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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玉匣

我被送到火葬场。所有黏稠的秘密被烈火一一地化解,我变成一撮干燥洁净的灰,被刘博宇装在一个白玉做的小匣子里。

丢了一只鞋

我盯着面前那只血红色的玛瑙烟缸已经很久。这只烟灰缸是陈斐送给我的28岁生日礼物。彼时,他送给我的礼物已经囊括了鲜花,钻饰,华服,汽车,别墅……这只玛瑙烟缸是他在香港的一次拍卖会上拍得的,据说三十年代的某位名伶曾经用过。此时,那团水波一样的血红之中,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陌生烟蒂。

我伸出葱白手指仔细拈起,是一款名为爵士的香烟。再放到鼻子下面去嗅,仿佛还有一丝淡淡的酒精味道。

有人昨夜来过!这里的钥匙,除了我只有陈斐才有。而我和陈斐都是不抽烟的。而这个临海的高档别墅群戒备极为森严,普通的小贼根本无法进入。

可是我确实丢东西了,我丢了一只鞋子。

那双产自意大利的镶水钻的黑色凉鞋,有柔软而细长的带子,可以一圈圈地缠在小腿上。若穿着同色的鱼纹斜摆的紧身小礼服,将头发随意用一根翠玉簪子挽上去,我便是一个娴雅而又不失妖娆的雍容贵妇。

昨夜我就是这副打扮陪着陈斐出席了一个衣香鬓影的盛大派对,中途,我从酒店的侧门溜了出去。秋的夜晚已经开始下着薄薄的露,我的脸慢慢地潮湿了。然后,我拐进路边的一家酒吧。

这是我此时能够回忆起的昨夜的所有,后来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不记得自己在酒吧喝了多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家的。我醒来时,安然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依然穿着那件黑色的露背小礼服。一切看起来和以前并无不同。

我忍着来自太阳穴的难言胀痛,起身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在这起离奇的入室盗窃案中,我所损失的财物确实仅为一只鞋子。

手机响了,陈斐在那端一个劲地埋怨我昨夜的不辞而别。他说:“方安安你越来越让我失望了,昨夜你定是又跑到某个酒吧去了对不对?别忘了你也是高等学府出来的本科生,怎甘于日日去三流酒吧买醉的奢靡生活?”

我默默地听着,眉目之间渐为凌厉,有粗重呼吸自口中不停呵出,耳边一片潮湿。陈斐亦感觉出了这端的异样,语气陡然转为长叹。他说:“安安我是肯定要和她离婚的,你应该相信我。”

你只能是我的

只有星期五的晚上,陈斐是完全属于我的。他的公司在广州,那个女人住在香港。他在周六早上迤迤然起飞,和她春风一度。星期天的下午又飞回广州。

我去超市买了菜。鱼是正宗的武汉鲳鱼,菜是青翠欲滴的洪山菜薹。陈斐进门的时候菜薹刚好下锅,“哗”的一声脆响,油点四溅。

有几滴溅在了我的手背上,钻心灼痛。陈斐站在我的身后,表情却是淡漠的。“谁让你做这些了?想在家里吃饭,打电话让酒店送就行了。”他说。我怔了一下,随即又使劲挤出一个媚笑来:“你今天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陈斐叹了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下,垂首,掏烟。淡淡的蓝色烟雾娉娉婷婷升起时,他说:“她要来广州住。”

我心中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了愕然的样子,偎着他坐下。“那怎么办?”我说。同时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要不,我们还是回武汉吧。”声如细蚊,心却怦怦跳得厉害。仿佛投下千钧赌注,胜败皆在这一发之间。

“现在跟她说明一切,我们什么也得不到。公司名下的所有资产现在都还在老爷子的名下。我不过一介高级傀儡。”陈斐的面色凝重。“可是我们不是还有我现在住的这栋别墅吗?”我说完,飞奔到卧室取来那些珠宝首饰,一堆的流光溢彩,“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陈斐沉默良久,任我在旁啜啜低泣。他的双目之间,渐渐有一股怨毒溢出。“我不会放弃的。”他转过身来,双手重重地搭在我的肩上,“安安,你还记得我两年前说过的话么?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等达到目的后我一定会离开她。安安,你要相信我。”

叫我如何不相信。

我与陈斐,认识28年,相爱28年,一同如草般卑微顽强地成长,一并被活生生地蹂躏入泥。我们的命运从来就是连在一起的。如两颗长在同一藤上首尾相顾的瓜,他的一头连着权势和名利,我的一头连着他。3年前,我也曾为之气结,声泪俱下地斥责他平白地作贱自己。陈斐却是决绝地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后来,我亦在悲痛中破罐破摔。“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时时地流连酒吧,酒精多么神奇,让没有陈斐的漫漫黑夜短暂为一眨眼的工夫。

“她要来广州住。”短短的一句话,在我的心里激起大片涟漪。直到陈斐如同剥笋般将我剥个精光,然后他沉甸甸地压了上来。我才幡然回神,表情一紧,旋即绽出一朵粉红桃花。身体是多么能够知晓我的心意,凹凸有致越缠越紧。我闭上眼睛,慢慢地抚过去,指甲一寸寸地嵌进他的皮肤。“陈斐,你只能是我的。”我在他耳畔喃喃道。

