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行动和之前的战斗全部都落在约瑟夫的瞄准器中，但他从头至尾一点忙也没帮上，就连射击都不敢，生怕自己的枪法没打中对方反而射中自己人。懊恼的他直接把身旁的雪堆打出一个深坑。
而血腥的场面和任务性质的转变从瞄准器中远远没有在场的白起和秋天深刻，可约瑟夫的心还是异常沉重。演习和实弹那是完全不同的性质，后者可是会死人的，就像第一个倒下的男孩，他应该连死都没想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同时他也是幸运的，至少死的没有恐惧。
约瑟夫在心中一阵犹豫后，还是决定提起手中的狙击枪朝两人来的方向汇合，他不想再毫无作为。1500米，那是他心中的距离，因为在这里，他才可以用手中的枪去保护白起和秋天。
此次训练的集中营地内。
在离金不远的一座小屋中，莫莫戴上眼镜从屋内重新来到空地，当她所关注的方向重归平静后，手中的枪被她握紧了一分。
“莫莫，你怎么看？”威廉不知何时又来到了女孩身边，同样看向一个方向。
“很有意思的游戏，不然就太无趣了！”莫莫的回答始终都出人意料。
“这可不像你的年纪该说的话！”威廉对女孩的回答很感兴趣，反而对事件的本事没有多大在意。
“我相信你和我一样，在拿到武器的时刻就已知道了答案，现在何必说这些废话。”莫莫习惯性的摸了摸眼镜框，冰冷的回答道。
“呵呵，的确如你所说，在我拿起M2的一瞬间就知道弹夹里装的是实弹，磁性弹头可没这么重。”
莫莫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看着威廉，静等对方接下去的话。
“你很聪明，而且从以往的训练中我一直在观察身边的人，只有你和那三只老鼠的实力有资格让我正视，其中你和那个叫秋天的男孩实力应该还不止于此，想来身手更是不差。可唯独我们相互间缺乏信任，这才是我浪费这么多口水的目的。”
莫莫在听完威廉的话后，沉默了三秒钟。
“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信任，你也不值得我信任，你只要和你的跟班跟着我就行。”
威廉的表情在这一瞬间愣住了，可很快他的眼神内顿时充满一股杀气，两只手更是紧握在一起。从小到大，他从未被人这么看不起过，而且是三番两次！
况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和自己同样年龄的小女孩。可良好的教育使威廉仅仅失态了几秒种，那股杀气就缓缓褪去。
大雪依旧在不停的落下，很快就把三具尸体掩盖住，只是那鲜红的血迹仿佛再怎么掩盖也都存在于这片土地。
这时，正在赶路的白起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然后停下脚步，转过身回头望望眼前的雪景，他好像知道这里为什么会下雪了。
“怎么了?”秋天看见白起莫名其妙的转过头不知发生了何事。
“秋天，你说这里为什么会下雪!”白起眼神略带伤感。
“为什么会下雪?”秋天思考着话中的含义，但显然还是无法理解。
“没事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秋天疑惑的看了眼白起，也没细问。
随着那场充满残酷和血腥的战斗后，每一位学员都格外小心。有一些胆小的人已经开始考虑主动放弃任务，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出发。”威廉4人在经过大半天的休息后，终于开始出击。而室外的天色也渐渐转暗，正好借着夜晚头顶那微弱的人造月色赶路，这样更为安全。
对方拿着狙击枪，自己手里却是M2自动步枪，本就是一场不对等的较量。人数优势？看着一涌而出的人群威廉已经把这个想法否定了。
从任务开始，这些迫不及待出发的学员就被威廉排除在外，只靠蛮力不动脑子的人永远只是战场上的炮灰，更何况他们连蛮力都没有。
之后的战斗结果更是在他意料之中。那三人死的不冤，要怪就怪他们的愚蠢才丢了性命。
从教官的规则中就能看出这是一场持久战，冒然出击就是送死，加上一整晚雪夜的处罚更是将体力耗尽，而威廉选择休而不战的时间里，也好借机看看对方的表现。
当威廉几人装备完毕，莫莫早已站在门口。看着对方清冷的脸色，威廉心中的怒火顿起。
“你有多大的把握。”威廉首先发问。
“M2，1000米以内你的最好射击成绩！”莫莫答非所问道。
“嗯？”威廉的脑子显然有些更不上对方的节奏。
“S1，有效射程2000米，但我不认为他们会有这样的实力，最多在1500米以内无脑射击。”
“你是说？”
“路上我们需要再多找几个炮灰，M2自动步枪不比S1狙击枪，所以在射程上吃了很大的亏，M2有效射程在900米，但我M2的射击精度能够在1200米的距离保持70%的命中，但我还需要另一名精度尚可的同伴分担对方的火力。”莫莫毫不隐瞒的把自己计划述说了一边。
“M2你能够在1200米有70%的命中率？”威廉的瞳孔在此刻不经意的收缩了一下。这样的射击准度估计连一般的老兵都没法完成，而对方才几岁。
“我们时间并不多，请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超过800米后就只有一半的命中率。”相比两人的成绩，威廉的脸色明显一红。自己原本的优势在她面前竟如此的不堪一击。
还好莫莫对这方面并不关心这些，也没兴趣：“够了！那你身后两人？”
只是简单的几个问题，让威廉对莫莫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男的叫小五，擅长速度，女的叫小七，擅长近身格斗。”
“具体一点！”
“不出两年，最快一年他们会凝聚出自己的聚灵。”
这样的回答让莫莫多看了对方一眼，可依旧提不上多大的兴趣。
“现在起所有人排成直线行走，每隔3分钟第一人轮换位置，每一轮过后休息半小时。”
威廉没有意见，他身后的两人更不会说什么，然后4人小队踏出营地慢慢消失在大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