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梓凌和陈淋传表情很凝重,但其他人对事情的严重性还没有什么直观的感觉。陈淋传道:“看来是消息走露了,琳琅阁觉得凝血幽兰自己是留不住了,为了不引火上身,才仓促的将这烫手的东西拍卖掉,告诉所有人凝血幽兰不在琳琅阁手中了。可偏偏是在盛祁城拍卖,这不是将各路豺狼虎豹都引到这来了吗?”
“谁知道,这也不是咱们要管的,等拍卖结束,将事情报告给族长就行了,这些事自有族里的老家伙们去费脑筋。”陈梓凌对此不太在意。
虽然知道陈梓凌说得很对,但陈淋传还是眉头紧锁,想凭借自己琢磨出一些东西来。
陈清淮对这些事也有点兴趣,但无奈自己太小,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看样子事情可能会闹得很大,理智告诉自己,不掺和进去、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屋外的拍卖还在继续,主持者继续叫喊:“凝血幽兰,起拍价20颗血精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颗血精石。”
虽然凝血幽兰很是珍奇,但这拍卖价并不是很符合它的价值,然而诡异的是,出价的人并不多。也许见识不多的人认为是价格太高了,竞买者有所犹豫,陈淋传却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凝血幽兰绝对配的起它传奇般的名声,许多人为了得到它倾家倒产都是轻的,过不了多长时间,盛祁城就要因为它而掀起一场风暴,魏国境内多少亡命之徒,多少铤而走险的势力和家族,都要为了它而聚集盛祁城。现在竞拍出价的,不是无知的蠢蛋,就是已经得到消息并做好准备应对风险的人,估计拍到的人只是明面上的棋子罢了。想到这里,陈淋传意识到风暴已经开始了,至少在盛祁城内,已经有很多人做好了准备,要有所动作了。
陈淋传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自己的一些小计划应该不会被打乱,而接下来的风云涌动,正是我辈扬名立万之时,那么,接下来应该这么办……
陈清淮此刻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想,静静地接受着一切的到来。凝血幽兰的价格最终锁定在31颗血精石。主持者似乎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刚才的拍卖上,不过拍卖并没有马上结束。
“接下来是最后的义拍,拍卖所得将捐给盛祁城作慈善用,拍品为一颗珍珠,此珍珠品种不稀奇,但大小却不常见,虽不归奇物之属,但也弥足珍贵,我们将把拍得者的名字刻在功德碑上供人瞻仰。起拍价100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2两。”
大家的心思都已经不在拍卖会上,主持者也知道,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将最后的义拍进行下去。
就在这时,陈清淮将注意力放到珍珠上,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说不太清楚,但是自己决定跟着感觉试一试。于是对身边的小萍道:“小萍姐,100两很多吗?能不能把这珍珠拍下来,我很喜欢。”
“100两不少,但你要买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二人对话,陈淋传吩咐侍女出价。
只听得外面主持者喊道:“100两,有人出价了,还有人加价吗?”
最终,那颗珍珠以100两的价格被陈清淮拍得,陈清淮也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去,不久之后陈清淮三个字要出现在功德碑上了。
拍卖会结束了,陈淋传取得月影流苏丹,众人没心思逗留,在琳琅阁分开,各自回家。陈淋传和陈梓凌匆匆离去,看样子去通知族里今晚的见闻了。
陈清淮和小萍坐马车回到家中,陈清淮拿着珍珠回到卧室,小萍则去向夫人汇报今天的经历。
陈清淮一个人在卧室拿着珍珠把玩,慢慢寻找当时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这是自己的能力在逐渐觉醒,和这珍珠可能有一点关联,具体是什么还要细细探索。
小萍回来后,陈清淮就结束了探索,天色已经很晚了,二人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陈清淮并没有和昨天一样犯困,脑子里胡乱的想着一些事情。自己慢慢的开始接受陈清淮的身份,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自己还是决定继续扮演陈清淮生活下去。以前曾经看过一个报道,一位研究人员和自己的学生做一个实验,他和学生们扮演监狱的狱警和囚犯一起生活,而后他们开始习惯扮演的角色,然后完全带入角色中去了,甚至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只是在角色扮演了,最终在外来人员的干预下结束了这场实验,而后参加实验的许多人都要接受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才能恢复正常。这个事件还被拍成了类似的电影,来揭示人们对扮演角色的不可自拔。陈清淮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完全变成陈清淮,自己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下去就好了。迷迷糊糊中,陈清淮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陈氏族长陈铄昌将族里面的重要人物都召集起来,见人都来了,陈铄昌开口道:“都来了吧,那就开始吧。大家可能有的刚才听说了,也有的还没听说,今天琳琅阁拍卖了一株凝血幽兰的幼苗,是谁拍走了还不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应该对凝血幽兰有所了解,它的珍贵毋庸置疑,接下来盛祁城将会是漩涡的中心,我们陈氏应该怎样应对,大家好好想一想,各抒己见。”
陈氏宗族里,族长陈铄昌地位最高,其次是辈分要更高一辈的陈坡行和族长陈铄昌的从弟陈铮亥,陈铮亥一向以足智多谋而著称,这时陈铮亥率先说道:“能确定是凝血幽兰吗?有没有可能是假的?族里谁参加了拍卖会?能不能让他详细说说?”
陈铄昌点点头:“参加拍卖会的是淋传和梓凌,我让他们分别进来说一说,还有两个小孩,就不用了。”
说完,陈铄昌让陈淋传和陈梓凌分别进来说了说自己所见,而后让二人出去。
“刚才大家也听到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畅所欲言。”陈铄昌继续说道。
虽然族长让大家畅所欲言,但大家都明白,以能力和地位而言,拿主意和下决定的还是那么两三个人,所以众人虽然都有自己的想法,但都没有说出来。这倒不是陈氏族长言行不一,召集众人确实是为了集众人智慧并查漏补缺,若是确实有能力,族长也不会嫉贤妒能,但如果大家各执己见,不能意见统一,对宗族来讲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