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奇怪的单子
“哦呀,原来是小久么,我是你爸爸的女·朋·友哦~”一个分外妖娆的‘女人’勾着碧笙的脖子,妖娆的对我说这句话后,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召唤出‘苍吟’我打算一键解决了这人妖,结果他去两根手指夹住了我锋利的刀锋,说:“好久不见,久年姑娘。”我勾唇,说:“好久不见,清先生。”秦复苏敲了敲门,看见的就是女孩拿着闪着光华的锋利长剑对着一个伪娘,欲要下手。“久年同学。。”女孩淡淡的望着他,低哼:“这次就放过你!”收回苍吟,望向他的身后,说:“来客人了,不知是一层,还是二层”我神秘的笑笑,“欢迎观临,百味。”秦复苏冷冷的望着面前这个女孩,只见她轻轻的说,“去里面。”我回头,向黎之招了招手,说:“带这位同学,去你那里。”一阵风吹过来,我皱皱眉道:“大哥你来的时候能别这阵势么,这里是书店啊!”季黎之缓缓的走过来,原本扎起的长发,除了下来,宽大的广袖,原先清秀的面容被衬得苍白虚弱,但又有种清冷的感觉。
“跟我来,快点。”他的手意料之外的冰冷,声音也是比平常虚弱。“这是怎么回事?”秦复苏有点转不过弯来。季黎之低低的说:“姐姐在谈生意,我和爸爸还有清先生,都不能在场,这生意回报丰厚,但是,一不留神就会成为人质,从而一点都捞不到。”
我坐在桌子的一头,望着这个邮差,说:“梦魇啊,你可是很少来我这里的顾客呢,你看中的,一定是很难的吧。”梦魇拉了拉头上的帽子,说:“我希望你能帮我送一样东西。”我十指交叉,勾起嘴角道:“那么,请告诉我,你要送什么吧?”
“到时候再说吧,你应该知道吧,我们梦魇一族,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制造幻像,寻找最薄弱的一点,将其击溃。”我低低的说,猜不透,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过这么简单就不是梦魇了嘛,我无奈的笑笑。
“地点呢,日期呢?”我问他,长长的桌子仿照的是中世纪之时,烛火摇曳,我的长裙如血般,铺展满地,在烛光的映照下,肆意横流。“呵呵,你真想知道?”我睁大眼睛,说:“当然,不然的话怎么送到?”梦魇笑笑,道:“我知道你在这里逗留的意思,是因为那位大人吧,上古神邸,群龙之神。对么?”女孩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低声的说:“他,只见过一面。”近年来我搬家越来越频繁,就是因为,我找到了,他的气息。“子淼。。”我站起来,说:“地点,时间,快说。”我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说:“我明天还要上学呢!”我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目的地,鸠山。”
我一愣,狠狠的说:“生不入仙道,死不在鸠山,你触犯了我的大忌!”我眯起眼睛,冷冷的说:“抱歉,我不去那。”我望着他,说:“影子,送客。”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出来,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梦魇笑笑,说:“你再想想吧。”说完,消失了。我走回里间,他望着我,有些艰难,
“黎之啊,不能再逞强了啊,我很心疼啊。。”我从后面环抱住他,低声说。“姐姐,没事的,别担心。”女孩的眼中闪出了泪花。秦复苏,愣愣的看着新同学,抱着他弟弟,轻声悲哭。
“喂,兄弟,精分啦!”他轻轻的说。秦复苏呆呆的望着烛火,心想:“什么年代了还用蜡烛,这家人也太落后了啊。”
2。病
季黎之低低的,说:“姐姐,我困了。”我眯着眼睛,轻轻的说:“那就睡吧。。”秦复苏撑着脑袋盯着面前的女孩,说:“喂,我也要睡觉啊!”我笑:“那就免为其难的送你回去吧!”我伸出手点在他的眉心。他化作荧光消失了。
