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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虚幻是什么?它跟现实又有什么不一样?人的世界,本来就同动物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增加语言来强化世界的复杂性。自己的地盘被占领,就必需要在另一个地方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地。那又深、又凉的世界,我如今真要同它告别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小帆,很难得遇到你呀。一转眼时间,我们都成了大学生。你读什么系呀?”

“心理系!”小帆无表情地答着。她很清楚眼前的女人下一秒会说什么。

“心理系?那可真够冷的。不过前景可佳,以后这个社会就靠你们医冶人类的心灵啦!”

“陆小霞,你又在什么地方混呀?”面对眼前的女人,小帆放弃了淑女形象,同她根本不需要客气。

“唉!依照父母之命,我报了法学院,本来我就对法律什么的没兴趣!唉!”看她一脸晴转多云的表情,小帆觉得自己似乎问错了,不过,小霞的眼睛突然一亮:“不过,因为成绩没到法学院的分数线,我被服从调剂啦,现在是它选择了我,我要好好的读!!!”

“啊?那……那到底是什么呀?”

“法医!”

“哦!呵呵呵呵~~”那可真有你受的,中了这个系能这么快乐的非小霞莫属。这种解剖尸体的工作还是男生来做比较好吧!真佩服现代的女生,怎么一个比一个还大胆。

“小帆,你那是什么表情?法医很好呀!听这个名字我就觉得不错。而且是有带‘医’的,现在医生不都很赚钱吗?”

“陆小霞,你到底知不知道法医是做什么的?它不是普通的医生行业耶!”

“不知道,不是医生吗?看感冒?生理?”天呀,她既然还反问我——小帆!!

“我真得服了你了。法医,就是解剖尸体的。那些莫名其妙死亡,或者自杀之类,要判断死因的,法医那时就是最有用的。”小帆一直说着,说着,她完全没注意小霞已经口吐白没,脸色白得比死人还难看,看来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糊涂大王。不过,能看到她面对困境就不自觉地能保待乐观的性格,内心还是有一半欣赏她呢!宿舍里,如果有她,应该会更和谐、更快乐吧!

“难怪,我的课程表有《人体解剖课》,我就说嘛~~我晕~~不过,我陆小霞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我要坚强,管它什么法医不法医的,就算我有朝一日精神失常,小帆,到时这种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我也不会怪你的。”

“你又来了,胡说八道什么!不会有那一天的。”

我向往……周围的人都能活得充实、幸福、快乐。不再有人在我面前死掉,更不想听到任何周围有人死去的消息。“死亡”是恐怖的,没人可以预知自己死后会是什么感觉。

“小帆,你看,我们走着走着,来到学校最美丽的地方了!这是这个学校的招牌哦!我就很喜欢早晨来这里读书,因为这里很静,又可以看金鱼。这所大学什么都很棒,尤其是这湖中的金鱼,可以说是世界一流了,连鱼都可以养得硕大鲜艳呀。”

顺着小霞指的地方,很快就可以看到这一片碧绿色的湖畔,真得很美丽。湖边的柳丝低低地垂着,像是想一亲芳泽;有时,还有蜻蜓点水,水的波纹顿时波散开来,让人流连忘返,湖的边上,有很多人。多半是情侣。在这青树绿水的地方,的确很适合谈情呀。小帆想着什么时候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来这里幽会——那是很幸福的事。

“那边好多人哦!他们……他们是在搞社团吗?”小帆指着对面那些穿着“黄色防水衣”道。(但看着不像,因为那些人多半是中年人)

“那些人,是学校请来的建筑工人啦!校长想在湖中建立一座小岛,而且等等我带你去看建筑图,那个岛设计得很漂亮耶,到时有个吊桥可以过去哦。想起来就兴奋!耶!哇,你看,这就是我说的那些金鱼们!它们很肥吧!唉!看着这些金鱼,有时会让我产生错意,当鱼也未尝不好,你看这X大,这些金鱼就是最幸福了。不用怕被人捞,对了,说到被人捞,这些金鱼的确也存在着很大的迷呢!”

“你了解得可真多。”同是大一进来的,她怎么可以了解到那么多呢?

“这个嘛~~到时我应该会说出来的吧。总之,那个迷团保护了这些鱼,这也未尝不好。只不过,还是满灵异的。说出来怕你作恶梦。你的胆子历来最小。太了解你了。”

“是哦,你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别说,吊人胃口。”小帆看着这些金鱼,它们真得都好硕大,但是都非常漂亮,金光闪闪的鱼鳞,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摇摆,而且,最有意思的,就是没丢面包削,它们也喜欢露出水面,探探头。好像在跟我们打招呼,又像是在……

“小霞,你很喜欢这些金鱼吗?你……你不觉得这些金鱼露头的机率过大了!”

“会吗?我觉得正常呀!金鱼露头,可能是因为我魅力非凡吧!想多了你!”

