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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对着流星许愿,真得会实现吗?看着周围模糊的影子,自己身处何地我已混然不知。我只知道脸部的肌肉因为某些成分而热乎乎的,我流泪了吗?为何流泪?在梦里,似乎有某人保护我以至我与黑暗无缘!

当小霞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她突然哭了……为什么哭,她不知道。对了,是有一个人,但是为何想不起来?她很彷徨地看着陈涛,想向他交待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想说什么吗?当孙老师发现你时,你知道吗?你既然躺在学校后山脚下!那个地方是谁也不能去的,我很希望你能给我答案,就算无所谓的义务,但是,作为校刊社长,我有权知道你去那里干嘛!”陈涛整个人完全架住床位,他不想让小霞再受到危险。他很痛苦,他知道张国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只不过他想从小霞身上再找出更多的谜团,为何孙老师会到后山?

当时看到满脸被血溅红的小霞,陈涛吓坏了!但是他必须故作震惊,因为孙老师在,还因为小霞身上有水藻与臭水沟的味道,所以他不能出声。只能鞠个躬向孙老师道谢!

“我……我……”自己想说什么?对了,有一个人,有一个人把我背在肩上,可是,我却忘记那个人的样子!我好像忘记很多的事情!是什么事呢?

“张……嗯,你好好休息吧!没事,我先走了!”陈涛并无多言,他看着小霞那默不作声的样子,只能起身离开!医生说她的头严重受到撞伤,再加上心里受到打击,才导致成选择性失忆!

小霞应该是见到那些灵异事件了,而今天早上学校警车响遍连连,应该与后山脱离不了关系!只不过,孙老师只是说:小霞是他在山脚下碰到的,当时她就倒在那里面,头流了好多血!他认为还有人在山上所以就报了警……

“据说尸体是很血腥的。且都聚焦在山腰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到山顶上!”陈涛也前往会场,他必须亲眼看到死的惨状,还有张国成的尸体!这位一直默默支持他的朋友。

以一个学生会长的身份是可以做很多事的。但是也拥有无法做到的事。

当他入过A座宿舍楼时,偏偏看见五楼有个熟悉的女人在望着他,她没有表情,只是愣愣地站在阳台注视着楼下的动静,最重要的,是她在望着他,好像她早就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会出现在这条道路上!

“小莫,你在干嘛?坐在阳台杆上好危险的。你不怕高吗?这里可是五楼耶!”当小帆进入宿舍,一看到小莫这个样子,差点没吓晕过去!她没事吧!是不是因为小桃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没事。这里可以眺望到很远的地方!”

“你下来也可以眺望呀!万一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不小心掉下去?或许再也不会做“恶梦”了!

“我下来!”小莫的声音很冷淡,虽然她是从杆上下来,但是视线一点也未离开陈涛,她看着他,像是要把一个人看轻、看薄、看透!

那个女人……当时如果她没有拦住我,或许翌琳不会死!她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又在打什么主意呢?他想起了同翌琳一起看到邮箱的时候,当时邮箱里的照片,那逼真到极点的相片,确实是这个女人!陈涛停下脚步,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小莫。

小莫在笑,一脸奸笑!好比做了坏事而无被人发现时的情景!

“小帆,当时学校里的三大邪门的地方,可真是把校园打得火热呢!”小莫看着陈涛,嘴里吐着带着讽刺的字眼!

“是呀!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曾想过是为什么吗?学校创办这么久,难道就这样廖无声息吗?”

“这不是我们的事吧!我们只是学生,想这么多干嘛!再说,你也是学心理的,很多只是心理暗示,世界上的奇妙事情太多!我们要用理性的眼光去打量这世界,然后再用感性的激情去面对人生!不要想着太虚无缥缈的东西,那样太累了!”

“小帆选心理系,真的是没选错!我要向你看齐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不是心理问题就能解决的!有些东西根本用“神经论”难以明白!从这里看到一楼的水泥地,当时小桃就是摆着婴儿似的姿势,让周围的水泥地瞬间化为红色地毯,没有人会看见当时的刀伤,没有人会明白她到底是如何掉下去的!

小莫在思考着,一时间也无注意到小帆来到她身边,她也看着这个景色,校园的美景可以看到五分之一,眼前茂密的树,不远处的体育馆,还有一条穿向校园每一处的校道,尤其是站在校道上的那名男人,他一直盯着小莫很久了,难不成……小帆开始乱想了!

“小莫,那个男的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你看他的眼神,哇!好帅,好COOL喔!”

