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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苍生何辜

【隐线倚天剑【真】作为武侠类武器,虽然没有史诗类武器的材质加值,但多了恐怖的锋锐加成,达到SS+的锋锐值几乎没什么不能砍得稀巴烂,哪怕是个菜鸟也能一剑捅死绝顶高手,材质达到铁质往上的玄铁品级SS,几乎不可能被损坏,韧性也有不错的S级,加上武侠类武器的超级被动-拭锋,倚天归鞘时可积累剑意,一旦出鞘,积累的剑意可为剑气全面增幅威力,但如果没有在限定时间内击杀所指定敌人,则再次积累的剑意上限减少,直至击杀后可恢复,达成击杀后,再次积累的剑意上限大幅增加】

无量剑派本身大猫小猫不过几只,弟子并不很多,有足够空隙让两人从容绕走后山。

不料剑湖宫处发生了什么,忽然有人声喧闹,然后数队剑派弟子盘山而行,似乎在寻找什么,叶未央也有些奇怪,又很头痛这样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回头便想问问钟灵是怎么回事。

钟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两人面面相觑,只好挑偏僻小路行走,钟灵轻功比叶未央好的多,自然在前面摸清道路。

两人脚程甚快,钟灵又是机警,不多时,已摸进了后山,正在一片幽林中行走,忽然叶未央听到前面钟灵发出一声尖叫,犹如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儿。

“怎么了?”叶未央赶上几步,眼前惨状如修罗地狱,也令他心中无由多了一股怒火,“阿弥陀佛!”僧者叹息了一气……

眼前红花绿树之间,有几分白生生的小小尸骸扔在一处地上,两人凑近看时,却是几具婴儿的尸骸,叠在一处,上面不知被用了什么手法,并不见血水,每个婴儿脸上,死前的恐怖情状,令人不寒而栗。

“阿弥陀佛!”叶未央面寒如水,咬牙切齿,愠火上升,登时两只眼都红了,无边怒火,无边的怒火……

理智却让他没有过多选择,拂开衣袖,将几具小小的尸骸抱在怀中。

在山南阳处,一颗桑树下,掘出浅坑,将尸骸置好,掩土埋下,于这小小坟茔前,叶未央无由叹了一声,想起一路,或有善恶,则恶者必居善之上,或奴役百姓,杀伤生灵,或干伤天和,屠戮妇孺,自己即便习得了医人圣手,可笑所医治的,不过几个白道败类,于世间善道,又有什么益处……

在此地沉默停留了良久,叶未央洗净禅心,念了卷金刚忏亡的经文,事了,拂衣而起……

“总不让你们白白死,罢罢,待我寻那凶人性命于你们!”此时,僧人心中,早被金刚怒火充斥,哪里还顾得上杀戒拘束。

“和尚,”钟灵叹气道,她也觉察出面前僧人心意转变,整个人犹如利剑一般,锋芒逼人,“不要动气,你可知道,杀这几个婴儿的,乃是邪派一品堂四大高手之一的叶二娘,武功早已跻身江湖一流,你又何必……”

“一品堂么?”叶未央只是知道乃是西夏国的官道,当然,在中原自然就划入邪道了,邪派武功,阴狠诡诈,极不好惹。

钟灵为了劝服他,继续说道:“说起来,这叶二娘,也是可怜之人,她年青时,失身不良之人,不幸怀胎十月,孩子又被强人掳走,因此性情大变,常常掳走别人家婴儿,因此——”

“因此,便能纵容于世,擅杀生灵,行修罗之道,还有人为之惋惜,是么?”叶未央冷笑,“想必这位叶二娘年轻时姘头多多,又兼貌美,因此多有裙下之臣为之粉饰所行恶事,按杀人,***包庇这几条,你们这等人,与那叶二娘一样,都该送至官府,挖皮割舌,以为世间之正道,能凭人心之恻隐可怜凭吊么,以人情夺天理,可笑!!!我今日也不多于你分辨,只找到了那恶人,一剑诛杀,免教再有婴儿遭受毒手!”

钟灵又气又怒,狠狠的跺跺脚,“哎呀呀,好心劝你又不听,说话还这样恶毒,你这秃驴,气死我了!!去吧去吧,被人家砍死去吧!”

叶未央大笑道:“是也,是也,这世间道理,终究要靠拳头说话,我若死了,不教你可怜,是祭身正道,我若侥幸杀了那恶人,也不需你等这种人欢喜,是天道彰显,假于我手,正是我所愿也!”

“你还是这般性情啊!”钟灵忽然说道,眼神迷离,似乎要从叶未央身上看到另一个人。

“你说什么?”叶未央没听得仔细,随口问了句。

钟灵拍了拍手,笑道:“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感想,道不同自然不能共途,我可不想和你一起送死,不过倒可以帮你些小忙!”

叶未央应了一声,钟灵便从腰间拨出一个竹筒,小臂粗细,打开缚口的纱巾,从里面竟然窜出一只貂鼠,毛茸茸的,甚是可爱,钟灵手一招,貂儿便回到近前,被她抱在怀中,不知她用了什么法门,对着貂儿说了些什么,又让貂鼠在坟茔前嗅了嗅,那貂儿竟然如同训好的猎犬,靠着嗅觉一路引着二人回到方才尸骸堆积的地方。

“好了,你随貂儿去吧,不过小心,叶二娘武功不凡,走的是轻灵路子,哎,你还是三思后行吧,否则一旦不敌,恐怕遭了毒手!”

叶未央面色淡然,只是行了一礼,“多谢女菩萨指点,成与不成,不但在武艺高低,贫僧尽力周旋,即便不敌,自然魂归极乐,也懒得于这攘攘红尘搅扰!”