刘博宇

第二日清晨陈斐便飞去了香港。昨夜的那场欢爱,我如被春雷惊蛰的蛇,异样地溜滑妖冶。陈斐已久不见我如此柔顺妖冶,一不留神,让我在他的胸前背后留下姹紫嫣红大片。我猜他定不敢与那女人赤裸相见,心里欢喜,哼了歌打电话给他的司机。电话通了,接听的却是一个陌生男声,解释说是新来的。

坐上车。报了地址。两相皆无言语。车子开得又快又稳,车内的气氛莫名得静默。我有些气恼,我知自己不是名正言顺的诰命夫人,但也受不了这男子时不时地斜睨。目的地一到就马上下车,连谢谢也不愿说。

这人也忒不懂脸色,竟自跟着我走进了孤儿院去。一看见我,孩子们像失散了的小鸟从小院子的各个角落围了上来。他远远近近地站着,看着我和孩子们玩在一起。

自陈斐“嫁”入豪门,我便辞了工作。我每个星期六都会到这里来,和孩子们一起说说话,和他们玩耍。自然,每月也捐出数目不少的钱。

下午5点。我一曲《雪绒花》刚刚弹完,阿姨进来照顾孩子们洗手吃饭。我也觉得有些累,手肘支着脑袋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噔噔的脚步声渐近,抬起头来,是新来的那个司机。“我送你回去。”他开口说话了,眼中有诡异笑意。我心里一凛。

车子行至半路,他摇下半边车窗,拿出烟来抽,同时问我要不要。我摇摇头。无意中扫向他的手,霎时心里雷霆万钧。那夹在指间的白色香烟,顶端的蓝色小字赫然醒目,不正是爵士么?

再看他眼里那始终荡漾着的诡异笑意,我几乎都想开口打听我那只黑色凉鞋现在的命运了,只是几次开口,都被他拿话给岔开了。我随即闭嘴,只在下车时问了他的名字。

“刘博宇。”他稳稳当当地接过我的惊诧眼神,波澜不惊地回答。

敌人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陈斐自从香港回来后便没有到我这里来过,我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他只说是最近她盯得紧,不便过来。倒是派了刘博宇天天到我这里来,我想陈斐亦是一片丹心,知我在广州没什么朋友,打发这个男人来照看着。

独身女人生活总有诸多不便,况且是在广州这么一个表面繁荣、人心动乱的城市。

我没有再开口询问刘博宇我那鞋子的下落,心里却认定了它定然藏在他家的某个角落。

刘博宇第一次进我的门,利落地穿过过道那葱葱郁郁的人工树,抱着高高的一摞鞋盒子准确地站到了客厅里。“放卧室里吧。”我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跌坐在沙发上。未等我的手指向某一扇门,他已经放好盒子走出了卧室。

我陷在沙发里冷笑不止。等他站在我面前,我又面色平常地指挥他去厨房给我榨果汁。这是我这个小时之内喝的第二杯鲜果汁了。

分钟之前,刘博宇载着我行至一条热闹街道,街边有太婆摆的饮品摊,切开的西瓜瓤红籽黑,煞是爱人。我让刘博宇去买一杯过来。他的背影穿过马路,站在了那个白发太婆的面前,我把手伸进搭在主驾位上的那件米色外套的口袋,摸出一个黑色钱夹,里面有一张名片。我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塞回原处。

名片上写着:香港九龙私家侦探事务社刘博宇。

捧在手里的西瓜汁按照我的要求加了冰块,小呷一口,动人的凉意沁进来。我微笑着将背缓缓地靠向沙发靠背,把心里郁结三年的污秽之气尽数吐出。

敌人终于按捺不住了。看来根本不用我多费周折。陈斐很快就会如丧家犬般被他的主人撵出金碧辉煌的宫殿。而这时,我无怨无忧,无视他曾经的叛离亦不怪他如今的落魄,我带着他,回到武汉,同住长江边,共饮长江水,看日升月落,听江风缱绻。如果他因此而感觉对我的相欠,他就会爱我一世,再不左顾右盼了吧?

故事

刘博宇侦探要请我去酒吧喝酒。

转眼,我已快一个月没有见到陈斐了。

黎明到来之前总是冷清又黑暗,我怀揣与陈斐同回故里举案齐眉的曼妙念想,整日里恍恍惚惚,惴惴不安地欢喜着。

这段时日以来,我和刘博宇相处甚欢。一起去超市买菜,一同修剪草坪。此时他的身份已不再叵测,所有证据均已掌握手中。自然,有很大一部分是我主动提供的。

他对陈斐的卑劣行径微词颇多,几次追问我缘由。我绝口不提往事。倒是对那只鞋子的去向抱有更大好奇,问起,他面色迟疑,欲言又止。我也无意苦苦想逼,只怕牵扯出诸如恋物癖之类的阴暗事例来影响全民合作的大好关系。

