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不过是一个仗着几种强横的武技之力的小跳蚤而已,撑死了实力也不过只是武师而已,也不知你们三个是怎么应付的,竟然连这种货色都收拾不了,亏得你们三个还是武宗强者,传出去让天下人笑话,也不怕堕了你们背后三方势力的名声!”
中年男子显然也是听说过一些关于秦木宇三人与泠天幻之间的传闻,按常理来说,泠天幻不过只是一个武师级别的修士而已,与秦木宇三人武宗实力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存在。只怕是个脑袋正常之人,也都会认为泠天幻会很快陨落在秦木宇三人的手中,这是常理,武师与武宗的差别,根本就不是一个字的差别,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哪怕是一群武师去围攻一个武宗,也不见得能够抵挡得了后者的攻击,站到最后的,也绝对会是后者。
可是现在的事实却是,三个武宗奈何不了一名武师,这种事情传出去,只怕会让天下人惊掉下巴。这可不是三名武师与另一名武师,实力层次几乎没有差距,而是武宗和武师,两个实力几乎是天差地远的层次之间的对比。
如此违反常理之事,只怕是个脑袋有点灵光的人,打死了也不太可能会相信。然则,就是这样的奇异之事,却恰恰是发生在了泠天幻的身上!
听着男子话语中的讽刺之意,秦木宇,风慕天,石天燕三人脸上皆是涌现出一股深深的苦涩。当初,他们如若不是动了歪心,想要贪墨厉绝阳遗留下来的东西,又怎么会招惹到泠天幻这个怪胎,原本,泠天幻武师的实力,他们也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他们好歹也是武宗强者,对付一个实力远远逊色与自己的武师,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可是,真正等到他们与泠天幻交过了手,他们才猛然发现对方的难缠之处。
表面上,泠天幻不过只是一名武师而已,可是其真正的战斗力却是让他们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尤其是泠天幻在战斗时所表现出来的危机感知力,更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只要他们想要有所行动,对方似乎总能先行预测到他们的算计,采取最为恰当的化解之招,让他们的算盘一次又一次的落空。这种打法,当然也更是让他们无比的憋屈,窝火,进而影响到理智,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几乎他们每一次的围剿,算计,最终都是以无功而返而落空。
然而,这一次,为了不再让泠天幻有可乘之机,他们几乎是费劲了心思,花了庞大的代价,邀请到了一位强横的修士,前来助阵,而这所谓的实力强横的修士,显然就是他们三人面前的黑袍男子。他们这一次,可谓是布局甚为周全,哪怕就是最后从泠天幻身上夺取到厉绝阳遗留的宝物,不足以弥补自己等人所花费的代价,他们也在所不惜!
他们这次,便是打算让泠天幻插翅也难逃!
“东木宗主,这次能够寻到那小子的踪迹,还多亏了那小子从小长到大的同伴,玄海峰。”秦木宇沉吟一声,缓缓说道:‘这次一旦行动成功,倒是应该好好奖赏他一番。”
“为何奖赏?”黑袍男子面无表情,道。
“因为有功。”秦木宇恭敬的回声说道。
“何为功劳?”
“此人协助我等寻到那竖子的踪迹,对我等而言,自是有功。”秦木宇如实地回答道。的确,如果说不是玄海峰为他们提供泠天幻的踪迹,只怕到现在,他们还依旧如无头苍蝇一般,只能胡乱去搜寻后者的踪迹。那样,还不知得到猴年马月,才能捕捉到一点消息了。以他们的性子而言,可无法忍受得了干等着对方出现,他们现在巴不得在对方未成长起来之前,就将其彻底抹杀!
“此功即为这等?目光短浅!”
闻言,秦木宇三人脸色陡然微变,听得对方话中的意思,似乎对方并不在意玄海峰所为之事对他们所起的作用,甚至,还有想要抹杀其功劳的意图。
“东方前辈,有何指教,我等洗耳恭听。”秦木宇三人脸上恭敬之色愈发地浓郁起来,那摸样,便是连一条看门走狗,也不见得有他这么谦卑恭敬。
“一个字,杀!”男子毫无感情地缓缓从口中吐出些许冰冷的字眼,那字音中夹杂着的森冷彻骨的寒意,即便是在这阳光普度的白日之下,也是令人闻之色变。一边,秦木宇三人的脸色,在瞬间僵硬,尤其是最后那一个冰冷的’杀‘字,更是让他们如同在一息之间坠入万丈冰窟,止不住的心生寒意。
秦木宇僵硬着身子,话音略带苦涩地问道:“东木宗主,这是为何?”
