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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望学而去心系知,静思为家几分力

青平市白马乡一个乡风淳朴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在这里坐落着一个不小的村庄,名叫一间房村;虽然名字有点特别,但是村子的人还是很淳朴的,都过着早出晚归的务农生活,乡里乡亲那种自然的浓情随处可以见到;村庄有前后三条街道,是以前的乡政府所在地;整个村子都被郁郁葱葱的高大树阴围绕着,一片凉爽,后街西面有一户人家,四间蓝砖房,一个大院子。

各种各样的务农工具都规规整整的排列在相应的位置,让整个院落看起来那样的规整清爽。这户人家总共有五口人,三个纯真乖巧的孩子一双慈祥但是严厉的父母。此户主姓木,单名一个清,水养木之精而化龙。在很久以前木姓者在这里还是一户大家,地主之户。后因为文革和战争的缘故,家道中落过上了清贫的生活。木家有三个姑娘,大女儿木之精为人诚实本分漂亮,二姑娘木之润精明能干遇事沉着冷静。我们主要讲的是小姑娘木之夏,年仅16岁的她和那个落魄少年安慕白一样大,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因为在木家是最小的姑娘,父母还有两位姐姐都很疼她。在家里从来没有受过一点气,不过小姑娘也算比较乖巧,很少给这个大家庭增添更多麻烦。每天背着书包,书包里装着妈妈亲手为她做的她最爱吃的酱面,和一个邻家的小男孩搭伴前往前街的学校上学。小男孩的年纪也不大,只比之夏大了一岁,今年十七岁。每天他们两个都走的很早,留下两个姐姐帮助母亲来收拾吃剩的碗筷,然后才可以去学校。

刚刚上了高一的小夏还停留在那个豆蔻的初中时期,没有一点紧张学习的样子。高中的开始也预示着疯狂的高考冲刺即将来临,这个冲刺无为是给了农村孩子一个出尘之门。尤其是孩子的生身父母,对这个高考看的尤为重要,成者才是无忧,败者将会被整个村子的人看不起,承受那些冷眼的旁观,然而这也是慕白不回村子的原因。

学习紧张的高中生活剥夺了她那以往中午回家的喜悦,中午下课的铃声伴随老师的离开响起了。小夏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将两只小手伸向了那全木质书桌的抽屉里,书桌保护的很好,是在她刚刚上学的时候,父亲亲自为她和二姐一人做了一张,因为家里条件原因懂事的大姐也没有跟父母耍脾气。

虽然经过了很长时间,却没有一点年深日久的破损痕迹,小夏保护的很好,只有桌面右下角的桌角处由原来的漆黑油亮变为了淡淡的木质纹理。她从书桌里面掏摸了半天,脸上洋溢出开心的笑容,右脸上那个浅浅的酒窝也深邃了起来,两手好像捧着什么东西,慢慢的从课桌的抽屉中抽了出来。一个银白色的铝质饭盒呈现在她的小手当中,这种饭盒很多农村家庭都会有那么一个的。

坐在前面的小夏刚要打开铝质饭盒,还没等薄如蝉翼的盖子揭下来。有一个男生笑嘻嘻的跑过来趴到她的课桌上,两脚也登在了那保存完好的课桌横腿儿上,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夏夏,今天带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给我也吃点吧?就知道你妈妈做饭好吃。”小夏一边看着那个跟自己一同上学下学的男生在自己那爱如珍宝的课桌上来回晃悠,一边挡开了那个男生伸向饭盒的罪恶之手,并且将他推了下去。

小夏很爱惜自己的任何东西,哪怕两个姐姐都不与她抢夺。可每件属于她的物品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来之不易。她嘟着嘴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那个,将要损害她心爱之物的男生,并快速的将没有打开的饭盒搂到怀中说道:“孙凯强!你没带饭吗?总吃我的。今天我妈妈就做了一点。我自己都不够吃”小夏看着殷勤凑上来的孙凯强,他那奸猾的笑容。小夏将饭盒又搂紧了一些,坐在板凳上身体向着另一个方向侧了侧,回头看着已经靠近的孙凯强说道:“今天就够不一个人吃的。没有你的份。”

