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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事态升级

美琴与屠苏离开学校后先去商场取了寄存的东西,把书包丢给屠苏,美琴则一溜烟钻洗手间去穿衣服。几分钟后美琴终于以往常的形象出现在屠苏面前,接过自己的书包,抄起呱太造型的手机给黑子打了个电话,先把小萌老师的推测说明了一下,然后建议黑子立即以风纪委员的名义约见正在隔离审查的重福省帆与介旅初矢,弄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使用“幻想御手”、“幻想御手”的来源。交待完事情后两人商议决定先去那个家庭餐厅周围查看一下,毕竟现在只知道这一个“幻想御手”的交易地点。

“我说,那啥……可恶,我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你了……”因为又放电又用剑阵,两人都有些累,所以很少见的一起上了自动巴士赶路。

屠苏本想让旁边座位上正在走神的美琴搜索一下科研部门的研究计划,尤其是那些保密程度比较高的项目,从中查找有没有相关信息的,但开口后却发现自己不知道称呼美琴什么好——美琴、御坂同学、御坂、美琴酱、御坂桑、御坂君、御坂大殿等种种称呼都只得到了电击的回应,屠苏最后昏了头,连“死丫头”都叫了出来,然后这个称呼得到了三次高电量雷击之枪的回应……被连续的电击搞的焦头烂额,屠苏终于决定先把这事儿弄明白了再讨论幻想御手的问题:“喂,你到底想让我称呼你什么你就不能自己说出来么?总乱放电是怎么回事啊?你对其他朋友也是这样胡闹么?”

屠苏一提这个问题美琴脸就红了,从小萌老师那里出来后就是这个模式:“笨、笨蛋!我电你是因为你不怕电,你、你该为此感到骄傲才是!再说你就不能想出个让我满意的称呼吗?”

“可你也没跟我说明白这个称呼要达到什么目标才让你满意啊?”这个大小姐究竟要闹哪样啊?LEVEL5都是这么任性胡闹?

美琴又发怒了:“我、我要是明白的话还用电你吗?”

“我……算了,你爱电就电吧。”屠苏终于决定放弃在这个问题上同美琴的纠缠。

这下美琴又不知所措了,小萌老师那句玩笑话本来足够此时的美琴纠结一整天的,可要是屠苏进入自暴自弃模式的话自己还有什么可纠结的?死木头脸居然敢影响美琴大人的内心自由感想,这真的不能忍了!

美琴握拳松拳给自己打了半天气,终于决定暂且以一个临时方案解决问题,以后有了更好的方案再做改正:“那就先这样,在公开场合,你必须严格遵守礼仪叫我‘御坂同学’,不许用死丫头这样的失礼代称。至于私下决斗的时候,叫‘美琴’也是可以的……”说到最后那句的时候美琴的声音已经微不可察,红彤彤的俏脸都快埋进小胸膛里。

终于解决了称呼问题的屠苏长舒一口气:“好的,御坂同学你能不能查一下研究……

滋啦——

“叫错了!笨蛋!”美琴红着脸怒道。

……

虽然没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反正屠苏知错就改,改叫“美琴”后少女虽然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不过还真是不放电了。下车后两人跟之前那次一样挤进了公用电话厅,不过虽然只隔了一天,今天的气氛却有点不一样。当屠苏与美琴发现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居然缩小到呼吸相闻的状态时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可这种状况明明不是第一次出现啊!

“开、开始吧。”这次咽了口唾沫的居然是屠苏。“哦!”仿佛受到传染一般,美琴也咽了口唾沫,拿PDA的手都有点发抖。不过等进入工作状态后,这种尴尬就很快消退。

两人很快就把各种公开的研究计划扔到了一边,因为这些项目大多是学生实习或是大学生谋求毕业而申请的,不列入密级,研究内容也很浅显,美琴利用电磁波直接与数据进行比对的效率也是极高,并未发现与多个体脑功能干涉相关的研究。下面就是正规研究所的主流研究工作了。

美琴进学园都市的书库系统可谓是轻车熟路,但是对于要查询的密级较高的研究计划而言,进入书库只是第一步。学园都市秘密研究计划分为A、B、C三级研究任务,B级C级的查询较为简单,甚至一般的风纪委员支部与警备员都有权限查阅,而A级则难度极大,每一个A级计划都有一个唯一的查询码,在不知道查询码的情况下是无法进入资料库的。按美琴的说法,A级查询码相当于对话许可,只有以查询码为凭证,她才能获得到与对方防卫系统对话的资格,否则她的终端与资料库完全处于物理隔绝之下,一切黑客手段在此前提下都是全然无用。

两人只能从B、C级计划中着手,花费了很长时间却一无所获。美琴耐性一向有些不足,而这种黑客手段的使用也是很消耗精力,加上天气也热,她额头上很快就见了汗,神情也有些不耐。屠苏看了眼美琴的脸色笑了笑:“美琴,PDA给我换我来查会儿。”然后轻轻接过了PDA在半个巴掌大的小键盘上操作起来。

