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以为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了,只是没想到后来还能碰到你。再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注定放不开手了。”他无奈地笑了笑。
“浩邈……”
“听我说完……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一段,每天都是晴空万里,在你的努力下,我和父亲的关系也好了很多……我常常在想,如果一直能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他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缘分不够深,还有我不够好……”他的眼底一黯。
“不是,只是我先遇到了他……”
“那如果你先遇到的的是我,你会爱上我吗?”
“……”
“看,不是时间的原因吧……你爱他,只因为那是他。”程浩邈的笑容里满是落寞。“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就算有如果,也不会是我……”
“浩邈……”
“父亲自杀的事情,是我偏激了,如果他没有把柄,也不会被要挟,倒是他缺少了担当。”他忽然转了个话题,似乎是不想继续被抱歉下去了。
“也怪沈亦辰做事方法不对,才……我替他再次向你道歉。”林曦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
“细想起来,他也没做错什么,即使方式偏激,但没有弄虚作假,而你……”他看了林曦一眼,“也是我没能守住。”
“……”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我有想过继续实施我的报复……”
林曦心里一惊。
“但是我找不到我继续努力的动力了……你已经那么明确地表达了你的感情,我的努力还有什么意思呢?”
“那么,你和沈亦辰和解吧!”林曦紧张地看着他,满是期待和恳求。
“你是这么想的吗?我再问最后一遍。”程浩邈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是,我不能失去他,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林曦坚定地看着他。
“朋友……只能是朋友啊……”程浩邈低下头,轻声地感叹着。
“浩邈……”
“好,既然这是你的愿望,那么我就会去满足它。”他抬起头来,嘴角又是那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也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了吧。”
“浩邈……对不起。”
“从再见面,到现在,你都说了多少次的对不起了?”他的笑容淡淡的,自然地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把她鬓角的碎发挽在耳后。“好像,我们之间除了对不起,就没有剩下别的了。”
“不是的,浩邈,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都很开心,也感觉很温暖。”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我也常常回想,如果沈亦辰没有找到我,也许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程浩邈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有了微微的颤抖。
“可是命运从来没有那些‘如果’,我们只能在现实的力量下推搡着往前……但是记忆是一直存在的,那么美好而明朗的回忆,不只是你会记住,我也会一直铭记在心……谢谢你,那么毫无保留地爱过我……”大滴大滴的眼泪涌出眼眶,她的表情真挚而动人。
程浩邈的手指抹过她的泪痕,深切的疼痛充斥着他的眼眸,他轻叹一声,用力一拉,把她拥入怀中。
“浩邈……”林曦显然没有预料到程浩邈会有这样的举动。
“最后一次……让我再最后一次,抱抱你……”他的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林曦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熟悉而陌生的味道,没有挣扎,轻轻拥抱着他,拥抱着过去种种的感激和美好。
就让这一切结束吧,以这样的方式,静静地……
还好,这次事情的结局没有让她失望,程浩邈答应她回到原来的城市,渐渐放开过去的事情,再寻找他的幸福。
她很高兴程浩邈能够放开过去,毕竟是他们对不起他,如果他一直不肯走出来,执意报复,他们也很难做。还好,他变得很利索,果断,不再是当年那个崇尚完美、与世无争的程浩邈了。从各种渠道打听到,他变得胆识过人,在生意场上已是如鱼得水了。每个人都会改变,因为那些曾经的遗憾,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缺点,感觉到自己连喜欢的人都不能保护,只有自己真正意义上强大了起来,才能扼住命运之喉。
林曦轻轻地打开门把,她蹑手蹑脚地进了门。扫视了一圈客厅,貌似他还没有回来,还好还好……她长长呼出了口气。
她是背着沈亦辰去见程浩邈的,近一个月以来,她和沈亦辰经常有着若有似无的摩擦,虽然沈亦辰不说,但是他的担心和吃醋,她是可以感觉得到的。今天她出去见他没有告诉沈亦辰,是因为她感觉这些事情她需要自己去解决,如果沈亦辰在场,反而不能敞开心扉地谈开。
她往楼上走去,往书房里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之后才真正放下心来。走到卧室前,她关上房门时,黑暗中忽然一股大力从身后把她搂住,林曦一惊,自然地喊了出来。
一喊出口,就立刻意识到不对,因为身后的人的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
听到她停住了叫喊声。身后的男子低低的笑了,声音低沉而好听:“这会儿知道怕了?”
“啊?”
“你刚刚干嘛去了?嗯?”他惩罚性地咬上了她的耳垂。
林曦一颤,他这个标志性的动作往往在传递着一个讯息:不要骗我!
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知道又穿帮了,赶紧解释说:“我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去见他,你可别误会,他已经答应我回去了。”
沈亦辰没有理会她,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越来越紧,好像要揉进身体里一样。他继续低头吮咬着林曦的耳垂,惹得她的一阵战栗。然后拨开她绸缎般的长发,温柔的吻落在了她白皙的后颈上,然后把吻印了上去。她觉得脸上燥热,挣扎起来。沈亦辰揽过她的腰,让她面向自己。顺势把她抱了起来。
林曦一慌,解释的语速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