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引发他眼底闪过一丝激赏。
“轮到我问了吧。”
他撇撇嘴说：“问吧。”
“啊顺，你的脚是战争时受的伤吗？”
他的表情瞬地严肃起来，如果我够聪明就该闭嘴，换个题目问。但我说过，我只有小聪明却缺乏大智慧，所以我追着他说：“我保证，今天的话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
他想了一下，作出决定，说道：“不是。”
“真的假的？谁是凶手？”我一惊，眼睛睁得比铜铃还要大。
他笑得深沉，害我的心一滞，说不出的怪异。“不能告诉你，但我知道是谁做的。”
他的表情太诡谲，让我生出几分心思。
啊顺根本不必告诉我，他知道事情是谁做的，因为话出口，万一外传，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加艰难。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对我说？他那么聪明，没道理让自己身陷险境。
原因……他会对我说一定有他的原因……
在我提问同时，他便设定了我是某党某派的人物？他想藉我的口往回传，让那头的大腕人物知道，他不会一直处于挨打位置？又或者，他只是在测试，测试我是不是某方人马？
想什么啊？猛然摇头，我怎么会把心机用到啊顺身上？真是的，这里是个坏地方，会让人心变得狭隘。
“你那个国家和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不一样吧？”轮到他问了。
我定格。他说的是“时代”而不是“地方”，所以……古代猿人也能理解航天飞机在宇宙绕圈圈？
“你……”我被吓到了，没有半分夸张。
“真心话大考验。”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缓慢，似乎颇为欣赏我的受窘。
吸气，我刻意把话说得很痞：“你猜对了，我来自几千几百年后的世界，我们那个地方出门不乘马车，而是坐计程车、搭飞机，我们男男女女都上班养活自己，我们不结婚就算了，一旦结婚肯定是一夫一妻，谁敢搞*遇，就找律师告死你。”似真似假任君猜。
我回头望他，他莫测高深的表情让我失笑。跪到椅子上，笑脸盈盈，我拿起一颗“地球”放在嘴里啃，挑衅他的神经。“怎样，信不信？”
他考虑了很久，点头。“我信，不过你要找时间告诉我什么叫做计程车、飞机、上班、一夫一妻和律师。”
啊？他是录音机？居然一口气把我话里的现代词句一一挑出来！？
“你怎么可能……相信？”我心存怀疑地看着他。
“你刚刚说了‘古代的皇帝’。”他莞尔，接着从荷包里拿出一枝原子笔，是我上次画小人掉在这边的。“这个东西古代工匠做不出来。”
天，我真该管管自己的嘴巴和忘性。
“呃——我们的工匠也做不出来。”我轻声说。
“那么这是谁做的？”他追着问。
“机器，我们那里大部分的东西都不是人工做的，一方面是人工太贵，一方面是人工做不出精准的物品。”
“机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