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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恐惧/朱日亮(6)

周密组织的游行活动因戴易被捕取消了,胡峰的心里十分沮丧,不光是沮丧,还有愤怒,对戴易的愤怒。通过营救戴易,组织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戴易是一个可耻的叛徒。很多日子,胡峰都被愤怒燃烧着,那种愤怒像他身体里的一个病灶,不断生长壮大。胡峰坚信,叛徒就该从这个世界消失,而执行这项任务的就该是他胡峰。那些日子,胡峰一直在寻找戴易,他找遍了燕园,找遍了北平,然而他连戴易的影子也没找到。实际上对于戴易,组织上并没有明确的批示,因游行被迫取消,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然而对于胡峰却不是那样,由他一手精心策划的活动流产了,对于胡峰这就是最大的损失。胡峰是想要轰轰烈烈一次的,在铁与血的斗争中献出铁与血是胡峰的理想。他决定一定要找到戴易,并亲手解决他。

胡峰手中有一张过期的报纸,在那张报纸上登载着梁君和戴易的同居启事。胡峰打算就从此入手。那些日子,胡峰一直在跟踪梁君,对于胡峰,这是一次痛苦而又甜蜜的跟踪。因他是喜欢看到梁君的,梁君曾经是他的梦中之人,即便是现在,她仍然是他的梦中之人。

但是戴易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一个人知道,胡峰明白那个人就是梁君。

戴易在上海。现在的戴易在圣约翰读英文。那些日子戴易深居简出,差不多也是隐姓埋名。他现在不叫戴易,而叫戴隐。多亏了银行家的父亲,戴易才能在圣约翰就读。上海的条件比北平好了不知有多少,白日在学校上课,晚上家中会有汽车来接他,这是父亲一手安排好的,然而戴易并不高兴。

以前的戴易现在的戴隐最想念,也最放不下的当然是梁君,那是不容置疑的。他知道他最对不住的就是梁君,他们已经登报实行同居,然而对他俩而言,那同居还没有真正实行便流产了,不光如此,梁君和他现在还天各一方。

同样让戴隐感到不安的还有不久之前那次游行的流产,戴隐知道一切全是因为他。是他的一句话导致一次精心策划的行动流产了,戴隐那些日子充满负罪感。他读不下英文,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英文课本里,始终萦绕着那个词,renegade,他隐约记得这个词的释义是叛变者、变节者、叛教者等等。他是renegade吗?戴隐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renegade。

让戴隐心思纷乱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在上海,每到周末就会有一个女孩来他家。顾小姐的父亲开着上海最大的百货公司,两家是通家之交,银行家和夫人看出儿子很郁闷,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安排。其中当然还有另外的意思。顾小姐在女子家政学校读书,人也是文静得没法说,是既文静又活泼的那种。银行家和夫人早就看好这一对了,顾家也没有意见,但戴顾两家家长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采取的方式是温和的,潜移默化的。问题还不在这里,对戴隐来说,问题在顾小姐,他看出,那个女孩子是喜欢他的,所以她的攻势就很猛烈。顾小姐差不多日日待在戴家,你不想看到她,看到的却总是她。

然而戴隐心里装着的还是梁君。其实他正在暗中实施一个计划,那就是让梁君到上海来,只有这个计划能让戴隐的郁闷得到一些排解。戴隐现在和梁君一直在书信来往,梁君的每一封信对他都是治病的良药,看到梁君的来信,梁君在他眼前栩栩如生。

这天顾小姐来到戴隐房里,顾小姐笑着说,今天有几个女子在街头演讲呢,有一个女子还脱掉上衣,把乳房亮出来。戴隐问道,什么意思啊?顾小姐笑得岔了气地说,她们的口号是主张妇女解放,主张解放女人的乳房。听说是妇女协会搞的,还听说有几个女生去报考黄埔军校被拒绝了。

