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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溯》

我走出小黑屋,瞬间觉得自己星光普照,万千光芒加身。

我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因为被先入为主的思想所主导,我很轻易的闻出了铁锈的味道,就是不知道老郑的内心OS现在崩溃了没有。

不过,有一句老话在此刻用实际行动,深深的告诫了我们——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依依盘问过后,班主任使出了一招人人唾弃,却又立竿见影的绝招——挑拨离间!

他站在台上说:

“刚刚与几位同学谈心!我很失望!我必须纠正你们某些叛逆期的不当行为。大人的世界,并不是任何事物都值得学习的……”老郑林林总总,扬扬洒洒的说了一大堆,我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现代教育提倡的是沟通,就如同大禹治水一样,我不会将事情做绝,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八个翘课吸烟的同学,下课后按照班级制度,每人罚款五元交给班长!充作班级财产!如若下次再犯,直接让家长来吧!”MD,不管在哪里,国际准则都这样,先收钱,后办事!

“另外,刚刚有一个同学的悔过态度很好,给我列出了班上所有吸烟同学的名单,我也不在这里一一点名了,放学后自己到我办公室来自首吧!如果有谁觉得自己可以幸免,很好!”说到这里,他露出了能闪瞎眼的一嘴獠牙,将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咧开嘴笑的我脸皮直抽。不管事情进展如何,我只知道这个月的班费又厚了好大一叠!

下课后,我找到另外七个人,拉起陈青的手,学着班主任的样子闻了闻。

“卧槽!怎么一股屎味!”这家伙刚刚上厕所捅破纸了吧?不想还好,丢开他的手,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呕。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老郑刚刚吸入肺部的气体应该能等同一个屁的当量。

自打这件事情过后,可能是因为年轻,脑子不大好使,班里的同学开始疑神疑鬼,没办法,背后捅刀子的人谁都不待见。几个人里尤我嫌疑最重。当然,这都是我自己认为的,因为我几乎不吸烟,当天也就抽了两口,谁知道呢,我反正照例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几个人聊着天,我突然看到隔壁班的阿米,就跟他们说了刚刚他拍我脑袋的事。照事实说的,也不打算去追究,本来以为就是个小插曲的,谁知最后还是被闹大了,这是后事,往后再说。

当天晚自习结束,青檀将我叫到了操场旁的花坛,挨着坐在一起。

“周老师昨天是不是找你了?”青檀问我。

“嗯,是啊,让我主持什么卡拉OK比赛,我才不去呢,怪丢人现眼的。”

青檀抬手作势要打,我闪闪身,一把将她的手抓在手里,嘿嘿傻笑。

青檀无奈,也没抽回手,接着说:“

什么丢人现眼!你傻吗?本来就该你去的,谁让你是组长呢?”

“什么破组长,我才不稀罕!”我曰,你才傻!

“周老师人挺好的,平常也很照顾咱们,该帮的还得帮啊?”我从青檀的口气里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看样子周老师找过青檀,他知道我俩的关系,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这个不好吧?我什么都不会啊?”我试着辩解。

“哼,你就是打死都不去了是吧!”青檀小脸一绷,鼓着腮帮子。

“这个……”我洋装思索,抬头望天,却很不小心的在青檀手心里划拉了几下。

“那你怎样才肯去嘛!”青檀不理会我的无赖,有点不忿。

我见她有点恼怒,也知道见好就收,说:

“那,你去我就去!”

“真的吗?”

我日,被绕进坑里了!

于是,我成了窦娥。康老师啊!不是我不坚守自己的革命信仰,实在是人心险恶啊!

说完正题,我们两个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踢飞了无数小石头,大概十点宿舍快熄灯了,我们才回到各自的宿舍。

推开宿舍门,欸?这么晚了,怎么就剩三四个人了?都去哪了?问班长,不知道!找了隔壁几个宿舍都没找到人影,于是不管,睡觉。

一觉大天亮,起床后郑严陈青几个人的床铺还是空的,心想应该是半夜爬围墙出去通宵上网了。

我一直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一是起不来,二是省钱,实在饿了就趁早操结束的空挡,去趟学校超市啃个面包。今天照例,早自习时间,几个人终于满面油光的走了进来,倒头便睡,我一看情况就知道了,真是去上网了,不然不会这么累。他们就这么一直睡,睡到第二节课终于清醒了些,我凑上去聊天,问他们昨晚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打声招呼。

陈青看傻哔似得看着我,将昨晚的事情经过竹筒倒豆子般的跟我说了一遍,最后还加上一句:“都怨你!”

我曰,听完吓我一跳,还真怨我,可这TM怎么能全怨我?

话说昨夜我跟青檀厮混的时候,郑严他们一帮子人,在宿舍楼后面的榕树下堵到了隔壁班阿米,大打出手,十几个人围殴一个!后果可想而知,阿米话都没说就被甩了狠狠一巴掌,被陈青描绘的大刀阔斧,那真是抡了个满圆的巴掌啊,嘴角直接就带血了。然后一群人拳打脚踢,打掉了阿米两颗牙,还碎了一个,在黑灯瞎火里,谁也不知道踢没踢到正主,反正都是拼了命的架势。

我们那边盛产一种红土,粘性极好,很多国民年间保存至今的土楼房子都是用这种红土糊的。另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颜色很深,反正完事后每个人身上全是橘红色的泥脚印。我还特意看了眼陈青的裤腿上,果真是眼花缭乱。

打完了,几个人准备扯旗走人,行了不远,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咆哮:

“你们几个TMD给老子等着,我弄不死你们!”