语气之中,既有临死的沉重,又有解脱的轻松,只是僧者心意已经坚定,说罢,便不再回头,一路伴貂儿行去……

剑湖宫后山,不知何时,有座不大不小的小小庙宇,供着土陶烧的山神爷爷,被人用朱砂,锅灰上了些颜色,供奉几个馒头,叶未央跟随貂儿,一路辛苦,好在后山上极少无量剑派弟子,饶是叶未央洗髓经根骨增幅,也累得一脸薄汗,这貂儿快如闪电,如果不用轻功支持,叶未央早就追丢了,貂儿再往前走了几丈,叶未央已经不用跟随,耳边隐隐听到山风送来的哭声……

貂儿回身,将头向叶未央点了点,哧地一下钻入草丛不见,叶未央解剑在手,暗暗祝曰:西天佛祖,山神老爷,老子这也算替天行道,你们最好开开眼,让那恶人直接平地跌跤摔死算了,免得我动手万一打不赢的话……

叶未央打了个冷颤,又觉得可笑,心想,不如先去观赏无量玉璧,拿了一点气运,免得被杀了,万一真不能复活,岂不槽天下之大糕!

然而山风中,有婴孩哭泣声传来,自己耽误片刻不打紧,却是误了他人性命,如此一想,心底冲出一道热血,叶未央壮了胆气,也不怕什么妖魔作祟,大步往前行走:若我死了,再给佛爷,山神,两位老爷作揖上礼便是了!

拨开草苇,往前循声又走了一程,就见地上枯苇上,坐了个两个小孩儿,其中一个哭泣不停,手上沾满血泪,走近再看,却是被人用极锋利的刀片在脸上割了一刀,那女孩觉痛,便用手擦拭,却哪里止得住血。

旁边那个,却是个男婴,面色发青,显然是被活活扼住喉咙杀死,叶未央叹了口气,脱了外衣抱住女孩儿,回到山神庙靠壁前停下,仔细检查了一番,刀口极深,好在并不很长,叶未央从怀中取了三花金疮药的药瓶儿,药丸在伤口上滚了滚,止住流血,那女孩儿不过四五岁年纪,被吓得慌了,只是哭泣,叶未央怕她抠坏了伤口,又用安神的药丸子哄她服下,待小女孩睡去,用僧衣裹了,便心中打算:走了罢,免得打斗起来,自己却顾不上这女孩的。

此时想走,却是迟了,刚走出庙门,眼前一道白光,叶未央暗叫不好,一个懒驴打滚,再跳起身时,白光瞬间又至,叶未央没奈何,这时节也别管什么内力爆发的法门了,就是一式金刚捣杵,狠狠刺出,长剑与白光一交,叶未央只觉劲力有异,连忙脱开手中剑,再一滚,正好回到庙中,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显然是被那白光削断。

不顾手上疼痛,叶未央大叫一声,扯出腰中在金陵买的极品宝剑,抢前一步,占据了地理,饶是对面凶人身法再高,叶未央也不信她能连门都不要,直接穿墙。

“好俊的功夫,小和尚,你是少林正宗,何苦与我这小妇人为难,只要你把我那苦命的孩儿还给我,今日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那道白光停下,和叶未央隐隐对峙,却原来是一个妇人,手上捉弄着一对方形刀片,又薄又快,虽然不到一尺长,方才却是被这对刀片欺进,差点砍断叶未央右手。

那少妇月白的衣裳,面上三道可怖的伤口,眉目间颇有动人处,然而叶未央看来,却似地狱爬出的女鬼,简直丑恶到了极点。

“你也不必激我,有本事,上前来,我武功不如你,自然被你杀死,不过你想完好无损杀我,那也是休想!”叶未央占据庙门,握紧长剑,厉声冷笑道,丝毫不理会手上断指之痛,只是可惜时间逼迫得紧,叶二娘可不会给他时间止血敷药,好在少林洗髓经有被动的强身效果,根骨强大,匪夷所思,伤口已经不再大股流血了。

这就是地理的优势了,武艺高低不是输赢的关键,相反,江湖比拼,反而是兵家奥义,时势道法器,五要秘义,天时,地势,人道,术法,器物,在比拼中得此五要真义,才能往往反败为胜,叶未央目前占据的便是地利之便,叶二娘武功几乎高了他一倍,还是专门克制叶未央路数的轻灵路线,但叶未央占据正门,立刻在防守上扳回一城。

地势,器物最好解释,无非地利之便,借水火山泽之势,均可破敌,有神兵在手,天下去得。

人道者,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譬如叶未央目前,毫不担心打斗声招来无量剑派弟子,无量剑派属白道,叶未央属侠义道,叶二娘孤身一人,属邪道,这样反而是叶未央拖时间长了,万一无量剑派发现,便立刻多了许多帮手。

昔日秦皇凭法兵二家扫灭六国,却视六国为蝼蚁,苛政之下,为陈胜吴广一呼百应,项羽起兵,一举覆灭霸业,未尝不是失了人道。

天时者,阴阳轮转,变数横生,叶未央趁天时之利,火工头陀依时辰打磨内功,被他拿回九阳神功,也算一例。

三国时期,蜀有诸葛,姜维,得人和,直至人才凋零,五虎归天,方被二士攻克,吴有周瑜,陆逊,得地利,直至陆逊身死,昏主上位,被魏国攻下石头城,再不能守,魏国有天时,先是一把火烧乌巢,平了北方袁绍,然而天高难问,于赤壁之战,被诸葛亮反借天时,依旧一把火烧尽霸业,若得天时之助,恐怕老曹早就统一三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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