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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的心是怎麽了

“老師……”憲宇很開心的來到恩秀家。

“這是什麼?”恩秀看到憲宇手中提著很多東西就問。

“爬山穿的衣服啊。”憲宇說。

“為什麼給我這個呢?”看到憲宇露出了笑容,恩秀覺得很奇怪。

“因為我們要一起去爬山啊!上次幫你打掃房間的時候,知道你沒有這樣的衣服,所以我就給你買來了。”憲宇說。

“爬山,你是在说笑嗎?”恩秀吃驚的看著憲宇問。

“沒有啊,老師,你看你每個星期都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出門,不怕闷出病嗎?”憲宇說。

“我不喜歡爬山,我很討厭運動的,所以憲宇啊,你就自己去吧!或者叫上泰豐他們一起去吧!再見了,走好!”恩秀笑了笑说。

“不行,為了讓老師有更好的身體,所以一定要去,走吧!”憲宇拉著恩秀就走出家門。

“餵……我自己會走,先放手啦!門……門還沒有鎖上呢?”恩秀說。

“知道了!”憲宇隨手關上了門。

“在英小姐,不喜歡看畫展嗎?”致焕帶著在英來看畫展,可是在英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有啊!只是我對這些不太懂,感覺自己好像傻瓜一樣,什麼都看不懂。”在英笑笑回答。

“其實我也看不懂,我以為你會喜歡,所以我才請朋友買了兩張票,既然我們都不喜歡,要不我們走吧!”致煥說。

“這樣不太好吧!”在英說。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就在這裏,要不要去郊外走走!”致煥說。

“好吧!”

“在英小姐,其實你不用這麽拘謹,就當作和朋友一起出來散心,我可不想給你任何的壓力,就算是朋友也可以!”致煥說。

“徐致煥,你……為什麼這麽瞭解我,我心裏想什麽,為什麼你都知道呢?”在英看著致煥,心裡覺得很奇怪,這個男人,如此優秀,為什麼我不喜歡他呢?

“只要用心,什麼都做得到?”致煥低著頭笑了笑說。

“憲宇啊……憲宇啊……等一下,我不行了,休息一下吧,我快斷氣了!”恩秀大聲喊著走在前面的憲宇,看來真的是很久沒有運動了,我快喘不過氣了?

“老師,剛剛不是才休息過嗎?你就是因為不運動,才這樣走一下就累倒的!”憲宇折回來,扶著恩秀說。

“憲宇啊,我看你自己爬去山頂吧,我不行了!我在這裏等你就好了!”恩秀說。

“不行,說好一起的,快走吧,很快就到了,走吧!”憲宇硬是拉著恩秀開始往上爬。

“哎呀,我真的不行了,快累死了!你就放過老師吧!”恩秀求饒的說。

“小口呼氣,大口吐氣,調整呼吸,就不會覺得累了,只要還能堅持,那就不是極限!”憲宇看著恩秀對她說。

“幹嘛這樣看著我!”憲宇從恩秀的臉上看到了絲絲崇拜的眼神。

“有時候覺得你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有時候覺得你真的很成熟!”

“快走吧!”憲宇拽著恩秀往上爬。

“到了嗎?”恩秀覺得馬上就要断气死了,實在走不動了!

“到了!”憲宇看著眼前迷人的風景回答。

“真的嗎?啊……天啊,終於到了,再不到,我真的要死了!不行了,不行了……”恩秀一下子坐在地上,喘著氣說。

“老師,你看這裏是不是很漂亮!”憲宇走過來問。

“對,漂亮,你說的都對,我的媽呀,累死我了!”恩秀哪有心情看風景。

“老師,給你,喝點水……”憲宇看到恩秀的樣子,才知道,原來我這麽喜歡你!

“哦……我一定是瘋了,才會來爬山,我真的大腦有病啊!”恩秀自言自語的說。

“老師,你真漂亮……”憲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眼睛再也離不開恩秀的身影。

“你說什麽?”因為一直在抱怨,所以恩秀根本沒有聽清楚憲宇說什麽?

