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停了手,走到卫生间门前,轻倚着,身后有窸窸窣窣换下衣物的声音才安了心。十分钟过去了。
闻晴已将裕袍套在身上,顾长青转过视线,再次清醒地认知,她真的太瘦了。
闻晴可怜巴巴地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着顾长清打开室内的暖气,起身去了厨房。
“你……你是公务员,竟然知法犯法!”
顾长青不理会。
“啊!”
不怕死的声音!
顾长青仍是不理会,手掌触碰了她的额头,被闻晴很快打掉。
“你发烧了!”他微微蹙眉。
闻晴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威胁道:“顾先生,如果你不想前途受阻的话,请你放我回去,我的公寓就在对面。”
看着面前的人一副“随你便”的面部表情,闻晴用豁出去的心态继续说道:“你这个变态!疯子!面瘫!”
“够了。”顾长青嘴角抽了抽,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窘境。
拿了药又倒了杯开水,放在闻晴面前,“吃了你就走!”
“你想下毒?”闻晴此时音调不高,但每个字都很清晰。
闻言顾长青握着杯子的手,骨指节泛白,但好在没有将它打翻,冷冷地又重复了一遍,“吃了你就走。”
接着又补充道:“不吃你就在这呆着。”
闻晴用他的裕袍噌了噌鼻涕,不搭理。
阿嚏!
她面前没有纸巾,只好再用他的裕袍抹了抹青浊。
静默了许久,闻晴又变成了那个冷漠、孤独的女子,她用极镇静地语气缓慢说道:“顾先生,不管顾家和闻家是什么样的世交,我想你都没有权力这样对我!”
她收了收裕的长度,光着脚下了沙发,走向卫生间,拿了衣物。
顾长青站在窗前,看着疯狂肆虐的雨,不答话。
直到闻晴走到门边,才沉闷地发出声音:“你确定你要回去?”
闻晴狐疑地转过头,刚刚他说了什么?她大着眼睛望向他,确定顾长清没有再说话,扭动门把走了出去。
她飞快地用钥匙转动自家的门,溜了进去。
关上门,又觉得不安全,于是把锁上了保险,确定从门外无法打开,才安心地去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她之前的感冒药还剩下些,索性倒腾了出来,咕噜咕噜地喝了。
闻晴开着灯躺到床上,药物作用很快睡着了。
半夜闻晴醒了,是被一阵可怕的震动惊醒的。
地震?她恢复神志,半欠着身子跑下床把窗帘拉开,向外面张望。
雨已经停了,楼堂馆所也没摇晃!结论:不是地震!
驻足了会儿辨别了方向,震源是从门外传来的,她的脉博停止了跳动,心脏也一样。
看着自己的公寓门颤抖的身形,仿佛外面有什么东西,马上要破门而出!
尽管她不信神鬼论者,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闻晴穿上衣服走向门前,打开了门孔,愕然:竟然是廖管家!
她打开门,从门外探出一个个脑袋,走廊里站满了邻居,同时物业,保安,顾长青,廖管家,场面十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