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现场的人数不多,但统共出动的警员为之更少,辖区的警员在一旁做笔录,一时间也无法制止这种混乱的现象。诸永增从房内走出来,看到混乱嘈杂的人群,怒火更甚。
他手指一个黑衣衬衫的年轻小伙呵道:“你干什么的,来几个人把他抓起来……”
对面的人闻声便跑。
四周又恢复了宁静,诸永增走出警戒线,站在巷道边上。又摸出根烟点着,抽的急了呛的他直咳嗽又飞快碾灭。
屋内的东西一切都是原物未动,这说明什么?难道在他来之前受害人就已经中毒了吗?如果是在他来之后,他自己怎么没有中毒?!
一切疑点重重……这么多年来,每当首面命案发生,虽然已经麻木,但也终久无法做到真正的麻木。面对死者,尤其是因他而死的受害人他心中的寒意便怎么都消散不了。
叶静岚走到诸永增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旁,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很难过。先冷静下来,没有破不了的案。”
这平静微凉的声音,像是有一种安定的力量,消散了些他心头的薄冰。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案子也不是一天就能破的。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们过来。”
“不用了,今天来的不算早,休息是足够了。”
“嗯。”诸永增说完又拉起警戒线走进屋内。这一次他更是仔细地打量房间内的每一件物品。
他的目光又停在那几件非常不协调的物件上,其中一物便是那件醒目的大烟壶。现在的人也爱玩这个?
欲走进,电话便先抢线进来。
“诸队,已经查到了。刘伯温是有个弟弟叫刘伯和,十七岁的时候心脏病死了。当年办理注销户口的就是刘伯温。照片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诸永增沉默地侧转半身,望见窗柩下的菊花盆……
“还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儿……”
“你说……”
“我们队里的同事叶岚静是从迪山分局调过来的,当年给刘伯温办理销户的人就是她。这件案子她又主动去了,这样子会不会很不好?”
“别乱说话,小心我TM回去揍你。”
……
通话结束后,诸永增看着照片,更是疑惑不解,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为何又存在这么多年?
从口袋里掏出白色手套戴上,拿起桌上的烟壶打量,这种很像清末的陶瓷工艺品,看上去越发眼熟。
“陆子,你过来一下?”
“诸队,什么事儿?”
“你看看这件东西是不是有些眼熟?”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是在那里见过,……我想起来,诸队这不就是那个博物馆失窃案的东西吗?当年在A市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平乐”。
A市2年前的失窃案,失窃物品谁会想到仍然在一个小镇上不起眼的屋子里。
“把这个带回去!通知局里,收工回去。”
“好。”
诸永增又看着屋外四处走动的人,最终在一抹身影上停下。
……
窗柩下放着的那盆菊花?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