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鬼城结缘2
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花哨哥与雪儿也混在其中。从街的那一端走来一位乞丐,他一出现,花哨哥与雪儿立刻警觉起来,虽然他的样子很憔悴,很疲惫,很零落,但他的脚步是与众不同的。别的乞丐脚步轻飘,摇摇晃晃,而他脚步却稳而有力,踏在地上砰砰作响,看来他的确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乞丐。花哨哥一努嘴,雪儿会意,一起跟了下去。
他一直沿着长街走,很慢很慢。。途中错过了许多机会,对人们好心施舍,他不屑一顾,只是不停地向前走。。
他终于在一位卖豆汁的小贩面前停了下来,用早点的人一见到他,像见了瘟神一样全都走散了。卖豆汁的妇女很泼辣,一见到他的到来,便骂起大街来,言词不堪入耳。乞丐并没有因为辱骂而走,只是冷冷地没有任何言语任何反驳地坐下来,吃起人们剩下的豆汁。一些一点儿,直至喝干净所有的豆汁,才站起身,用那只脏兮兮的右手擦擦嘴,又冷冷地走了。还是那条街,还是那样的步伐。是的,一点都不错,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花哨哥与雪儿小心翼翼跟着,很怕再一次跟丢。
他一直走到集镇边缘的一个大宅里。那大宅布置的很讲究,而且还有佣人。他像回到家一样,佣人们对他很礼貌很恭维。他一直很慢很慢地沿着青砖铺成甬路走着,甬路两旁开满了很艳丽的花,乞丐似乎很欣赏那些花的姿态,花的容貌,花的独有的芬芳。花哨哥与雪儿跟了进去,里边的佣人看上去很不中用,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个个像木偶似的,除了手里的活计,其他的并不重要,甚至生命。乞丐走进了一个红漆的门里,那里面似乎很堂皇,但只是一瞬间,门便关上了。里面静悄悄,再没有人进去,也没有出来。花哨哥与雪儿跳上了那屋的屋顶。这房有天窗,但用很厚的窗纸糊着,里面一切即看不见也听不见。雪儿用手指戳开了窗纸,里面的一切清晰可见。乞丐面墙站着,像是在祈祷,一动不动。花少哥轻轻地挪开了窗扇儿与雪儿跳进屋内。乞丐没有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花哨哥与雪儿开始没有动,他们都在等待事态发展,良久,花哨哥与雪儿发现那乞丐是一具僵尸。不错,那就是一具僵尸,因为那乞丐此时已经僵尸办得到下来,他虎目圆睁,气势骇人,奇怪的是他用干净的左手指指着对面的墙。令人费解的是他的右手脏的黑漆漆,粗糙无比;而他左手却干净的洁白无瑕,而且很动人,很细腻,女人般的手指。花哨哥小心翼翼的走进这个乞丐。“他死了,。的却死了”花哨哥回头看了看雪儿,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乞丐。雪儿认真的点了点头,花哨哥有些茫然,看着看着她突然笑了。他笑得同时放房外也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那笑声无悲哀,无痛苦,无幸福,无欣喜之感。只是那么平平淡淡的笑了,那笑声让人那么的不自然不舒坦。雪儿一闪,跃出窗户,向那声音追去。
花哨哥刚想跟出去,忽觉得屋内又多了一个人,是一个女人。一个特殊的女人。说她特殊,并不是因为她有魅力;也不是因为她动作飘逸,而是她的笑。眉宇间有一股冷气。尤其那鲜艳的红唇冷艳得让人寒颤。她穿的也很特殊,衣服薄如羽翼,却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穿在一起。她的样子真的很冷很冷,要不是她在动在笑,还真让人感觉是在一个阴冷的地方看一副冷艳的画。
花哨哥站在那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那么傻傻的站着,傻傻的望着那女人发呆。那个女人也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冲着花哨哥眉目传情起来,而且一边靠近花哨哥一边脱去身上粉色、黄色、黑色、白色的衣服。近了很近了就连她身上这边是黄纱,那边什么也没有都看清楚了。可他看得更清楚的是,她芊芊的玉手指捏着一点点什么东西,亮亮的,闪着一丝银光。“够了,够了。”花哨哥手里也突然间多了一把清亮清亮的匕首。花哨哥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是个男人。”那个女人很温柔的说。
“就是因为这,太简单了吧。”
“你不该走进这个院子,这个屋子。”她仍然温柔地说。
“为什么?”
