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狭窄地单行道，忽然有砖头块儿扔过来，司机猛地刹车。
司机下车查看车有没有划痕，忽然，一保安手拿木棍，从路边窜出来，将司机打晕在地。
殷哲键还没反应过来，保安已经拉开车门坐在了殷哲键身边。
殷哲键：“艾宇贤，是你？！你想干什么？！”
艾宇贤眼白一翻：“哈哈哈，我是精神病人，我杀人可不犯法！”他发动汽车开了起来。
殷哲键：“如果你是故意杀人，肯定逃不脱制裁，我要报警了！”
艾宇贤：“可以，我等着你报！你报啊！报啊！一个勾引别人女朋友的教授，想要尽人皆知你的禽兽行为吗？”
殷哲键颤抖着手拨号，艾宇贤猛地夺过他的手机从车窗扔下去。殷哲键：“你想干什么？！”
艾宇贤：“咱们一起开到水里面怎么样？”
殷哲键：“你真疯了！”
艾宇贤：“梁怡曾经说过，假如让她重新上大学，她会选择学音乐。只怪我当时没有在意她的话，现在想想，她多么想摆脱你——”
殷哲键：“梁怡，梁怡不会这么说——”
艾宇贤：“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很痛苦——是因为你是梁怡的老师——哈哈哈，你都教梁怡什么了，教她男盗女娼，一丘之貉，还有狼狈为奸——哈哈哈，感谢你对梁怡没日没夜的教导！
——
汽车疯狂地开着，从掠过的街景可以看出，汽车渐渐开到了郊区，再往前，就是农村了。
殷哲键忽然开了车门跳了出去。
艾宇贤猛地刹住了车，去查看殷哲键的伤势，看到殷哲键已经晕倒。
艾宇贤踢了他一脚，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你自找的！”他坐进车内，挂上倒挡，朝殷哲键碾压了过来。
车子继续行驶，刚才只是殷哲键的一个想象，他不能跳车！
“艾宇贤，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坏人。”
“呵呵呵。”
“电梯里，你要是想呛死我，只需再多放把火，可是，你没那么做。”
“什么电梯里？放什么火？我本来也没那么做！”
“我就知道不会是你。”
“殷哲键，我告诉你，我从来不做背地里的暗事！”
“对，把一个无辜的人杀死，你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是，我做不出，但你可不是无辜的人，你是杀人凶手！”
“我为什么要杀梁怡？！为什么！”
“别装了，你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你硬要扣这个帽子给我，以此宣泄你心中的悲伤！”
“你胡扯！”
艾宇贤激动着，车子左右摇摆着，忽然一辆大卡车对着他们冲过来，艾宇贤连忙往右边打方向盘，卡车和他擦肩而过。
车子马上就要行驶到河边时，前面忽然出现了几个交警，打着手势让艾宇贤将车停在一边。
艾宇贤停下，警察让他对着测酒驾的仪器吹气。
殷哲键对警察焦急地：“同志，我有点儿急，先上个厕所。”说着要开车门出去，可是车门是锁的，殷哲键看了看艾宇贤：“开门。”
艾宇贤：“再忍忍吧。”
殷哲键提高嗓门：“不行，肚子太疼了！”艾宇贤看着他，警察注视着艾宇贤，艾宇贤按了一下开关，殷哲键开了车门下车。
艾宇贤盯着殷哲键，殷哲键到路边站定，张望着厕所，艾宇贤将车开到前面一点儿，警察站在他们的身后。
殷哲键指着远处的一个地方，冲艾宇贤点点头，大声：“你先走吧，我有点儿急事要回家。”
艾宇贤：“我送你吧。”
警察瞅了一眼他俩。
殷哲键：“不用，我坐出租车。”
艾宇贤开车扬长而去。
殷哲键冷冷地看着他开着车离去。
不一会儿，司机开着另一辆车追来：“董事长，你没事吧！”
殷哲键不说一句话，坐上了车。
司机：“董事长，下次我开车一定注意，无论有什么情况，我都不出去。”
殷哲键：“不怪你，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司机：“真没事吗？不用去医院？”
殷哲键：“他说的出口，却不敢做。看着像个炸雷，实际上顶多是个哑炮。”
司机：“哦，吓死我了。差点儿就报警了。”
殷哲键：“看电视剧看多了，哪有那么多杀人放火的事，他也就是接受不了梁怡的死，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要报警，咱们公司的形象要维护——”
