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呼喊了几声,顺带着不停的摇晃,但完全没反应,心中有些急,再次前方看了看,的确没什么啊,怎么会这样?
杨青如此情况所影响的不仅是他,还有我,原本是他带路来着,可现在她这情况,肯定带不了路,方向感没了,我不知道何去何从。
“杨青,杨青…”
几番下来依旧毫无反应,怎么办?继续向前,还是往后退?有区别吗?好像没有,顶多身后因为门数量问题更加明亮而已,但同时也就会有更多的危险。
“我X,老子也来回横的!”
单手搂住杨青,以前都是这女人打老子,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可就在巴掌扬起的一瞬间,杨青那鼻血却来得更加猛烈,我倒有些犹豫了,这巴掌要是下去,杨青这鼻血…可这巴掌又不得不下去,杨青不得不醒。
屁股,小时候看别人家的孩子总是屁股挨揍,而我父亲总是全身招呼我,我那会儿就在想揍屁股有什么不同么?后来我才明白,别人家的孩子揍屁股不过是爱的表现,毕竟屁股肉多不会出事,而我的父亲…
对着杨青扇巴掌我已经下不去手,但屁股上倒是可以随便来,此时此刻已无什么男女之分,我俩都只是人,只是需要想办法活下去的人,更何况还隔着一层裤子,巴掌改脸换屁股,先是来了那么一下,毛用都没有,接下来就是掐,痛觉总会是一样的,杨青如果真会醒过来,哪里都一样。
接下来我有些兴奋,刚是那么几下,杨青居然冷哼了一声,身躯稍微动颤动了那么一下,而后再次陷入昏迷。
有效果,那就得继续,掐屁股大业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一直都在持续,而我的兴奋也被现实慢慢消磨掉,他奶奶的,每一次杨青都只会轻哼一声,而后再次昏迷,如此周而复始,基本上就没用。
关键一问题是这情况居然搞得我有些面红耳赤起来!我是一悸动的小伙儿,怀中紧紧搂着一妙龄女人,还得时不时的拍打其屁股,回应是一声声轻哼,这画面要是换一地儿,那是情趣无限。
就在刚才我还坚定的认为我们就是俩为了逃命的人而已,但我却忘了我俩终究是男人和女人…
短暂的尴尬之后,掐屁股大业停了下来,已是无用,我又何必继续,杨青在怀中昏迷,而我们又不得不加紧离开这里,无法,只得我独自承担,方向依旧是往前。
之前杨青一直都很坚定的往这边飘,那这边就一定有我们想要去的地方,尽管在这过程中出了岔子,但我还是不打算改变方向,至于前面有什么不是我能控制,或者说整个这一片空间里会有什么从来都不是我能控制,如果我也出现杨青现在这情况,那只有自认倒霉,顶多最终变成这里漂浮的一具干尸。
不过该有的防备还是得有一些,抽出皮带将杨青扣在腰上,这样也就能释放出双手,努力向前摆动,没啥用,我俩居然定在原地不再向前,这一回我才真正感受到这种漂浮的恐怖,如果我俩一直就这样,就真成干尸了。
当然,办法是都是人想出来的,比如说翻滚,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翻滚,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力道,就应该能往前而去。
我做到了,不过又搞得有些尴尬,丫的皮带没扣紧,翻滚的过程中崩开了,眼看着杨青就要倒翻出去,我赶紧又是一把搂过来,搂住的同时,裤子也顺着皮带往下掉,俩人的角度问题想要拉住已经来不及,心中只有一万个我X飘过。
幸运的是,我们动了,不是因为我刚才的翻滚,而是我用力拉过杨青这一把,人被拉过来,撞击的力道也出现,我就这样被杨青的身躯推着往前而去,虽然背对着前方,但也无所谓,而我也不敢再乱动,害怕这样的去势被小小的力道打断。
“杨青,杨青,你醒醒…”
过程很无聊,唯有不停喊着杨青作为消遣,效果没有,最终我选择沉默。
身后突然就亮起来,心中一颤,立马意识到自己居然忽略到一大问题——门,虽说到了这里,周围能见到的门已经不多,但并不代表没有,之前行进过程中,杨青一直躲着门走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归根结底就一句话,这门进不得。
暗,突然又暗下来,而且这种黑暗居然还会不停的游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后经过,转身想要看清,暗,暗影,遮天蔽日的暗影,怎么会?