孙凯强还是贼心不死,因为小夏妈妈做的饭菜的确很好吃。但是在那个朴素的村庄,男女生还是有一层不可逾越的沟渠,也是这道沟渠才使得孙凯强没有触碰到小夏的底线。他见小夏视死如归也就没有在继续索要,自己垂头丧气的回了座位,拿出自己带的饭菜。看到孙凯强灰溜溜离开后,小夏将心爱的午饭打了开来,很平常的一盒午饭,银色的方盒中放着三样饭菜,左边是干捞的面条,右边是用温开水和盐卸好的芝麻酱,芝麻酱和面条之间放着的是绿白相间的黄瓜丝;饭盒刚刚打开,芝麻酱的香味就飘满了整个教室,这顿不算丰富的午餐却是小夏最喜欢的酱面。

闻到芝麻酱香气的孙凯强拿起了他的透明钢化玻璃饭盒,悄悄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向着前面正在认真搅拌面食的小夏走去。就见孙凯强悄悄的走到小夏的身后,突然!一声不吭的窜到了小夏的面前,将自己透明玻璃的饭盒举到小夏眼前带有哀求的语气说道:“你就给我点酱吃吧。就要一点酱。”小夏无奈的看看孙凯强的哀求表情,在看看他饭盒中那一多半的肉炒尖椒叹了口气;用筷子在自己那银色的铝质饭盒中夹了一些土黄色的芝麻酱,给到孙凯强的饭盒中。

得到美味的孙凯强趴在之夏的桌子上,努力的将自己带的饭菜和小夏给的酱,拌到一起;乐呵呵的将拌好的饭菜送进嘴中。小夏也甜甜的笑了一下,开始慢慢吃着自己最爱的酱面;两人就这样开心的一起吃着中午的饭菜。

这时,城南东柳巷的深处,那间古朴昏暗的房间中,易丹坐在墙边的一把老式梨花木的椅子上,双手慢慢的把玩着那把从密室中拿回的长刀。昏暗的灯光照在他低垂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那个老者依旧是坐在长方桌后的椅子上,只是桌子上多了一些工具,每样工具都很精巧,凌乱的摆放在那满是灰尘的桌子上。老者低着头,一只眼睛上带着修表工匠才会佩戴的圆筒式放大镜,左手拿一个防磁的小镊子,右手拿一把精致的小螺丝刀,正在认真的修理着一块老式的怀表。

老者一边小心的修着桌上的怀表,一边缓缓开口说道:“木之夏的照片来历我已经找到了,你想不想听听。”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任何的语气。正在把玩军刀的易丹听到老者话语后,把玩长刀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向了昏暗灯光下的老者,老者没有抬头,易丹又重新低下了头继续把玩那把刀,他听着老者继续缓缓说道:“当年县长刚刚大学毕业,得知自己的亲人被杀后,他开始了复仇的想法。”

经过几年的多方打听,他知道了仇人的具体信息“青平市白马乡一个乡一间房村,孙长德。”这个孙长德的父亲就是当年的孙县长孙子,也就是最终杀害安盛洪、陈路远、张文兴三兄弟的罪魁祸首。得知这个事情的张县长马上坐车去了那个乡里,开始了他复仇的计划。

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得知仇人信息的张县长,躲在一间房村去镇里的一个必经之路上;路不宽刚刚可以容下两辆汽车并排通过,路边还种了很多的高大杨树,还有一些临近路边的村落。年轻的张县长早已在这里观察了很久,他确定了孙长德哪些时间会从这里经过去镇上;他就躲在一颗粗壮的杨树后面,在往后就是一个靠近路边的村庄;不知道张县长从哪里弄来了一把黝黑的菜刀,左手拎着菜刀,和头上戴着的斯文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加上他受过高等教育,刚刚离开学校没有几年,他抖成筛糠的样子拎着菜刀,躲在树后等待孙长德这个大仇人的到来。

