天空飘着花瓣雨,粉的诱人,从远方飘来一白衣素裹的女子,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臀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使人如饮佳酿,醉的无法自拔。笛声渐急,她的身资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缥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遥不可及。

她的身边亦有许多同舞的女子,不过有她在,她们也就都黯然失色了。

舞罢,所有的女子,拂袖飞去,就如同偷下凡间的仙女,嬉戏后穿着羽衣飞上天去,而高羽轩才想起正事,亦追了上去,只留得高子阳和那黑衣四侠在原地流连。

高羽轩地轻功了得,片刻便要追上那最漂亮的女子,那女子急忙躲闪,一不小心跌落悬崖,还扭伤了脚,挂坐在崖上的树枝上,但是她似乎并不伤心,还唱起了童谣,在崖顶上的高羽轩,纵身跃下,他拉起那女子,本想借树枝的力回到崖顶,结果树枝断裂,两人都掉落到崖底,这崖是陡直的,也少有树,只有些许短浅的草,这崖底除了一条小溪就只剩下茂密的林了。

高羽轩,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掉下来的时候弄得很狼狈,当时他为了不让女子摔倒,自己做了垫背的,女子刚好落在他身上,差一点都快吻上了,近得连加速的心跳都听得清楚。他望着另一方向目光故意躲避女子,声音有些颤抖:“姑娘,你,你,你没事吧?”

那女子才回过神,起身,站立着,有些含羞地用手撩了一下头发,点点头:“我没事,谢谢公子刚刚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在下高羽轩,姑娘何许人也,为何在这荒郊野外舞蹈。”这时高羽轩才正视她,她的眉如画笔勾勒一般,乌黑,细长,眼睛又大又水灵,像是会说话一般,高高的鼻梁,小小而挺拔的鼻翼下是一张粉嫩的樱桃嘴,玉一般的肌肤,纤长的手指。

“哦,这个,是我的秘密,我姓南宫名梦阳。”她有些憧憬,望着这条孱孱的河。

高羽轩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高羽轩看着南宫梦阳的眼睛,:“你的脚怎么样,刚刚见你似乎扭伤了。”

南宫梦阳,按着右腿脚踝说:“还真是,有点疼呢!”

高羽轩什么也没说,靠近了南宫,南宫的心跳迅速上升,身子也不由地向后仰,她下意识想躲开,但是高羽轩依然靠近,然后一下握住她的脚,望着南宫的眼睛温柔地说:“忍着点,会有点疼。”南宫梦阳感到些许尴尬,心想自己怎么会有开始的举动,若是被他看出来,可不好了。他小心地脱掉她的鞋,然后将她的脚左右活动,很快便接好了,在帮她穿鞋的时候,他看见她脚踝处的蝴蝶印记,会心一笑。

南宫试了试,脚果然没有开始那么疼了,她更加开心了,她哼起了小曲儿,而高羽轩也从腰间取出了那玉萧,和声,他的箫吹得很好,两人合作的更是默契。

曲罢,南宫想看他的箫,他犹豫后还是给了她,她虽说是不会吹箫但却很了解箫,这玉箫晶莹剔透,是上好的玉雕琢而来,而且表面光滑,箫的两头雕刻精细,是可以进贡的精品,而她仔细查看却又发现,这雕刻风格跟手艺,不是出自楚国,倒像是祁国的宫廷大师所做。

她睁着大大的水灵灵的眼望着高羽轩,然后又叹叹:“你这箫,可是出自祁国。”

高羽轩盯着她,“嗯,早些年,一故人送的。”

而高羽轩对南宫更加感兴趣,他亟不可待地问:“姑娘,你住在哪里?”“姑娘,芳龄几何?”,“姑娘,你爹娘可健在?”等等。

让南宫有些不知所措,她说:“公子,这,容我稍后向你解答,我,我,我饿了。”

高羽轩才意识到刚刚的失态,他看了看天空才发现已经到了午饭点了,他拿上剑,去林里打了只兔子,又在河里抓了条鱼。拾到柴火,烤了野味。吃饱后,他便趁南宫打盹儿地时候钻进林子里找路去了,可是这里树木太过茂密,几转就迷路了,南宫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着高羽轩回来,她担心他迷路了,于是也钻进林子里去了。虽然她对这片树林不熟悉,但是从小生活在蝴蝶谷的她,辨别这种方向还是可以的。

她找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在树林里找到了他,但是由于两人都累了,便歇了下来,休息好便开始了寻找沿着河流的路,他们沿着河流行走,时间过得很快,天空也从湛蓝变成黄晕,太阳也在山头探头,他们便停了下来,捡柴,打鱼,唱歌,点起火堆,仰望星辰。这夜很安静,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都仰望星辰,依靠着大树睡去。

他跟她都没有怎么睡着,他怕他会在她面前做噩梦,她却在猜测他的身份。

树林中的清晨好美,新鲜的空气,有些许湿润,小草尖挂着晶莹的露珠,树木绿油油地,太阳洒下它的寸寸光辉,清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

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很多人在喊“梦阳,梦阳,你在哪里啊。”

声音越来越近,梦阳激动起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于是高羽轩跟着她们一起离开了这片树林,她们在开始跳舞的地方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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