“是呀!他可是我的‘猎物’呢!”

“猎物?小莫也会这种语言啦!不会是受加加影响吧!不过,他真得不错哦,有模有样,很好呀!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小帆马上架起一支手,称着额头,然后再脑海里搜索。

“啊,我知道了,是新任的学生会会长——陈涛!”

“这你都知道!看来,要好好的玩他了呢!”小莫终于离开阳台,独自又坐回她的位置,打开那本她最宝贝的本子,拿起一支笔,开始写着!小帆耸耸肩,继续打量着那位帅气的男孩,但是,男孩的眼神是那么地仇恨,让人看了不禁寒毛耸立,冷呀!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

“学校,本来就是充满秘密的地方,因为人多,因为每个人都处在人生当中最繁华的阶段,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满足自己那一点点需求,为了在周围痛苦中寻求那一点点快感,这个秘密才要那么多人来维持!当月光宝盒打开了,一切都化为乌有,到头来只是一场梦。”

——小莫 4月20日

办案现场,大家的眉头总是紧皱着。但这次却突如其来的,每个人的表情,不管是警察还是侦探,以及在场的一些老师,还有那位很少出面的校长,全都凝聚着复杂的表情,极为难看,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碰一下就会爆炸!

“喂,你不能进去!学生跑到这地方干嘛!”一名保安拦住陈涛的去路!

“拜托,我只想知道我的朋友,他是否还活着!让我进去好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行!那种场面就是我,也不想亲眼见到,你还是一个学生,不好好读书,去涉及这些事干嘛!快点回去吧!里面的人全都死人,法医现在在归类,因为死法实在太残忍了。”

“归类?什么意思?难道是分尸吗?这是他杀吗?”陈涛想挤进去,他一个劲地从保公身旁的空隙窜,却怎么也动不了。

“不是。像是山里滑坡!里面的人是这样传的!”

“什么?不可能!山里滑坡会把人给分尸吗?里面的侦探,你们是吃什么长大的!这点都看不破吗?”……陈涛本想再说什么,却给保安架到另一地方!

“你这是在干嘛?不想读书了吗?好不容易通过高考考到名校,如今你想因为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被迫退学吗?校长在里面,大家情绪都不好,身为保安我只能做到这样!如果你还想再继续嚷嚷,我唯有把你带到保安处去,然后听校长派遣!”

“什么……”只是几步之遥,就可以看到现场了。可以看到那些尸体!张国成就在那里,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了!陈涛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先是陈翌琳,再来是张国成,上天到底在跟自己开什么玩笑,为何让周围的快乐全都消失了呢?

“给你。男生哭可不好哦!”眼前突然有一张手巾,是斑花的。她是个活泼的少女,拥有最可爱的笑容,但她的旁边还站着另一名男子,是他男朋友吧!能在男朋友面前对别的男人施好,这的确是需要勇气的!

“谢谢!”陈涛并没有接过手巾,而是看着前面,眼前出奇地蒙眬。

“你接吧!身为学生会会长,的确是要很大的毅力!”她微笑着说,看过去就像是天使。

“谢谢!我不用!你知道我是学生会会长,这么说你是学生会的人!而且还是权益部的!”

“嗯!是的。”女孩有些脸红,她就像是自己一个人前来,全不管身旁男人的表情。“你叫我加加吧!很高兴见到你!”作为领头人,的确是须要很大的压力,人都是在压力中学会生存的!加加很欣赏成功的男性,拥有自信的笑容去完成任何事,是男人的魅力。

“你要好好珍惜眼前所看到的。不要像我……嗯,没事。谢谢你的手巾,快跟你男朋友回去吧!不……不用管我!”

“嗯!那会长你要想开哦!另外,他不是我男朋友!”加加很温和的说,但一转眼面向身后的男人时:“减减,我们走吧!”声音是出奇的冷默呀!不过,那才是最真实的她不是吗?就像当初陈翌琳对自己一样,如果忘记一件感情是那么简单的事,又何来朝朝暮暮。

现在的年青人,都很有理智的去判断周围的事物,为何自己的女儿却缺少这些?当初对她的关心,对她所付出的一切,既然会造就成这种局面!男与女的心理,我又不是不了解。我也明白女儿追求自己的真爱,我们作为父母的就该支持她的想法。可是,我似乎做错了!

孙老师看着后山的树,树上还流着血的味道。他靠着那其中一棵树,然后不住地叹息。为何会为一个男人精神错乱?为何会因为吃醋而让鲜血补偿?