青平市白马乡,一间房村的一个院子里,孙长德吃完早餐走到院子,对两个正在院中玩过家家的孩子说道:“凯强,之夏你们过来。”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从小土堆上下来,跑到孙长德的面前。孙长德关切的摸着孙凯强的头对木之夏说道:“小夏你回家去吧,我今天带小强去外面有点事情,等回来了你们再一起玩。”还没玩够的小夏看着凯强不愿离开。小凯强台起头,用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望着自己的父亲,并牵起之夏的小手说道:“爸爸,把之夏也带上吧,我想跟她一起玩。”在两个孩子的哀求下孙长德带上了他们。

才出家门的时候,孙长德的妻子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一个灰黄色的信封,来到正要出门的三人面前说道:“怎么把这个忘记了,昨天还说了,这个是给过来视察的卢市长的。”孙长德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瞧我着记性,差点就忘记了。虽然是朋友,这个还是不能少的。”

孙长德接过妻子手中的信封,然后放在了自己皮夹克的上衣兜中就要转身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妻子在后面喊道:“哎!你带两个小孩去做什么?”孙长德说道:“老卢早就说见见咱们家宝贝儿子了,今天带过去见见也好。小夏早晚也要见不是吗,反正也是吃吃饭。没事的,你在家好好等着就行了,我们晚点就回来了。”

妻子回屋,孙长德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出了家门,顺着张县长躲藏的马路向着公共汽车停靠站走去。张县长老远就看到了走来的三个人,他紧张的握着那把黝黑的菜刀,心里不停的为自己壮胆,脸上也变现的非常愤怒扭曲,但是那只拿着菜刀的手还是抖个不停,菜刀在他手中来回的打着颤,他紧紧盯着将要走过来的三人,想着到了最近的时候就直接冲上去,将孙长德乱刀砍杀在杀了两个孩子。

他心跳加速,心脏位置不停的在发热,激动加胆怯的他没有注意周围的任何情况,只是死死盯住靠近的孙长德三人。慢慢的靠近,年轻的张县长拎着菜刀就要冲上去,将孙长德乱刀砍杀已报血仇;可是他冲出去的一只脚还没落地,举着的菜刀也没有砍下,有一只冰凉的手掌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巴,又重新拖回了树后躲藏了起来。张县长被人捂住嘴巴,不出声的挣扎着,两只愤怒的眼睛看着仇人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慢慢的,那只冰凉的手掌捂着他的嘴巴拖着他,绕着粗大的杨树躲避走过的三人。

等三人说笑走远后,捂着的手放了开来。他转身来二话没说直接将手里的菜刀砍向了那个拖拽他的人,那人一抬手之下就将菜刀驾在了空中,动作轻盈不带任何烟火。不知所以的张县长太抬着手,看着那个接下菜刀的男人;不算很高头上戴了一顶狗皮帽子,身上穿着绿色的军大衣一双黑布鞋,鞋上还有一些泥土应该是经常走田间的原因,由于带着口罩也看不到那人的脸,全身只有眼睛露了出来。那人隔着厚厚的口罩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本地话说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帮你挡下一劫你还拿刀砍我?”他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本省的。张县长听那人说话的口气也不像是要对自己怎样,紧张的神经也松了下来。他将高举的菜刀从那人手中抽了出来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拦着我,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带狗皮帽子的男人不惊不奇的缓缓说道:“我当然知道你要做什么,我是谁你不用知道。这个人你不能杀,你要是杀了也会有杀身之祸的。难道你想自寻死路?”张县长站在那里疑惑的看着那个人问道:“你到底是谁!?”那人从军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交到张县长的手里说道:“我认识你!你叫张宾白,这张照片你要交给长大的安慕白。”说完那人就转身离开了。

张县长也没能继续追问他的来历,而是傻傻的站在树下看着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小女孩,张县长也看出了是刚刚孙长德带着的小女孩之夏。安慕白他认识,是自己兄弟的儿子,也和照片中小女孩一样大。张家和安家的仇人都是一个,为什么他却不能杀,为什么还要将照片交给安慕白。当他抬头望向那个带狗皮帽子的男人时,那个男人已经走的很远了,只能看到一个渺小的身影。

