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有，六重天的门主柳飞雪要被砍头了！”
“他终于被抓了，这叫罪有应得，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早该杀了！”
“是啊，要不是这次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只怕他还沉在那水底，谁也不敢动他。”
“这次听说是有刺客大闹王府，欲刺杀王爷，和他柳飞雪又没有关系，怎么官府就要拿他来开刀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光撇开他那聚党营私，恃强凌弱的非法买卖不说，听说他暗地挖了地下宫殿，专用来屠杀那些和他作对的人。最近不是传言有很多失踪的人吗，那就是他干的。”
“啊？那些个案子原来都和他有关系！”
“可不是嘛，官府都查清了，这天大的勾当，哪里还了得？刚才还有大批的官兵全城抓捕六重天的同党呢，听说拿了不少人，那边都出了告示了，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呢！”
“告示在哪呢？”
“不就在前面那城楼前吗！”
高墙前面，一大堆人就在那议论纷纷，都是在议论那柳飞雪的。
“柳飞雪要被处决了？这下好了。”告示前，杨大把手一拍，一脸的喜色。他分开人群，兴冲冲地往那街道就走。他在那街上前后左右走了个来回，然后就往杨柳巷走来。
他到巷子里找蔽日，邻舍告诉他自那王府骚乱之后，一直也没见他回来。
“他们到哪里去了呢？”杨大站在杨柳巷路口捎着脑袋嘀咕着。
空无脉带着几名捕快走在街上。
——“行刺王爷的凶手还没半点眉目，刘大人和刑头我看着都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听说王爷这次吃吓不小，不但大发雷霆，把责任全怪罪到了刘大人头上，更限定了时日破案，看来我们又得忙活起来了。”
“总之我们都留点心神，一天查不到凶手，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那些个蒙面凶徒也是彪悍，居然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这让我们到这外面来查找线索，那岂不是在海里捞针呢吗？”
“上面叫我们来查，我们只管查就是了，至于查不查得到，那就另当别论了！”
几人一面走，一面在那街头巡视。空无脉走到杨柳巷口，一时停住了。
“那个铁匠最后在台上，很有行刺王爷的嫌疑，不过很可惜，他也死在了那场混乱中，要不然从他那里也可以找到点突破口。”
“他死的时候，是谁帮他收的尸体？”
“都是些弱儒，一吹就倒，也不知道是他什么亲戚。要想从他们那里寻找线索，我看还是拉倒。”
“他能跟王爷有什么仇呢？若不是他，还有谁又和王爷有仇呢？”
“还竟派了那么大阵容，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地在我们眼皮底下差点得逞。”
“是啊，还害得我们的声名几乎没扫尽。”
“究竟谁和王爷有仇？而且还有那般实力呢？”几人说着，都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了一下。
空无脉这时道：“刑头让我们密切留意紫砂府，现在谁在那边值守？”
“张三和李四还有孙七。”
空无脉：“我们过去看看他们有什么发现！”
城西的荒野里，洛河边，熊熊的火堆正燃烧怠尽。
几名邻舍抱了幼儿再看了一眼那余烬，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当他们走远时，那幼儿突然挣了挣朝后指着，嘴里叫了声“师傅”的时候，所有人都掩饰不住心内的悲伤。
日渐西斜，他们蹒跚的身影映在这荒凉的荒野里，仿佛连天地都笼罩在一片凄凉当中。
紫砂府。
紫砂无恨的伤已很让人忧心，现如今又添了紫砂无双。
紫砂随梦站在窗台前，沉思了已不止一会。
紫砂一生这时从那水廊走过，紫砂随梦看到他时不禁唤了他一声。
“你匆匆忙忙地，是大哥叫你了吗？”紫砂随梦也走到外面廊前，两人站在了那荷池边上。
紫砂一生显得有些憔悴，只轻叹着气道：“大哥有要事交代，因此急迫。”
紫砂随梦便拉了他就走：“既然有事，那我们赶紧去吧！”
“你？也要去吗？”紫砂一生看她也一脸正经的样子，不禁就笑了，“你该知道，有些事大哥可不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参与其中的。”
紫砂随梦道：“每次你们都搞得神神秘秘的。你们是兄弟，别忘了我跟你们也是兄妹，我们可是要同舟共济的，虽然我能做的很少，但至少也算一个帮手吧！”
紫砂一生停下了脚步，看她那认真的模样，那坚定的眼神，竟一时愣了——一股暖流一时洋溢在心头。那是感动，同时也是欣慰。他感觉到的时候，说了一句“看来你真是大女孩了！”忍不住就把她拥在了怀里。