顾小姐也是栩栩如生的,读过家政学校的顾小姐既有新派女子的一套,也有传统女儿的一套。有时候,戴隐也止不住心旌摇动。那段日子,梁君突然很久没有信来,而这边家里的形势差不多水到渠成了。

戴隐不知道,上海发生的故事,在北平也在发生着,那些日子,身在北平的梁君遭到了一个男孩的猛烈进攻,那当然是爱情的进攻,那个男孩就是胡峰。

面色苍白的胡峰在女生们的眼中同样也是很有魅力的,如果从读书人的角度看胡峰,他甚至比戴隐更符合书生的形象。胡峰苍白瘦弱,但内心火热而又激烈,这是一个疾恶如仇的青年。在胡峰的心中,事物只有对与错之分,人也只有好与坏之分,其间是没有过渡地带的。胡峰只相信革命与爱情,胡峰就像莎士比亚剧中的骑士。相对于戴隐,胡峰更强于雄辩,胡峰这样的青年对于同样年轻的学生们有很强的号召力。

胡峰毫不隐讳地向梁君表明了他对她的爱。他对梁君说,密斯梁,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梁君说,胡峰你不要开玩笑。胡峰说,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心里话,你要看看我的心吗?如果你要看,我就把心扒开给你看,梁君你要看吗?那是咚咚跳着的一颗心。胡峰像莎士比亚剧的骑士一样面色惨白,眼睛如一汪湖水一样清澈。梁君止不住心跳加剧,这样的话是很有杀伤力的,但她还是板着面孔说,胡峰你不要胡说,你也知道我有爱人。胡峰说,你是说戴易吗?可是他已经消失了。梁君说,你又胡说。胡峰说,难道你有他的消息?“戴易在上海”那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但梁君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摇摇头说,我没有他的消息。胡峰说,他已经抛弃了你,他是个逃兵,革命和爱情的逃兵,他是renegade,为这么个renegade你不值得。

胡峰现在也一样失落,那次行动的流产让他的情绪低落到极点,那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次行动,他一直期盼着那一天,盼着举旗挥舞、振臂高呼的那一刻。然而他没有盼到那一天,行动被取消了,不光如此,组织上还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指出他的过激和招摇。一段时间内,组织上没有给他安排任何工作,让他深刻反省。胡峰承认是自己考虑不周,因他发展了戴易,正是因为戴易,导致了行动的流产。在深刻反省中,胡峰觉得,他会将功折罪的,对他而言,惩治那个renegade就是他将功折罪的证明。

你真的没有戴易的消息吗?胡峰问梁君。

我没有他的消息。梁君说。

梁君不懂得革命,但革命的字眼同样对她充满诱惑,其实在她的理解中,革命是个更大的概念。梁君不理解胡峰的革命,她理解自己的革命,比如她与戴易的实行同居,比如她选择国文系读书,她觉得这也是革命,至少是她的革命。梁君不同意胡峰给戴易下的renegade那个结论,不就是一次游行吗?有机会再游一次就是了。为这次游行,戴易付出的够多了,他忍住了那么多的酷刑。那天从警察局回来,她抚摸着戴易的伤口泪如雨下。她决定只要自己在戴易身边,就再也不能让他受到这样的伤害,戴易是她的全部。

如果胡峰不提那个renegade,她差一点就被胡峰感动了。戴易做得还不够吗?他是为了她,是为了他们的爱情,而爱情对梁君来说是她的全部。

即使胡峰说出了renegade,梁君也并不反感他。胡峰是革命的胡峰,胡峰想的是革命,她想的是爱情,如果没有戴易,梁君知道说不定她也会选择胡峰,革命的胡峰对梁君这样的女孩子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但她已经有了戴易。那一天正是她送走的戴易。戴易知道自己不能在燕大待下去了,甚至在北平也不能待下去了,他只能选择离开北平去上海。他和梁君约定和她在上海重逢,实行他们的同居计划。

