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煮。”
闻晴一直神游着，偶尔会看顾长青一眼，也是看他有没有讲话，再继续神游。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你在想什么？”
“呃？一些事罢了。”
“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
“闻晴……”顾长青站起身，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嗯？”闻晴看向他不解答道。
这时，顾长青的手机响起，闻晴也实在地松了口气，庆幸他们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
“长青，我是明婕。”
“嗯，报告出来了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是的，情况有些不太好。你尽快办理住院手续，医院院部最近几天会诊，需要手术。具体情况来医院再谈。”
…………
顾长青握着手机，满腹心事的从阳台走进卧室。
闻晴这么抵触医院，他又要怎么开口，她才回乖乖地跟他去？
“闻晴……闻晴……”
他以为她又晕了过去。
压迫感袭来，闻晴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她的头，开始隐约有些痛，那熟悉的眩晕，使她恨不得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她想，也许这样就不至于太难受。
“报告出来了！”
“嗯。”
“需要住院。”
闻晴听了，又开始闭了眼睛，缓缓开口道，“好。”
顾长青似乎感觉有些诧异，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他面前的闻晴，但很快恢复了常态，抱起闻晴离开，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来，闻晴一句话也没有说，这很像她平时的状态。也因为实在太难受了。
医院的房间虽然不豪华，却也雅致。
闻晴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床边收拾的男人，如果她不是闻家的闻晴，如果他也不是A市的市委，他们会在一起吗？
她不知道，或者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闻晴躺在床上，尽管这里有一些悲凉，但她心里也没有太难过。说句心理话，一直都在顾长青照顾她，除去他和陆媪、闻家的事情，他一切都很好。
神经外科内，许育弘医师的诊室里，他翻开报告，说道：“病人之前有做过颅内手术，这些都是旧伤，病人是延迟性脑出血，最主要的是后脑局部神经损害。会有轻微损伤的意识丧失，头昏，头痛加重伴呕吐。”
医帅扶了下眼眶，又开始说道“延迟性脑出血，受伤时不会立即出血，几乎都是在72小时之内发生的，病人可能会陷入深度昏迷。因为出血严重，需要合并手术治疗及药物治疗。病人脑部的伤害，那你看这些，还有这些是血块，血块对脑组织直接压迫，使脑压过高，造成脑细胞功能受损。当然除了清除血块之后，也因为脑部肿胀的关系，必须将部份颅骨移除，使得肿账的脑子有空间来舒解压力。”
听到这里，顾长青不假思索地回应了一声：“颅内手术？”
“是的，这是危重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才能开始准备的，手术成功率不到50%。一般来说，严重颅内出血的患者，即使经过手术治疗，仍有许多病人复原的不理想。即使能够存活，也会产生严重的功能障碍物，如植物人状态，心智功能受损……。”
“好了。”顾长青阵风似的出了神经外科科室，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手术？！
他又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不称职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