紫砂随梦脸上显着笑，任由他抱着，正要说话时，紫砂一生已抽身而出：“好了，大哥还等我呢，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他看了她一时又笑了，“这一抱，显然你已经是成熟了。但你终究也只是个女孩子，有很多事，你是想帮也帮不上的，也不适合的，更还没到时候的，所以呢——”他说着的时候，已朝后几个轻盈的后空翻身，早站在了水廊那一边去了。“什么也不要想了！”他微笑的话音落下时，朝她做了个鬼脸，他的人早转出院墙那边去了。
紫砂随梦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发呆。
“啊呀，原来五当家还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一旁的丫头忍不住惊叹出口，几乎不敢置信的样子。
而紫砂随梦对她的话几乎充耳不闻，只是转身看了水池。他走近水廊边，静静地站在了那里。
“外面有什么传闻了？”紫砂随梦有些冷漠的声音忽然响起。
丫头表情忽然也已变得一脸正色：“官府还在紧锣密鼓地抓捕六重天的人，还有追查王府中行刺的人，除了柳飞雪等重要骨干悉数被囚外，其他的并没进展。”
紫砂随梦不作表示，只简单地吩咐了一句：“继续叫人打探，一有情况，立时告诉我。”
丫头答应着，对紫砂随梦这异常的举动，她一脸狐疑，但是她又不敢去过问。
紫砂随梦似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只低了头在那。她再站了一会，回身就往回廊这边缓缓走来。
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她坐在锦丽的床前。“小姐要躺一躺吗？”丫头过去扶了她。
紫砂随梦也不答她，只缓缓躺下。丫头俯身把锦被盖在她身前，然后就轻身退了出去。
——水清草绿，柳翠石黄。
假山高处，一玲珑雅丽的半山亭座在柳石之间，水湖全景在这里纵览无遗。
紫砂随梦忽然就站在了这里。耳旁清风抚过，让人荡漾心神。
静水倒映，几名游人从柳荫处经过，一秀士也映水而过，拾阶而上。
那人刚踏入亭，倚栏望水沉静的紫砂随梦便回过身，轻灵的声音唤道：“你来了——”
那人正低头沉思而来，闻言抬起头来，有点愕然：“随梦小姐！”
紫砂随梦脸上携着欢快的笑，这笑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清甜，很动人——她本来就天生丽质，此时愉悦的她更显得容光焕发：她一身桃红衣裙，头饰钗珠，青丝铺俊俏身姿而下，那模样让任何见到的人都会打心底忍不住赞叹。她这一身打扮，显然也是精心装饰了一番。
“原来是随梦小姐！”那人笑着，在这外面与她相遇，似乎令他很意外。
紫砂随梦眼动如秋水，她走至玉石桌前，如黄莺的声音招呼着：“是我，你请坐，我们好像好久不见了！”
那人笑着答礼，两人对面坐下。紫砂随梦敛袖置手于膝，俏生生坐在他面前。那人看过来时，仿佛眼睛都直了：“一看小姐，我怎么感觉竟和那画像里的人儿有些相似。”
紫砂随梦心里心里比蜜田，嘴上却没表现出来：“你是说我像一幅画呢？”
那人立时拱手自责起来：“真是抱歉，随梦小姐，我一时口快，倒唐突了小姐了。在这里得见小姐，真乃我鄙某人的荣幸。其实我到这里来，却是你们老五指引的，他说这里风景如画，有如世外桃源。我也没想到，桃源是见着了，却也还有比桃源更……”他看着紫砂随梦，一时低头讪笑了一声。
紫砂随梦粉脸泛红：“你们男人一看到漂亮的女人，都喜欢这样挑拨的吗？”
那人立马收敛了神态，拱手一脸正色道：“小姐恕罪，鄙人并没有轻浮小姐的意思，纯属赞美之意，还请小姐不要见怪。”
“这还差不多！”紫砂随梦笑道，“对了，我五哥还跟你说什么了？”
那人回想了一下，道：“他就叫我来这里一躺，也没提示原因。我想他没事献殷勤，定有事相托，所以就心事重重的来了。既然小姐在这里，那最好了，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小姐的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的！”紫砂随梦目光从他身上移到玉石桌上，声音一时变得轻和起来：“先生叫小姐这两个字显得似乎有些太生硬了，我叫紫砂随梦，大家都叫我随梦！”
“随梦！”那人沉吟着，一面就念叨，“——随——梦——虽然我们只见过两次，但是我却有种模糊记忆的感觉，似乎你曾出现在我的一个梦里，但是一时又记不起来了！”
紫砂随梦看了他沉静着。
那人又继续自语着：“你的名字我好像也曾听过，那是在什么时候呢？”他想着的时候，就抬起了头，笑道，“实在想不起来了！对了，既不是你老五有事，难道是随梦小姐哪里不舒服呢吗？”
紫砂随梦便回过神来，她摇着头：“没有！”她的脸庞有些红晕，她这时就在想，对方应该也看到了吧！她正想着怎么开口，那人一时又说道，“没有就好，如今这城里人际复杂多变，我们得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对了，你四哥的伤好些了吗？”
