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忍不住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即身子便僵硬着感受着那渐渐加大力道的手掌。雨霏在哭,却是强忍着声音。感觉到那手似乎下移,下一瞬便察觉到腰间一松,腰带被抽取,束腰被解下,衣襟被一层层掀开,直到露出了最里层的裹胸时,雨霏终是忍不住乞求道:“求你,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似乎听到云戟一声轻轻叹息,接着却是满是笑意的说道:“雨霏,我不想停,不想停……”
最后一层裹胸被解下,雨霏已彻底放弃了那微弱的挣扎,紧紧闭着眼,尽量让自己忽略身子的感觉。可是当胸前传来阵阵温热与湿意,她还是忍不住颤动。那宛如噩梦般的触感从胸前开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慢慢向下……
云戟跪坐着,紧盯着雨霏的面上的表情。
雨霏此时已不知道是羞还是气!那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如何也忽视不了……许久后雨霏终是忍不住出声,身子一阵痉挛后,云戟才算放过了她。
当整个人被身趴在床上时,雨霏才想起,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结束,明明还没有开始!苦笑着将脸埋在床褥,感觉到云戟再次俯身,却是自下而上的又一轮亲吻。雨霏只当这是在折磨她,心里不由生出惧怕,人有时不怕死,却是怕这种等死的感觉。
当允禄整个身子覆在她身后时,雨霏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亲吻抚摸这么久,云戟怎么可能会没有欲望。然而他却没有心急,甚至衣衫不解,只是隔着衣料缓慢的动着。好在衣料柔滑,不会让雨霏身子不适。
雨霏竟是连呼吸也不敢加大。云戟突然急切的将雨霏翻身正面相拥。就在雨霏以为终于要被上刑时,却被云戟紧紧拥住,急切地索取着她的唇舌。
抱着雨霏,云戟有些气息不定,许久后吻了吻雨霏的唇角道:“喜娘应该快来了,我也该去洗漱换衣了!”说罢拉过被子为雨霏盖好,却又忍不住俯身贴近雨霏耳侧,轻声道:“今日时间紧迫,暂且将就!大婚后,你我有的是时间。”
雨霏嫌恶地撇开脸,云戟亲了亲她的侧脸,终于起身离去。
为雨霏梳洗着装之人自是得到命令,知道雨霏如今是无力动弹的。只是当他们看到雨霏躺在床上不着片缕且浑身印记时,却是怔在原地,不敢动手了。再看看雨霏紧闭着双眼,几人便是在床边小声商议要不要叫醒她。
雨霏自然是没有睡着的,只是在几人进来时闭上眼,因为自己这个状态实在是太丢人了。见那几个下人半天没有动静,她终是忍不住睁开眼,想了想才道:“扶我起来。”
两个侍女忙上前将雨霏搀起,雨霏四肢无力,虽然勉强起身,却是只能靠在下人身上,甚至可以说是挂在他们身上。梳洗穿衣的过程中,几名下人不敢开口说一句话,在这王宫呆久了,他们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知道有些是该知道,有些事即使知道也要假装不知道。
大礼是午时开始的,雨霏听到这所谓的吉时,不由自嘲笑着心中嘟哝:真巧,居然跟行刑一个时间!根本就是寓意深刻的写照!
大红的礼服,束腰、敞胸,内层勾勒身形,外装雍容华贵!精致的金制发饰缀着亮红的宝石,大气而不失华美!淡红的眼影如凤尾般在眼角处上挑,细细描摹的红唇娇艳诱人!
雨霏是第一次这般盛装打扮,一直认为自己不丑却也不算倾城美人的雨霏,此刻也不禁感叹妆扮对容貌的修饰作用。
云戟梳洗换好衣服后,进门便看到坐在梳妆镜前沉静的雨霏,稍微愣神后,自是满意地走近,自身后拥着雨霏,看着镜中人儿微微受惊的表情,云戟笑道:“我的雨霏,果然是最美的!”
一句话让周围的侍者互相致意轻笑,自然是高兴这二人的恩爱情谊!然而却只有雨霏面色瞬间沉了下去。云戟权当是没看到她的反应,弯身抱起她道:“该出发去祖庙了。”
一路将雨霏抱出了裙羽殿,而马车就停在裙羽殿前,云戟便直接抱着她上了马车。上车后,将雨霏放置在软榻上,自己则坐在一旁欣赏。雨霏这时才看清云戟的装扮,同样一身大红的礼服,立领、飞肩、束腰、侧摆,这礼服做得倒是侠气十足,使得云戟愈加英姿飒爽,身姿俊朗!
