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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穷人早当家

大姐在家、在学校对我的严厉督促使得我成绩优异,一年级的期末语文第一名,数学第二名,学校还给我奖励了25元。我骄傲地将那25元交给老爸了。而班里有个叫“浅秋”的同学则刚好是语文第二名,数学第一名。

二年级时,大姐被调到别的村子去了。那年开始,我身上多了许多责任。

由于老爸老妈一大早就出门浇菜、除草,我就要每天6点起床起火、煮开水、做早餐。起火先用火柴点燃干枯易燃的草或叶子,然后把比较细小的柴放进去,等到火势做够旺盛,就放上粗大的柴。起好火后就守在那看着火,一般我都会拿出语文书来背课文。等水煮沸后,那时身高够不着家里那种灶头,就搬张木凳踩上去,把锅里沸腾的开水一瓢一瓢地舀到水壶里面。然后继续用那个灶头煮饭、炒菜。之后就叫两个妹妹起床吃早饭。早饭过后带着四妹一起去上学,赶在7点半前到教室上早读课。

没有了大姐严厉的监督,再加上要做的家务活多了,二年级的成绩退步了不少,由原本的第一名退到十多名。

我依旧顽皮且贪玩,带着两个妹妹在整个村里疯玩。趁村里那个老奶奶不在家,跑去她家偷摘她家门口没熟透的毛桃。她发现后并没有责备我们,反而摘了一袋送到我家,我们内疚不已,从此再也不偷摘她家的桃子。邻居叔叔家新开辟了块菜地,菜地上面有个斜坡,我们几个小孩很喜欢在那块斜坡上滑下来。后来踩死了他那块地里刚刚发芽的白菜,被他大骂了一顿,从此每次见了他远远就绕道而走。

那时候特别喜欢上学,不喜欢放假,因为上学比放假更好玩。上学时不用干活,但只要一放假就意味着要干很多活。春天耕田、插秧、挑禾苗,夏天除草、捉虫、种番薯,秋天收割稻谷、挑稻谷、晒稻谷,冬天上山砍柴、开拓荒地。

最不喜欢的是在田里干活。脏兮兮的泥水里时不时有蚯蚓类的小虫子,一蹲下去就得许久,每次都腰酸背痛的,最后真分不清脸上是水还是汗。而且每次农忙时期都特别忙,田地又离家比较远,一家人一大早起床出门,带上水和午饭,中午就在田地里吃。那时不是在斜风细雨中就是在火辣辣的太阳炙烤下,插秧苗时经常陷进淤泥里,要使劲才能拔腿出来。尽管田里的不知名小动物让人心里害怕,也得咬着牙继续干活,因为我们没有选择。偶尔还会碰到小蛇,简直吓得魂飞魄散。这其中的艰苦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根本无法感受到的。

于是,我更热爱上学。上学多好啊,不用干活,整天坐在教室里念念书、写写字、唱唱歌,体育课还可以跟同学们一起玩老鹰捉小鸡、丢手绢、跳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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