7

这一天梁君接到了戴隐的来信。这是一封让梁君十分高兴的来信,戴隐在信中说,让她马上来上海,告诉她一到上海他们就开始名副其实的同居,如果她不愿意在家中,房子他已找好了,学校也已联系妥当,和他一样在圣约翰大学就读。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梁君忍不住高兴,把戴隐的来信告诉了王小雁。除了高兴,告诉她也是一种必要,王小雁是她最好的同学和朋友,梁君对母亲必须不辞而别,然而最终还要有一个人把她去上海的讯息传递给她,这个人只能是王小雁。

王小雁羡慕地说,怪不得,瞧你这样子,就像刚进洞房的小媳妇。

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行程也已确定,从北平去天津,从天津乘船去上海,那艘客轮叫玛格丽特女王号。

试枪是在香山的一个山坳里。两把枪是胡峰和工科一个男生一起赶制的,那个男生精通机械制造而且乐此不疲。子弹是从一个国军连长手中买来的,一共买了五十发。他们试射了十发子弹,射程至少都在五十米,结果比设想的还要好。从香山回来,胡峰请男生吃了一顿驴肉火烧。那个男生问胡峰,你要这两把枪干什么?那天胡峰喝了一点酒,胡峰习惯地拢紧眉头,说,为了惩治。男生问,惩治谁?胡峰说,renegade。男生是个重实践轻理论的男生,他问道,什么是renegade?胡峰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说,是我的情敌。男生说,你真是个骑士,你不会射他的心脏吧?胡峰说,不会。男生问,如果他射中你的心脏呢?胡峰说,那就笑着去死。男生说,早知道这样,我不会帮你制枪。胡峰说,我了解他,看到枪他说不定尿裤子。男生说,你是吓唬他?胡峰没有回答,他的嘴角浮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玛格丽特邮轮下面,王小雁流着眼泪向一个人挥手,那个人就是梁君。从北平来天津的一路,王小雁流了一路的眼泪,是为梁君流,也是为自己流。梁君去上海了,从此就是天各一方,梁君是为了实现她和戴易的同居,可是她呢?她的爱情遥遥无期,这且罢了,现在的她是一个人在忍受失爱的痛苦。王小雁喜欢胡峰已经很久了。得知梁君和戴易实行同居那一天,她认识了胡峰。胡峰拢紧眉峰的动作,让她怦然心动,那时她才发现,胡峰正是她心中的那一个,然而胡峰却不为她所动,王小雁现在是一个人在恋爱。几天前,王小雁把梁君去上海的消息告诉了胡峰,那是她的暗示,她在暗示胡峰她也愿意和胡峰像梁君戴易一样。胡峰习惯地拢紧眉峰,问道,她去上海干什么?王小雁带一点哭音地说,还用问?去践行他们的同居。

他们?胡峰恍然大悟,梁君去上海,这么说戴易也一定在上海。原来他在上海啊,怪不得,北平让他找了个遍,原来他在上海。

梁君住在邮轮的二等舱,那是两人的舱位,然而对面却没有人。二等舱位还是很干净的。那时从天津到上海水路大概要两天,那两天梁君既心急如焚,又十分安定,心急是因她恨不得一刻就飞到戴隐身边,心安是因她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结果。梁君也是有一点忧虑的,对于戴隐的家庭她所知很少,她只知道那是一个大家庭,知道戴易的父亲是银行家,而她家则是每天豆浆油条的老百姓,这种相差是悬殊的。这就让她有一点忧虑。然而只要戴易爱她,那一点忧虑终于如天空一样慢慢放了晴。

第二天,看到舱外天气晴好,梁君出舱来到了甲板。然而到了甲板她才发现人很多,体面的旅客并不多,很多低等舱位的旅客都拥到甲板上透气。梁君不知低等舱位是怎么样的情形,但是这么多的人都涌在甲板却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只停了一会儿就又回到自己的舱位。

