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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沉寂 :大千

《大智度论》中说:“百亿须弥山,百亿日月,名为三千大千世界。”

“阿弥陀佛!世——时间的迁流,过去、现在、未来,三世;界——空间的划分,东、西、南、北、上、下,十方。世界——一个日月围绕照耀之下的时空,既一个太阳系。小千世界:1000个世界,既1000个太阳系;中千世界:1000个小千世界;大千世界:1000个中千世界。”

“和尚,有完没完?从我的身边滚走,我刚有些家的渴望,就被你一个秃驴搞的没了心情!”韩小居的周围变成了无尽的宇宙,脚下是莫测的云朵,不见其涌动,却涌动万分。

韩小居盯着云朵看了半天,然后问道:“秃驴,这是哪?”

眼前一位穿着西服,系着领带的家伙,要不是光头上有明显的戒疤,任谁也想不到这竟然是个僧人。

“这是三千大千世界,是四维上下。”

“解释。”韩小居摆摆手。

“就是X、Y、Z以外空间。”

“我数学不好,借着说!”

“每个空间就是X、Y、Z三维,这是超出任何时空范围的空间。”那和尚解释道。

“你是谁?”

和尚反问:“你又是谁?”

“我是韩小居!”

“我也是韩小居!”和尚忽然变作韩小居的样子。

“你在扮作我的样子?”

“我又是莴苣。”和尚变作莴苣的样子。

“又是小幺?”

“我还是你的父亲,我又是你的母亲,我又是你爱的人。你讨厌我,憎恶我,在无望的时候惧怕我。我本来自你的心,也本就来自于你的灵,我在你的心灵深处埋藏,直到爆发的刹那我才悄然而至。”

“那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影子,你的影子!”

“秃驴,别装神弄鬼!你费了这么大劲儿,为的是什么?”韩小居不耐烦的说道。

和尚变回原来的模样,然后说道:“贫僧为的是让你懂得这时间的奥妙,和你意志的所在。你已经没有了斗志,似乎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所累,想抛开这一切,去你梦想的世界。然而,世界本来就是世界,何必什么都要强求呢?万物循环皆有理,既然不能去改变,那就试着遵从。可在顺应这种天理的时候,你的使命,你的初衷是否也在改变?振作起来吧!你的路还长,你的信仰还在!”

韩小居笑起来,一种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每一秒的笑都容纳着他的心酸,痛苦,直到笑过了,笑的累了,才缓缓说道:“我本就不坚强,何必还要我独自去承担?我为了我的世界奔波,换来的却总是我无法接受的伤痛。如果我这样做可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我宁愿选择放弃,做一个平凡的人。”

“世界在变,你要做的就是让世界知道,他在因何而变!阿弥陀佛!”

韩小居猛地吸了口气,眼睛睁开,还是那个屋子。“莴苣”与“烛芯”相互角力。

“你个混小子,老道快顶不住了。还不快点!”“烛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异常的急促。

“贼老道,顶不了了?不会是你在向你身边那个半死不活的什么英雄求助吧?”“莴苣”狂笑,手中一抖,“烛芯”被扔到墙上。这屋子本就是废弃的,墙也是土坯墙,经这一撞,根本挡不住,留下一个大大的窟窿。

“咦?贼老道竟然这么不**打?”“莴苣”缓缓走到韩小居的身边,一脚踩在他头上,得意的说道:“我忽然发现原来我如此的强大。连贼老道都走不过几个回合!”

“我不会再犯我曾经犯过的错误。尝尝这新的阵印——五维符阵。”韩小居双手并用,用尽权利,结出各种手势印记,嘴里念着模糊不清的咒文,屋子忽然尽碎,周围变得一片漆黑。“莴苣”站在那里,还保持着踩着韩小居头的姿势,而脚下,韩小居已经没了踪影。

“韩小居,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总有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总能在我没了兴趣的时候给我增添乐趣。”

韩小居从漆黑中凭空出现,眼神中尽是坚强,底气十足的说道:“真抱歉,我不喜欢男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岁数这么大了,怎么还喜欢玻璃?”