“妇人之仁,当是大忌!”男子的语气在瞬间又是骤降了一个层次,继续道;“那小子虽说也是我们这边之人,但是此人可以轻易为了名利抛弃党友,显然生性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眼下我方势力强横,他可以为表现忠心,竭尽所为,但是一旦当我们将泠天幻那竖子击杀之后,得到了宝物,这种事情自然也就瞒不了此人。一旦,他遇上了比我方势力更加雄厚的存在,难保不会因利而诱,将我们得到宝物的消息走漏,到时候又岂不是在给我们招致麻烦?“
秦木宇三人顿时色变,这一点,他们根本就未曾考虑过。到不是说他们三个虑事不周,而是玄海峰虽然确如男子所言,生性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但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人,他们又怎么可能说将其杀了就杀了,那样,他们在下属心中的地位,又能占据着一个什么样的高度,而今后又有什么人敢为他们卖命。
想到这里,秦木宇三人心中皆是不由自已生出了一丝恼怒之感,虽然,男子的实力很强横,他们自问不是对手,可是,不能说,毫无分由就随意指使他人杀掉自己麾下的人马,即便其所说之话不无道理,但是如若他们真的如此尊从男子所以,那么这那样,他们的脸面又放在哪里,他们又如何在这苍云帝国中立足!
如果不是男子的实力摆在那儿,他们八成根本就不会听眼前之人在此妖言惑众,直接将其驱逐甚至是击杀!但很显然,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份能力,所以,终究,他们也是只能敢怒不敢言。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尔等皆非寻常之人,要是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就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岂非是莫大的耻辱?“男子似乎是看穿了秦木宇几人的想法,嗤笑一声,口气不屑道。
秦木宇三人瞬间汗如雨下,一股极端恐慌的感觉猛烈地从心底涌现而来,他们分明能够听得出男子话语中的不啻与不屑,还有那股浓浓的不耐烦。他们最为担心的便是男子动怒,以他们的实力而言,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方的一招之敌,自始至终,男子就未曾正眼看过他们一眼,无论什么话都是自说自话,根本就没有征求过他们的意见,或许说,对方根本就没将他们几个放在眼中,他们只不过是被其玩弄利用的工具罢了。
“东木宗主所言极是,”风慕天强颜干笑了一声,恭敬地堪比佝偻般,道。
“不论因我所言,你们心中是怎想的,我不得而知,我们不过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而已。但是若说,以你们三个废物的能力,要想奈何得了泠天幻那小杂种,尊我所言,必能将之擒下,到时候只要你们将东西奉上,那小子留下的东西,就都是归你们所有。”男子阴冷的眼瞳看了看噤若寒蝉般的风慕天三人,邪阴的面庞之上,陡然浮现出一抹邪异的笑容,如鬼吹冷气般透着阴寒,缓缓道。
“东木宗主言重了,我等怎敢胡乱悱恻宗主您呢?宗主您注定是要成为武帝,武皇,甚至是武圣强者的,我等不过只是一些登不了台面的小角色而已,还要仰仗东木宗主您以后多多帮衬一二。”风慕天卑弓着身子,极意奉承道。
风慕天一席话,马屁拍得倒是不错。三言两语,将对方捧上天,将己方三人贬低得一文不值,聊表自己对男子的忠心,话音中的这种意思再明显不过,这种话,虽然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是溜须拍马的奉承之语,但是听着舒服,不管这话能不能起到半分的作用,但有一点很明确,就是这话无疑能够加强双方的合作关系。而这,自然也就是风慕天最主要的用意了。
“话倒是会说,”男子可不是什么痴傻之人,什么话是真话,什么是奉承,他自然能分辨而得,目光一转,而就在其欲要言语时,却是突然目光一凝。
“嗯?元力的波动,是那小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