如今他说要请我喝酒,地点定在那家曾令我喝至失忆的酒吧。这不免令我疑惑多多。

是夜,我素面朝天,头发胡乱散开,着一身纯棉长裙前去赴约。

刘博宇在角落的位置上等候,一身牛仔,板寸立挺。

“今天约你来,是想给你讲个故事。”他说。

……

“你想怎么办?”刘博宇最后问我。

“我想再见见他。”我无力地说。

“你为何不离开他呢?他不值得你这样。”刘博宇痛心疾首。我惨淡地笑,我说:“刘博宇,我3岁就认识陈斐了,我们都是孤儿,彼此是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拥有。茫茫人海,熙攘红尘。别人都有望不尽的桃红柳绿,我却只得一个陈斐。”

刘博宇刚才所讲的一切还犹如雷鸣在耳畔轰响。

那个女人对他的私生活已经大为疑心,声称如果查出事实确凿就要将他扫地出门。惶恐的陈斐在气急败坏中现出我无法预知的凶恶,他当刘博宇为寻常司机,对其许下100万的酬金,为的是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陈斐,我爱他如命,疼他如子,奉他为神。他却容不得我。

“你看外面。窗外有夜色如锦锻般缓缓展开,”我对刘博宇说。黑夜的样子有多美,它暗藏的恨意就有多深。

一生流离

我给陈斐打电话。

“陈斐,你来。”我在电话里莺莺地说,那头好一阵踌躇,“我想好了,我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我要回武汉去了,陈斐。你来,我想见你最后一面。”我无尽欷歔,听见他如释重负的长叹,最终说:“好。”

镜里的女子,眉眼疏离,初来广州时,和陈斐一起去大佛寺。门口的瞎目老妪双手颤巍巍抚过我的脸,最后停留在我的眉毛上:“眉疏且断的无缘女子,你将一生流离,最终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本以为是江湖术士的危言耸听。殊不知竟一语成谶!

敲门声响起。我去开门,心里怆然,不过一月未曾相见,就陌生拘谨如同访客了么?可见人心瞒天瞒地却瞒不了自己。念及此,几乎纵声冷笑。还是面色平静地开了门让他进来。待和他相对时,我亦是往常的样子。眉眼都在笑,幻成细碎的轻浪一波一波在脸上漾。他拥住我,神色里有莫名仓皇,还夹杂许多释然。

我如蛇般扭动身子,手指纤纤,将陈斐身上的衣物一点一点地褪下来。他终于洁白赤裸,如同记忆中他儿时的样子。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中响起:是10岁大的一个男孩子,他举着一个粘满了泥土的冰激凌。那是他自别的孩子手中夺得的,“安安,给你吃”。

他的脸上还在流血。那些孩子喝五吆六地又扑了过来,他站在我的面前,伸出手臂护着我。孤儿院的人赶来时,他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

那个冰激凌最后还是被抢走了,晚上我们一起被罚不准吃饭,站在角落的阴影里。他还在说,安安,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冰激凌是什么味道的……

我吻上陈斐的身体,自腿开始,一直往上啄。他的皮肤充满了陌生的味道,一寸寸地吻上去,想着上面残留着另一个女人的体液,吻多一次,恨多一分。点点的恨意终于在他的身体上开遍了花。

我的心如同骤雨敲窗,一声声儿紧,一点点儿硬。最后心一横,仰头衔住了他的嘴唇。

我的唇上,涂着名贵的娇兰新款,是带着炫彩光泽的浓浓玫瑰色。我绝对有理由相信,躲在这一点玫红下那粉笔灰般的氢化钾足以让我们双双毙命。

“生不能同衾,死亦要同穴。陈斐,这不是很好么?”

有腥热的液体自从我们的唇边慢慢溢出,陈斐倒退三步,双目圆睁,惊恐万分地看着我。我忍住腹间锥心的疼痛,纵声高笑。

……

我终于明白。爱情是我一直坚持的幻觉。就像我14岁那年吃了一个世上最美味的冰激凌,便以为所有的冰激凌都是这样的。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瞬,幻觉还在继续。

刘博宇来了,他说:“我不应该说出陈斐雇用我想除掉你的真相。他不能容许你的存在,难道你自己也不能容许自己存在么?”

救护车来了,跳下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他们手忙脚乱地给我和陈斐插上各种各样的管子,用电击我,最后,他们又把管子取了下来。

陈斐的身体一片青紫,脸如同猪肝般肿胀发黑,他双手还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医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我们分开。

我被送到火葬场。所有黏稠的秘密被烈火一一化解,我变成一撮干燥洁净的灰,被刘博宇装在一个白玉做的小匣子里。

他把我葬在一风光旖旎的安静所在。将一只黑色镶水钻的鞋子放在我的墓前,他说:“我现在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藏起这只鞋子,它太过华丽尖锐,并不适合你。我买了一双平底的草编凉鞋,足以让你轻松地走回长江边去。”

“只是……我来不及给你穿了。”他抚着我的照片,神情悲悯。我对着他盈盈地笑,我想原来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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