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睡意渐浓,无聊已倒在动兽平台上,呼噜呼噜的睡了。
柳条此时是怎么也睡不着的,只是轻轻的,走到无聊身边坐下。见到无聊睡得那么安稳,不禁的有些羡慕他,轻叹细语道:“假如我像你这样平平凡凡就好了,就用不着那么忧愁苦恼了,至少今晚能像你这样睡得安安稳稳,唉,真的辛苦了你,要你陪着我一起受罪,兄弟一场,却没有什么留给你的,想到明天就要走了,真的有些舍不得你!”
柳条忽的又想起木芷慧,想起酸菜来,却是一样的难舍,尤其是木雅芷慧!
“对不起,我不想离开的,可我真的没脸再见到你们。”柳条又是无奈的轻叹了叹,望着无聊道:“你说得对,即使是大丈夫到异武法幻校,也会变成小男人,当初我还嘲笑你,是位逃兵,却想不到如今!”
“不,我不能逃,我柳条岂会是被困难与挫折吓倒的逃兵?即使我什么不会,但我有的是年轻,年轻人怕什么恐什么,慌什么?”柳条忽的站矗身躯于平台之上,满脸激昂的一抬首,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增其所不能!对,就是这样,小小苦楚等于激励,细细打击就是驱我向前。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老天你是想降大任于我,我会不辱使命的,我要越挫越勇,屡败屡战!好,柳条是年轻人,后生者说做就做,我现在就去苦练凤凰擒拿手与御物道。”
柳条说完浑身激昂如焚,能量像是大到无限,一想练凤凰擒拿手,却见没有人给他擒拿,总不能拖无聊起来擒拿吧;再想练御物道,却见没有物络他御,总不能拖无聊起来御吧,一时间柳条又傻呆呆的睁眼了!
“又是小小的挫折小小的激励”柳条真越挫越勇的道:“没物照御,且看看能御来什么?”他随即空乏脑海,聚集精神,满布“物来物来”的意念。
忽然,夜风吹起,果真有一物,不知从何处飘来;盖扑在柳条身上,软软绵绵的被子。柳条抓住一看,却是张被衾,不禁望其生喜,道:“哎,怎是张被衾,刚好用得着。”
他轻的披在无聊身上,又继续聚精会神,再度御物。
夜风再度吹起,此回被御的,却是张席,乘风或卷且张的铺来。
“这么神奇?它怎知我想要张苇席?”柳条按不住内心的狂喜道:“如此御物,是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御来什么,待我再试试?”说道又摆好姿势,继续御物。
忽然,夜风再三而起,几件不明飞行物,猛的扑打在柳条的脸上。
“胸罩。”柳条抓手一看,猛的跳起惊道:“怎么是胸罩。”
夜静依然,无人答他,他也一时看不清此物来于何处?
“我再御御看看,看还能御来何物?”于是,柳条又空明脑海,全神贯注的施展御物道。倾而,虽夜风再起,却物不再来。
柳条不禁更精神,加强意念力,施练御物道。
风又再起,物却还是不来,御力像是小了许多。
柳条连御几次都是如此,御御得连风都不吹了,像是又施展不出御物道了,不禁的一阵泄气,但放弃了,但好奇心却越来越是强烈,越来越想知到底是为何,不禁又站起来,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的,凭着那股强烈的求知欲,爆发出强大的意念力来
顿时,夜风狂作,拂衫扑面,呼呼的响。
“来来来”柳条密密的念道:“胸罩的主人,给我来吧!”
但是,还是没有物来,柳条却被股反御力,猛的吸了扑去。
柳条弯曲五指成抓作抓物的姿势,身躯被反御力拖着,滑过长长的雕像平台,沿平台做曲线运动,在转过九十度的圆弯时,忽的身躯浮空起来,被提到高阶平台,仿佛呈爪形的右手,被条无形的绳索绑住,继续拖他向前滑去,猛的一抓在一不明物体之上。
胸脯,却是位男生的胸脯,宽宽厚厚结结实实的。
“干什么?”被抓的男生,像是愤怒像是羞愧的道,一脸神情,复杂难言多变。
“练功罗!”柳条仍抓住他,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他身后的那位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女生,道:“你!们干嘛?”
“这你都看不出?”男生故作气怒从而掩饰尴尬神气,低首望望柳条道,“喂,你好啦,抓够了没有,你练的是什么功啊?”
柳条蓦然惊醒,右抓手猛的一缩,笑笑的道:“单龙出海,你呢?”
俩人间的相互作用御力顿的消失,狂风停作,又是一片平静。
那男生顿的腾出刚才死死抓住顶阶护栏,不被御力御走的右手,忽的往柳条身躯一指道:“野外地上月下阴阳双修欲火露水调和大法,俗称打野战,书面语野外****行为,懂吗?笨蛋!”
