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是不是我哭了父皇就心软了?白晔承也会来找我?然后御使就被我吓到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狠话,怎么卿若小公主就开始大哭特哭了,我哭的撕心裂肺,透过洞口的结界,我看到天色迅速变暗,狂风大雨之势即将来临。
“小公主,你别哭了,这结界封住了洞内一切,你父皇也想狠心下来所以没有监视这,你再怎么哭也没用,只有将我打败了,让我身上这铜陵镜碎裂咱们才能出去啊,你行行好,别哭了……”
白晔承,他,没来找我,洞外的雨如同天被捅出了一个洞之后一番倾下,我的泪珠子也像穿上珠子的线断了,一颗颗落下。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记不清了,为了不让雨水造成泛滥,我也很少再哭过了,再后来,我已经亭亭玉立了,不再是小矮个了,就是,我的手可以轻易的握住你的手了。但是,我没有手可以握了。
再一次见面,是在玉皇大帝的盛会上,我还能认出你,你三千银丝,白如雪,眼睛生的漂亮,蓝如冰,唇形分明,朱红的唇,是我日日夜夜描摹的颜色。
我本来觉得你是认不出我来了,我看母妃给我幼时作的肖像画,和我现在着实不一样,但当我与你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你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以及,一丝眷念?我猜你肯定是听到了门口宫人报的“堰土之女卿若”了,不然,你怎会一把拉住我的手,伏到我的耳边,痛苦的问我“你去哪了”,后来再想想也是自己傻,毕竟天底下也就我这灵女灵皇之女——灵隼的双眸是红色的了,谁会认不出?
那个时候我是知道为什么他问我“去哪了”的,御使与我在洞中无话不谈,白晔承的父皇使人将我从午申谷带回,并在之前将他打伤,一切都是计划好了——只需要,让人在白晔承面前来一句:卿若她死在午申谷了。我手腕上的宫桫环也是在那个时候丢的,怕也是白晔承看到了那宫桫环时便真的相信了那话,因为,那宫桫环全天下就一个。
我不怨他,从来都不怨的,只怨白晔承的父神,为什么,一定要将我赶尽杀绝。只因我是灵隼?倘若灵隼登位堰土,会对宫桫有威胁吗?可是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白晔承在宴会上悄悄跟我说,午夜老地方见,他有要事同我说。不知道我自己是真的傻还是什么,我应该注意到白晔承父神看向我们的眼神的,以他的神力,听到我们能之间的对话,毫无压力,但我就是去了——宫桫的禁地。
没有等到他,只等到了数万名宫桫的将领士兵,以堰土谋反之罪将我扣押入大牢。他定是竭尽全力的护下了我,与父神约定,不再伤我。我自是不相信那上了年纪的老神作下的约定,他只是放过了我一马,寻求着下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