相比之前认祖时祭祀广场人潮拥挤的样子,此次却是将大多数人拦在了外围。正殿高高的台阶下竟是搭起了一米多的高台,而高台两边则分别依次坐着各大门派的掌门首领,围着广场边沿也是站满的侍卫。这阵势不像是要大婚,更像是要打擂台吧!
当云戟抱着雨霏从大殿侧方缓缓走来时,原本有些喧闹的广超霎时沉静了下来。大殿门前的回廊上早已站满了守卫,守卫的身影从走廊延伸至台阶,一阶一人,两两对守。而风灵王此时正站在殿门前看着缓步走近的云戟,身后躬身跟着一众大臣们。
待走近风灵王,云戟正打算俯身将雨霏放下,却是听到广场上忽然一阵哗然,众人皆是仰首望着广场中央那高高树立起的石碑,上立一人,暗红的衣物显得有些沉重刺眼,尤其是配上那人的身份,更是让场下坐在两边的众江湖人士感受到森森的血腥与杀气。
一时间,在场的除了外围那些不明内幕的民众之外,其他人皆是面色凝重。唯有雨霏却是忍不住嘴角弯起深深的弧度,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云戟将雨霏交给身后的侍女,关照他们搀扶好雨霏后才回身,径直踱步下了台阶。早料到他会来的,只是谁也没想到他竟这般明目张胆迫不及待的出现。
石碑顶端的允禄却是不去在意缓步走下台阶的云戟,他此时的一颗心全是系在雨霏身上。高处望着雨霏那无力的样子,允禄便知她是被人下药所致。不由心里一阵愤怒,面上却是平静如常。今日他与属下早早便来到此地,隐在高处想着伺机救人,但是在看到忽然出现了各派人士时,允禄便知今日之事不会这般轻易解决。那风灵王此举分明就是针对他的,选择这宽敞的祖庙举行大婚也是有意为之。若真的不想他破坏婚礼,大可在守卫森的王宫内举行婚礼,而事实则是风灵王便是要他明知这是为他设的局,他却还是要闯入!
云戟踏上台阶下的高台,微仰首冲那远处石碑顶端的允禄喊道:“谛君既来,便是客,何不下来喝杯喜酒!”
一句话,成功激起允禄的怒火。只见他纵身而起,俯身而下,竟是越过高台与石碑间的距离顺利落身在了云戟身侧。
云戟对此却是毫不惊讶,谛幽冥若没有这点能耐,他云戟岂不是高看了他!
殿前的风灵王却是转身坐在了下人搬来的软椅上,摆明了一副早就准备看好戏的样子,好在他也让人多搬了软椅,让雨霏靠坐在一旁,省得她挂在下人身上。
此时的场下倒是那麒侠派的掌门先开了口:“不知谛君今日到来,可是为了参加云戟公子的喜事?若是的话,我等也欢迎你,还请就坐便是。”暗含内劲的将说话声尽力传向远处,许久后才彻底消去。
却见允禄笑着看向麒侠派掌门,毫不犹豫道:“不,我是来抢亲的!”
底下人却是不由一愣,接着便炸开了锅,窸窸窣窣的质疑声讨论声渐渐增大,那麒侠派掌门不由话音颤抖道:“何等嚣张之徒!”
这时却见一身蓝衣之人冲上了高台,剑尖直指着允禄,毫不犹豫地逼近他,厉声喊道:“谛幽冥,我胥子今日便要为我师兄弟报仇雪恨!”
允禄却是皱眉看着那有过一面之缘的胥子,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明明功力烂的可以却是次次赶在前面送死,敢这般挑衅他,倒是勇气可嘉,只是脑子愚笨,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青阳派掌门见自家白痴小徒弟竟然就这么闯上前去送死,不由恨恨地跺了跺脚,低声咒骂道:“这个没长脑子的!”这么多高手掌门在场,他这是抢什么,还嫌他这青阳派损失的弟子不够多吗?终是忍不住赶上前去将胥子护在身后,回头便厉声道:“你给我回去,知道自己几分能耐,竟也敢在这里显摆!”胥子想反驳,但是看到自己师傅那“敢多说一句就废了你”的表情,终是忍住了,随后迅速下了高台,却是站在高台旁守着。
青阳派掌门见胥子离去,终于松了口气,再次看向允禄时,却如刚才胥子那般执剑直指着允禄道:“我数名弟子惨死于你手,今天这笔账便就算算吧!你将这江湖搅得血雨腥风,人人惶恐,你不消失,在场之人怕是都不能安心。”
众人听闻,便迅速明白青阳掌门说这话的意思,刻意提及在场之人,便是要众人明白谛幽冥是大家共同的敌人,若是不能团结除去他,只会被此人个个击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