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烟冷冷的看着那手掌,冷冷地道:“寂蓝,多了她的手。”
虽然皇上不允许他进宫,可是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就算皇宫查的很严,可他还是悄悄潜入进来,只是他还无法从这皇宫里将她带出去。
他在屋顶上等候多时,早已按耐不住,眼见这群女人欺上头上,早已恨不得上去教训,然而碍于夜落烟的吩咐,因此不得出面,如今得到夜落烟的命令,立即拔剑击出,两道劲风,只听“啊”的一声,地上掉着两只血淋淋的手。
温热的血色液体喷了她一脸,夜落烟步履优雅的走向夜浅音和夜沫夕,依是那张没得如清水芙蓉的容颜,然而整张脸孔却染上了鲜血,镌刻下邪魅的印记,那双眼睛,深邃如渊!
夜沫夕颤抖的看向夜落烟,当即声嘶力竭的嚎哭了起来!“造反了!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呀……”
“杀人了!造反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夜落烟杀人了……”她惊恐的叫声穿了出去,然而这处浣衣局正如她先前所说,到底太过偏僻,一时半会儿那些巡哨的侍卫根本不会从这儿经过。
夜浅音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表情微微有些扭曲了起来,指着夜落烟半晌吐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你、你……你竟然……?”
夜落烟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冷漠的眼神黑的发亮,“我?我怎么了?”顿了顿,她又冷冷的勾唇,“你们侮辱我,我可以忍,可是你们又有什么资格侮辱钰王,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说她一句坏话,你就去死。”
说完,她的嘴角兀的翘起一抹阴冷笑意,锐利的眼神则豁然转向了其身后那一众人,宛若利剑一般地向她们刺去,冷厉冰寒的目光让夜沫夕等人不由心神一震,盯得她们心底里直发毛!视线在她们身上微微凝聚,锋芒毕露!
这又是怎样恐怖的眼神?又岂是先前那个夜落烟该有的眼神?
在夜落烟的眼中,看到了太多可怕的东西,以至于夜沫夕竟因为一时心虚与惊怕,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身侧的几个人则张了张唇,想要命令手下上前给以狠狠的颜色,然而对于云歌气势凌人的视线,红唇尴尬地微张,却愣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她的话,显然是起到了威慑力。
然而这威慑力却是短暂的,显然有人听不懂她的话。
气氛僵硬半晌,夜浅音猛地回过神来,双拳捏紧,怒斥道:“反了!当真是反了天了!夜落烟,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贱胚子!你现在只不过是一条狗,本公主还连你都教训不得的?哼!本公主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给本公主狠狠的教训这三个人!”
身侧的几个丫鬟变红了眼的握着拳头向夜落烟袭来,而且个个拳头带风,一看都是会武功的人。
寂蓝扫过一眼,嘴角翘起,想不到,这太平公主夜浅音还真是谨慎,居然把会武功的女子伪装成丫鬟,随身携带在左右。夜落烟静静的立在一侧,清冷道:“寂蓝,告诉她们,我是不是她们可以打的。”
“是!寂蓝从身上掏出金牌令箭,寂蓝高高举起金牌令箭,两位公主还是不要一下犯上的好。”
夜沫夕和夜浅音死死的盯着令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冷风一阵阵扫过,拂起地上的落叶,纷飞飘舞,几天却始终维持一个姿势,半晌没有反应。
此时此刻,夜浅音心中早已屈辱滔天!她此刻就恨不得杀了夜落烟,顺便狠狠给她两巴掌看看!因为她不能以下犯上,那金牌代表着她的父皇。
此生,夜落烟没有那一刻不恨起她的父皇,居然那么偏心,把唯一的一块金牌令箭给了夜落烟那个贱人。
寂蓝无视他们不甘心的眼神,继续说道:“你们还不离开,是准备在这里住下来么?”
夜浅音一听,立刻带着夜沫夕仓皇出逃,两人头上的珠钗摇摇欲坠,好不狼狈。
院内,再次恢复宁静,仿佛刚才的插曲只是一个意外。
良久,寂蓝开口,“公主,我带你离开这里吧,在这里在呆下去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在这里除了被嘲笑,留着在这里给别人洗衣服,这哪里是一个公主该有的生活。
离开这里,未来我不知道,现在我只希望你能让我在你身边,继续做你的手下,做你的影子。
夜落烟摇摇头,“我不离开,因为我马上要嫁给他了。”
夜落烟丝毫没有发现,这一句话在寂蓝心中造成多大的伤痛。
黑目在听到那句话时由得一黯,不是早知道结果必然吗?为何还是不能克制心绪的波动?
“好,一切听公主安排。”寂蓝深深地忘了她一眼,然后飞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