如果梁君在甲板上多留一会儿,她可能会看到一个人,就因为那一小会儿,她和那个人擦肩而过。

低等舱位果然是梁君无法想象的,只有身处其中才会有感受,现在就有那么一个人蜷缩在五等舱的角落里。他的样子像在睡觉。他的打扮和五等舱里的大部分旅客差不多,身边只有一个藤条的箱子,但是只要认真地看他,也会看出一点不同来。这人虽面色苍白,但面部却棱角分明,黑而细长的眉峰拢在一起,显得他十分的严肃。

实际上他没有睡着,五等舱中除了拥挤的旅客,还有拥挤的蟑螂。以前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蟑螂,即使在盛产蟑螂的南洋他也没见过。五等舱的蟑螂有鸡蛋那么大的个头,看着十分恐怖。舱中弥漫着人体的臭味,那是汗臭、脚臭、屁臭、尿臭混杂在一起的气味。本来就稀薄的空气因混杂了这样复杂的臭味显得更加稀薄,许多人忍受不住都跑到甲板上,只有他和一个老人还在忍着。那个老人是个瘸子,他很奇怪对面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和他一样忍受这种折磨而不去甲板。他说,你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不上去透透气?年轻人笑笑说,大家都上去了,这里的空气就好了。老人又说,你这样的人不该在五等舱。年轻人笑笑,没有回答。

这个老人很会看。当年他从南洋来北平读书,也是坐了几天的轮船,那时他的舱位是二等舱,他知道二等舱是什么样子,那里很干净,还有茶房侍候。他还知道现在有一个人正在二等舱里休息,或者趴在舷窗看着外面的大海,他能想象出她的样子,那是一个很美的造型,就像希腊雕塑一样。这样的想象让他止不住又把眉峰拢在一起。看着身旁那个老人又要说话,他却没有说话的欲望,他扶着梯子爬出五等舱上了甲板。他把帽檐压得很低,把身体挤进一群五等舱的旅客之中。即使上了甲板,他仍然没有忘记拎着他的藤条箱子。

想不到海上晴好到上海却下了大雾,引渡的拖轮像蜗牛一样牵着邮轮靠在了黄埔港。看到岸上飘舞的万国旗,年轻人止不住又拢起眉峰,此时他的眼神是凌厉的,像鹰鹫一样凌厉。他快步挤下邮轮,穿过接船的人们之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把自己藏在一个视角很好的地方,盯着从邮轮下来的旅客。

终于,他的眼睛落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

戴隐一大早就来到了码头。玛格丽特邮轮晚了三个小时。戴隐心里隐隐有一点不安,他知道梁君就在这趟邮轮上,如果她来,就一定在邮轮上,但他却有些不敢确定。一个星期前他接到梁君的来信,信上说她坐这趟邮轮来上海。她还在信中说到了一个英文词,renegade,即使不是学的英文,戴隐也知道这个词的含义。梁君在信中气愤地说,她为了这个词和胡峰几天没有说话。

renegade,这一定是胡峰加在他头上的。就因为这个词戴隐突然感到了不安。他想起胡峰那苍白的脸,想起他拢起的眉峰。

戴隐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梁君。那点不安很快就消失了,代之以相逢的快乐。他的密斯梁终于来了。梁君也看到了戴隐,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戴隐扶着梁君上黄包车,梁君说,我们去哪里?戴隐说,先见见我父母。梁君先上了车,戴隐欲上车时,枪声响了。

子弹呼啸着从戴隐耳边擦过,咣的一声击在他身后的轮船钢板上。码头顿时一阵大乱,梁君还在莫名其妙,她问戴隐,怎么了?戴隐面色苍白地上了车,抖着嘴唇对车夫说,赶紧走。

梁君的预感还是应验了。戴氏夫妇对这个不约而至的密斯梁并不欢迎。但毕竟是大家族,必要的礼仪还是有的。他们给梁君安排了客房让她休息,之后,戴隐的父亲说,戴隐你到我书房来,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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