“教我好吗?”柳条见被他一指,顿的浑身动不了,不禁喜而道。
“你没傻吧,这是人的先天性行为,与生俱来的能力,还用得着教吗?”那位男生边穿衣边骂道。
“我是指你刚才那招,是不是传说中的点穴?”柳条解释问道!
“你没傻吧,还是傻了未好,还是只好了一半,还是半傻半好?”男生又是一顿臭骂的,与那位衣冠不整的女生走了。
“喂喂喂,喂喂喂”柳要喊道:“你还未解来穴道吗,你快回来!”
那有人却还会理,俩人转而消失在平台的圆转处。
倾而,还传来女的怒骂声,与男的陪笑声!
“原来胸罩是凶兆!”柳条咕碌的骂道:“见到这对狗狗狗男女,真是倒倒倒十月的霉!”
月色依然,夜越深了,霜渐浓了。
柳条动不了,一贯保持那姿势,却保持不得手麻腰酸,不时的又骂几句!
明月西落,睡意更浓了,柳条在它的浪袭下,不知怎的也睡着了。
操场,动兽雕像,平台!
东方吐白后,旭日东升前。
操场的天空,忽的悬浮了几列扫把,在天空里游荡着,
每位扫把都骑着位学生,法术系的学生。
每位学生都提有布袋,法术系的招风袋,吸垃圾的招风袋。
原来四大系里,法术系是负责善后工作的,亦即是打扫卫生。
只见那些不用扫把扫地,却骑着扫帚游荡的学生,忽的把手里的招风袋,往天空一抛,四指一合十,嘴里呢呢喃喃的念了段法咒,往招风袋一指;招风袋的袋口忽的兀自打开,果真名副其实的招起阵狂风,产生了股强大无比的螺旋吸力,把垃圾统统的吸入袋里!
学生骑着扫帚骑到那里,招风袋亦随着扫帚游走,吸到那里!却也神奇,最神奇的此小小的招风袋,容积像是无限大般,吸了那么多的垃圾却还不饱和。
太夜才睡,柳条现在还未醒,朦朦胧胧里忽觉一阵天翻地旋!
那位扫帚学生似是也睡意正浓,找开招风袋后又趴在扫帚上昏昏欲睡,忽的猛被阵惊叫声吵醒。
柳条睁眼忽见,身躯竟的浮空,一布袋当头罩下,不禁大喊起来。
扫帚学生往后一看,却见柳要被招风袋吸了起来,档住袋口,手脚犹如蜘蛛般狂抓猛划着,慌忙念了道解咒,往招风袋不指喝道:“停”
法咒顿解,吸力顿停,招风袋与柳条狠狠咂回草地上。
“哎哟”柳条猛的捂屁股站起,却又扶腰骨的跌下,趴在草地上。
扫帚学生见状,猛的握着扫帚在天空一兜圈,落回地上,握扫杆往上一提而刹制,停在柳条的身边,一手叉腰一手扶关扫帚,望着摇摇站身的柳条,道:“你怎么还不走?碍手碍脚的!”
柳条见他不道歉,却反埋怨自己,不禁气道:“扫地的,别嚣张,我就是不走若奈何!”
“垃圾”扫帚学生回道:“还未见过这么大的垃圾,你想搬累死我吗?”
柳条猛的怒道:“你骂谁是垃圾?”
“哼”扫帚学生忽的揭疤道,“站着让你打你都打不了别人,还说什么无穷御道,却只识御水泼已脸。我还以为你真的像传说的那熊,岂知原是垃圾一件!”
“你!”柳条简直怒不可遏,一脸青紫涨红,死死的盯着扫帚学生,浑身气得不停的颤抖着,胸脯一阵阵的剧烈起伏,慢慢的才停起伏,脸色忽的变得悲戚,凶狠的俩眼也变得呆滞,噙着泪花,几乎掉落!
“你,你!不是吧!”扫帚学生见状,却顿有些慌张失措。
“我借到你的钱未还吗,我追你的妹妹吗?别人都如此不幸了,为何你还要像他们那样欺负我,再次打击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呢?呜呜!”柳条见真一抹眼泪,放声痛哭起来,忽的一掉头,狂奔走开。
这回轮到扫帚学生发愣了,睁睁眼睛左望望右望望的,一脸可笑无奈!
总以为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岂知睁眼见到的仍是嘲笑。
柳条也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了那里,什么不管的狂跑着。
终于跑累了,也没有什么空隙伤心流泪了,柳条累得猛倒在一长椅上,气喘如牛,满脸湿漉漉的,也不知是雾水汗水还是泪水。
落园里仍没人迹,四周一片寂静,静得可听到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