紫砂随梦：“好多了！幸得有你，他的伤才得以好得如此迅速，我那几个好强的哥哥都赞扬你来了呢！”
“好了的话，那样我就放心了！”那人的语气一时随和得如春风，“其实我最欣慰的事，就是能够用我的诚意去帮助到别人。看到别人在自己的努力下，摆脱那苦楚，重新焕发了生机，那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上的，让人真心愉快的事情。别人常说的助人为乐，我也只有在这时才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含义！”
那人一面说着，一面就起了身，他走到那亭子边上，一时就轻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忧愁，人一生忧多乐少是常事，不管他是人为还是不为人所为……”
微风轻起，柳絮纷飞，飘在两人身围。紫砂随梦眼前秀发随风而动，拂在眼前。
望着眼前绵绵柳絮，黄中带白，一朵一朵，一丝一丝的，那人一时感触，连话语都如落花般舒缓了：“那让人忧伤的事，也许会有这风中的小化那么多。”
“有那么多吗？”紫砂随梦见落花无数，她虽然也会有忧愁，但在她心中，至多也只能想起几件令她伤感难忘的往事。
那人叹道：“人的忧愁源自切身命运，心神感受。有时说见所思中的委屈，愤怒，荒凉，别离，哀思，战乱，绝望等，都是忧愁的根源。”他这样一词一句地念着，每一个字都似是一个故事般，“像这样细想下去，我看一个人内心的忧愁呢，我看连这些花都还不够它们多呢！”
紫砂随梦一时沉默，她想起了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事实。
那人倚身石亭，抬头望着那飘洒的花絮，笑道：“愁情是很多，这要看你怎么看待他。如果人都被这些忧愁所困扰，那我看这人就活得够呛了。其实人的身边，化解了忧愁和高兴的事情同样是很多的，而且也像这些花絮一样，我看他或许比那忧愁都要多得多。”
紫砂随梦道：“有那么多让人愉快的事吗？”
“比如生活中的舒心惬意，聪慧漂亮，良辰美景，期待向往，它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身边，就像面前的——你——一样！”那人转过身，就面对了她。
紫砂随梦心里一时如鹿撞，玉手在袖内绞缠，低了头不知该说什么。
那人一时又接过话：“这里景色太过拘束，这样吧，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风景秀丽，空旷无边，如果可以的话，不如我们到那里去看看吧？”他说着的时候，就伸出了手。
“好啊！”紫砂随梦一脸地欢快。
——山青水秀，天蓝林绿。路旁轻柔的草坡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山花。
两人仰躺在花草丛中，很安静地闭了双眼，很惬意地感受着这周围的一切。飞在花丛上的蝴蝶、翱翔在空中的老鹰不时低着头掠过他们头顶俯视着他们的安静。
白云徐徐飘去，迤逦飘摇，缭绕山水之间。远处清光满目，黛色参天。无穷美景，尽入眼帘。
延绵山林中，一队人马客商缓缓行于其间。
风轻柔抚过，让人馨暖盎然。如仙如画景色，令人遐想无限。
紫砂随梦身旁，那人也倚身斜躺在草坡前。他一手撑着脑袋，微睁着双眼望着前方天际。他口中含着一根干草，一面就四顾无限景致。
“你要去哪里？”紫砂随梦忽然就喃喃地问。
那人转过头，摇头笑了笑，他没有答话。她似是做了个梦，在梦里叫了他一样。其实他哪也没去。
“——你不要走！”她又呓语，似是在梦里和一个人说着话。
“——王爷要我们答应他的条件，他才会罢休！”
那人凝神听着。
“——可是这次不同！他们说要我……”她接下来说的一段很模糊，那人听不真切。
“——我不答应，你也不会答应的，是不是？要不我们想其他的办法……”
“——我不要！我不会答应的……”她突然就伸出了手，一把扯住了那人的衣衫，把手撰得紧紧的。
她竟在睡着的时候，扯住了他。不过那人这时也顾不上这些，他只凝神倾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因为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悲戚。
“——我们走吧！我们会想到办法的！走吧！我们回去找我哥哥——”她手上就用力一扯，身子往前移了一移，然后她就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你梦见什么了呢？”那人问她。
紫砂随梦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再看了看他，一下突然喜悦了起来：“哈！原来是做梦呀！吓死我了呢！”她见手还扯着那人，便松开了。听他问话，她呆了一呆道：“也没什么，就是做了个恶梦！”
那人再要问时，紫砂随梦已高兴起来：“这里好多花呢！”她就坐在花丛中，嬉笑着折了些花草低头拨弄。
看她那样，那人也不禁婉尔，就在他想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的时候，紫砂随梦已再扯了他：“你说这花环好看不好看？”