亮,眼前陡然又亮起来,我X,怎么会这样的,刚那几秒钟里我的注意力被游动的暗影所吸引,然则也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我俩已经贴到其中一道门前,再是想要改变方向已经来不及。
“我X…”
嘴里最后冒出俩字来,也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奈何已是徒然,杨青的一只脚已经伸进了门里,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将我俩同时收了进去。
传送门,这一直都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玩意儿,他的出现早已经打破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从最初的惊恐,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我已经木然,而这一次,惊恐再次袭来,原因在于并非我们主动进入,而是被生生吸进去。
黑与白在李云生的整栋小楼里得到最好的诠释,生生被拖进去的同时,眼前迎来了一片白茫,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依旧是‘瞎子’。思维清晰,但整个人却无法动弹,很怀疑此刻的到底还身在传送门中,还是已经脱离那道门来到一新的地方。
有一点倒是回来了,那就是脚踏实地,是幸运还是厄运无从分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杨青,思维里跳出杨青,感官上的杨青,应该还躺在我脚下,是否还会活着,而我到底又是什么?为什么是我?身躯的无法动弹让思维胡思乱想,而我开始第一次思索自己到底是谁的问题。
我也不是人,就像我身边的其他人一样,至少不是普通人,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繁杂诡异来找到我。
夏六一,夏六一又是谁?是夏明宽的儿子,是一入伍小兵,还是一个偌大局的小棋子?好像都是我,又似乎都不是我,关于局,潜意识里我早已经动摇,什么样的局会是这样的神奇?什么样的局能有炸不死的人,能有完全颠覆认知的传送门?还有,我那梦里脑子里出现的种种,这又怎么说?
邪教,脑子里搜索出所有的可能性,最终只得归咎于邪教,以前在镇上混很多时间会在录像厅度过,我所了解的世界大多来自从这录像厅,毫不害臊的说,关于男女之间的那回事儿也是来自这地方,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我要从这录像厅里第一次听到‘邪教’这俩字。
录像里总会有邪教精通各种各样法术什么的,而我所遭遇的这一切如果不是法术那又是什么?
对,法术,好直白的解释,对,还是法术…
使劲的摇了摇头,自己只是怎么了,身体不能动,脑子也卡顿起来,等等,我刚是怎么摇头的,我摇过头吗?
“哎哟,痛死老子了!”
痛觉,有痛觉,来自脚踝,钻心的痛,怎么会是钻心的痛?脚,摇脑袋,线,周围的这白茫茫的一片,怎么都还能动?在动吗?睁大眼睛,在动吗?好像在动。
“哎哟,到底是谁?”
突然发现自己嘴里已经出了俩句话,也就是说周身不能动弹并没有影响到嘴,而且脚踝处的疼痛我一分辨出来,是有人在咬,对,应该是人。
“啊!妈的,还有完没完?是人就站出来,是鬼就来直接点。”
鬼,脑子里一下就蒙了,鬼,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会不会我和石九等人在地底之时就已经挂了,能够回来的都是各自的鬼魂,所以整个世界才会彻底不认识我们,越是这样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地底,那般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逃出来,鬼魂…
“啊!”
思维的转换并没有让脚踝处一次次的疼痛减轻,反倒是更加透骨,这丫的难道就想咬掉我一坨肉么?变态狂?吃人狂魔,我X,老子怎么也得反击,张最大吼明显无用,得来点更为直接的。
抬手,手不能动,抬脚,效果一样的,动脑袋,也…不,脑袋好像能动,我是不是该转过脑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转过来了,但没鸟用,一来角度问题看不到,二来周围这白茫茫的一片就没有过半点变化,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当然这脑袋的扭动并非没有收获,至少让我明白这白茫茫的一片并非雾气,如果非要形容,更像是一根根线,一根根完全弄不清来路的微细丝线,随着我脑袋的摆动跟随者摆动起来。我这样形容会相信的人恐怕不多,但这的确是事实,我也懒得再多解释。
第二个最为直接的收获在不久之后到来,自打我转头起,脚踝上那咬人的玩意儿似乎已经离去,至少没有再一口口的撕裂我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