“莴苣”大笑,笑声如青蛇一般,游弋在漆黑的空间,久久不能平静。待他缓过气儿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知道么?你要不是我的敌人,我们还真的能处的很好。”

“你错了,即使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也不会跟你相处的很好。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一听见你的野心就很不爽,不对,是不爽到了极点,有种想生吞活剥了你的冲动。好在,我不是那么残忍的家伙!”韩小居笑着说道,他忽然感觉自己通体的舒服,心灵似乎得到永久的解**。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高人?我隐隐能感觉到你心中的那股清亮,不像以前那样的浑浊。这好像不是你,却又真的是你!我很吃惊!”“莴苣”问道,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恐慌。

韩小居摇摇头,回答道:“我遇到了一个人,可他不是什么高人,只是一个敢于指引我的人而已。我的清亮来源浑浊,浑浊则来源于清亮。”

“说的对的,清亮来源浑浊,浑浊则来源于清亮,这是我听到最动听的声音。我会牢记于心!”“莴苣”长笑,**的笑声再次引起阵阵回音。

韩小居走近“莴苣”,左手放在他的额头之上,说了句“拜拜”,就念起了一长串的咒文。“莴苣”一阵作呕,猩红的类似于液体的东西从他的口中喷出。韩小居的速度逐渐加快,也逐渐变得的急促,“莴苣”的呕吐也逐渐变得剧烈,随着韩小居最后一声大吼,“莴苣”仰天长啸,一股猩红的雾气喷薄而出,消逝在漆黑的周围。

韩小居紧握着拳头,微笑的望着四周,嘴里喃喃道:“我回来了!”

“老大!”莴苣惊醒,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寻韩小居的身影。韩小居浑身包裹着纱布,坐在莴苣的床前,见他醒了,用牵强露出来的嘴打招呼,道:“晚上好,小幺,欢迎回来!”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莴苣见韩小居如此的模样,略带哭腔的问道。

“没事儿,被一混蛋搞成这样的!”说完了之后,韩小居忽然感觉这话有意思,嘿嘿的笑了。

“哪个混蛋,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报仇!是不是宾馆那几个家伙?”莴苣腾的坐起,眼中尽是愤慨。

韩小居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要想报仇,随时都可以,就怕到时候你会反对,阻止我去收拾他!”

“我绝对不会反对,把你伤成这样,是绝对不可原谅的!”莴苣坚定的说。

韩小居牵强的伸出左手,说道:“那咱们一言为定!”

“二定都行!”莴苣反握住韩小居的手回答。

“咚咚——”房门被推开,郑明在两个兄弟的搀扶下,蹒跚的走进来。

“郑哥你没事儿吧?”莴苣关切的语气让郑明很是惭愧,满脸通红的点头。莴苣明白他还在因为抓自己的事情内疚,思维略微一动,说道:“该死的日落,竟然拿郑哥的躯体当作躯壳。太可恶了!”

郑明不傻,明白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于是附和道:“我一个不留神,被趁虚而入。还是我道行不够,见笑了!”话锋转过,说道:“我们要走了,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也没必要在这里长待下去!”

“去哪?”莴苣问道。

郑明指指窗口,说道:“这个世界这么大,美丽的地方那么多,只要轻轻的打开窗子,哪还不是自己的家呀!况且,我还有兄弟相伴,爱人相随,夫复何求?告辞了,有机会再见!”郑明双手作揖,长施一礼,莴苣站起回礼,目送郑明离去。

“老大。”韩小居嗯了一声,莴苣继续说道:“事情还没完,我感觉我还该继续找寻事情的真相。”

“可以!”韩小居爽快的回答,口吻骤转,道:“但是要等我可以自由行动的!”

“我曾经问过日落,那小孩儿是不是她杀的,她回答是,否!那不是她,还有谁会以这样的方法杀害这些孩子呢?”莴苣狐疑道。

韩小居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嘀咕:确实,自己也只收拾了那个被称为崽子的家伙,具体事情的情况是什么样的还不知道。还有那个和尚,那个什么四维,然后自己用了一个自己从来都没听过的五维符阵,这些疑问还只是临时的疑问,要是往前去想,恐怕脑袋都爆掉了,算了,不想了。

“孩子是我杀的。”一个声音突起,门口忽然多出一个身高120公分左右的孩童。

莴苣慌忙找武器,发现枪和刀都不在,于是举起双拳,大声问道:“你是谁?”

那孩童双手向上托,屋中随着那人双手起风,放在床头的书籍,资料哗哗作响,屋顶的横梁与墙壁摩擦,发出吱吱的响动,夜忽然黑的更沉,晴朗的夜空,在下一秒出现了金色的闪电,轰轰声不绝于耳,忽明忽暗的照在来人的身上,映衬在墙壁的身影变成了三头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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