“沒什麽?我之所以要帶老師來爬山,就是希望你可以把心裡所有的不愉快全都就在這裏,然後開開心心的生活!”憲宇知道老師因為她媽媽的事情,最近很不開心。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沒有什麼不愉快的?”恩秀突然覺得自己的秘密被看穿,覺得很不舒服。

“你真的不明白嗎?”憲宇正視恩秀問她。

“對,不明白!”恩秀避開憲宇的眼睛。

“我指的是你心裡的那個結,你病的根源……”憲宇說。

“不要再說了!”憲宇提起自己的病,這是恩秀永遠無法面對的傷痛。

“老師是因為你媽媽,所以才得了那種病嗎?每次待在封閉空間,就會呼吸困難,渾身發抖,是嗎?”憲宇都調查過,七七八八加起來,也知道了一二。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說了嗎?”恩秀激動的站了起来大聲說。

“就是因為老師一直不願意面對,所以才活的那麽痛苦?老師,你知道你笑起來有多溫暖嗎?為什麼總是要把自己一層層包裹起來呢?”憲宇拉著恩秀的胳膊,看著老師這麽難過,憲宇也很難過。

“韓憲宇,你到底怎麽回事,你算什麼?憑什麽管我的事情,你只是我的學生,沒有權利干涉我的私生活!”恩秀瞪著憲宇,甩開憲宇的手。

“在你眼裏,我只是你的學生嗎?真的僅此而已嗎?”憲宇有些受傷的問恩秀。

“不管你在我眼裏是什麼?你都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過問我的私事,你是我的學生,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學業就可以,我的事情,不要過問,時間不早了,我們该回去了,走吧!”恩秀不想面對憲宇的問題,害怕自己會越來越依賴他,害怕會全都說出來,只好選擇逃走。

在回程的路上,恩秀一言不發,憲宇看到恩秀一直看著窗外,臉上流露出的悲傷,讓憲宇覺得心痛。

“老師……”來到恩秀家門口,恩秀還是一言不發,這種沉重的氣息真要人命。

“你回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了!”恩秀開口說。

“老師……”看到恩秀就這樣關上了門,憲宇覺得好難過。

“恩秀……”一放學,恩秀就像趕快離開學校,因為害怕碰到憲宇,剛剛走到校門口,就看到母親站在那裏。

“您怎麼又來了?”恩秀走過去問。

“自从你出院後,我一直很擔心你,所以就像來看看你!”于惠珍說。

“你現在看到了,我沒事了!您可以回去了!”恩秀說完對母親鞠躬行禮。

“恩秀,我們之間難道只能這樣相處嗎?”于惠珍拉著女兒的手說。

“拜托您以後不要再來這裏了,這是學校,我不希望讓別人看到。”恩秀說。

“不希望讓別人看到,我就這麽讓你覺得丟臉嗎?”于惠珍難過的說。

“拜托您,請不要總是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了!所以不要再來找我,有時間我會回家的。”恩秀說。

“老師……”憲宇看到老師和她媽媽在校門口拉拉扯扯,以為她們在吵架。

“伯母,您好……”憲宇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你好……”看到憲宇出現,恩秀心情起伏不定,這個世界上,恩秀最不想讓憲宇看到自己最脆弱,最悲傷的一面。

“你們要一起去吃飯嗎?”憲宇想要緩和她們之間的尷尬。

“憲宇,你先走吧!”恩秀對憲宇隨你。

“恩秀,前幾天你叔叔帶我去了一家很好吃的韓式屋,要不要我帶你去嚐嚐!”于惠珍說。

“我不是說我不要去了嗎?為什麼總是勉強我,我很累,真的很累,拜託你們,不要再跟我說任何事情!”聽到母親說和叔叔一起秀恩愛,恩秀就想起父親,心中的怒火衝上心頭。

“恩秀……”看到女兒突然這麽大反應,於惠珍知道自己提到老公刺激到恩秀。

“老師,你怎麽能跟你媽媽這麽說話呢?你平時不是這樣的!”看到伯母很心痛的樣子,恩秀臉上也是痛苦的表情,憲宇想要勸勸老師的。

“拜托您,收起你的關心,我……我很喜歡現在平靜的生活,受傷的心,需要時間來癒合,您要這樣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您越是關心我,我越覺得窒息感,拜托您,別管我了!”看到母親這樣卑微的對自己,恩秀覺得快不能呼吸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來打擾你的,對不起,我先走了……”聽到女兒的話,于惠珍哭著上了車,離開了。

“伯母……伯母……”憲宇看到恩秀眼裡流出的淚水,她明明那麽痛苦為什麼還要这么绝情。

“老師……”看到恩秀蹲在那裏哭,憲宇覺得心都碎了!