我低低的说:“弟弟,你说这次,扶苏公子会活多久呢?”季黎之缩在她怀里,说:“不知道。。”我勾唇,浅笑。
翌日
第二天是周末,我很开心的去照顾花了,但是,我的身后却出现了那人的身影,我淡然的望着这身影,说:“梦魇,你说这是真的么?”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眉目如画。我低低的说:“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转身,盯着他。一头个性的彩色头发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愣:“这是。。”梦魇眨了眨眼睛,说:“我的头发啊。”我眼角微抽,说:“你丫的,人妖。我最恨人妖!”我愤怒的抄起棒子,向他扔出去。梦魇挣扎着说:“我是女的,真的!”我愣了愣,低低的说:“好那个。”我没有语言形容这家伙,彩色的头发,彩色的眼睛,浑身上下像混乱的调色盘。
“你还真艺术。。”我呆愣的看着他,说。花房里什么花都有,宝珠茉莉,蓝罂粟,还有那盆千年前的‘夜阑珊’很惊讶吧,那兰花可不是一般的兰花啊,呵呵,那可是有还魂托梦的功效。
但是。。
“丫的,你这个梦魇居然折了,我的‘夜阑珊’?!”我的嗓子发出尖利的惨叫,脸上狰狞无比,没办法,动我花者,死路一条!妖魔二界,我要说我的花珍稀程度是第二,绝对不会有第一!居然那么简单就摘了,不可饶恕!花花草草纷纷觉得此人脑袋发热,几乎暴走边缘,季黎之很及时的走过来,抚了抚女孩的头。
“姐姐,淡定啊,那花已经没用了。”季黎之缓缓的说。我一愣,问:“为什么没用了,我没用它招过魂啊。”
“可是它的香气已经招过了,还记不记的小的时候我经常被鬼压床?”季黎之温和的问。我斜眼看他,嘴角勾到一种诡异弧度,幽幽的说:“是啊,那香艳的场景,我还记得呢。”
“把它忘了。。”他的脸突然变黑,冷冷的说,我放声大笑,也不顾旁边的梦魇。梦魇突然说:“我知道那件事了,只要你们带我去鸠山,我就不会说出去,反之,你明白的。”我随手摘下一朵平常的茉莉放在香囊里,茉莉的香气渐渐萦绕在我身边,黎之依旧穿着秦朝时的衣服,像个不问世事的儒生。
“姐姐,怎么办?”黎之望着我,我则望着梦魇。“好吧,我去准备准备。”无论是什么人,上了鸠山就是必死无疑。我心中忽上忽下,一边的黎之愧疚的看着我,我淡淡的说:“没事,事已至此,听天由命。”我的心中有种悲凉的意味。
第二天,我们向西冥之海旁的鸠山飞去。
鸠山上全是毒物,鸠毒不过是这山中一种普通的毒而已,但放到人间,却屠害了无数人,我坐在机关鸟上,心中忐忑,又一次进入这鸠山了,上一次还是在找千年曼陀罗的时候呢。
“还有一段路,梦魇你还坚持的住么?”我望着那摇摇欲坠的,彩色的家伙,心中有些迷茫,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上着万毒鸠山呢?但还来不及我多想,一只导弹毁了我的机关鸟,我毫无防备的坠了下去。我是摔不死,但是,我还带着梦魇和我弟弟!
默念咒语,我凌空而立,手腕轻抖,黑发飞舞,缠住了黎之和梦魇。我俯视地上的男人,手中燃起了烈焰,手一挥,满天红色蔓延了半边天。我冷冷的看着地下那个发射导弹的人,心情有些不好。
在山丘上有个男人望着我,淡淡的,担忧一直萦绕在他的眼睛里,像是万年的寒冰,我不禁一愣,这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我一时又好似想不起来。男人望着梦魇,眼睛泛红,我知道那不是不眠不休形成的,而是,快要入魔了,堂堂修道之人除非有牵挂,不然定不会如此,但是他居然打坏了我的机关鸟,着实让我有些头疼。再三思量,我打算还是离他远点,绕道而行,但是。。
为什么这道士会死追猛打啊!我是辅助,不会打架啊!我召唤出苍吟,奔向机关鸟坠落的地方。我还是招架不住了,重重的被拍在树上,丫的,老娘怒了啊!手腕轻转,白色的衣裙夹杂的片片花瓣,苍吟仿佛化了形,金色的巨龙腾飞而出,男人瞳孔一缩。
古龙血脉!
