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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出了酒吧的康斯坦丁忽然郑重地向妖道了声谢。
然而，妖只是笑笑说道：“我见不惯比我还嚣张的人。”
康斯坦丁听完忽然笑了，但紧接着他猛地弯下了腰，“咳咳咳……。”疯狂的咳嗽了起来，他的表情有些痛苦。
康斯坦丁用一条白色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最后摊开时，白色的手帕上有几朵红花轻轻绽放。
妖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他看得出此时的康斯坦丁很痛苦，但每只蝴蝶都是要承受破茧时带来的痛苦，最后才能够展翅飞行。
他能做的，也就是像路人一样看着……。
……
“查斯，查斯……。”康斯坦丁大声的喊着，但声音传遍了整个人房间也不见有人回应。
“看来应该是回去了。”妖环视了一圈然后说道。
“哎，不管他了，”康斯坦丁轻轻地将自己的外套放在衣架上，然后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红酒，两个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最后朝着妖示意道：“喝点？”
“好，”妖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喝酒大谈八卦，互相吐槽，最后勾肩搭背的场景永远不会发生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
……
“咚咚咚……，“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只是奇怪的是，康斯坦丁并没有多少朋友，就算有也不会在这个点数来窜门。
康斯坦丁和妖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康斯坦丁起身开门。
”吱呀，”门打开了，但只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一个人的宽度。
安吉拉看着康斯坦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约翰·康斯坦丁，我们见过面。”
“我记得……。”康斯坦丁还没等她说完便抢先说道。
“然后我看见你在……。”安吉拉有些尴尬，但事关她的妹妹她不能就这样扭头便走。
“这是命运的安排。”康斯坦丁偶然说了一句像神父才会说的话。
安吉拉微微勾起嘴角：“如果可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现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康斯坦丁回道，接着便要关上门，但却被安吉拉用手抵住了。
“或者你们可以进来后，在细说也不迟。”这时，妖的声音从后面慢慢飘来。
安吉拉虽然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但竟然那人说可以，那便证明有人不是那么的讨厌她，而且她对这个声音也有些耳熟。
“恩，”安吉拉冲着康斯坦丁微微笑，然后，摆了下头，从康斯坦丁的身边绕过。
“她可是警察，可以有很多方法。”妖举着杯子，微微抿了一口红酒，撇了撇嘴说道。
安吉拉走到妖的身边，然后伸出了右手，“我们也见过的。”
“是啊，只是那次并不愉快。”妖站起身子，然后握住了安吉拉的右手。
康斯坦丁则是直接走到桌子旁，然后拿起烟盒火机，又点了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
妖轻轻的向安吉拉示意站在一旁的康斯坦丁，安吉拉感谢地向他点点头……。
“我的妹妹昨天被害了。”安吉拉看着康斯坦丁的背影说道。
“深表遗憾。”
“谢谢。”接着安吉拉顿了顿，然后又说道：“她是瑞文斯坎精神病院的病人（疯人院），她从顶楼跳了下来。”
“我记得你刚才说她是被谋杀的？”
“恩，是的，但伊莎贝尔不会自杀的。”
“是嘛，那什么样的精神病人才会自杀呢？”
“疯子是不可理喻的……。”而这句话落在妖的耳里，他马上将自己的目光对准了康斯坦丁。
“干什么？”康斯坦丁对妖的眼神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好吧，好吧……。但我只能算是半个。”康斯坦丁有些无奈的说道。
“听着，在我的辖区内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安吉拉看着他们两人说道，试图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要说的事情上。
“我知道你经常出入的圈子，超自然力，鬼神学，驱魔……，就在我妹妹被害前，她变得非常怪异。”
康斯坦丁始终是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他先是从冰箱中拿出了一瓶酒，然后给妖和自己的杯子倒满，然后边听着安吉拉的讲述。
“她开始不停地说着魔鬼，天使，我觉得有人控制了她，康斯坦丁先生。并且我认为他们给她洗了脑，让她从楼顶跳下，就像是一种膜拜或者是祭祀什么的。”安吉拉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形象生动的描绘出整幅画面。
康斯坦丁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然后喝了一口红酒，静静地等着安吉拉的话说完，然后才回道：“分析得头头是道啊，探长，祝你好运……。”康斯坦丁下了驱赶令。
安吉拉有些呆住了，她认真的看了他好久，然后说道：“我以为凭你的背景，至少可以……”
“帮我理清思路。”安吉拉微微抿了抿嘴唇。
“她挺可爱的，不是吗？”妖忽然看着康斯坦丁说道。
“呵……，”康斯坦丁也笑了，只不过他笑得有点冷。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安吉拉，点了点头：“啊……，可以，当然了。”然而下一刻他却用手拿着酒杯指向了大门。
安吉拉并没有就这样转身离开，她轻轻地咽了口口水，却发现自己的心脏依然有些麻痹。
“我妹妹她绝对不会自杀的，她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你明白吗？如果她自己结束了生命的话……。”
“她的灵魂会下地狱……，在那里，她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撕心裂肺地痛苦会让她疯狂地嚎叫，直到永远，是吗？”康斯坦丁的表情有些随意。
安吉拉忽然间愣住了，她微微地伏低了自己的身子，整张脸似乎一下子垮了，两片弯弯的柳叶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康斯坦丁，然后慢慢地走向了他。
“不对吗，”康斯坦丁再次随意的说道。
安吉拉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康斯坦丁，一直看了好久，最后说道：“你真是太残忍了。”
”砰”，一声房门的撞击声响起，安吉拉离开了。
妖看着康斯坦丁，然后说道：“你应该去接她回来。”
“我为什……，”康斯坦丁话还没说出口，然后便发现房间内的一切都在颤抖，灯在闪烁，然后贴了糊纸画着驱魔图案的窗口处，看见一个个黑影不断闪过，好像带着翅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