“老師你和你媽媽之間到底有什麽誤會,為什麼她在老師面前總是那麽小心翼翼的,你們和一般的母女很不一樣?”憲宇問。

“拜托你,我拜托你不要在問了,好不好?”恩秀甩開憲宇的手。

“我只是關心你,看到你這麽難過,我怎麽能不問,老師,我說過,只要你需要我的肩膀就在這裏!”憲宇深情的眼神,讓恩秀心中一震,這是什麽感覺,憲宇為什麼這麽說?他是怎麽了?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所以不要再問了?”恩秀背过身子,努力收回眼眶中的淚水。

“我關心你,就像你對我的關心是一樣的,老師,每次提起你媽媽,你臉上悲傷痛苦的樣子,讓我覺得……覺得……總之,我只是想要幫你分擔心裡的痛苦而已……”憲宇想要說出來,可是又怕說出來,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跟你解釋,你只是我的學生,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什麼?韓憲宇,你記住了,你是學生,我是老師,我不要你關心,不要你的陪伴,你可以走了……”恩秀每次提起母親的事情,心情總是很低落,情緒也很激動,說的話也總是很絕情。

“你說什麽?”聽到恩秀的話,憲宇心裡覺得好痛。

“我說,拜托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也不要關心我,我不需要,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所以我不要任何人!所以不要再管我……”面對憲宇的追根問底,恩秀覺得很無助,所以自己說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你真的让我走吗?真心的吗?”憲宇走到恩秀面前,眼神中痛苦的表情,讓人看了好心疼。

“對,拜托你走!”恩秀說。

“好,我走……我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的生活!”憲宇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恩秀,他覺得心都被掏空了。

“憲宇……”我到底說了什麼?憲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都不是我的真心話,姜恩秀,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心這麽痛呢?

“憲宇……”恩秀看到憲宇他們來學校,劉主動打招呼,可是憲宇卻沒有理會自己,就這樣從恩秀身邊走了過去。

“這是怎麽回事?”看到憲宇突然間如此冷漠,恩秀心裡一陣酸楚,恩秀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這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憲宇,你和老師又怎麽了?吵架了嗎?”泰豐看到憲宇對老師冷漠的表情,覺得很奇怪。

“我覺得你們說的對,我和她不適合,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憲宇非常不喜歡恩秀左右自己的這種感覺,也許他們兩個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

“才幾天而已,你這變得的也太快了吧!怪嚇人的。”泰豐看到憲宇突然間的轉變,真的有些擔心呢?

“憲宇,怎麼不去打球一個人坐在這裏啊?”恩秀知道他們班這節課是體育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操場。

“憲宇,憲宇啊……你等一下……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為什麽這樣?”恩秀拉住要離開的憲宇問。

“是你說讓我不要過問你的事,讓我不要多事,不是嗎?”憲宇心情低落的說。

“什麼?”聽到憲宇的話,恩秀心中一震。

“放手……”憲宇甩開恩秀的手。

“憲宇……”看著憲宇的背影,恩秀捂住心口,我這是怎麽了?我的心這是怎麽了?

“憲宇,你這麽對老師,會不會有些過分了?”丙燦看到老師失落的樣子,有些不忍心。

“不要再我面前提起她,我……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忍住了不去看她,不去想她,好不容易,從她身邊走開,所以不要再說了!”憲宇握緊拳頭,狠狠的打在身邊的樹上。

“憲宇……”泰豐看到憲宇這樣折磨自己,心裡也有很多不捨得。

“海信,你怎麽不吃啊?”荷娜看到海信根本沒怎麽吃飯,最近他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事,只是公司的事情太多,有些累了,荷娜,今天你可以自己回家嗎?”海信說。

“當然可以了,既然你累了,就不用送我回家了,快吃吧,吃完你趕快回家休息吧!”荷娜的溫柔體貼,讓海信覺得很內疚。

“師傅,去城北洞……荷娜,回到家了,給我打電話!”海信幫荷娜叫了計程車。

“知道了,到家了,我會給你發信息,大叔,走吧……”送走了荷娜,海信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自從在英回來後,海信的心一直搖擺不定,不知道是愛還是恨!

“申在英……”海信走在路上,來到以前學生時代和在英經常去的公園,結果看到在英坐在那裏的秋千上。

“哥哥……”看到海信,在英從秋千上下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海信走過去問她。

“沒什麽?我吃的太飽了,隨便走走而已!”在英躲避海信的眼神說。

“這裏還是六年前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秋千,滑梯……”海信看著周圍的一切,兒時的記憶就在眼前。

“是嗎?物是人非,多多少少都有點改變吧!”在英說。

“是人變了才對……”海信回過神看著在英說。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在英真的沒辦法面對海信的深情,害怕自己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

“又要逃走了嗎?在英,我們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海信拉住在英,眼眶裏打轉的淚水,讓在英心碎。

“哥,不要挽留我,拜托你,不要挽留我,海信,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都知道,過去已經過去了!就算再捨不得,也該放手了!”在英看到海信眼睛裏的淚水,心好痛。

“在英,我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海信不想放開在英的手。

“我們都已經有了各自的生活,過去對我們來說都是痛苦的回憶,不要再留戀了,放手吧!”在英說。

在英,在英……我是真的,真的忘不了你,你不懂嗎?在英,我一次次讓你從我身邊離開,為什麼?海信看著在英的背影,淚水流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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