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所有的梦境折叠起来的话。
那大把大把的雨水卷整着世界,透过大地,深深的卷着四年前所有人的心。雨水就像是冰箭般,穿过人的身体直击胸腔。
一种尖锐刻骨的痛。
黑色的斗士和紫色的灵幻师,他们冷漠的躺在着红色庞大的草原上。他们永远沉寂在火红的草原上。
如果此时从灰旧的夜空俯瞰的话,这红色的原野散发着令人作恶的血腥味。深林里古老的树木在暗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美。
帝空释无数的出现这些梦境,原本已经血淋淋的心。再次狠狠的划上几刀。梦里有多少次要回到苍雪帝国,可自己母后的话不停在脑海出现“永远都不要回来’。“轰”的一声忽然响起,帝空释看着忽然暗下来的天空刮了风。楼下的树被风吹的胡乱的摇摆,落叶刷刷的飘上天空,又一整风过,将落叶吹的更高了,直到它们飘然远去。又有新的落叶被风刮下来。帝空释的思绪又再次被拉回了苍雪
,不回去的话自己肯定会后悔的。
楼下忽然走来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不一会就响起钥匙插进锁的声音,门开了叶乔伊的头发滴着水就走了进来,她面无表情的放下书包后就进了浴室。
这个时候门又再次开了。进来的是叶乔伊的妈妈,手上带香奈儿最新款腕表正拿着滴水的雨伞,她脸上画着不合她年纪的烟熏妆,穿着金黄色的高跟鞋沾了些土。她放了手上的雨伞,快速的抽了好几张纸巾,嫌弃的擦着鞋子上的土。
她那作呕的表情让她的动作看起来不像是在擦土,倒是像在擦屎。
叶乔伊不一会就从浴室出来,看都不看正坐在沙发的妈妈。擦着头发走到窗户门口,把湿的长发随便放到背后就直直看着窗外的雨鞭打着的大地。
她妈妈年两年前来过一次她公寓,她来了后带来了许多的文件要她签。用她妈妈的话就是,女孩子手上要那么多的股份有什么用,还不如让给哥哥。
叶乔伊在十岁前一直和他爷爷住在这公寓里,十岁之前她有着一个十岁女孩该有的笑,该有的童真到她十岁后,她爷爷去世了。哭 着被领会了爸爸妈妈的身边。
回到家后一次偶然听见她爸爸妈妈的谈话,她听见妈妈用极尖锐和嫌弃的声音说:“早知道爸爸股份会给那小丫头,当初就不要把她给生下来。”她爸爸翻着文件说;“找个机会让她签下股份让权就可以”。说完就模糊的笑了。
十岁那年,叶乔伊独自拿着自己的行李。离开的她爸妈的家回到和她爷爷生活了差不多十年的家。
用乔伊的话就是那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这里。
搬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就是叶乔伊带回帝空释的那个雨夜。第二天一直跟在她爷爷的助手,一听说乔伊独自住,就辞去公司的职位照顾起年仅十岁的乔伊。
叶乔伊一直站在窗口。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房子就像是只有她一人般。他们两个人在等着谁先开口。
很显然开口的人不会是乔伊。
因为坐着的余瓓不一会就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