这世上不是已经没有龙巫了么?!金色的光丝在眼眸中穿梭,交错,忽明忽暗。我冷冷的说:“够了,你太过分了!”手腕轻转,寒冰化作的针瞬间飞了出去,男人一愣,跃到半空,飞快的靠近我,我冷冷的望着他,说:“别妄想了。”白色的丝绸好似九尾狐的尾巴,剧烈的抽打,让他有些招架不了。
我挥手一撤,男人一拳击打在我的腹部。我看了他一眼,双目泛红,下巴上的胡茬子昭示着他已经很久没合上过眼睛了,梦魇从后面靠近,敲晕了他。
我垂目望着这个昏睡过去的男人,他喃喃的说:“悠然,等着,为师这就救你出来。。”我的眸色暗了暗,随即平淡如水。我转身说:“我去修机关鸟,你来照顾他。”我在一旁敲敲打打,梦魇打了声哈欠,和男人一起睡了。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男人坐在我身旁,神情有些庄重,我坐在机关鸟上,梦魇躲在我的身后,真想说他没出息,就一个用枪用弹的嘛,敌得过我们非人类么?但是一想起他昨天的状态,我越发的肯定他不是普通人。我望着男人,说:“你什么人?”我望着远方越来越近的鸠山,心中有些忐忑,男人低声的说:“跟你什么关系?!”我看了看指甲,轻声的说:“你是来救悠然的吧,为了悠然上鸠山吧,为了拿到那灵芝,对么?”我平和的看着他,他说:“你的眼睛里装着悲秋。”我一愣,不可置否。悲秋?那东西自从他走后就不曾散去好吧?我摇摇头,说:“悠然是谁啊,男的女的?”我晃着双腿,鸠山在我的眼中越来越近,我好似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站起来,我纤细的身子好似一根木杆,我眯起眼睛,那种结合毒气的空气铺面而来,我立刻封闭了五识,撑起防护,苍吟被我握在手中,我低声的说:“封好五识,不然就等死吧。”迎面扑来的寒鸦被我一剑斩断,一滴血都没有流。妖核被我拿出来,仔细的擦干净,说:“这或许可以辅助一下。”
梦魇动了动唇,说:“我们最重要的人,好似都患病了啊。”我回头,深深地望着他,说:“我弟弟,他是天上的最后一位神的孩子。”是啊,黎之是女娲的孩子啊,女娲塑造的最完美的泥人。他终不是我的弟弟,早晚会走,不过是时间问题。“我的是我的师傅,我从别的妖怪打听到了你,无论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但是费用却是十分的奇葩。”我黑线,“那不是奇葩好么,不过是给我弟弟的,呵呵。”我浅笑。
“悠然,我的徒弟,被这座山的毒物带走了。”男人的语气带着杀气,一只鸠鸟飞来,竟是被他生生的烧成灰。
3。妖王
正向前前行的时候,机关鸟却被捏碎了,我又一次猝不及防的摔了下去,我低低念咒,一手一个的捞起来,缓缓落地,然后去看见了一个男人正抱着另一个很天然的男人,看着我们,我红衣长袖,黑发金眸,低低的说:“你们。。”我终于明白那熟悉的气息,它的碎片!
“我来这里送人,送完就走了。”我欲离开,却被一双手抓住,说:“不能。带我。离。”我一愣,叹口气,说:“时候未到。”他的眼中急出了泪水,嘶哑的说:“求。你。”我垂眸,旁边的男人勾起嘴角,嚣张的说:“今天你就得跟我在这鸠山里了,呵呵,好多年没人跟我在一起了!”