听到这里的易丹突然右手的大拇指将刀从刀鞘中推了出来,拇指的指肚也深深的陷入了那锋利的刀刃中,鲜红的血液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顺着寒光一闪,流进了刀鞘中。只见易丹那安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杀机,却随着慢慢收回刀刃的动作消失了。他好像不知道疼痛任由鲜血流下来滴在布满灰尘的地上,起身拿着那把粘有自己鲜血的长刀离开了城南东柳巷的昏暗古屋。

还没到放学的时间,教室中一边寂静,唯独老师讲课的声音轻飘飘的传遍了整个校园,所有的孩子都在认真仔细的聆听老师讲出的每个知识点,那样的如痴如醉带着永求不满的渴望。仲夏的蝉鸣,斜斜的太阳还是那样的火热,给人一种烦躁不安的感觉。孙长德躺在自家门前的木质躺椅上,门前的两株枣树正好将阳光挡在了外面。躲在树荫下的孙长德喝着精心泡制的茶叶水,吸着香烟休闲自在的在此乘凉。

不一时,他看到了邻居木家的顶梁柱,木之夏的父亲掂着一桶脏水从门口走了出来。孙长德躺在哪里扯着嗓子喊道:“老木啊,又在洗衣服!”小夏的父亲正在倒着桶中的脏水,听到有人在叫嚷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到正在自家门前乘凉的孙长德,笑着说道:“可不是吗?我们哪有你这么悠闲自在。姑娘们都去上学了,我们老两口不洗谁洗呀。”孙长德笑笑,从躺椅上做起来喝了口茶说道:“小夏的娃娃亲咱还算数不?孩子们也长大了,该告诉就告诉了,都是早晚的事情。”之夏的父亲搪塞着一边向家走,一边说道:“你着急个毛球啊,孩子还上学呢,等上完学在说,怎么可能不算数。”

之夏的父亲说着走进了院子,孙长德继续躺到了躺椅上,还笑嘻嘻的哼起了小曲儿,并且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跟着曲子拍打躺椅的把手,样子非常的陶醉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回去的小夏父亲来到正坐在院子压水器旁边洗衣服的母亲身边,父亲看着用木质搓衣板慢慢搓洗衣服的母亲说道:“刚刚老孙又提娃娃亲的事情了,你说怎么弄吧。”母亲搓洗着手中的衣服太抬头说道:“那能怎么办,又没说不认,他家条件还行。你压点水出来。”

老式的压水机是没有通电的,只能靠人力一下一下的将井中的水抽上来,小夏的父亲一边为母亲压着水一边说:“小夏还不知道能不能同意呢。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好了。”小夏的母亲想了想说道:“也是,都让你宠的,那个~~~~。她爹,你看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也供不起三个孩子一起上学。要不......。”小夏的父亲压着水思考着母亲说的难题,接着母亲的话语继续说道:“你说的也是,我们也没个工作,就靠庄家地里的收成,确实很困难,要不让老大辍学吧,让两个小的继续上。你看怎么样?”

小夏母亲同意的点点头说道:“恩,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大的年级也可以出去找个工作了。到时候孩子回来你跟她说啊,我不说!”压完水的小夏父亲坐在洗衣盆的旁边说道:“好好好,我说就是了,你别插嘴就行,就你那脾气,一插嘴就吵起来了!”小夏父母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讨论着孩子上学的问题。

在那个年头,好多辍学的孩子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兄弟姐们能有更好的学习机会,其实他们也很渴望能够上学,能跟其他孩子一样学到很多东西,可是他们却把这宝贵的一次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他们的无私和伟大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

对于爱学习的孩子来说,在学校听课的时光过得尤为的快速,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姐和二姐下学后,在学校的门口碰了头,一起回了家。然而下学后的小夏却早就跑的没有了影子。两位姐姐回到家中就开始忙碌着为爸妈分担家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大姐回到家放下自己的书包首先跑去了厨房,为一家人准备丰盛的晚餐,母亲也来帮忙,并买来了好多平常不舍得吃的菜,二姐帮着父亲将小羊小猪都赶回了各自的圈中,放上了饲料和水。

