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仕艺说郝叔很想念白筱淑,邀请她去家里坐坐。
走进小巷,浓浓地记忆迎面扑来,白筱淑欣喜地:“这儿怎么一直没变?”
“也快要拆迁了。”
“小时候每天都要走在这儿,怎么感觉这儿的房子变矮了呢?”
郝仕艺笑笑:“那是因为你长大了的原因。”
推开家门,郝父系着围裙搓着手出来,白筱淑看到郝父,忽然她愣住了:“师傅,是你?”
郝父哈哈哈大笑:“丫头,是你?”
白筱淑:“郝叔,你看我这眼神,竟然都没认出是你!”
郝父:“哎呀,十几年了,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没认出你来啊!”
郝父激动地脸憋地通红:“女大十八变呀,筱淑,你郝叔今天真高兴——”“仕艺,带筱淑看电视,我做饭。”
白筱淑到处看看:“这么多年,你们一直住在这儿?”
郝仕艺:“当然了,不敢走,怕你万一回来找不到我了。”
白筱淑闪闪的眸子看着他,似乎在问:真的吗?
郝仕艺笑笑:“跟你开玩笑的,我爸不喜欢住楼房。”
院子里,白筱淑忽然发现了一块缺口的木头托板。白筱淑想起来:
那时她还很小,有一次过年,家里没有煤球了,卖煤球的回老家过年了。妈妈又不好意思向别人借,只有带着她出去吃饭,用凉水洗脸。
第二天,有人放了几十块煤球在门口。她记得很清楚,那些煤球就是用这块木板子托着的。
后来她们用完煤球,将这块木板子放在门口,不久就消失了。
后来家里电灯泡坏了,门坏了,这块木板子上都会出现他们需要的灯泡,门活页。
白筱淑夹了一块娃娃菜,惊讶地:“郝叔,你怎么也喜欢吃这道菜?”一开口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郝叔,那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道菜。”
郝叔没有解释:“喜欢就多吃点儿。”
白筱淑:“郝叔,以前有人经常偷偷帮我家,原来都是你啊。”
郝父摆摆手:“可别告诉你妈妈,她那个人特别好面子!”
白筱淑点点头。
郝父叹了口气:“你妈妈,就是太要强。”
郝仕艺送白筱淑回去,白筱淑忽然问他:“你是故意让我看到那块木头托板吧?”
郝仕艺:“我是想告诉你,总有人会在你身后默默地帮你,不用害怕,也不要回头,往前走就是了。”
白筱淑认真地点了点头。
——
白筱淑问吴勉:“你和梁怡是不是一个学校的?”
吴勉:“是,我比她高两届。”
白筱淑:“那印象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勉想了想:“没什么坏心思,单纯,善良的小女孩。”
白筱淑:“那你有她上学那时候的照片吗?”
吴勉笑了:“你可别乱说,你嫂子的醋坛子可是说打破就打破的。”
白筱淑也笑了。
——
郝仕艺找到了梁怡大学时的照片,白筱淑耳边回想着吴勉的话:“没什么坏心思,单纯,善良的小女孩。”
可是照片上的梁怡化着浓妆,看起来玩世不恭,像个问题少女。
白筱淑:“这是从哪儿来的,是有人故意恶搞的吧?”
郝仕艺:“你别不信,这就是梁怡,而且,我还听说了她的一个故事——”
梁怡大学时虽然聪明但特别顽劣,老师和同学都对她比较忌惮。
殷哲键是本校赫赫有名的导师,梁怡早就盯上了他,非常希望能够跟着他学习。
可是,梁怡发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邮件给殷哲键后,殷哲键却说名额已满,让她再找别的导师。
可是梁怡不甘心,殷哲键上课的时候,她就等在门口,等殷哲键出来的时候,她苦苦哀求:“殷教授,您能不能再增加一个名额,我真的想报考你的研究生。”
殷哲键瞥了一眼画着浓妆的梁怡,大概觉得她考不上研究生吧:“这个时间不去学习,却在这儿浪费时间,哎,年轻人,我想,你想做我的学生,只是因为我的名声吧,告诉你,那都是虚的——”转身走了。
梁怡看着一个女研究生跑了出来,对殷哲键说道:“导师,我有些问题不明白。”梁怡不禁嘴角泛上一丝坏笑。
她拿出手机,偷拍了很多女研究生和殷哲键的照片,通过拍摄的调整,有一张看起来像是他们很亲密。
梁怡将照片拿给殷哲键的时候,殷哲键笑了:“是不是如果我不收你,你就拿这个给学校领导看?”
梁怡:“你说呢?”
殷哲键:“那你去好了。”
梁怡忽然晕倒,殷哲键连忙闪身,梁怡没有倒在他的身上。
殷哲键等梁怡站稳,看着她:“大学里也是个小江湖,我这个教授不是白做这么多年的,下次换一个不那么烂俗的桥段,好吗?”
梁怡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对着殷哲键说:“不收我,你会后悔的!”
第二天,殷哲键带着学生做化验,忽然,一个学生面前的试管忽然着火了,殷哲键连忙去查看,还没等他仔细看,另一个学生的试管也着火了。
当晚,殷哲键的邮箱里面出现了一封信,还是梁怡,她和殷哲键讨论了专业的制药问题,并表示自己在试管里加了刚刚适量的某种化学物质。
如果今天量大一点儿呢,可能会引起爆炸;而量小一点儿呢,则不会引起殷教授的重视——梁怡骄傲地说。
但是请教授放心,这些都是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
——
白筱淑:“殷哲键是不是特别生气,后来梁怡又怎样感动了他?”
殷哲键去调查了梁怡的学习成绩,发现很好,她是个天才!
可大部分老师对她的评价不是很好,主要是因为梁怡不主动和老师打招呼,不主动和同学套近乎,不主动参加学校里的公益活动,看起来整个人怪怪的,离经叛道的意思。老师们心中那个优秀学生的样子,不是她这样的。
殷哲键将梁怡叫到了图书馆,和梁怡约法三章。”
一、如果考试成绩不能达到第一不收她。二、不准画浓妆。三、认真学习,不准捣蛋。
梁怡答应了。
白筱淑:“殷哲键为什么突然答应了?”
郝仕艺:“这件事情,学校传的可神了,说殷哲键他们做的那个实验是研究生毕业实验,他们一直都在寻找一种物质,据说这种物质添加到药中可以达到他们的实验要求。
发生火灾事故后,大家忘记了去清洗试管,第二天去看时,却发现试管里面的药品变成他们想要的那一种了,是梁怡添加进去的东西让药品发生了改变。”
白筱淑:“哦,原来是这样。”
郝仕艺:“不过从那以后梁怡妆化的很淡,变得乖巧了。梁怡的同学说:‘男人可以改变女人的性格,甚至是容貌。’”
白筱淑仔细地品位着这句话:“把梁怡和殷哲键的关系看成男人和女人的关系,而不是老师和学生,说这话的人没怀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