她已戴了编织好的花环，扭过身看了他问。她双手扶着边枝，一些花条坠在眼前。
那人转过头：她温润的脸上，映着五彩花色，更显得如初开荷花般粉嫩。微风拂着面前枝叶，她杏眼含笑，满脸如春，姣美容颜似虚似幻。
“恩，好看！”那人笑说。他指的，并不全是花环。他抬头望了望空，“这日光倒有些热了，也给我做一个好不？”
“你也要花环啊？”紫砂随梦禁不住笑。
“不用花，我只要些枯枝草叶就行了。”
“为什么不用花？”紫砂随梦劈脸问，眼里盈着笑意。
“随你吧，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我无所谓！”那人笑了笑，手搭了凉棚，看看这日光，“只要能放到头上的就行了。”
“你说的，编好了可不许不戴！”
那人摇了摇头，仍漫不经心地斜躺着。
清风随云绵绵而过，浅荫下，不时带给人丝丝凉爽。
那队人马往他们身前草坡下缓缓驶过，马上的人脸上现着友好的笑，有的还朝他们摆了摆手问好，那人也笑着点头示意。
紫砂随梦见了也笑。
“好了，把头伸过来！”紫砂随梦吩咐着，手中已拿了刚编织好的花环。
那人转头一看，愣道：“怎么这花竟比你头上的还要多？”
“你说了随便我的，你说话不算话呀！”紫砂随梦眉目中显现嗔怪之意，正抿嘴咬唇瞪着他。
那人笑道：“我倒无所谓，只是可能会惹人笑话——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换。”
“什么呀？”紫砂随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现在好像这肚子有些饿了，可是这里又没什么东西吃。要是我估料没错的话，我们这面前，一会可能会变出一样食物来。”
“会变食物吗？”紫砂随梦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变，你可别想耍赖皮！”
“不过我有个前提条件。”那人有些故作神秘。
“什么条件？”紫砂随梦看得出来他有些不怀好意，心里已做了准备。
那人的声音已一下变得异常温和起来：“要是我变出来了，你得亲我一口！”
紫砂随梦粉脸一红，却故作镇静道：“要是你变不出来呢？”
那人又恢复了神色，笑道：“那就随便你怎么都好。”
“这可是你说的！”紫砂随梦瞪了他，半晌道，“好吧，我就看看你怎么变出来？”
那人笑了，嘴上叫道：“你看好了啊，一，二，三，现！”他手向前一指，只听扑哧哧几声响，一物从天上呼地掉了下来，直掉到他们面前，把紫砂随梦都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只肥大的野鸭。紫砂随梦镇定下来，忙问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人已提起了鸭子：“我先去洗干净了，回来再慢慢告诉你——”
幽美静谧的山林上面，一片片白云趋步而过，远处的，已经隐没在天边，随之而来的，渐渐含带了款款红晕。
一弯新月朦朦胧胧撒出些光来。
夜色，被白云拂着，澄郎而明静。
那人说去洗那只肥鸭，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月，缓缓升起，四周渐静了下去。
四野传来阵阵虫蚁低吟。
星辰闪烁，月亮不时穿插在云隙中。
旷野已含带一丝清凉之意。
紫砂随梦看看四周，突然感到害怕起来。她抱膝而坐，只希望那人快点回来。
身后传来脚踏草地“悉悉”的声响。“你回来了！”紫砂随梦心内一喜，高兴地回头。这时，她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黄袍，头束玉冠，脚蹬龙骨靴的人。那人披着一领披风，满脸地和气。
“你是谁？”紫砂随梦问他。
那人笑道：“我是王爷，你不记得了？”
紫砂随梦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王爷道：“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紫砂随梦道：“你为什么等我？”
那王爷道：“你哥哥就要把你嫁给我了，难道他们没告诉你吗？”
紫砂随梦道：“你胡说，我哥哥没有告诉我，我现在去问问他们去！”
那王爷伸手拦住了她，脸上一整，已变化了语气：“不用问了，你现在就跟我走！你那几个哥哥敢不同意？你们需知道，这里是我的天下！”
紫砂随梦哀伤道：“不，我要回去，我要去见我哥哥！”
那王爷冷冷道：“你不用回去了，你哥哥他就在这里！要问的话，你就问他好了！”
紫砂随梦忙环顾四周：“我哥哥他们在哪里？”
“在这里！”王爷把手从身后抽出来，他的手上正握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不正是他五哥紫砂一生的头吗？
紫砂随梦一看那人头，大惊中只觉得一阵眩晕，一时就翻天覆地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