司机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那天说过了，我记着呢。”
忽然，司机感到全身奇痒，他连忙将车靠在路边，紧急停了下来。
他痒的全身抓了起来：“董事长，不好意思，痒，太痒，实在受不了。”
殷哲键皱着眉头，他抽动了一下鼻子：“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某医药公司无意中研制出的‘奇妙飘飘散’，一定是艾宇贤刚才偷偷抹到我身上的。”
司机：“奇妙飘飘散？”
殷哲键：“中者全身奇痒，擦抹任何药膏都无用。”
司机：“啊？！这是要痒死我的节奏啊！”
殷哲键：“不过——”
司机：“董事长，你一定有救我的办法，是不是。”
殷哲键点点头：“我曾经也好奇这种小玩意，所以让人私下也买了一点儿来化验，用山羊奶、仙人掌和艾叶轧出的汁混合在一起，应该有所缓解。”
“啊，那么复杂？好，我这就试试去。”
“那你打车去吧，我给许总打电话，他会来接我。”
“好的，董事长。咦，真奇怪，你怎么没有事？”司机继续挠着。
殷哲键笑笑：“我做实验那么多年，血液里侵蚀了各种药品，这一点儿雕虫小技，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司机：“哦，我明白了，董事长，你这是百毒不侵地身体啊。”
——
郝仕艺站在江州生科公司楼下，看到白筱淑钻进了向展言的车子里。
车子绝尘而去，郝仕艺露出了忧伤地神色。
电话响起，他接了白筱淑的电话：“好，我知道了，如果网上有他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下班了吗？哦，师弟接你的，那好，还是他想的比较周到，这样安全。”
郝仕艺转身要走，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公司门前一闪而过，郝仕艺悄悄跟上。
办公楼后面，艾宇贤抓住一个同事的衣领：“你说你最后看到了梁怡，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黄，黄色的？”
“你说谎，是不是殷哲键让你这样说的？”
“我没有说谎。”
郝仕艺躲在一边悄悄地打电话：“喂，请问是东方精神病院吗——”
“知道我从哪儿出来的吗？精神病院，怎么样，你想跟我一起去看看？”
“艾经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不，不是，我是真的没说谎。”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为什么不去亲自问殷哲键——”男同事已经带着哭腔了。
“好，我不为难你。”艾宇贤松开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他：“你只要对着镜头说几个字就可以。”
“说，说什么？”
“殷哲键让我做假证，我是按照他的话告诉艾宇贤的——好吧，很简单，重复一下我的话，我就让你走。”
“我，我不能这样说。”
“你想大义凛然，英勇赴死吗？殷哲键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啊？！我明白了，他威胁你了！”
“求求你，让我走吧——”
这时一辆汽车开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跑了下来。
艾宇贤正要溜，郝仕艺闪出来，从他背后一扑，将他扑倒在地，艾宇贤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却起不来。
艾宇贤想转头看清压在他背上的人，却怎么也看不见。
一直到艾宇贤上车，也没看到是谁给他背后来了一下子。
——
艾宇贤知道这次回去，再逃出来可能就很困难了。
可是他没想到回去后的待遇也“提升”了。护工把他带到了另一个病房，这个病房比原来那个病房要大好多，艾宇贤一进去，就看到大家呆呆地看着他，神情都不是一般人。
艾宇贤回头喊着：“让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