这下美琴倒来了兴致,或许是因为跟屠苏认识是打架的原因,两人的决斗(约会?)又选择了很是复古的剑术,以至于美琴真把屠苏当成了野蛮人——没想到这家伙在电脑技术上居然比绝大多数学生强很多。美琴挤到屠苏身侧,把小脑袋凑到少年的身前仔细看着屏幕,几根发丝垂到了屠苏手上,挠来挠去挠得屠苏都有点痒。虽然没有像美琴那样的超能力可以在屏幕显示辅助下直接用电磁波同网络交流,而且看起来对于书库防卫系统也不是很熟悉,显然入侵书库这活儿以前没怎么干过,但居然也可以拆解防卫系统的屏障,在重重干扰之下查询保密信息,手脚还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可供追踪的痕迹——美琴不由得又对这个木头脸高看了几分。

屠苏比美琴耐心很多,他并没有把目光局限在主题为多个体脑功能干涉的研究项目上,超能力者情绪的相互影响、电气能力者脑电波关联研究等只要与多个超能力个体互相影响相关的内容都加以关注,不过进展依然不大,并没有发现借由多个能力者增强个体能力的迹象。

美琴陪在屠苏身边看了许久,见还是没有进展后又开始打退堂鼓了,但屠苏却突然停止了翻阅,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个C级医疗救助草案上。美琴也勉强打起精神把内容浏览了一下,发现是一个在“先进状况救助队”(MAR)工作的研究员针对PSRK综合症的产生提出一些可能的致病原因及相应的救助手段,PSRK综合症指的是能力者暂时性失去自我约束力,在无自觉的情况下使自己的能力进入失控状态及其现象,这一点美琴与屠苏都有所了解,但是这份草案中提及——虽然各种能力者所引发的现象五花八门,但当这个现象在多个地点同时发生的时候,失控能力会互相融合,引起很多异常现象!这可是两人之前没听说过的。而如果这种相互融合的能力不是直接释放在环境中、而是有所控制的体现在一个人身上呢?难道就是幻想御手?

屠苏正准备返回书库,以PSRK综合症为关键词另行查询,美琴却制止了他,示意让屠苏看看草案结尾的一篇引用资料,标题为“多个体AIM扩散力场干涉相关研究及其潜在应用价值”,作者为木山春生,所属机构为AIM解析研究所。

美琴接过了PDA开始查询论文原文,结果发现此篇论文居然也是保密的,并且密级也是A级。虽说A级论文的安保措施不及A级计划,美琴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其拿到,期间还差点被安保系统发现。

论文中只是提供了一个可能的方案,可以利用能力者本身向周围空间释放的小量AIM力场进行多个能力者大脑间的沟通联系,将每个能力者都做为一个终端使用,让单个个体统合整个网络的力量的设想成为可能。文中提及,进行多个能力者大脑进行连接同步的基础是大脑在此过程中处于近乎相同的工作模式,这一点在通常情况下是无法达到的,因为个体间的差异本身就大,即使处于相同的环境中,对待同一问题的思考模式都存在很大的差异。不过催眠态则可以让大脑近似同步化,如果将催眠态大脑连接成网络并由其中一个核心强行驱动各个节点按统一模式运行,或许就能强化个体的计算与控制能力,提升能力等级。文中认为这将是AIM扩散力场干涉现象应用在能力开发中的可行思路,而副作用也随之产生:让一个个体执行另一个个体大脑工作模式,可能会对被驱动的节点大脑造成损伤。

看完文章,屠苏与美琴都有些明白了幻想御手的可能原理,这个神秘的事物类似于一种催眠术,能让使用者的大脑处于大体相同的工作模式,此时个体与使用者网络相连接,整个网络为个体的超能力进行运算与控制,自然显示出超能力等级的提升。小萌老师的猜测被证实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虽然明白了幻想御手的原理,但是幻想御手是由谁发明及操控的?此论文的作者自然有嫌疑,但作者仅仅是提供了可行的思路,任何人只要找到大脑同步化的有效方法,就有可能制造出幻想御手。屠苏美琴翻着PDA页面你一言我一语交流着看法,不过不管怎么说,木山春生这个人都值得调查一番。这会儿也快到午饭时间了,先去看看那个幻想御手贩子到了没。如果没有新发现,两人决定下午就去第十八学区的AIM解析研究所找木山春生。

资料调查告一段落,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发现此时的姿势有些不妙——之前一起看论文,PDA屏幕小,所以美琴此时几乎是侧着身子靠在屠苏怀里!少男少女都慌了神,迅速拉开距离的结果是右手拎包的美琴倒退中脚绊在了电话厅的门槛上向后倒去,屠苏原本退后了一步碰掉了挂在机体上的话筒,看到美琴的状况又连忙上前拉住了她的左手,美琴重心已经很靠后了,被抓住手后也顺势一拉才免得摔倒,但两人同时发力的最终状态就是美琴又侧着身子靠进了屠苏怀里——好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拍了电影之后倒镜头呢。美琴脖子根都红了,屠苏的状态也差不多,拉在一起的手都忘了分开……

美琴的电话突然响起,她这才注意到拉在一起的手:嗯,有些凉,手心有些硬硬的茧子,应该是练剑的原因,不过不单不感到粗砺,反而感到很安全呢……唔,我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啊?对了,我应该是要接电话的!