“你这个人很啰嗦。”
“你没看到有时啰嗦能使人活长远一点儿。”花哨哥盯着这个女人的眉目与那冰一样的眼神。突然又问道:”你和他”
“他!他是个死人。”
“死人!可我看他不是死人。”“不!他已经死了,起码现在是个死人。”
“那么说,她还能活过来?”
“你真是个不错的男人,起码比这个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去的男人强多了。”
“为什么他会这样?”“因为他是个贼,他偷了人家坟里埋藏的东西。”
“那是什么样的东西?”“不知道,他只跟我说,他偷了人家的东西,而且那东西是他不该偷的东西,正因为他偷了不该偷的东西,而且看了那不该看的东西,而后他就害了一种怪病,周期性的,时而是人时而是僵尸。”
“我现在明白了,你可以走了,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杀你之前,拿着你的衣服走吧。”
“你的的确确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可惜了,是个阴灵。”
“阴灵?你在胡说什么?”
她不再回答,回头瞅瞅地上的僵尸,然后走过去抱起了那僵尸要走出屋子。花哨哥看着她抱起的僵尸问:“他指着那墙壁是什意思。”那女人看了看那面墙,摇了摇头。“我们可以在你这住下来吗?”“可以,不过!。。”“不过什么?”“住吧,住吧,只要镇外你的那些朋友不来找你并住在这,我这个卖豆汁的女人还养得起你们两个。”花哨哥觉得这个卖豆汁的女人蹊跷,怪怪的。
雪儿干什么去了,这么半天还不回来。花哨哥想去接应一下雪儿,于是他走出屋子,可奇怪的一幕又发生了,卖豆汁的女人与那僵尸转眼不见了,院内干活的人也没了踪影,花哨哥一惊,坏了,雪儿有危险。于是快速跑到大街上,边走边喊,寻找着雪儿,寻来寻去不见雪儿一点踪迹。他有些害怕了,怎么就这么大一点的地,雪儿能跑哪里去?不对,雪儿一定回到了那个怪宅中等着自己。想到这,他回身往回跑。可是他站在那里愣住了,到处都是红漆木门建筑规格一样的宅子,刚才那宅子在哪!却不得而知了。焦急中,他想转出镇子,寻找雪儿,可转了半天还是回了原地。他匆忙拦住了一个路人,问卖豆汁的女人在哪住,那人只是不言不语仿若枉闻。奇怪,奇怪,这是什么地方?这的人心怎么这么不蛊风化,不通事理。焦急又无奈中他有些发狂了,他要杀人,只要你不开口,我就要杀人。看你们还敢哑口无言,无视自己。于是他手伸进怀中,当手伸进怀中一霎那,又是一惊。《四季劫》这本天书不翼而飞了。回顾四周,并没有可疑之人,难道是那宅中卖豆汁女人所为,没错!她的男人可是神偷。可无凭无据一时又找不到那卖豆汁女人及住处。恐怕今天的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他不再着急,而是漫不经心地走进了一家茶馆。茶馆里的人对他置若罔闻,就连老板也只是看了看他,连个招呼都没有跟他打。他看出来,这里似乎都是些怪人,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到火炉旁提起一个水壶,拿了一把茶叶放到碗里,又走到一个空位前坐下,自己沏茶自己品了起来。天很快黑了下来。花哨哥在茶馆里坐着心烦意乱实在无聊,便起身走出茶馆,在大街上毫无目地的走着。这的确是个奇怪的地方。这里家家户户傍晚时分都没有点灯,整个集镇里黑黢黢一片。好不容易,他寻到一家客栈,上前敲门,没有人来开门,门没有上闩,他推门而入,他径直走进客房,客房里已经睡下了几个人,他的到来并没有打扰到其他人,他们睡得很沉很沉。旁边正好有一张空床,于是他躺了下去。白天一连串的怪事,看来只有明天找到那个卖豆汁的女人后,一切似乎可以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