“咳咳,姐姐,你还没好么?”季黎之坐在书房的中央,书堆得很高,上面的窗户积满的落叶,阳光斑驳。苍白的面色,唇边鲜红的血,让他有种近乎女孩的错觉。
我皱了皱眉,扯开衣袖,说:“抱歉。”我向后退了一步,说:“我没办法带你走。”我深深地看着他,说:“时候不到,无法带你离开。”我静静地望着他,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轻轻的说:“时候到了,我自会带你离开。”我转身,打算飞走,他却死死的抓住我的手,我无奈,回身,说:“你执意如此,我也不能。”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说:“抱歉。”一个女孩跌跌撞撞的走过来,说:“你这妖孽,今日,不废了你,老娘就不是我师傅的徒弟!”说完竟向它刺来,我二指定住剑身,不费吹灰之力,我眯起眼睛笑笑,说:“不好意思,这人是我的,他有什么错,我担,但是,你还是先管好你的剑吧。”说完的长袖一荡,人便落在男人的怀里,男人也不管地上如何,抱着女孩失声痛哭。
我闭上眼睛,师徒之恋,莫过于此,双方浑然不知,但却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我摇摇头,打算走,但是,他却死抓着不放,我终究还是狠心的,割断了衣袍,踏上了机关鸟。远处的妖却不让我的机关鸟飞起来,我低低的说:“放开。”鸠丹魅在手上缠了几丝发丝,说:“不行,这新来的小子永远想出去,可从未求过人,今天他终于求人了,我这看客还没看够呢~”他抛了一个媚眼,梦魇跑过去,抓住他的衣袍,说:“妖王殿下,请救救我师父!”鸠丹魅愣了愣,问道:“你师父是谁啊?”
“白云山,千年蛇精,云天涯。”梦魇缓缓的吐出这一句话,我竟是从机关鸟上摔了下来,口吐鲜血,殷红色的血,肆意淋漓,竟是他么?我望着她,低声说:“你是师父倒也没教你什么。”它走过来,轻轻拭去我嘴角的鲜血,说:“带我去找他。”我又一口血喷了出来,说:“你们,牵扯太多,如今,他下落不明,我正打算召他回来,你可知道?”我眨了眨眼睛,竟昏了过去。之后,就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开了很多花的地方,鸠丹魅一袭红衣站在我面前,眼中带着惊喜,谁遇见龙巫不惊喜?六界里最强的辅助,不光是辅助让人在意,只是那浓厚的真龙血脉,远古众神的气息,让人觉得难得。龙巫就是神的宠儿啊,只要他们的一滴血,就能增千年功力啊!
我望着他,冷静的说:“你的算盘要落空了,我体内已经没有多少真龙只血了。”
鸠丹魅感觉他的世界崩塌了。白色的男子飘然而来,抓住我的手,说:“你有他的气息。。告诉我,他在那里?”我摇摇头,说:“易水已残,气息全无,我已经无法预知他会在哪了。”男子一愣,我伸出手指,点在他的心处,说:“你,不过是易水的一个残片而已,不如随我去,召回他吧,只要能重新拼合易水,找到他就是轻而易举。”我望着他迷蒙的双眼,“你愿意么?”男子点了点头,身形渐渐消失,只留下一块剑的碎片,躺在我的手心里,我的眼神瞬间深邃无比。
“你这是在自损自己的寿元。”鸠丹魅望着我,我笑笑,说:“无所谓啦,现在我已经有两个碎片啦。”鸠丹魅一愣,说:“那第一个在那?”我俏皮的眨眨眼,说:“不告诉你。”
不带他走是为他好,没想到他竟如此执着。“唉,罢了,罢了。”我回身,那条蛇精,竟就在我身后,无声无息。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说:“你还好么?”当年他还是条小蛇的时候,我正在和一个医术超绝的人学医术,我指点他修道,也算是他师父吧,但是为什么要独霸一方呢,归隐市井不是更好?至今我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怎么不好,和弟弟一起体验下高中生活,呵呵,活得还行吧。”我终究是给他传授道业的人,他不敢对我不敬。“师父。。”云天崖望着我,面色有些为难。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我望着他,说,“你先应付一会吧,我现在还有事情,你回去吧。”我跳上高高的石头,抚了抚他的头顶,云天崖的脸上有些红晕,老老实实的让我抚他的头,我踏上机关鸟,终究还是和他们告别了,而他们的故事,我依旧没听到,算了算日子只差十几个月了。
街上都是情人节和元宵节的宣传,使这个不太寒冷的冬天变得暖融融的,我有些不舒服,还是动用灵力太多了么?