当两位姐姐将家中的所有事情忙完,电视中都已经播完了新闻联播,已经七点半看,大姐和母亲将一桌看似过年的丰盛晚餐准备到饭桌上,然后二姐跑出家门,开始了每天的顺序事项,寻找自己的小妹回家吃饭。大姐就利用二姐寻找小妹吃饭的时间回属于三人的房间,掏出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趴在屋子中的一张不大的暗红色圆桌上面开始认真学习。刚刚把要写的作业整理出来的大姐就发现了父亲走了进来。

父亲轻轻的走进屋子,坐在二姐经常坐的位置,点上了一颗大烟炮,深深的吸了一口。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剥夺自己这个乖女儿的学习自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那个......宝贝女儿开始写作业了啊。”大姐拿着那根快没有笔油的圆珠笔,看着面部表情不是很协调的父亲,她知道父亲从来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更不会再她们写作业的时候过来打扰她们。大姐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自己那保存崭新的课本开始写起了老师布置的作业。父亲在坐在那里,不自在的东瞧西看不知怎么开口。母亲从客厅的门口向里面偷偷探头,看着难以启齿的父亲叹了口气。

父亲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深深吸着老烟,想着如何开口才能不杀害这个脆弱的心灵。他深吸一口气,抬头闭起眼睛好像在心里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然后将那口沉着的气体呼了出来,刚刚准备开口的他看到了大姐手中写字的圆珠笔已经开始在本子上慢慢的不出笔油了,字迹也慢慢变的不成形状了。大姐在写作业的时候很是全神贯注,她没有发现父亲的各种异样表情。慢慢写不出字的圆珠笔提醒了她,她看着纸上留下的印记却没有了字迹。从布质的书包中拿住了那个小夏用坏的铅笔盒,已经锈迹斑斑了却没有任何的凹陷,她一下将锈迹斑斑看不清上面图案的铅笔盒打开来却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一个小半块的橡皮。

父亲也看到这揪心的一幕,而大姐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对这个家,对自己的父母和两个妹妹的不满,纵然自己只有一杆没有笔油的圆珠笔;可是她没有任何的抱怨和悔恨,悔恨将所有的好东西让给自己的两个小妹。父亲默默的叹了口气,强打欢笑的说道:“晶晶你等会,我去给你买一支新的回来。”大姐叫住了起身的父亲说道:“爸,不用去买了。我用老二的就可以了。买笔的钱留着吧。”

大姐站起来找到二姐的书包,书包也是布做的,都是母亲用破衣服一点一点拼凑起来的。她从二姐的书包中找出还算比较新的铅笔盒,在铅笔盒中拿了其中的一根圆珠笔。这时被叫住的父亲又重新坐回了二姐经常坐的位置,他的心里在痛,无比的痛,为什么以前的大家族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了这样。拿着那杆有点破但是有笔油的圆珠笔,大姐转身看到了父亲又坐到了那里。她走回自己的位置,刚刚想继续写作业,就想到了今天的父亲和往常的做事风格太不相同了,一个从来不打扰孩子学习的父亲今天为什么会一直坐在里还一直吸烟。

疑惑的大姐终于开口询问道:“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说完静静的望着面色凝重的父亲。父亲良久没有说话,父亲知道事情必须要做,而且不做不行,家里的经济真的是支撑不起,才缓缓的开口,轻声细语的说道:“晶晶,你是老大,也懂事听话,你也知道,咱们家现在的情况,父亲也不是不想让你上学,是真的......。”大姐打断了父亲后面要说的话,她微笑着说道:“爸,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你让我写完这个作业,明天我就去县里找个工作。”大姐笑的很甜美很可人,说完的她也没有等父亲再做任何的话语劝慰就开始低头写起了着人生中最后一次作业。

父亲心痛的看着自己听话乖巧的大女儿,他自己的悔恨自己的自责却弥补不了着一切。也不知道在用什么话语才能安慰这个可怜的小女生,他站起来轻轻的走出了房间放下了房间的帘子。就在帘子挡住父亲背影的那一刻大姐的眼泪终于滴在了写满字迹的本子上。望学而去心系知,静思为家几分力,一滴滴的眼泪不停的滴落在本子上,可是她依旧笑着,翻着课本静静的完成了这最后的一次作业。

且不知之夏回家后又会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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