“是呀?或许真是我想多了。”小帆看着这些鱼,总觉得它们那一张一合的嘴,似乎在说着什么,因为那些嘴型,并不是都一种型的,有时椭圆,有时歪向一边,有时又闭着,真得很像人说话的口型。

“我……我想走了!”小帆道着。

“不会吧,我都还没跟你好好聊。你可真煞风景。”怪事,(我都还没讲“金鱼”的故事)小霞真想把金鱼的故事告诉眼前的人!

据说,这也是这所大学的三大邪门之一:从前,这些金鱼都必须靠人的面包削才能引诱到水面,而且并没有那么硕大!体型就跟菜市场那些普通的鲫鱼差不多。可就在前三年,这一切的一切就突然变了。凡是到这个湖边捞鱼的人,都不见了。有人曾看到:那些人像是自己被拉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有人在探测计上调查过这个湖,却也未见什么目标。大家都半信半疑,由于那些捞鱼者都是非教职人员,全都是校外偷溜进来的人,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失踪。但学生去捞,既然没事……大家也就把这个故事慢慢封锁了。后来就直接说是开玩笑的。不过,还是有三分之一的人相信,因为鱼的体型,的确是大的不像话。

小霞看着小帆那匆匆而去的样子,心理也不自觉地毛骨悚然,这些金鱼,唉!

“你不要说走就走嘛!真是的。走啦,回你宿舍啦!”小霞很无奈,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湖边,看来,还是带男朋友来比较妥当。

“怎么样?下去看了吗?”一名员工拉着刚刚浮出水面的男人,他满头湿漉漉的,一双眼睛正突兀地盯着前方,一脸的不相信。脸还煞白煞白的,最后在好多人的窥目之下,才淡淡地说出这些话:“校长真得要在这个湖建小岛吗?这个问题应该要赶紧告诉给校长。这个湖,有个大洞,像是个无底洞,没有底的样子。不对,也许只是我的幻觉,那个洞很黑,用人眼估计不了深度的样子。从侧面来看,像什么呢?像个大流沙!那个洞,还真是黑得恐怖。最厉害的,我还可以看到有些金鱼从里面游出来。一只只都肥大肥大的。这到底是什么湖呀?”

“你没看错吧。”旁边那些员工很不相信。

“不信,你自己下去看呀!我是看过了。叫我再下去,我倒令愿失去这份工作。老实说,我还真怕自己就这样被吸进那个空洞,无法再见到你们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这名男人,他那一脸正经并不像是在说笑!

“喂,小帆,今天加入了什么社团啦?”加加问着一旁的小帆。小帆是504宿舍里最静的女孩,她不爱说话,更不想参加热闹的社团游戏,她最大的梦想,就是遵守家人的意见:好好的相亲,最后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我没参加。那太无聊了。”她淡淡地回答着。

“哦!”

“你呢?以你的才能,应该是参加报刊之类的吧。”小帆看着她,她是从高中一直和她同班的朋友,不能说是真正的志同道合,但是,就以最基本的,小帆很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陆小霞,原本在高中时期就喜欢板报、排版、访问之类的活,在高中的一堂作文课上,她的作文《将来的志向》赢得好评。她将来是想做编辑吧。

“我加入校刊。”陆小霞很自豪的说。

“我就知道。你历来就这样。校刊,应该认识很多人吧!而且可以掌握学校的最新动态,好好加油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我是什么人呀!我可是陆小霞耶。”

“是……是……是……”小帆真得很佩服她。再过去,就是宿舍楼了。每次回宿舍,心情总会郁闷起来,这种心情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上次,宿舍又吵架了。小莫不知为何,总和小桃对不上眼,她们的关系真得恶化了。小莫,好像不知不觉变了……

“她……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陆小霞的表情变得很丰富,然后还没等小帆反应过来,她就狂抓着小帆,兴奋的心谁都制止不了:“小帆,你知道吗?她是我们校刊的副社长耶!哇!她怎么会在这里?我好崇拜她,任何事情在她面前似乎都变得轻而易举。”

“哦,是女强人呀!”小帆看着她,只不过从她现在的外观上,丝毫感觉不到她强在哪里,相反,她此时的行为更显得偷偷摸摸。她在调查某人吗?为何要躲在墙壁边?小帆看着,但是她还可以感觉到身旁的某人在蠢蠢欲动,果然……当她转向陆小霞时,小霞已经行装待发,正要冲上去毛荐自吹,真拿她没辙了。

“师姐!”果然……

“师姐,你在干嘛呢?”小霞非常有礼貌的说。只可惜,人家师姐并不领情,她好像对周围的事都不放在心上。不,应该说根本已经排在脑外了。

“师姐?”看着小霞一直叫着眼前的女强人,不过,她还真得很漂亮,皮肤又好,一头秀丽的长发,让人嫉妒的身材,再跟另一个人,小帆看到不远处的小莫,她们真是形成强烈的对比。小莫是属于可爱型的,那她就是属于成熟型的。

“小莫!”小帆把她给叫住了:“等等我!”

“哎!”

或许,只是人的心里多了点故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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