“这些全都是戏剧社的成员!他们应该是独闯后山的。这座灵异的山,凡事一上山就永远下不来。为了弥补一连串的事我快受不了了。学校的声誉难道就这样衰退吗?”校长来到孙老师旁,因为看到孙老师连连叹气,他也感叹万分。

“校长,您还决定要在中心湖建小岛吗?”突然听到孙老师说,校长有些诧异。

“现在……现在应该不可能吧!我们学校的湖……不瞒你说,既然有个无底洞。一些专家已经测出来了,那个深度真得是很深,由于越到底层洞口就越来越窄,所以,不可能派潜水艇下去测。那些专长各各都变了脸,无底洞姑且不谈,光是由于见到洞口所吃惊或惊讶到精神创伤,一并都要学校赔起。这些人,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来办事的。那些专家甚至大胆猜想:有可能这是通向地心的唯一出路。”校长看着后山山貌,看过去的一片绿叶丛林,根本没什么特别!

“三年前的那个案子,让您受惊了。”孙老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面对校长,他受之有愧。

“那个案子,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这所大学三个最灵异的地方。现在再看看这些,总觉得它像是在重演。先前的A座宿舍楼,如今是学校后山,孙老师,下次应该是中心湖了吧。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路过美丽的湖畔却发现湖上漂着尸体,让美丽的湖水变成血水,对了,那些金鱼,很肥大了呢!”

“是呀,想必也是受三年前案子的关照!唉,您辛苦了!”

“您的女儿,好像也是受害者!”校长本来还想再说点别的,却看到孙老师那痛苦的表情,马上又止住了。再望向这棵树,树在摇摆着,校长呼吸着这些树的味道,当时发现孙婷,全部的人都悲痛的哭。

一位美丽而又青春的少女,在学校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横死残样。当时看到她时,她一丝不褂,下液流着鲜血,尤其是后脑所流下来的印迹,更是远野流长。既然可以流向五十多米。孙婷,充满神秘莫测的少女,孙老师的女儿,拥有奖学金的代言,却被人给奸杀。这件事情最难过者,还是孙老师。因为那天傍晚,是孙老师赶她出去,因为一些事情父女俩闹得不愉快!孙婷一气之下离家出去,隔天就发生这些事,孙婷的眼睛是张开的,她死不瞑目,头发把她的头都盖住了,身上的白衣被撕得一丝不苟,就像雪花飘洒着她的周围,身上的淤青,尤其是胸部上的,不知被人捏咬多少次!

不过,事情却是非常奇怪,那以后的两三年,学校既然没有再发生任何死亡事件。可现在却出奇的多,好像是按着某种顺序进行的阴谋。

“我回来了!”

“就知道你回来了,大老远你的脚步就咚咚当当了。真是服了你,你不能走路小声点嘛!”

“对不起啦,小帆,我下次不会了。”加加看着小帆,她最喜欢逗她笑,因为小帆的笑真得好可爱。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她背着手提袋,应该是要出去吧。

“你要去哪?我一回来你就出去!”

“我都跟别人约好了。我要去看陆小霞,她呀,好像住院了。我必须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陆小霞是不是念医学院的。”很久之后,小莫也加入到她们的对话。

“是呀,你有兴趣?到时我可以介绍给你哦!”小帆一边穿鞋一边说。

“不用了,只是好奇。小帆,一路小心哦,要看车,不要被车给撞了。”

“呵呵~小莫讲话可真够直接的。”加加正苦笑,这种提醒简直就像是诅咒,不过,把它往好处想,不会怎样的啦!

“那我出门了!再见!”

当门关上时,镜头又必须跟着转了……小莫从抽屉里,既然拿出一朵菊花,咦?加加在旁边看得愣愣地,她什么时候也对花感兴趣?可是,当加加看到小莫开始一片片地拔掉花瓣时,差点没晕倒。她的嘴里在喃喃自语,加加听不到,但她会猜,小莫应该是恋爱喽。不过,也太纯情了吧!加加走进厕所,欢快地笑了……

“她会死?她不会死。她会死?她不会死……”每撕一瓣,小莫就在嘴里吐出这些话。花瓣随着风飞场起来,当只剩下一片花瓣时,小莫既然莫名地哭了,她会死……

她把它丢弃在垃圾桶里,并没有拔完它,然后默默地扒在桌上,久久不能平静。

那朵只剩下一片花瓣的花,其实并无只一片,当细看这朵花,在花瓣的另一面,还藏着一片刚刚出生的花瓣,谁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一个希望的指示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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