“放手啦。”美琴低声说道。屠苏也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少女手上一松后,又是如释重负,又是若有所失,诸般滋味涌上心头。她从包中翻出手机,看了眼联系人后放在耳边接通,发出的声音反常的温柔,跟平时豪爽的美琴判若两人:“喂,黑子,有什么事情吗?”

话筒那边也一是愣才又开口:“姐姐大人?”

“嗯,是我。”

“你怎么……哦,我还是先说正事吧。事态严重了,我赶去总部的时候被告之,介旅跟重福都是在被捕后很短时间内陷入了昏迷状态,医生不能确定昏迷原因,两人现在都在山省大学医院里,而且脑波图形极为相似……”

虽说早有准备,但得知大脑损伤真的出现时候美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她尽力用平静的声音向黑子说道:“我知道了,你尽快调查两人之前的行动记录,看能不能找到幻想御手的来源。我跟……我这里也有些进展,幻想御手是利用AIM力场进行多个同步化大脑联接的手法来强化能力,昏迷应该就是大脑同步化的副作用,把这些信息告知医生,希望能帮助他们找到救人的办法。我下午还有些事情要调查,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知道了,姐姐大人……不过姐姐大人,如果有危险的话就……”

“黑子,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所以请不要担心。”

“好吧,姐姐大人声音温柔了不少,但性子还是这么刚强呢,不过黑子就喜欢这们的姐……”

美琴立马挂断了电话,转向屠苏道,“好了,我们走吧,早一点解决问题,说不定就能多救下一个人。”

之前下车的地点离那个餐馆已经很近了,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餐厅门外。此时里面还没有客人,但屠苏却用胳膊轻轻撞了下美琴的肩,美琴转头想开口发问时候屠苏又若无其事的转弯向餐馆左边的小巷走去,美琴大体明白屠苏的意思,没说什么话,跟在屠苏身边转进了小巷。

进了巷子的屠苏立刻靠墙站定,努嘴示意美琴也到他起边,用口形解释道:“刚才有个家伙盯了我一眼,眼神很可疑。”

美琴也小心翼翼的靠近屠苏,不过刻意保持了一指头宽的距离,也对起了口形:“在哪儿?”

“很近,餐馆右侧电线杆旁,两个正在交谈,看我的那个像是在望风。别开口,我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没想到刚过来就有发现,美琴心中一下子振奋起来,不过自己怎么就只顾看餐厅里面没注意到外面的这几个人呢?情况又有变化,屠苏抓起美琴的手腕就跑,拉着美琴出了巷子转弯后又跑出一段儿距离才停下来。原本屠苏是怕大小姐在自己的突然动作之下问出问题来的,但看起来自己完全是过虑了。

美琴红着脸抽出自己的手腕,才问道:“怎么了?刚才被发现了么?”

屠苏摇摇头:“没有,那个放风的家伙警惕心很高,刚才那两人商量差不多了,结果他自己有些不放心,要来这边看一眼——难道是个心电感应或者预知能力的能力者么?”

“别在意这些细节啦,说说那两人在商量啥,这个问题我可憋了很久没问了。”

屠苏闻言一皱眉:“从我开始偷听到现在也没过多久。”

“无、无路塞!再说没用的话我、我……”少女此时的心情很暴躁——或者说她刻意表现出了暴躁,为了装的像一点,短发间已经开始跑电流了。

这样的美琴才是真美琴,之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害羞少女才是不正常的——突然产生这种感觉的屠苏很快被自己的想法给惊愕到了,难道自己也成了所谓的“M属性”么?不过他心内的想法还没影响到正事上:“那两个人正在说幻想御手交易的事。”

“那为什么不抓住他们问个明白!”美琴立马激动起来,撸起袖子就准备去动手——然后又被屠苏拉住了(作者君:屠苏你一定是故意的吧?别解释你这就是故意的吧!):“等会儿,我还没说完。这些人警惕性很高,现在他们手上根本就没带‘幻想御手’,只是确认晚上的交易时间,到时候才换真正的卖家来。他们都只是小卒子,或许根本就不知情。”

“那你怎么不早说?”美琴又把手腕从屠苏手里抽了出来,不过与其说此时她这种不讲道理的发言是心情愠怒的原因的话,不如说是羞赧?

屠苏不温不火:“找地儿吃点东西,然后先去找木山春生。晚上的交易地点就在这附近,那两人也说先在这个餐馆接头,时间倒是很确定的晚7点。到时候还得提前赶回来守着。”

“哦。”既然屠苏已经做好了决定,美琴就温顺的答应了声,不过话音刚落就又兴奋起来,“对了我请你吃热狗吧,离这儿不远,很好吃的!”

看着雀跃兴奋起来的少女红扑扑的脸颊,屠苏微笑着点头说“好”,神情怎么看都带着宠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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