然后就开始了一场猫捉老鼠的好戏,那个阿米也真真是NB!十几人愣是将学校翻了个底朝天,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最后经过一阵商议,打算全部翻围墙,到学校附近他常去的地方找找,分成了几波人,一部分去海边,另外两部分人去两个方向截然相反的网吧。路程也都不依,海边最近,走路差不多将近二十分钟。两个网吧都要走一个小时。哈,一群牛人!

最后结果是都没找到,去网吧的干脆直接包夜上通宵,去海边的自然不会闲着,记得他们好像还在海边看了日出,但很坑爹,大早上几个人四点多就醒了,结果计算错了方位,太阳竟然是从背后升起来的。

学校发生这种事情其实已经是很严重的了,果不其然,当天下午阿米的家长就闹到了学校,但是不敢太嚣张,怕被报复。阿米自此之后也没来上课,不知道去了哪里。然后不知道怎么搞的,校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几个动手的主要成员记了过,连学校通报都没上。

我在这件事里感觉就变成了一个局外人,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阿米这个“超级”好朋友,捶胸顿足啊,消沉了好几分钟呢。

时间转眼就跳过了一个月,期间应该再没有发生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我跟青檀着手应对着校园卡拉OK比赛的事情,因为青檀要高考了,所以也没有怎么特别刻苦的计划来计划去,只是背几句台词而已,无非就是欢迎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同学能够参加这一届的校园赛事等等……

我就读的中门一中占地面积具体不知道,反正不大,听说有个礼堂,但是很小,我在那里上了三年学都没进去过。而像这种要动员全体师生的比赛,自然不可能在那种地方,只是在女生宿舍楼下的操场上搭了个简单的台子,背后拉一块骚气十足的大红色围布。老师还有椅子,学生就几乎全部席地而坐了,爱干净的还会垫张报纸,反正我记得落幕的时候那场面真是壮观啊,灰的,白的,红的全都在操场上群魔乱舞!

当天我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青檀穿的是一件白色长袖衫,两个人往台上一站,话都没说上一句呢,台下的周老师就是卡擦一声照了张相片。这张照片是那个时候我们俩唯一的一张双人合照,现在还放在家里呢,当时看着我就啧啧感叹,这就是金童玉女啊,真TM绝配!但多年之后无意间翻出来一看,吓一跳,我曰,我怎么这么傻哔?

总体来说赛事举办的挺成功,只不过我中途忘词,胡诌了几句,引得台下千多人哄堂大笑,搞得脸红脖子粗的。最最印象深刻的就是有个高三的学长,他那天特意坐了二十多公里的公交,到镇上搞了个吊炸天的杀马特,在台上唱了首林俊杰的歌,还摆了几个不伦不类的街舞动作,那真的是掌声雷动啊!真不知道他们是在笑话还是真的被惊艳到了!

然后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青檀竟然也登台了,唱了一首樱花草。我去,为什么都是唱这种嗲嗲的歌呢。我正在台后听的如痴如醉,她突然唱破音了,我忍不住笑出声,幸好话筒已经关了。

曲毕,我上台刚要说接下来怎么怎么,台下就有一小片人喧哗了起来。我一看,那不是我们班的位置吗,仔细一听:

“来一个!来一个!”场面眼看着就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吓得不知所措。

我曰!想死啊!我可没报名!

正在我尴尬万分的时候,校长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对学生做了个虚压的动作,这才将我从火山口解救了出来。

事情有点模糊了,记不清具体的,大概知道青檀最后好像得了个优秀奖吧,应该是。没两天,青檀领了奖状,吧嗒吧嗒的在我面前跳来跳去,我擦!这么高兴?

这件事过后,我俨然就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当然,从前惹事不算。当天比赛结束后已经快到饭点了,我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吃着吃着,身旁突然路过两个高年级的学长,就听他们说:

“哎呦,这不是主持人吗?怎么在这吃饭?”

我曰,主持人就不用吃饭啊?

我脸一红,没敢说话,赶紧低头猛扒饭菜,吃完赶紧闪人。

另外一件事,就是平常总对我们这些问题学生没好脸色的黄初八,前文提过,政教处的老师。从前跟我说话都带刺儿,自打那次之后每次见我都是和颜悦色,有说有笑,确实自豪了一阵。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持续多久,几个月之后出了意外,我刚刚配了手机,那个时候用的还是万能充。我买了个带霓虹的,闪来闪去的感觉特别酷。但是老郑规定不能在教室充电,于是我将它放在了广播室。广播室里的几个插座装的很高,在窗户旁边,将万能充放在上面闪个不停,站在楼下都能看到一片霓虹。于是我又跑了上去,用旁边的窗帘将它围了起来。结果第二天就出事了,万能充烧了!整排教室跳闸,黄老大把我叫到政教处,很和蔼的跟我长篇大论了一番用电危险,不过自此之后我们就不来电了,一枪爆头,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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