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走,他也会拖着她走。顾长青已经习惯性地在她身上用强了。
还未等到顾长青走近身边,闻晴认命抬起双手,一副推阻姿态,“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闻晴在房间收拾、梳理自己的装束,和他结婚?不,这是对她是一种折磨,一种细致的、慢性地折磨。她不爱顾长青,就像无法和席平岑结婚一样,里面包含愤怒和悲痛,她无时无刻不在其中受着煎熬。她想找个爱她的,同时她又爱的,大千世界中没有比这更具有诱惑的了,她总是以浓重的感情色彩的艺术眼光看待所有人,却成诚失望!
可现在这种情况,又是她之前所不能想象的。
她对席平岑无任何的亏欠,逃跑也心安理得。
可面对顾长青,逃跑的念头上涌,她的良心就会出现一丝不安,回想起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出于恶意。
她打开抽屉,看到里面的安安静静地躺着她的《身份证》《外国人长期居住证》……索性一闭眼,全塞进了流苏方包里。
如果她必须找个人嫁,如果这个人不是江阳俊,她之前还有所坚持,那是因为有人一直在等着她,可是现在她觉得,反正都是嫁,如果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嫁谁都一样!
收拾打扮完毕,闻晴随顾长青出了门,在公寓门前等着,顾长青去开了车,可没行几步,在一家餐馆楼前停下。
“先吃饭,吃完饭再回去。”
闻晴怀了副昨夜风雨昨夜寒今日里还寒的心肠,点点头,进了餐厅大堂。认识顾长青的领班热情洋溢地迎上来,领到一个面临山水风景的窗前小台,待两人坐定,领班笑容可掬地把菜谱递给顾长青。
顾长青也不翻看,“两份小米粥。”
呃?领班嘴角顿感抽搐的厉害,但也唯唯诺诺地去了后台厨房。
闻晴坐在餐桌对面,捧着茶怀,已经惊呆。不就是没喝他熬的么,至于一定要让她喝么!”
顾长青也不解释,更甚直接对闻晴说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闻晴再次点点头,而后习惯性地观望着在这样城市穿梭的人们,就别有滋味细细丛生,想要叹气,想要摇头,觉得自己太轻率了,又想要豁达,暗自对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总要结婚的!
如此思绪辗转,顾长青已从外回来,手里提着白色的塑料带,里面放着柴胡颗粒。看着种种颜色都从对面小女人面上过了一回,径自坐下,也不唤她!
待粥端上来,闻晴收回思绪,意味深长地看了柴胡颗粒一眼,又看顾长青的神色,她后知后觉地抽了鼻子,药是给她买的!
她忽然觉得情况不似那么糟糕,可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看吧,他只是在做做样子。
到了闻家已是上午9点钟,闻达明已吃完早点,喝完早茶,坐在安乐椅上翻看财经字报。
廖管家开了门,一听说是顾长青来了,闻达明欣喜地收起报纸,站起身,却是有些奇怪,大清早,顾长青到这来做什么?
还未等闻达明说什么,范淑芬已上前迎接。
“长青,吃完早饭没有?”她又连忙吩咐严婶准备些早茶过来。
很快,闻晴走了进来,当着范淑芬的面坐在顾长青身旁,范淑芬脸廓僵硬,面上没有一点笑容,更之——瞥见闻晴颈间的吻痕,一脸嘲弄之色更甚。
闻晴看着眼前的范淑芬,双手紧握的骨指结泛白,愤怒油然而生,本能的一步也不想和范淑芬这样心平静和地坐在这里。但当眼泪将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她又将它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